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我思想的十本书

影响我思想的十本书

黄飞


１、2000年以前的《南方周末》

常有朋友说我读书读得多，这当然是对我的溢美之词。或许，和一般
人相比我是多读了两本书，但与做学问的人相比较，我又何止相差千
里呢？看胡适传记，知道他11岁读完《左传》，13岁读完《史记》，
想想自己这个年龄在做什么呢？2000年之前，我只是一个只知道埋头
读书的高中生而已，我看过的那点可怜的课外书籍根本就不值一提，
因为这从我今天能够留下来的高中时代的书便可见一斑。但说到我的
性格，我的思想的启蒙不得不提到2000年之前的《南方周末》。那时
候的《南方周末》还没有遭到整肃和阉割，还能在中国千篇一律的、
歌功颂德的喉舌媒体当中看到一丝血性，一些真实，一缕自由表达的
气息。也正是经常翻阅《南方周末》，在思想上、在历史观点上等都
有了一些新的认识，而且《南方周末》上所披露的一些真相渐渐的培
养了我一颗公义的心。今日提到《南方周末》也正好替这一红色阵营
中的曾经的异类作一悼念，什么时候《南方周末》才能回到2000年以
前呢？自从《南方周末》被整肃之后，我再也没有买过一份，偶尔在
书报亭翻翻，也只看到它黯淡的封面和无关痛痒的文字。惋惜，痛
惜！

２、余杰的《火与冰》

《火与冰》是余杰先生出版的第一部著作。据说这部著作的手稿在出
版之前已经在北京的九大高校之间以手抄本的形式悄悄流传，影响深
远。余杰先生称这一段时间的写作为“抽屉文学”。毫不夸张的说，
今天27岁以下的青年都深深的受到过余杰先生及他的《火与冰》的影
响。《火与冰》并没有高深的理论，也没有任何创新东西，它的可贵
之处在于：为中国这个死气沉沉、昏昏欲睡的国度送来了一缕清风，
让大家在千篇一律、歌功颂德、无关痛痒的文字当中还能读到如此激
扬澎湃的文字，让我们还能呼吸到一些新鲜的空气，余杰先生一个个
的常识让我们看到了“皇帝原来没有穿衣服”，而他就是指出这一事
实的孩子！也许，就文字和思想深度而言，《火与冰》并不足以留传
后世，但他对当时中国思想界、文化界、文学界造成的影响是足以被
人记住的。虽然写在扉页上的“北大的王小波、中国大陆的李敖”有
些言过其实或者是为了商业的缘故，虽然在今天有很多人反对余杰，
但我不得不说的是他确实影响了一小代年轻人，而我也是其中的一
个。正是阅读了此书之后，我从纯文学的世界扩大了一个更广阔的空
间当中，这可以说决定了我未来的阅读、思考、写作的走向。

３、徐友渔的《自由的言说》

徐友渔先生是当代中国自由主义的重要代表。他的专业是研究西方哲
学，他参加过文革，因此对共产主义的乌托邦有着深刻的认识，这也
让他成为英美经验主义哲学的推崇者。徐先生的哲学功底深厚，又有
对文革深刻的体会，因此他的言论常常能够切中要害，发人深省。从
30年代之后，自由主义在中国日渐式微，尤其是49年之后自由主义更
被打入地狱，80年代之后当局在有限的范围之内解禁思想，但是在主
流的意识形态领域内依然以洗脑为控制国人头脑的手段，象自由主义
这样的思潮也只能在学术界进行争论。当然，这几年互联网的兴起，
民间已经形成了一个具有自由主义思想的群体。徐友渔先生是自由主
义思想的推动和播撒者，他做的是启蒙性的工作，介绍性的工作，而
这也正是当前的中国最需要的。同时，徐先生也是大陆文革研究的权
威专家，只可惜他的大量研究成果并不能在国内得到出版。《自由的
言说》让我第一次教系统的接受自由和自由主义的洗礼和熏陶，使我
对自由概念有了学理上的认识。由于本书有大量有关文革的史料记载
和研究，因此将我对文革的“让人背黑锅”的怀疑从事实上得到了证
实。徐先生大量的史料和深刻的研究成果让我对当局教给我们的对文
革的认识产生了重大变化，有了更加清醒的认识。也正是此书，让我
发生了对文革进行研究以及对毛泽东的暴君思想进行清算的兴趣。

