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城槟郎总集

相关南京诗人老师槟郎资料大全
个人资料
  • 博客访问:
正文

相关槟郎一集8

(2015-03-25 04:44:55) 下一个

 

 

 

用良知控制情绪
锡兵

用良知控制情绪——把不和的苗头压下去
锡兵
  关天茶社的新任版主燕子飞时辞职了。我是在启蒙论坛认识燕子的,她是个很认真很有趣的的人,在启蒙的时候大家和睦相处,为什么到
了关天就得辞职?因为版内文人相轻的风气太重了。这还是客气的说法,不客气地说就是关天里有很多不自觉的人,发言太狂妄,目中无人。
  狂妄本不是坏事。在网上最典型的狂人当属东海一枭,此人笔头勤快,文章汪洋恣意狂放不羁,见谁骂谁,老实不客气,杜导斌、陈永苗
、王怡、甚至永远和和气气的槟郎兄也难逃一劫。可是被骂的人非但不生气,还视之为志同道合的朋友。难道槟郎有受虐狂倾向?据我所知没
有。东海一枭所以没犯众怒,乃因其所言皆发自肺腑,坦诚相见,就事论事。从文章看来,他读书不少,而且能融会贯通,所以他骂人不是破
口大骂,而是颇有点文质彬彬,让人服气,有不同意见的也不好意思吐口水,只得引经据典,深思熟虑,层层论证。若说得有理,东海一枭也
能低下头来虚心接受,写个道歉声明之类,然后大家一笑解千仇。
  关天有一阵子特别乱,民族主义、新左派、自由派、无政府主义,旗帜飘扬,杀声震天,一进去就感觉心浮气燥血压升高,如同到了天安
门广场,这当然不是讨论问题的气氛,所以很多愿意讨论问题的人先后离开,让关天的环境雪上加霜,恶性循环不已,版主换了又换,好不容
易才恢复到现在的样子。在言论自由被压抑的当代中国,关天是最早能纵声大呼的论坛,现在比较有名的网站,很大一部分都是从关天出来的
。抛去政治因素不说,为什么民主与自由、宪政论衡、槟榔园越办越好,关天却原地踏步呢?这是个问题。
  我认为,关天反映了自由主义的一个困境:当理性淹没在群体中时,理性无法确保群体的所有成员皆服从于理性。群体最易受到某种情绪
的操纵,这种情绪也许发轫于某一个体的理性与良知,对个体而言,情绪是可控制的,然而当它蔓延至群体时,由于个体不能控制群体,也就
不能控制群体的情绪,只好任由群体情绪控制自己,从而作出违背理性与良知的事来。这时的行为主体是群体,个体则可以此为借口逃脱责任

  尽管个体事后逃过了社会责任或历史责任,却无法逃脱良心的责备--如果他尚有良心的话。若不希望这种情况发生,就得想想办法逃脱
情绪控制,这一点既好办也不好办。说好办是因为情绪本源于人心,因为失去克制才反噬了人心,每个人只要愿意都可以做到克制情绪,如果
克制情绪能够收到更好的效果,我们何乐而不为呢?我想每个人都愿意这样做,但只有良好意愿是不够的,我们还需要正确的态度,这就是不
好办的地方了,因为很难找到一个正确的态度。比如我自己,在听到杜导斌被捕的消息时,不胜愤怒,几乎失语。我强迫自己坐下来写点东西
,却不能写成一个连续的句子。这时我想起从前读的《王阳明全集》,阳明强调体悟的方法,心学的体悟不同于禅,心学更强调儒学的积极入
世,在尽量全面考虑过现实情势之后,有了《颠覆水浒》一文。如果说这篇文章的观点有错误,我不敢反驳,我敢说的只是它足以代表我的良
知,而不是我的情绪。
  作为人文关怀版的一员,我很高兴看到百家争鸣的局面,这是思想进步的前提,我希望这些发言都足以代表朋友们的良知而不是情绪,我
认为这样才能使槟榔园保持平等、严谨、轻松和健康的气氛,才利于朋友们在这里畅所欲言,共同提高。

 


