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的你曾如此问我,许下的承诺要一生相守,怎知道世上还有
悲欢离合,天有多长地有多久?能不能等到重逢时候,所有的悲伤所
有的感动,都会在泪眼中再度回首。
——送给可能被感动的朋友。
一。
保持在真空状态,这种状态似乎能让我从某种大苦大难的颓废中
感觉到轻松,尽管那些苦难都是虚无缥缈,不存在的。拿起电话,拨
出电话号码,却无话可说,和看见手机来电显示一样,懒得接听。总
试想着制造出一个美丽的或者哀伤的都市故事的开始,却发现在真空
中想要讲一个动人的故事,就如那没有地基的建筑一样经不起推敲。
所以,很鄙视自己再去制造一些自怨自艾。
就像昨天这个题目的开始,那座柔软能让人斜靠着的沙发,那浓
浓的想喝却在夜间不能喝的咖啡,那稍带着淡淡甜味的红酒,以及散
落在茶几上的昨天的报纸,都是那么让人熟悉,你,我,或者他都曾
经有过的,有的人可能认为那是在抒情,不过是某人在窃喜着投机取
巧,一旦被人识破以后,便是一个俗不可耐。
经过失眠的折磨醒来以后,心不在焉的在电脑前不知道自己在想
什么或者写什么,这就是现在俺真实的状态,和那种故意的去描写某
种意境显得更自然些,如果你不曾有过肯定是不够理解。有的人说,
在故事里面忘记自己,才是投入,而我知道,现在我最需要的是,在
文字中找到自己,我也不希望我是如此的自私,一个不够爱自己不会
爱自己的人,根本就不会去爱别人,自私也是如此。
喝了冰凉豆乳之后,头还是有些昏沉,瞟了一眼和那些瓶瓶罐罐
护肤品混在一起的红色的闹钟,已经是東京时间中午12点整,北京时
间上午11点,纽约时间晚上10点,如果我今天不休息,早些起来,那
么不是在早餐就是在公司或者去公司的路上,启轩肯定开车回到了家
中,喜欢丢三落四的我是从来没有资格和他谈时间观念的。
特别怀念在北京那段两小无猜的日子,虽然不是卿卿我我,也算
是心有灵犀,虽没有天天在心底去朗诵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在同学
同事家人的眼中,一切尽成定数,两人也乐在其中,记得老同学小聚,
总有人开我和启轩的玩笑,说这初恋也是太漫长了,对于朋友是种无
时无刻不在的折磨。
想起这些,脸上总是不自觉的充满了温馨的笑意。总是在电车中
看到这样的情景让我感动,年轻时尚的女子妩媚地站在或者坐在电车
中,透着明忽明忽暗的玻璃窗,偶尔低头打开书包,打开电话,翻弄
着手机上的短信和照片,好像她的世界充满了幸福的甜蜜的味道。就
像我刚到東京的时候想起与他一起的时光,那个充满寂寞和孤单的房
间立刻充满了温暖和我最喜欢的coco香水味,面对着不得已的分离,
淡淡的忧伤也让人对未来充满勇气。
从洗面间用凉水冲了一下脸,清醒了许多,扔在在地毯上的手机
亮了起来,接了起来,原来是女友静香告诉关于房子的事情,因为我
住的公寓旁边在施工,总是休息不好,所以准备搬家。可是对着着几
年以来家里积攒下来的零碎小东西,还有那可以开服装店的时装,要
是真的重新整理起来,也真的够让我头疼一阵子。
况且,一个地方住了这么久,也很熟悉了,人总是这么念旧,总
是有些感情的,虽然知道,生活得继续,路还是得该怎么走就怎么走,
将要成为习惯的都是曾经不习惯的,就比如当初这个时间的电话肯定
是启轩,不是他我会整天心不在焉的魂都飞到大洋彼岸去了,而如今,
如果是他的电话,反而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静香说不动产下午可以去看房,她在上野车站前的咖啡厅等我,
下午两点半,准时。
还有些时间,让房间响起来熟悉的音乐,似乎这熟悉了的枯燥的
生活,多了一丝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