４、斯密的《国富论》

亚当。斯密被称为经济学之父，当然也是现代经济学、自由经济和市
场经济之父。《国富论》是一本经济学的圣经，也是一本有关生活的
指南。就我个人观点而言，我认为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每个人都应该看
看此书。也许《国富论》里的一些观点已经不适合今天高速发展的社
会，但其中基本性的原理在任何时代都不会过时。我不知道我们国家
的官老爷们有多少人看过这本书呢？如果没有看过的话，我以一个
“臣民”的身分强烈谏议你们看一看，当然《国富论》看了也别忘了
看看《道德情操论》，知道“谨慎的美德”之外还有“正义的美
德”。《国富论》第一次将我引到了经济学这个美丽的殿堂之上，让
我体验到了在经济学里徜徉的快乐，因为经济学不仅仅是数字，只会
搞数字的经济学并不是最好的经济学，也不是最终的目标。《国富
论》也让我明白了没有经济的自由便不可能有其他任何的自由，当一
个社会或在某一种制度下将老百姓的经济完全控制之后，老百姓失去
了生存的权利也等于失去了拥有其他权利的自由！其他的任何自由都
是建立在经济自由的基础上，因此谈自由不能光谈其他方面的自由，
比如在一个计划经济的制度下永远也不可能产生言论自由，争自由首
要的任务就是争经济的自由。

５、孟德斯鸠的《论法的精神》

《论法的精神》整整影响了几个时代，直到今天依然影响着各种不同
肤色、不同种族、不同性别、不同文化、不同语言的人们去研究它，
去实践它。可见，经受得住考验的思想是永远也不可能过时，也不需
要任何国家机器的宣传而得以被后世之人永远牢记。而象我国的领导
上用国家机器宣传垃圾文集，不过是在为历史徒增笑料罢了！《论法
的精神》不仅仅是法律宣言、政治宣言、契约宣言、思想宣言，它更
是人类情怀与爱心的宣言，孟德斯鸠用他深邃的思想向我们展示了人
类建设制度的方向，也仅仅是方向。他的思想让美国人建立了“人类
有史以来就人类智力范围之内所能建立的最美好的社会制度”（许都
兄语），或许美国的政治制度并不是最好的，但它一定是最不坏的制
度，而这一制度的渊源就是《论法的精神》这部伟大的作品。《论法
的精神》影响了也正影响着西方世界的政治制度和立法精神，同是它
也为非西方世界打开了另一扇窗口。是《论法的精神》让我知道了原
来政治并不仅仅是政治手腕，它还有那么多美好的方面，也正是这本
书让我对政治的理论和政治的批判感兴趣，也是它让我对法律怀有了
不一样的情感！

６、卢梭的《社会契约论》

《社会契约论》是现代政治学的启蒙之作，它将从霍布斯开始的社会
契约作了系统的、科学的论证，它从理论上否定了君权神授，指出了
现代政治的根据之所在：一个国家和政府的建立是社会契约的结果，
国家和政府的公权只不过是每个个人将自己的私权让渡出来建立的罢
了！当然卢梭将公权放在至高无上的位置上，没有指出这些公权的最
重要的功能只不过是为了保护让渡私权的个人罢了！这样就很容易造
成多数人的暴政以及国家和集体凌驾在个人之上！但是，卢梭重要的
贡献是开启了现代政治学，让现代政府的建立、民主的建立有了坚实
的理论基础，使现代政治从“家天下”可以走向“民天下”。（但仅
仅是可以，因为今天家天下依然横行，将家天下换成党天下更是肆无
忌惮）《社会契约论》也成为了指导法国大革命的重要思想资源，后
世的人因它而获福，也因它而得祸。正是阅读了《社会契约论》让我
开始从学理上可以否定任何形式的家天下、党天下、任何形式的专制
统治，让我明白了现代政治是而且可以通过契约的形式来实现，而民
主就是通过这种契约的形式得以保证！只是，今天如我国度依然不承
认社会的契约，因为他们相信的是阶级学说，既然是阶级学说了就可
以随意的以“反动阶级”的名义打倒别人，维护自己的专制统治！