对老金揭槟榔麒麟皮的评论的评论
顾则徐

论中国式伪自由主义——对老金揭槟榔麒麟皮的评论的评论
顾则徐

老金文章全名是《揭开槟榔先生的麒麟皮——读槟榔〈关于自由主义与新左派争论的随感〉》,内容十二条,文字简约。关于纷繁的左派、右
派包括槟榔的“鲁迅左派”之论,我至今没有发表过一句言论,原因有三:一,左右之分本源于欧洲政治运动中的左右分野传统,引入中国后
总觉得不很伏水土,扩大而到思想领域、文化领域,容易导致机械化、简单化倾向,虽然其争执有利于精神进步,但也经常会成为精神进步的
阻碍力量,导致一些不必要的内耗型冲突;二,左右之分一当极端化,很容易压制中间力量,强使形成简单化的两个阵营,在一个政治容忍基
础还很欠缺的社会,在一个仍然有着不惜手段打击政治异端现实倾向的社会,将导致新的政治、思想、文化灾难,从现在一些左、右派人士关
于未来中国权利分割诉求的言论中,已经显露出了一种左的或右的民主旗帜下的新型暴政危险;三,无论“左”的、还是“右”的人士,其实
并没有形成完整、明确、成熟、自觉的政治、思想纲领,虽然一些人在努力理论化,甚至进行一些个别、零碎、初级的实践,但一定要从左的
或右的角度进行批评,至少在逻辑上现在还无法达到严格。老金的十二条涉及多个方面,倾向性比较明确,把自己立在了“右派”或“自由主
义”的立场上一条条表述,在内容上基本呈示了以上三个特点。出于其条理性,比较方便于分析,也出于对槟榔中间道路的支持,便有了根据
其各条作一个简要评论的念头。
有几点需要说明:一,虽然我不主张在今天的中国进行过分明确的左右划分并阵营化,但这已经成为一种事实性倾向,我的评论是基于承认这
一事实进行的;二,我仅仅就事论事,据理说理,既不等于我就认为老金是个典型的右派或自由主义人士,也不等于我自己是“左派”、“右
派”或槟榔的“鲁迅左派”人士;三,我觉得槟榔的“鲁迅左派”无论在今天的中国还是将来的中国,都是一种非常有益的声音,就象我同时
也认为左派和右派都是有益于中国的声音一样,毕竟,从中国的现实来说,这是打破了万马齐喑的沉重格局,将对中国的进步产生非常深远的
影响;四,我主张中国出现各种的“派”,多多益善,一个良性的社会应该是各个“派”相持共存、自然消长的,因此,即使我批判某个派的
观点,也仅仅是批判,并不是否定这个派的发生和存在;五,我并不认为老金的十二条就是“右派”或“自由主义”观点完整的表述,而仅仅
只是把它们看作一个个别的范本借以发表议论;六,虽然老金是揭他人的“皮”,但并不等于我也要揭他的“皮”,因此,我宁愿把用“议论
”、“评论”之类的词指称老金的言论。
l 关于第一条
老金的评论:槟榔先生设计或想象中“民主社会主义”,作为一种社会形态或意识形态,事实上是不存在的:过去、现在,以及可以期望的未
来,都是不存在的。毋宁说:它不过又是一种乌托邦。
评论的评论:“民主社会主义”并不是“槟榔先生设计或想象”的,而是个外来名词。民主社会主义起源于欧洲,其基本主张是试图把资本主
义和社会主义的优点结合起来,同时克服两者的缺点,寻找一条介于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之间的“第三条道路”,是一种中派理论和主张,是
现代西方流行的主要政治理论流派之一。至于槟榔所说的“民主社会主义”具体内容与西方“民主社会主义”的具体内容有多少异同,就象中
国的自由主义与西方的自由主义也不尽相同一样,并不是最重要的。对仍然需要启蒙的中国来说,槟榔仅仅在中国提倡和宣传“民主社会主义
”这一点上,就是非常重要的和有益的。
也许,“民主社会主义”不会成为中国将来的一种社会形态,但是,作为一种意识形态,不仅在西方的“过去、现在,以及可以期望的未来”
是存在的,而且在中国的“过去、现在,以及可以期望的未来”也是存在的。之所以包括“过去”,是因为在中国,“民主社会主义”一词并
不是槟榔引进的,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国理论界介绍西方马克思主义时,就已经有了“民主社会主义”这个名词,在一些自由主义者崇尚的
“六四”时期,“民主社会主义”也曾经是诸多民主诉求中的一个不可或缺的声音。至于能否成为中国将来的一种社会形态,喜欢历史学的老
