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日清晨
好像5点多我醒了,R过来很友好地和我早安,说我好像好好地睡了一会儿……他履行了他所有的“承诺”:比如帮我梳洗,换床单,没想到我还可以刷牙。那个刷牙机器我美美地玩了一会儿,好似短暂地告别了昨晚的噩梦。
人清爽了后,心情也跟着好点了,不多久我的第一组专家医生来看我了,K.C. 和M.G看起来一脸倦容,M告诉我昨晚11:30他收到C.D.给他打的电话,大叫不好。现在看到我本人才放心好多,说幸亏我年轻,一晚上急救药让血压升上去了,现在打的药量和昨晚相比已经减少了大半。他们问我感觉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我说不像是我的原生病病发,倒像极了我以前过敏症状,只不过这次非常凶险,差点要了我的命。他们俩都同意,说血象一直还算平稳。说起验血真是痛苦,每天好几管,有时是小瓶,两个手臂全是针眼……
又不多久,infectious diseases doc C.D也到了,她说她和其他专家讨论下来觉得病因是严重过敏。然后她把他们专家汇总的接下来的治疗方案和我讲了一下。
接下来就是那个CVC和ART Line发挥巨大作用了(J的手艺不错),5个分管子轮流片刻不休的工作,在ICU的那几天,我每每小憩,不是被恶梦惊醒,就是被护士或打药,或抽血,或量体温、血压、ECG, 或叫醒喝药……;
又累,又紧张,又精神疲惫不堪的情况下,我的血压像过山车般的一会儿升到150多,一会儿又降到80,脑袋一天到晚疼得厉害……想不了许多,因为每天头和身上各处疼,护士无时不刻地问我疼不疼,要不要吃止疼药……
一个护士看护一到两个ICU病人,验血是最客观的指标,结果一出来,哪个指标不对就马上对症下药,要快的颈部地,管子不够了,用ART LINE, 剩下的口服,一会儿再来杯Potassium, 那时的我觉得自己就是一部名副其实的机器……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最渴望的应该是快点逃离ICU这个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