７、胡适的文集

在中国近现代史上胡适先生是最受争议的一位人物，当然这其中不乏
中共毫无羞耻的动用用全国力量进行围剿，但在中国现代化的进程当
中，胡先生做出了最为卓越的贡献！毫不夸张的说，在各个领域都可
以看见胡适先生的影子，都有胡适先生的参与！就人文科学方面来
看，胡适在各个领域都做出了相当程度的成绩，只要一涉及这些领域
就不得不提到胡适或者有胡适的影子存在。就思想领域而言，胡适则
是一位伟大的启蒙思想大师，他将自由主义思想带入中国并撒入了这
片土地，虽然这些成长的种子曾经被蹂躏，但这位“照远不照近”的
大师的思想注定光泽未来！就政治领域而言，一提到胡适，我们想到
的是他自由主义的形象，他就是中国民主与自由的化身，不管是反对
他的政治观念的也好赞赏他的政治观念的也好，总是绕不过这位不屈
不饶的自由民主的坚持者！我们曾经错过了他，我们曾经迷失了方
向，我们曾经那么幼稚的将中国最优秀的知识分子抛弃和践踏，但是
当我们被碰得头破血流，我们被糟蹋得体无完肤的时候，我们一定会
想到这位寓言式的思想家！对于胡适先生，我们或许可以给他安上几
十个头衔，但在我心里他最重要的是思想家，他是一切蒙昧、一切愚
蠢、一切专制、一切暴力的敌人，他是照亮我思想和行为的明灯！读
胡适，读胡适的书，不能只读他的一两篇文章，也不要只读他的一两
部文集，因为那并不是一个真实和完整的胡适，要读就要读他的全
集，包括日记！读胡适，也不仅仅是读他的学问，更要读他的人品！
我想梁实秋先生有句话足以说明胡适的人品，他说：“胡先生最爱写
的对联是：大胆的假设，小心的求证；认真的做事，严肃的做人。我
常惋惜，大家往往注意上联，不注意下联。”正是读了胡适先生的
书，让我成为一个有责任心的彻底的自由主义者（而且今天在任何场
合我都毫不掩饰并且自豪的说我是一个自由主义者），让我尽量去做
一个宽容的人，这一生无法做到胡先生的学问，但我希望能够做到胡
先生的为人和人品，只是自己又何止相差千里呢？