金应该懂得的,这是要由历史的实际进程选择的。
有一条必须清楚,自由主义跟民主社会主义一样,也只是一种意识形态,在世界的任何一个国家,从来没有成为过一种社会形态。所谓自由资
本主义的自由,首先指的是资本的一种竞争状态,这种竞争状态是比较之前的封建专制和之后的资本垄断状态而言的。任何自由资本主义国家
从整个社会说,都远远不能达到完全的自由。这一点,也喜欢文学的老金可以一读雨果的《悲惨世界》。如果说雨果写的是法国,不是今天中
国自由主义者眼睛里理想的美国,那么,不妨一读《黑奴吁天录》。
老金判定槟榔的“民主社会主义”是一种乌托邦,那么,说明老金认为“民主社会主义”如果能够实现,也还是好的。但是从口气来说,这种
判定是从否定的立场说的。之所以否定,我看是两个原因:一是政治实用主义。政治实用主义是中国向来的传统,在追求眼前利益的过程中放
弃历史理想。虽然中国早就有大同理想,但在实际的历史运动中,政治集团乃至思想家们更习惯于为了实现眼前的统治利益而放弃大同原则和
精神,即使有时把大同当作了眼前操作的目标,其实也只是借了大同的名号做不大同的事情,是出于政治实用主义利用大同理想,比如建国后
五十年代要直奔共产主义即是出于某种眼前利益。因此,在中国,真正认真的乌托邦精神不是多了,而是少了,远远不够。每个有理想的中国
人都应该牢记,我们眼前的奋斗不仅仅是为自己这一代,也不仅仅是为儿子、孙子两代,而且更要是为孙子的孙子、孙子的孙子的孙子进到我
们今天可以理想到的那种状态。如果“民主社会主义”在今天看来是一种乌托邦,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可以把它当作我们的理想之一呢?我们
可以有自由主义的乌托邦理想,我们也可以有“民主社会主义”的乌托邦理想,可以有其它更多的好的乌托邦理想。如果仅仅认为“民主社会
主义”是一种不符合政治实用主义的理想就否定它,且不论这种认为即使从政治实用主义角度看是否正确,至少,也是不符合真正的自由主义
精神原则的,跟秦始皇焚书、董仲舒独尊儒术只是五十步跟百步的区别。
第二个原因恐怕是民主社会主义中的“社会主义”四个字犯了老金的忌。老金所要搞的,只是打着自由主义幌子极端的、黑暗的资本主义而已
,是一种绝对排斥社会主义的资本主义。在中国大量“左派”和“右派”眼里,所谓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是两种极端的、纯粹的国家社会状
态,要么是资本主义,要么是社会主义,在一个国家社会里既不可能是资本主义兼容社会主义,也不可能是社会主义兼容资本主义。这是由我
们长期来极端的社会主义历史所误导的意识形态偏差所导致的,因此,我们今天才会有众多狂热的极左分子和极右分子。但是在西方资本主义
国家,至少从二战以来的历史说,资本主义是不断兼容着社会主义的,这就是“民主社会主义”政治理论产生于西方的历史基础。在中国,改
革开发以来的历史,在本质上说,也是社会主义不断兼容资本主义的历史,只不过这种兼容在今天还没有在政治、经济、法律、社区、文化等
各个方面找到规范化的道路,不仅还远远没有达到社会的稳定态,反而正处在历史的岔路口,处在历史的转折危险期。这是个很大的议题,在
这里就不多说了。不过有一点可以告诉老金的是,由于中国特殊的历史,任何试图彻底摈弃社会主义的极端资本主义运动,都将是上得不到领
导集团最终支持,下得不到广大民众全面响应的运动,求助于外国力量来“解放”,更会加速失败。
l 关于第二条
老金的评论:将一个不存在的什么形态,作为“理想追求”,这是历史上所有的“理想主义者”曾经“追求”过的东西。但是有些“理想主义
者”事实上是知道自己鼓吹的“理想”根本无法实现的。在许多诡异的时刻,“理想”其实是一种工具。
评论的评论:我前已说明,中国不是理想多了,而是理想少了。理想有两种,一是可实现的,一是不可实现的。近年一些自由主义学者很推崇
柏拉图的“理想国”,柏拉图的理想国就属于不能实现的一种理想。当人们在追求理想的同时,至少在精神上,理想也是一种“工具”。柏拉
