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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反”运动中的秦基伟

(2010-07-18 04:57:05) 下一个
“三反”运动中的秦基伟

“三反”运动“五反”是让人听了胆颤心惊的运动。 三反”、“五反”运动是1951年底到1952年10月,在党政机关工作人员中开展的“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和在私营工商业者中开展的“反行贿、反偷税漏税、反盗骗国家财产、反偷工减料、反盗窃国家经济情报”的斗争的统称。 但是,我们这一代人真正知道的恐怕不多,都是听海内外帮闲文人瞎掰。 这是当事人秦基伟自己的回忆录。

秦基伟
“三反”运动还有一个名字,叫“打老虎”。贪污上万元的(折合人民币)叫“大老虎”,这是要枪毙的。贪污上千元的(折合人民币)叫“小老虎”,小老虎要坐牢。有的同志对政策界限把握不隐,把“打老虎”运动扩大到基层,因而出现一些“假老虎”。

  “三反”运动后期,集中揭发和批判了官僚主义。我们召开党委扩大会,最初大家都觉得没什么意见好提,会开得寡淡无味。我是军长,党内职务又是党委书记,眼看运动冷冷清清,心里难免着急,就一次又一次地动员,发动大家给军党委提意见。

  我费了很大劲,讲得口干舌燥,这才把大家积极性调动起来,开始给军党委提意见,我们的部队就这样,如同打仗,要么不打,要打火力就很猛。阵势摆开,首先拿我们当领导的开刀。

  一些人指着台上说:“提什么?大老虎都在上面!官僚主义都坐在台上!”然后大家七嘴八舌。因为我是主要领导,所以火力主要冲着我,有说我官僚主义的,有说我多吃多占的,有说我爱跳舞的。什么叫多吃多占呢?那时候是供给制,从前管理处给点烟抽,这时候要算帐。解放战争时期,打过一些大城市,有时开会,有时同地方同志发生工作联系,到饭馆吃一顿,这时候也要算帐。有的部队还有人给他们的首长算出了“三机五皮”。所谓三机,就是收音机、照像机、留声机;五皮,就是皮鞋、皮帽子、皮大衣、皮手套、皮带。在朝鲜这样冬季寒冷的国家作战,首长的“五皮”是普遍的。新帐老帐一起算,该算的不该算的也一齐算,七算八算,“大老虎”就当上了。

  我倒是不够“三机五皮”,但我有一件缴获美军的皮夹克,这件衣服熨贴合身,我穿上感觉很舒适,尤其是口袋很多、装烟装火柴装铅笔很方便。

  军直属队开会的时候,文工团一位女同志递上来一张条子,上面写道:“一切缴获要归公,请军长把皮夹克脱下来给我们演戏用。”

  我看了看,心想,穿件皮夹克,既不算贪污,也不算浪费。我的个性也是很倔的,所以对这张条子未作理睬。

  当天会后,文工团员们就议论开了,有的说,军长态度不好,不接受批评。也有的说,不管怎样,军长下回肯定不敢穿这件衣服了。他们哪里想到,第二天开会,我仍然穿着那件皮夹克。

  又有人递上来一张条子:“军长,请尊重群众的意见,把衣服脱下来!”我还是没脱。

  还有我的警卫员,也给我提了一条意见。说:“原来我背一个洗脸盆,瓷都快掉光了,军长也不让换,艰苦朴素哇!可现在倒好,说换就换了。”

  这次运动,历时二十五天,团以上领导都作了批评和自我批评,许多人给我提了意见。多数意见是对的,少数意见是误解,也有个别不实事求是。不管意见提得对不对准不准,我都是虚心听着。第一,思想上没包袱。第二,绝不打击报复。给我提意见的同志不少是相当级别的领导干部,有些还是在太行山时就在一起打仗的,他们很受我的信任,平时对我也非常尊重。他们提意见,无非一是觉得有意见要提,二是觉得运动中应该提。

  战争年代,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真是透明,有意见摆到桌面上来。有意见提出来,一减一等于零,就没有意见了。有意见不提,积在心里,一加一等于二,积多了,就成了隔阂,上下就不团结了。

  大家给我提意见,我也给大家提意见,互相帮助,互相洗脸,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确有益于政治上健康进步。而且有些同志提意见纯粹是出于完成任务,既然是运动,我们又反复动员,坐在会场上,不提两条,显得不合适。提上两条,有对的,也有不对的,完全可以理解。既然是运动嘛,不提意见还叫什么运动?彭老总动员我们对他开展批评,我们也是毫不客气的。平时见他都怕,逮住机会,捋他根把胡须也是件得意的事。批评与自我批评在战争年代就像两面干干净净的镜子,把领导与被领导者的心都照得雪亮。当然,运动中也有一些过火行为。后来兵团副政委杜义德同志还专程赶到十五军,对一些不适当的做法提出了批评,给运动做了总结。“三反”过后,一位在我眼中很有才气的干部向我道歉说:“军长,我们年轻,平时老挨你熊,运动中头脑发热,讲了一些偏激的话,请你原谅。”我拍了他一掌,说:“什么偏激不偏激,在家跟父母还磨嘴皮子呐。既是运动,不提意见还叫什么运动?”这位同志笑了,一点也没背包袱,工作中一如既往,进步很快。

作者评论:
三反针对官僚,但是成果有限,类似秦基伟这样的干部本来就不是运动的对象,那些真正腐化的干部与商人勾结,下边上边都拿他们没有办法。 这是为啥出现“五反“,连同奸商一起反对的。
下边一段来自萨苏的血战种子山,
杨恩起说:“过临津江的时候,那炮弹打的,把我头埋在弹灰下面,然后袁子兰排长用手把我刨出来,我这两个腿都让炮弹崩破了,还好没崩到骨头。”

杨老至今双腿上各有一个大疤,走路颇为艰难。“咱们入朝救治包都是上海资本家生产的,都是烂棉花,包上以后伤口都感染了。”“最后毛主席知道了,把这些资本家的头头都给枪毙了,1952年的时候都给枪毙了。”杨恩起说。

类似的情节,周而复在《上海的早晨》中曾经提到。但是,《上海的早晨》毕竟是一部小说,在共产党已经毫无疑问取得全国政权的时代,在直接为解放军服务的物资上面,是否真的有这样的“黑心资本家”敢这样没脑子地去捻虎须,简直令人难以置信。读到此处老萨也曾疑虑重重。然而杨老的经历和伤疤,实实在在地证明了在“谁是最可爱的人”那个时代,确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根据互动百科的记载,武汉福化药棉厂资本家李寅廷,承制志愿军急救包,领取好棉花1万斤,全部换成废棉,其中还有1000斤烂棉花,这批急救包中有12万只没有经过消毒,带有化脓菌,破伤风菌,坏疽菌就被送到前线,直接导致了志愿军战士非战斗伤亡。

李寅廷后确实被处以枪决。

不能不让人感叹,资本这个玩艺儿,足以让人疯狂,让人失去良心,让人做出完全失去理智的事情。过去如此,今天,恐怕也是一样。

这也是真实的历史。

我曾经问杨恩起,是不是因为袁子兰救过他,这种特殊的战友之情让他在面对手榴弹的时候把袁子兰拉在了身后。

杨老迷惘地看了看我,想想才说:“也没。。。那么想,他是排长阿,排长要给炸死了,我们这仗还怎么打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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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资本家如果按我的推断并非仅仅是为了赚钱。 所以历史这个东西, 必须自己考证,听帮闲文人胡吹是要被蒙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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