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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剧言派传人:言兴朋 (剪切于网上资料)

(2010-12-12 18:41:05) 下一个




言興朋先生自美國返回後,第一次上電視與尚長榮先生的演出


 


 





 


 





 


 


 


京剧有四大名旦与四大须生,而四大须生,指四位著名的京剧老生表演艺术家。在京剧史上,有前四大须生和后四大须生的说法。而在前四大须生和后四大须生中马连良均榜上有名,因此,列名四大须生的著名京剧演员有七位,他们分别是:余叔岩、高庆奎、言菊朋、马连良、谭富英、杨宝森、奚啸伯。


言菊朋,正蓝旗,谭派票友出身的大师级人物,“下海”为专业演员时,33岁。 在学谭鑫培谭派上虽然能得其神似,但由于他在近40岁的时候,嗓音发生了变化,缺少谭嗓所特有的高亮醇厚。于是,在谭派演唱艺术的基础上,结合自己嗓音的特点创造了精巧细腻、跌宕婉约,在轻巧中见坚定,在朴拙中见华丽的演唱风格,世称为“言派”。言菊朋生性耿直,为人忠厚,不善交往,不屈从于势力,因此一生不为人所理解,也使他晚境不佳,体弱,在孤寂无奈中郁郁以终,52岁死于贫病交加。


言菊朋有二子二女,长子言少朋,工老生,马连良弟子;次子言小朋,原工武生,后从事电影事业;长女言慧珠,工青衣花衫,梅兰芳弟子;次女言慧兰,亦为演员。


60年的代大众情人王晓棠是言小朋的妻子


言菊朋所体会的世态炎凉,从丁先生的书里可见一斑。文豪梁实秋先生推荐:“喜欢梨园旧事的,丁先生的书是必读的。”这个丁先生,就是丁秉鐩,丁1949年去台湾后与孟小冬过从甚密,了解颇多。其著作《孟小冬与言高谭马》,说到孟小冬,从她的梨园家世,艺术成就、“冬皇”由来,谈得兴致盎然,夸得天花乱坠。介绍高庆奎、谭富英、马连良等前辈艺人的文章,褒扬之词满纸飘扬。书中唯对一人阴损讽刺,这人是言菊朋!文章的名字起得也醒目——“言菊朋走火入魔”! 文章最后,专谈言菊朋“家庭与趣事”:洋洋洒洒,不惜笔墨,总归大致七条:一、言菊朋太太高逸安,看言菊朋“顽固不化,越老越糊涂,就与言离婚”。二、大儿子言少朋“放着家里的玩意儿不学”,无论怎么管教,就要去学马连良,是他内心“痛心疾首的问题人物”。三、大儿媳张少楼,“南京夫子庙清唱出身”,言艺“未能传子而传媳,也是让他哭笑不得的事”。四、二子言小朋,“自然杨派路数。不过他功底不太坚实”。五、言大小姐言伯明,“嫁了汉口名票游乐三”,因这人喜欢言派,“言菊朋见喜,以女妻之”。六、言三小姐言慧兰,“自幼娇生惯养,不好好上学,也不专心学戏,就是一意贪玩。她的戏远没有她的跳舞娴熟”。


对于丁的“言”论,言迷们气愤不已:七十年前鲁迅先生把“资本家乏走狗”的套子,稳准地戴到了梁实秋的脖子上!


京剧言派传人:言兴朋 


言兴朋,1953年生于上海。京剧老生演员,言派艺术的第三代传人。其祖父言菊朋、父亲言少朋、母亲张少楼、姑母言慧珠均为卓有成就的京剧演员


在来到美国之前,出身京剧世家的言兴朋是上海京剧团的灵魂人物,然而京剧团对于海外机构的「借将」演出,经常找各种借口替他婉拒。八○年代的中国作风保守,京剧演员对自己的生涯发展没有绝对决定权,使得言兴朋从中国到美国的过程,走了一条漫漫长路,直到1994年才到美国发展。 

当时言兴朋应纽约华美协进社 (China Institute) 之邀到纽约讲学,由于言兴朋过去在中国的知名度与显赫的京剧背景,到纽约后演出邀约不断,并获得许多单位颁奖,感受到美国的自由开放风气,言兴朋决定留在纽约发展。 

 言兴朋认为要在美国社会发展,首先需要提升语言能力,于是进入皇后大学 (Queens College) 语言班进修英文。一次与英文老师聊天时,对方得知言兴朋是知名的京剧演员,建议他不妨申请该校音乐学院的歌剧课程 (Opera Studio),原本就对歌剧有浓厚兴趣的他,主动拜访音乐学院的系主任询问入学的可能性。 