图的“理想国”是个伟大的理想,将其作为“工具”予以追求,至今仍然是促进西方文明进步的一种重要动力和手段,中国的理论家今天宣扬
柏拉图的理想国,同样也是在利用这一工具促进中国社会进步。槟榔的“民主社会主义”也是一种理想,是他作为一个普通知识分子促进中国
进步的工具。如果老金是有理想的,那么,老金也一定是在把他的理想作为“工具”对社会发挥着自己的一份力量;不然,老金就是没有理想
的人,或仅仅是个理想的自慰者。
但是,老金用“诡异的时刻”预测槟榔,反到显出了老金的“诡异”。不管将来槟榔在“诡异的时刻”是否有“诡异”的动作,但第一,至少
现在的槟榔没有“诡异”的动作,仅仅是个漂流着的、普通的知识分子,其个人既没有向当局也没有向外国势力争取政治的、经济的诉求,因
而,老金不但接受了自己批判过的“腹诽”罪罪名,而且还猜出槟榔有着“腹诽”罪,然后出于“良心”对其警告之,据此,可以怀疑老金是
文革过来人,还没有实现彻底的自我批判,灵魂深处依然积淀着文革习气;第二,槟榔由“鲁迅左派”而提出主张“民主社会主义”,仅仅只
是中间道路,是一种中性理想,根据中国近百年来中间派总是被抛弃、压制、排挤的传统看,不仅在中国的今天不会成为主流,而且在中国可
见的明天也难以成为主流,即使有所利益,又会有多少利益呢?而中国近百年的历史一再证明,凡打击中间分子的,虽然经常创造重要的历史
成就,但也总是拥抱着历史性的罪恶。据此,不得不怀疑老金有着“诡异”的灵魂,今天是警告槟榔之类,明天可能会以自由主义的名义关押
槟榔之类。
l 关于第三条
老金的评论:理想,无论真诚与否,“工具”与否,只要限定在个体范畴内,就是无可厚非的;倘在“理想主义”的旗帜下,鼓动大众也去为
之“奋斗”而且不惮于流血牺牲,就很可疑。曾经的“太平天国”什么的就是例子。
评论的评论:我想,老金这“可疑”疑问证明了他并不是真正的自由主义者,而只是个掮着自由主义招牌的狭隘、自私、懦弱、偏执的庸人,
是个只会躲在阴暗墙角独自咬牙切齿的心理压抑者。因为,槟榔显然离“在‘理想主义’的旗帜下,鼓动大众也去为之‘奋斗’而且不惮于流
血牺牲”还有着遥远的距离,但老金却以强加的罪名批评槟榔,并亵渎了自古以来所有的人民领袖、英雄、崇高者。这些年中国的自由主义者
在精神上追溯到了古希腊的哲人,老金也无比崇尚古希腊哲人,那么请问,苏格拉底在街头的演讲是不是“鼓动大众”?如果苏格拉底不是鼓
动大众,他会被处死吗?中国某些极端的自由主义者几乎不加分析地加以崇拜的西方民主国家都是怎么形成的?难道不是鼓动大众并“不惮于
流血牺牲”得来的吗?即使今天一些人所推崇的甘地,难道他没有鼓动大众吗?且不论太平天国本就是可探讨的历史公案,即使持否定意见,
难道以这一个强加比拟的个案就可以得出“在‘理想主义’的旗帜下,鼓动大众也去为之‘奋斗’而且不惮于流血牺牲”“很可疑”的结论了
吗?一个真正的自由主义者如果由于自己的懦弱或一些特别的原因而不能承担起“鼓动大众”大众的历史责任,但他也绝不会用指责鼓动大众
者的方式证明自己更理性。自己做不了林肯,也无法响应他、支持他,那么,就保持沉默,这是自由主义者良心的最底线。
l 关于第四条
老金的评论:槟榔的问题在于:不希望暴力运动,但是对“零星的社会改造工程”又缺乏信心;于是依违之间,不仅失去了新左派的真义,同
时也距离自由主义十万八千里了。所谓的“民主社会主义”并不能成为与新左派和自由主义鼎足而三的什么“派”或“主义”。它是一种非常
虚幻、足以自欺但不足以欺人的东西。
评论的评论:为什么一定要“成为与新左派和自由主义鼎足而三的什么‘派’或‘主义’”?中间道路本来就是两极的均衡,并不能成为也不
会愿意成为第三极。要是成为了第三极,就不成其为中间了。但是,不投入两极的怀抱,难道就没有存在的理由了吗?近百年来,中国为不是
革命就是反革命的两极逻辑已经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如果老金代表了当代中国的自由主义者,难道自由主义仍然要继承这种恶劣传统在当代消
灭中间思想、观点和社会力量吗?自由主义者难道忘记自己在中国也曾经有过中间道路者的历史了吗?
我想,老金之所以有极端念头,第一,是如前述第一条评论中所透露的,他并不知道“民主社会主义”也来源于西方,因而不懂得“民主社会
