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丛生

水始冰,地始冻,雉入大水为蜃,虹藏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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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谈情说爱吗? [原]

(2005-06-13 12:27:12) 下一个
  既然我是那个等了你五百年的人,为什么不能说我爱你?
                 
  一
                 
  机场在二月显得格外的安静,薇就是在这个不咸不淡的日子回到了这个城
市。我和薇的脚步也因为的春节过后显得悠闲。
                 
  燃起两根万宝路香烟,我习惯的递给了她一支:“天还这么冷,花也没
开,你不在那边把冬天过完,来这凑什么热闹,千万别告诉我是想我了?”长
发的她总是喜欢玩她自己的几根破头发,撇着小嘴恨世不平的说:“怎么了,
就算妳们家地主是不是也要让穷人过年噢?”随后又甩给我一句:“什么世
道!”看来她还是没有改变自己的霸道。
                 
  薇可能是旅途劳顿或者精神疲乏,没和我多说一句就在车上睡着了,也许
像我们这么久的朋友已经不需要在多说,她一定是累了。她是不是是回来过情
人节的?没有情人的情人节?。
                 
  一年前,我失去了两个朋友,薇和伟。他们几乎同时离开了生活的这个城
市,离开了我们这个共同有过快乐时光的地方。我知道,薇是一定会回来,而
伟却不一定,因为薇和我一样是个女孩,伟是个男孩。
                 
  这次见到薇不由得让我想起了那段纯真而开心的日子,不识愁滋味的岁
月,现在我们是不是都长大了,所以我们也多了烦恼?
                 
  二
                 
  午夜的咖啡可能因为薇的醒来而变得浓郁,而此刻我发现曾经善于表达的
薇变得沉默寡言,时间能改变一个曾经那么执著语言的人,我开始变得多愁善
感起来。
                 
  薇递给我精美包装的礼品盒,不用看我就知道是雅顿的第五大道,我们同
样是这个牌子香水的忠实消费者,我们也同样是属于完美主义的狂热追随者。
不得不提的是,伟是个典型的现实主义。
                 
  “要喝点酒吗?”我问薇,记得我们曾经都是喜欢把酒当歌的人。
  “不要,一瓶不过瘾,两瓶就多,还是喝奶茶吧,有益皮肤。”
  “嗨,江山易改,本性怎么也变?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让我们家的小
姐洗心革面哦?”其实她不说,我也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让这个曾经骄傲自
负的女孩变得如此的忧郁,但是在记忆里面确实又找不出什么理由。
                 
  “有什么想不开的,你告诉我好不好,别放在自己心里好吗?”
  “真的没有什么,只是在外面习惯了寂寞”薇随意的一笑“你还没习惯而
已,也许现在才是真正的成熟了我。”我哑然,可能是我们分开的时间太长
了,一年而已。
                 
  薇与我在一起的时候,问起好多她不在的时候的人和事,唯一没有提起
伟,我也不敢轻易去提起,因为总感觉她心里有殇。
                 
  三
                 
  最快的速度改变一个人绝对与感情有关,直到现在我仍坚信这条真理。薇
从来不提起伟,可我仍然相信薇今天的改变绝对与伟有关。
                 
  我们三个人一直是很要好的朋友,无话不谈,天天研究所谓年轻人眼里的
人生话题,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我们真的好天真,不知道感情还会出麻烦。
                 
  我和薇是死党,形影不离,但是性格完全的不同。我没有她漂亮,也没有
她的聪明和骄傲,而且有点自卑。除了喜欢一样的香水,我们是不同的,就如
我喜欢百合花而薇喜欢的是红色玫瑰。薇热情好客,开朗大方,好多朋友都喜
欢她,我亦如此。而我喜欢坐在孤单的角落看人生的舞台。命运的安排,不影
响我和薇成了最好的朋友,还有伟,也同样不影响我喜欢伟,因为是默默没有
人知晓的。
                 
  在我的眼里,只有薇和伟才是最般配的一对,我羡慕甚至有点嫉妒,因为
他们一样的聪明,好强,还有他们的清高。而我也甘于做这两个我最喜欢的男
人和女人的最好的朋友,作为灰姑娘,不越雷池。
                 
  四
                 
  二月十四是情人节,我和薇一样没有收到玫瑰花。
                 
  薇的房间里,有一束玫瑰摆在水晶花瓶里,一共一百零一多,据她说是百
里挑一的意思,她是个很爱自己的人,因为她漂亮且美丽,没有理由在情人节
寂寞的没有花朵,而确实在这个情人节爱热闹的她没有参加任何的派对,我知
道,她和我一样,喜欢着伟,那个已经离开的男人。只是薇学会了纪念,我学
会了遗忘。
                 
  虽然我不知道伟为什么离开,但是知道男人既然选择了离开,那么即使回
来也不是最初的他,而他也根本不会记得那个坐在角落里面的自怜的灰色姑
娘。我作为一个爱情的观众,虽然可怜但是不会有更多失落,满足的近乎可
怜。在这个到处充斥感情陷阱和金钱诱惑的人生里面,我是个随着社会车轮去
转而得以求生的悲哀小人物,虽无色彩,但也无伤风雅。人嘛,大抵如此。
                 
  我佩服薇的勇气,最起码她相信爱情,她相信在情人节她喜欢的人会送他
玫瑰,即使没有,她也会自己送自己花,替她爱的男人找一千个一万个理由,
而我不相信自己会有她那么的幸运。
                 
  我们唯一相同的就是都没和伟坦白的说爱。我选择了逃避,而薇选择了等
待,我不相信爱情能化做蝴蝶飞跃沧海,而薇相信自己的爱能让时光流转。
                 
  其实,我和薇除了雅顿的香水之外还有这样的共鸣。
                 
  五
                 
  薇曾经问过我:“如果你爱上一个人,你会告诉他你的爱吗?”
                 
  “不会,因为我不相信爱情,即使说了也没有,还不如安分的做个朋友划
算。”
                 
  我也曾劝薇不要把爱放在心底,既然渴望为什么不早一点珍惜?
                 
  薇始终不变的是她的清高,她始终认为爱她的男人绝对会先说爱。
                 
  在爱的面前,我的懦弱和薇的勇敢同样的苍白且无奈,谁也无法把爱情的
盒子打开,这也就是我和薇到现在还时常感叹的遗憾。
                 
  日子会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其实,我知道,薇和我一样担心自己的爱会
失败,在爱的面前,人性都是一样的。或者,薇就是另一个我,我就是另一个
薇,或者我们就是同一个人,我自己也说不明白,清楚的就是都不敢说爱。
                 
  既然肯定了喜欢,既然觉得他就是你等了五百年的人,为什么不能勇敢的
说出你的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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