学习歌剧 融入京剧中 

 言兴朋先对西方歌剧仔细做了一番研究,自认对西洋歌剧有了深刻认识,对系主任侃侃提出他对西方歌剧与中国京剧与技巧异同的看法。他认为歌剧在西方有八百多年历史,是西方人的骄傲,而歌剧与中国京剧都属于传统戏剧,任何传统文化都有时代的局限,会随时代演进产生变化,包括在节奏、音乐及表现形式上;然而二者之所以能够流传数百年依旧不坠,其中有不被推翻、无可取代的传统价值。 

 言兴朋并提出西方歌剧之所以可以传唱全世界,成为世界的艺术圣殿,很大原因在于其稳固的经营管理与行销机制;然而京剧也有值得肯定的艺术价值,却只能局限在亚洲与中国地区发展,是因为欠缺良好的市场运作,而这个市场运作模式与经营管理是中国京剧最迫切需要学习的。 

 在言兴朋说完他的论点后,歌剧课程的系主任要求他现场唱一段歌剧,以测试他的唱腔与歌喉是否适合学习歌剧。自信满满的言兴朋当场演唱歌剧《弄臣》里一小段著名的咏叹调。他说:「真是聋子不怕雷,我当时还以为自己唱得很好,满自豪的。」对方听完后表示,他过去的京剧唱腔技术在唱高音部分没有太大问题,但是需要西方的声乐训练与指导,因为京剧与歌剧的语言、发音,共鸣都不同,技术更是差异极大。「我当时没有想过连五线谱都看不懂,却以为自己很有实力,可以念博士班。最后系主任却建议我去大学部从头学起。」 

 言兴朋并未进入皇后大学的大学部,而在音乐学院的歌剧课程学习乐理、认五线谱。从京剧唱腔到歌剧技巧的转换过程,是非常困难的挑战,但他仍认真学习,放下过去在京剧界的辉煌与掌声,把自己归零,言兴朋说:「自己心里要有点明白,要是自己心里不明白,那就坏了。」言兴朋后来将所学的歌剧唱法技巧,融合在京剧演出中。 

 1997 年,台湾国家剧院邀请言兴朋主演由严兰静制作的年度京剧大戏《秀色江山》,他在参与制编及导演这出戏时,便将所学的歌剧技巧加以运用,例如撷取歌剧中重唱与合唱的精华等。 

借镜西方 学市场运作 

 1998 年,言兴朋决定进入美国著名的曼尼斯音乐学院(Mannes College ofMusic ) 正式攻读学士学位,接受耳音训练,学习基础乐理、五线谱及对位法。 

 学习歌剧的同时,言兴朋除在校内演出歌剧「魔笛」外,由于他的京剧底子,被费城王子音乐剧场 (Prince Music Theater) 邀请参与现代剧《牛郎织女》 (The Silver River),出饰玉皇大帝一角。这个角色并不吃重,但他在剧中除了表演京剧的武打身段,还必须以英文唱一段西方歌剧,那一次演出,让他信心大增。他说:「没想到唱完后居然有人给我热烈鼓掌。因为那只是第三个主角,角色并不重要。」结果隔天当地报纸的报导中刊登的几乎都是他的照片。 

 言兴朋表示,那次客串演出,主要目的是想藉参与演出过程实地学习西方剧场的管理与行销。他发现无论是大小剧场或剧院都有一套井然有序的市场运作,且分工明确,个人执行工作方式流畅,无论内部排练与外部公关宣传售票,都有既定的流程与追踪方式,让他印象深刻。参加该次演出的另一个目的,是希望以配角的演出,侧面验证西方观众对他舞台表演的接受度,没想到回响很大,王子音乐剧场还力邀他参与该剧在新加坡的演出。 

放下身段 虚心学习 

 学习了西方的歌剧与剧场经营管理,让言兴朋兴起筹组商业性组织的念头。于是在 1999 年,他与搭档严兰静合作成立「新世纪国剧中心」,希望借镜西方剧场与戏剧演出的市场运作模式,将中国优秀的京剧剧码引进美国演出。他并在 2003 年底于纽约时装设计学院演出一场《卧龙吊孝》,首度实验他所学到的这一套运作模式。 

 曾是中国的国宝级演员,离开了掌声,言兴朋放下身段虚心学习,他说,「当然现在不像过去在上海时,走在路上都有人认识你,把你当名人。到了美国,光环不见了,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我觉得活得挺充实,没有失落感,反而长了很多本事,吸收很多新的信息。在上海京剧团,接触到的只是单位、图书馆、家庭、上海电视台。但是真正国际级的演员与表演艺术家,应该是全世界到处跑的;而且一个演员还最好能够全方位,成为综合性的表演艺术家,驰骋的范围与战场可以更广阔。」 

 目前言兴朋定居纽约,因为善于经营与理财,因此不必为生活奔波或从事劳力的工作,他认为相较于其它到美国发展的京剧演员,自己是幸运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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