主义”非但不是“一种非常虚幻、足以自欺但不足以欺人的东西”,而且是西方现实存在并具有重要地位的中间道路;第二,“民主社会主义
”这种西方中间道路一当移植到中国,在中国特定的社会历史条件下,就自然地具有了自由主义性质,在其内在有着对自由深切的追求和热爱
,这种意识形态内在精神的深刻性老金是无法认识到的;第三,习惯于极端思维的老金(这可以从他的其它文章中看出,但不是我在这里讨论
的范围)也永远不会看到中间道路的存在可能性和历史意义,因而,对他来说,中间道路只能是一种“虚幻”,这也许是他永远无法认识的事
情了。
l 关于第五条
老金的评论:“毫不含糊地站在穷人和被压迫者一边”,这类宏大叙事遮蔽的一个事实是:“站在”“一边”了,又怎么样?杀富济贫?剥夺
剥夺者?而后,“穷人”是继续做“穷人”还是转变做“富人”?“被压迫者”是继续做“被压迫者”还是转变做“压迫者”?无论怎样的逻
辑结果,都将诞育槟榔先生“理想追求”的悖论。真实的命题也许应该是:“毫不含糊地站在公正一边”。现实风景中,“穷人”与“被压迫
者”并不天然地享有道德的正义自足权与法理的邪恶豁免权。摈榔的这类姿态其实不过是“阶级斗争”姿态的一种变异。
评论的评论:从“摈(槟)榔的这类姿态其实不过是‘阶级斗争’姿态的一种变异”这一对槟榔“毫不含糊地站在穷人和被压迫者一边”予以
否定的结论性表述看,老金是把“阶级斗争”这个词汇看作了无可争辩的谬误,因此,只要把它作为帽子给槟榔的穷人立场戴上,就足以说明
具有阶级斗争观念甚至嫌疑的槟榔的立场谬误。这一点,其实是现在中国右派人士否定阶级、阶级斗争观念的一种反映。讲究学理的极端右派
知识分子在阶级、阶级斗争这个问题上连起码的学理也不愿顾上,不愿意承认数千年来人类社会存在着阶级和阶级斗争,试图忘记阶级观念本
是随着资本主义的萌芽和成熟形成的革命性理论而不是马克思的发明这一事实,更不愿意承认当今的中国已经重新出现了阶级的大分野,只愿
意勉强地使用“阶层”这一概念,更热衷于用“精英”称谓中国的统治者、富人和一部分掌握话语权的知识分子,因为,精英两个字在中文里
的字面意思意味着社会的栋梁、人间的精华,意味着一种绝对合法性和优越性。在这一思想指导下,阶级观念就成为了会制造罪恶的洪水猛兽
,就是应该抛弃、忘却的观念。对自由主义精英来说,作为既得利益者已经不需要通过阶级的斗争获得什么,所需要的是符合市场公正原则的
竞争,因为,自己已经是强者,竞争可以带来更多的成功,使自己更强大,更富有。
但是,今天的穷人已经多少有了些知识,以往的革命史已经积累了一定的政治觉悟,虽然并没有新的阶级斗争理论引导,但总还是要进行零碎
的抗争,而抗争正是一种斗争的形式。精英们无法否认这些抗争的事实,一方面支持对这些抗战进行强力压迫,主张消灭一切于未燃状态;另
一方面又表示对穷人同情,教诲、诱导他们到经济舞台上跟自己“公正”地竞争,宣称上帝面前机会是人人均等的。同时,对“毫不含糊地站
在穷人和被压迫者一边”的人则予以坚决批判,因为,既然宣称要“毫不含糊地站在穷人和被压迫者一边”,则说明这些人也是精英中的一分
子,而精英跟穷人一当结合到紧密,其后果就可能不是一般竞争原则所能约束的了。
“现实风景中,‘穷人’与‘被压迫者’并不天然地享有道德的正义自足权与法理的邪恶豁免权。”也就是说,老金一类的精英们认为只有自
己才“天然地享有道德的正义自足权与法理的邪恶豁免权”,而穷人与被压迫者的抗争、反抗则会危及到自己这种权利。弱者就是弱者,槟榔
们要站到弱者一边,一定是要搞阶级斗争。槟榔们所应该做的,是“毫不含糊地站在公正一边”。那么什么是公正呢?这是个抽象概念,如果
要具体化,自然就是精英们所制定的各种规则。所以,“站在公正一边”一当落实到实处,就是站在精英一边,不站在精英一边就是搞阶级斗
争,而在中国今天的精英主义社会环境下,搞阶级斗争无疑就有了要搞动乱的犯罪嫌疑,公正的法律已经预备好了足够的牢房。“并不天然地
享有道德的正义自足权与法理的邪恶豁免权”,站在穷人一边将受到道德和法律的双重审判,即“公正”的审判。之所以还要拉出道德的名义
,因为,右派们已经用他们的学理一再证明,以往的革命包括法国大革命,都是充满着罪恶的。

