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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93年的秋天,美国心脏协会(AHA)的年会在美国南部的Georgia州的亚特兰大的世界会议中心开幕,那年是我到美国后做research的高产年,有四个abstracts 被大会接受,其中两篇我是第一作者,我在会上有一个oral presentation,还有一个poster就交给同一实验室的美国金发美女,理学博士候选人W同学。我那次会上的发言很成功,听众席里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医生和科学家。大会期间还碰到了许多母校医学院的校友和萍水相逢的年青中外学者。在饭后闲聊之际,老中们除了谈科学,如何在美国考医生执照成了新的话题。这是一个全新的概念,我想我下定决心要考医是在那次会议上得到的意外收获。
回来后,我便买了一本美国医学自学丛书(NMS Series)的《内科学》,不紧不慢地看着,那本书是我在美国考医过程中看的时间最长的一本,约一年,似懂非懂的,最困难的就数书中的药名了。由于在大陆上医学院都是用中文来学的,西药的原名大都不知道,因此每个药名都得查字典才能明白意思,很吃力。这时想到USMLE STEP ONE里有药理,那就更象天书了。怎么办?活人可不能让尿憋死。灵机一动,想到我在美国的名牌医学院UCLA David Geffen医学院工作,与其坐以待毙,为何不去医学院旁听药理课!说干就干,一打听,药理课每天早上7点半开课,约一个小时,我一算正好,我工作的实验室一般9点上班,我听完药理课去上班在时间上是绰绰有余的,而且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太好了!就这样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准备停当后就直奔学校,在教室靠后的位置上就坐,还好那时的我看上去年轻,和那些大姑娘大小伙的美国医学生们没什么两样。虽然心里有点慌,但还要故作镇静,不露马脚。。。
7点半一到,老师进来了。话说那老师是个白人,中等个子,秃顶,嘴上有一撮小胡子,讲话极快。他就是美籍意大利人,UCLA药理学系的教授 - 易格纳罗博士。易格纳罗教授讲课的特点是胸有成竹,快人快语,思路极其敏捷。读了几十年的书,做了几十年的学生的我,别的本事没学会,但老师的好坏却一辨就明,而且要求愈来愈高。如果老师不好,我也就不浪费我那早晨宝贵的睡眠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