８、哈耶克的《通往奴役之路》

哈耶克是20世纪最伟大的思想家之一，我这里说他是最伟大的思想家
并不是说他在思想上的创新和创建的伟大，恰恰相反我说他的伟大在
于坚持常识的伟大！尽管象福柯这样的思想家有很多新奇的理论创
新，但要说到经得住时间考验并且对人类建设更有用处，或许就不如
哈耶克、柏林、波普尔这样的思想家了！（当然，我只是我自己的一
家之言）哈耶克首先是一位经济学家（他是1973年诺贝尔经济学奖的
得主），也是一位哲学家，但严格说来他是一位政治哲学家和思想
家！他从古典自由主义出发持有的是保守的自由主义，是与托克维
尔、阿克顿等人一致的古典自由主义！哈耶克从经济学的角度对自由
主义进行了严格、慎密而唯美的阐释，也将自由限定在了消极自由的
范畴之类！高喊自由这个美丽的口号也许人人都会喊并且自由还常被
人利用行作恶之事，而坚持消极自由则是坚持个人有免于压迫、免于
强制的自由，这既是最底线，也是保障个人自由的最好的方法，因为
只有消极的自由才能防止以积极的自由的侵害！20世纪那么多革命不
就是打着自由的旗号，批着拥抱自由的漂亮外衣而进行的法西斯式的
残暴活动吗？上个世纪40年代哈耶克写出了他的成名作《通往奴役之
路》，这本书从经济学的角度严格的证明了计划经济的不可行、共产
主义的不可能，事实上哈耶克为50年之后的苏联解体、东欧剧变作了
一个伟大的预言，一切都为他的这本书作了注脚！计划经济和共产主
义要么通往奴役之路，要么人民实在无法忍受奴役之路之后将其瓦
解！在计划经济的世界里，每个人都被严格的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
连人的生存权也被剥夺矣尽，人们没有了赖以生存的物质生活和生产
权利，于是一切都在党组织和以党组织为中心的政府的手中，于是象
结婚这样的事情也要通过党的统一，人还是人吗？一切都被严格监控
的世界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呢？这大概就是奴役之路吧！《通往奴役之
路》让我从信仰口号的自由、积极的自由回到菜单式的自由、保守的
自由、古典的自由上面，同时也是哈耶克的当头棒喝让我从经济学的
角度认清了那个“黑暗的中世纪”，认清了那一切的本质之所在！

９、托克唯尔的《论美国的民主》

托克维尔出身于贵族，曾拒绝继承贵族头衔，是自成一家的伟大历史
学家，也是19世纪伟大的古典自由主义（或者称保守自由主义）的代
表。他有两本流传后世的经典著作，一为《旧制度与大革命》，二为
《论美国的民主》，这两本书经受住了时间的考验，今天考察法国大
革命和美国的民主都绕不开它们，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这两本书的大量
观点在历史的长河中走得越远越是显示出了其真知性！如果说前者是
对古典自由主义最为执着的坚持，并作了经典的论述，那么后者则是
为民主作了最为卓越的描写和论证；如果说前者是对法国大革命最为
沉痛的反思，是对暴风骤雨似的彻底革命的拒绝，那么后者则是对美
国民主的热烈拥抱和恰当好处的赞扬；如果说前者有对旧制度的怀
旧，那么后者则是对新民主的向往。托克维尔是虔诚的天主教徒，这
对他的反思、他的研究、他的观察、他的性格都有着非常重要的影
响。《论美国的民主》是托克维尔分两次完成的，第一卷发表于1835
年，这也是他的成名作，1840年他发表了第二卷，第二年成为法兰西
学院院士，年仅36岁！托克维尔认为，建立一个新世界，必须有新的
政治理论，而这个政治理论就是关于民主的基本原理。托克维尔希望
客观地描述美国的民主，将其所见所闻忠实地报道出来，“决没有硬
要事实迁就观点，而是让观点以事实为依据”。他在美国收集了大量
资料，向权威人士请教，访问过广大地区。结果，利用他在社会学中
首创的“访问法”，依据其明察秋毫的观察力，只在美国逗留九个
月，就写出了至今仍被世人赞誉的名著《论美国的民主》。（见《论
美国的民主》的中文版序言，董良果译，商务印书馆）本书上卷的第
一部分讲述美国的政治制度，第二部分对美国的民主进行社会学的分
析。托克维尔在《论美国的民主》中将美国的民主如实的描绘出来，
他告诉我们民主不仅仅是一种政治制度，也不仅仅是有关政治建设的
方法、机制、程序，它更是一种民情，一种生活方式和生活态度！
《论美国的民主》是第一部阐释民主的政治著作，在本书里托克维尔
作了许多经典的预言，比如关于美国南北战争的预测，关于德克萨斯
被美国吞并的预测，关于美俄两国未来统治全球的预测等等！（见
《论美国的民主》的中文版序言，董良果译，商务印书馆）尽管托克
维尔对美国的民主进行了热情的赞扬，但我们也在书中时时看到托克
维尔警惕的如早期麦迪逊、亚当斯等人担心的“多数人的暴政”，这
与托克维尔保守的自由主义立场是一致的！怎样解决“多数人的暴
政”，怎样解决行政、立法、司法的关系，让人们能同时享受“自
由”与“民主”，托氏在本书中作了一定的解答。即使本书不是一部
伟大的政治学、社会学著作，它也是一部伟大的文学作品！优美的文
字可以带领我们畅游在美国的大地上，畅游在历史、政治、民族、人
情、宗教当中！