对老金揭槟榔麒麟皮的评论的评论2
顾则徐

l 关于第六条
老金的评论:阶级斗争,作为一种“方法”,不可能解决中国的问题。这也是为什么“书生论政”选择了自由主义以及与自由主义密切相关的
民主与宪政运动(如果可以称作一种“运动”的话)的一个深层原因。
评论的评论:这一评论可以视作老金把自己看作了书生,看作了自由主义者,而自由主义在中国也归于右派,所以,我便可以把他跟自由主义
、右派联系起来评论。但是,老金在这一条里除了表明了他的立场外,其内容表述是混乱的:第一,阶级斗争是阶级社会的客观存在。阶级社
会中的各个阶级相互间有着共存、融合、联合、斗争等多种关系方式,某种关系方式在某个历史阶段会呈现为主要的历史特征,阶级斗争只是
其中一种阶级关系方式,当阶级关系处于紧张的冲突状态时才呈现为主要的历史特征。因此,在民主宪政社会,依然存在着阶级斗争。从调整
阶级关系的角度说,民主是让阶级斗争按照民主的方式进行,比如弱化统治集团的暴力镇压能力,使工人阶级只要通过罢工就能够一定程度地
达到政治目的,以避免与工人阶级之间发生大规模的暴力冲突;宪政是用宪法规范各个阶级的关系,比如限制占统治的政治集团无限操纵军队
、警察机构的权利,允许工人阶级罢工,等等。也就是说,民主、宪政在本质上非但不否认阶级的存在,而且也不否认阶级斗争。正因为有着
阶级和阶级斗争,民主和宪政才有着格外重要的意义。
第二,只有当阶级斗争成为一种自觉的斗争时,才可能成为一种“方法”。但是,除了特殊的革命时期,阶级斗争从来没有成为过解决社会问
题的唯一方法。文革时毛泽东以阶级斗争为纲,是他在非革命的历史条件下人为制造出了“革命”状态,因此,文革既不是真正的革命,文革
中的阶级斗争也不是真正的阶级斗争,而是打着革命和阶级斗争幌子的统治集团内部斗争的社会化,是意识形态冲突的政治冲突化。即使如此
,阶级斗争也仅仅只是“纲”,即主要方法,社会的运转也还需要其它的方法,抓了“革命”,也还要促生产;闹了“革命”,也还要复课;
还是要进联合国,要跟日本、美国关系正常化,等等。同样,民主宪政运动也不是解决中国问题的唯一方法。
第三,议政的书生并不等于自由主义者,自由主义者并不等于中国全部议政的书生。提出鲁迅左派之论的槟榔是书生,但并不是自由主义者。
在今天的中国,议政的书生有着多多主张,比如,除了各种流派的马克思主义者和自由主义者,还有新左派、新儒家、权威主义、民族主义、
国家主义等等。否认持非自由主义主张的人也是书生,未免过于狭隘,实在是自以为是的一只井蛙。
第四,民主和宪政运动并不是自由主义者的创造和专利,除了极少数极端分子,各种的主义在民主和宪政这个中国的大方向上,都有着共同的
主张。我想,持“民主社会主义”主张的槟榔,也是主张民主、宪政的。老金用“阶级斗争”的帽子盖来盖去,排斥非自由主义者为书生,把
民主和宪政垄断为自由主义一家的追求,其动机是很可怀疑的,唯一的解释就是试图要自由主义一家垄断中国的将来,是在民主和宪政的幌子
下实行自由主义独裁。而独裁,不管其如何高喊和平口号,都一定是要依赖于暴力的。正因为这样,所以便连中间道路的“民主社会主义”也
要彻底否定、排斥,在今天就用精神暴力看视中间力量。如果自由主义是这样的自由主义,那么,我相信,将来民主的中国不会需要自由主义

