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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一个心理学专家说过,当人们犯了罪,总会寻找理由去解脱自己,这种解脱的方法有很多:责怪诱惑、恶人先告状、以攻为守、赖账和搅浑。总之他们知道自己的罪过,却又不能接受罪名。中国有句俗语:做了婊子立牌坊;有种“打假”方法是制造更多的假,以假乱真。丰子胡和阿无害死妈妈,抢走遗产,知道做了恶,又怕承担责任,使尽全身结术,要把牌坊扶着。他们急了,害怕了,不惜诽谤全家,把水搅浑,来为自己开脱。
我们姐妹来美国,没有一个是“政治庇护”、“64血卡”。爸爸说过:无论走到哪里,不能出卖祖国,出卖灵魂。为此,我们宁愿守着清白,守着清贫。而丰子胡是在89年,领取了美国政府给与的64政治庇护大赦绿卡。他熟知这绿卡的意义,他把自己这段经历,拿来攻击我们全家的“政治倾向”,意在要限制姐们出入境,让他们抢遗产的案子无从追究。这个UCLA的教授医生真可谓机关算尽。
妈妈所有的财产、证件和医院证明都在阿无那里,那天家庭会议上,阿无说骨灰由她来负责下葬,到时候通知我们大家。 她不容我们提问任何问题,出乎意料地大叫一声“她们要掐死我”就夺门而逃,在上海消失了。
她并没有离开上海,阿无逃走的第二天,一个亲戚来把我在香港给妈妈买的一个金戒指交给我,并告诉我:“丰子胡昨天来了,”他来请亲戚们吃饭,说要和阿无还要在上海待一段日子。
其实丰子胡一直就和阿无住在酒店,只是他没有露面。他瞒着妻子女儿,和阿无一起谋划去上海抢遗产,在上海和阿无自称“夫妻”,而妈妈的追悼会他却不参加,连一朵花也没有送。亲戚还告诉我另一个意外。
妈妈悲惨去世,阿无卷走遗产潜逃,我们姐妹懵懵懂懂地参加了追悼会,连照片都没有留一张,大家各奔东西,失去联系。我走在上海的街头,心里伤痛,愤怒和无奈。
不知觉地又走到了雁荡路,南昌路口,手机突然想起来,我以为是阿无回心转意了,就马上接起电话。一个女人声音:“我是邓律师,请你来我们办公室签字拿遗产。我们的地址是浦东大道1880号8楼。”
“什么律师?遗产?”我莫名其妙。妈妈的遗产已经进入法律?
那个女声:“阿无让我们写了一份《遗产协议书》,你只要签字保证不告阿无,既可以拿到9万块你母亲的遗产。”
什么《遗产协议书》?阿无怎么会找律师来分配遗产?她说过:“妈妈被戴夕法庭告的太可怜了,我们姐妹决不能再到法庭上去了。”这是怎么回事?
出租车穿过隧道带我去了浦东,8楼的一个办公室里,两个外地口音的女生拿出一份打印好的文件,叫我签字。协议书三页纸,写着遗产总数40万,其中第五条是:“遗产分配完毕,不准再告阿无。”下面是每个人签字同意。
我问这是怎么回事,那个女生蛮横地说:“阿无是我们的委托人,她付钱,我们就帮她的。你签字,就拿钱。不签字,就一分也没有。这是委托人的要求。”
我一看戴夕已经签了字?她怎么那么快就知道[协议书]?冥冥中我感到阿无和她背后有交易。我想看看试试这协议书的意义:“如果我现在签字,你能把那9万块钱给我吗?”
“你必须先签字,并把证件复印留下,等到你们五个人全部都签字结束,阿无就会把钱分给你们的。”邓小姐说。
我说:“那么你怎么知道遗产总数呢?你们调查过吗?委托人的证件和签名呢?我们怎么知道是真是假呢?”
邓小姐拿起那份[协议书]甩甩说:“她已经交过委托费了,她委托我们起草这份协议书的,遗产是多少,是按照她提供的数字,与我们无关。”
阿无已经不接电话,下落不明,在洛杉矶她已经搬去华人区域和丰子胡隐居着,她怎么会给我们每人“9万块钱”呢?这不是一张空头支票吗?她只是要让我们签字不准告她,然后就石沉大海,要拿到那9万块的石头,像水中捞月的故事一样虚无缥缈。丰子胡的智商真高!
我笑笑说:“我拿回去仔细看看,然后签字拿回来给你好了。”我要留下这份阿无给我们全家的纪念品。
邓小姐眼睁睁地着我把这份[协议书]装进包里,欲言又止。我拿着这份弘法律师事务所给我的9万块钱遗产[协议书],离开了浦东那座新型的大楼。走出大门已是黄昏,出租车被绑架般地来不及停留,就又冲出去了。我站在浦东大道上,沉落在这繁华的浦东,四周新盖的高楼挤得我呼吸困难,下班的人群在街上跑来跑去,穿着一样的黑色西装,我感到格外的陌生和孤独,就像置身在一个恶梦之中,头开始眩晕,失去了方向。
妈妈的下葬仪式究竟会在哪里?我们姐妹是否还能一起送妈妈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