10、《圣经》

对于这样伟大的作品我没有任何语言来形容其万一！《圣经》是一部
伟大的宗教信仰经典，是一部伟大的文学作品，是一部伟大的历史著
作。《圣经》起源于东方，盛行于西方！《圣经》产生出了三大宗
教，其中基督教和伊斯兰教是当今的三大宗教之一！《圣经》对人类
的影响是多层次，多体系，多方面的！首先，在每次伟大作品的排列
中，《圣经》都当仁不让的排在了第一位；其次，从古代到现在，
《圣经》影响了无数人，如今它的影响更是越来越广泛，相信在未来
其影响力更为深远；再次，《圣经》影响了不同肤色，不同民族，不
同年龄，不同国家的人，在主的面前，他们因信得义，众生平等！尤
其是在西方，每个人身上都打下了《圣经》的烙印，他们将信仰上帝
与生存化为一体，生命的开始和结束都伴随着上帝的荣光，也许其中
一些人后来并不信仰上帝了，但他们肯定曾经深受主的恩宠！西方的
文化、政治、民族、历史、经济、信仰等一系列与文明有关的都与
《圣经》分不开，西方的文明既诞生了这一伟大的宗教，当这一信仰
确立之后，反过来在各个方面，各个层次上影响着西方人，大到文明
的变迁、政治的变化，小到个人的生存与生活，都受到《圣经》的影
响！西方人结婚进教堂，是在主的面前宣誓他们相互忠诚，相互关
爱，相互护持，也是让主见证他们的爱情，这在某种程度上与我国古
代“发毒誓”有异曲同工之妙！美国总统宣誓就职时第一句话就是向
上帝宣誓忠诚，这意味着除了现实制度的监督之外还有一双无形的眼
睛监督着总统，这无形的眼睛就是“天道”，是“正义”，是“天
理”，而不象共产党自认为唯物掌握着绝对的真理，于是就可以“无
法无天”、“为所欲为”了。不可否认这些宏大的东西都与《圣经》
有关，但《圣经》最重要的还是个人的信仰，这也是对人类道德的约
束！自从主耶稣降临人间替人类赎罪之后，从《旧约》到《新约》，
主教会了我们要怎样去爱人，怎样去宽恕人，怎样去对自身的行为进
行忏悔！主耶稣是大能者，他集爱、宽容于一身，而我们都是罪人，
只有在不断的爱人、宽容、忏悔当中才能洗去我们的罪行！暴力和仇
恨也许在短时间内能占得上风，但只有爱与宽容才能穿越时空，才是
最为坚韧和强大的，“柔软的才是强大的”。自从被拣选为上帝的子
民，并聆听主的教训之后，我时时的对自己的行为进行忏悔，并学着
去爱人，争取做一个宽容的人！但是，我知道我的言行还相差太远，
我甚至还没有资格说爱和宽容这两个词语。也许今天我还没有资格称
自己为基督教徒，也许我的言行还有太多的不符合主基督的训示，但
我正努力着，希望有一天可以见到上帝的光，可以自豪的说我是一位
真正的基督徒！

最后以《诗篇》的一句为结尾：谦卑的人必承受土地，以丰盛的平安
为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