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亲大学毕业正赶上文革。因为家里是‘知识分子臭老九’,妈妈被分到农村当中学教师,爸爸被分到新疆克拉玛依油田建设边疆。所以我一直跟妈妈在农村长大到六岁。五岁那一年,右腮帮子上长了一个小包,开始大人没在意,以为是一般炎症,吃了抗菌药,也不见好,后来发展到左边也长,越长越上,到脸上。妈妈只好带我回省城上医院。又看了很多医生,中医西医,又吊水,又敷中药,就是不见好。后来,大部分的医生都说要在两边脸上开刀,拿掉肿块,意味着我一个小姑娘会‘破相’。这时,从牛棚里刚出来的外公,终于辗转找到他也是刚恢复工作的学生,是外科医生。他看了就说这个可以只从右边颈子上开一个小口就可以了,只会在不显眼的地方留下小疤。所以就因为他的精湛医术,我得以保留住女孩子的美丽。后来听说这位医生也是象白求恩那样,做很危险的手术,抢救病人时感染了病菌,过早的去世了,很可惜。
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照镜子,看到那个小小的不易察觉的疤痕时,还是会想起他亲切的面容。希望他在天堂过得好,还是一位救死扶伤的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