l 关于第七条
老金的评论:无论从学理还是经验的层面来看问题,自由主义以及与自由主义密切相关的民主与宪政运动都是成本最小的可以诉诸于社会改造
的政治方案,因为它规避的是无可预测的战争(内战)与大规模的流血牺牲。假如肯于将人的生命的价值也作为社会改造成本考虑进来的话,
就应当看到:新左派以及槟榔式的“民主社会主义”是极容易陷入以暴易暴的轮回的。
评论的评论:第一,既然“战争(内战)与大规模的流血牺牲”即革命是“无可预测”的,那么,万一当历史需要革命,就不是某个人或某些
人所能够“规避”的。如果中国确实需要一场革命,就象美国人民虽然通过独立战争从英国殖民统治中解放了出来,但仍然不得不在林肯的领
导下进行南北战争一样,那么,中国的仁人志士就只能选择、支持、参与革命。当革命发生时,老金所谓的自由主义者仍然要予以“规避”,
或者将成为被人民鄙视的逃避者,或者将成为人民革命的反革命者。革命不仅仅是会不会发生的问题,而且也是需不需要发生的问题。
第二,革命有多种表现方式,有自上而下的革命如邓小平所说中国的“改革是场革命”,有自下而上的革命如毛泽东领导的人民解放战争;有
和平的革命如甘地领导的印度独立运动,有大规模流血的暴力革命如美国独立战争、南北战争等等。如果中国的将来确实需要一场革命,那么
,每一个头脑冷静的中国人都会希望是和平的革命。但是,对暴力革命的“规避”不仅仅是自由主义一家的事情,而是各种主张者共同的事情
。任何一家试图垄断“规避”责任,不仅达不到“规避”的目的,反而将刺激暴力革命的发生。在“规避”暴力革命的过程中,不仅不能排挤
中间道路的民主社会主义,而且也不能否定新左派的作用。只有当各种主张的人们和平共处、平等争议,互不垄断政治、经济、文化和话语权
利,才能“规避”暴力革命,才能建设中国和平的未来。如果自由主义在行动上坚持只有自己是绝对正确,独家垄断政治、经济、文化和话语
权利,中国不仅将发生暴力革命,而且会加快暴力革命发生的步伐。
第三,由于在至今的改革过程中,自由主义所提出的一系列前后不相一致的经济主张得到实施,既对中国的进步作出了极大贡献,但也导致了
中国已经成为世界贫富分化最严重的国家之一。在数亿农民陷入相对和绝对双重贫困境地、数千万工人休克性失业、数百万毕业学生(人们还
仅仅注意到大学生,而忽视了人数更多的专科、中等学校学生)没有工作、穷人难以升学、穷人得不到最基本的医疗等等问题上,自由主义负
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一方面,自由主义推动了中国进步;另一方面,自由主义也为中国爆发暴力革命打下了可能的历史性基础。从暴力革命可
能发生的角度说,中国的自由主义也是历史的罪人。在这一点上,一些口口声声厌恶暴力和鲜血的自由主义者是虚伪的,是不愿意承担历史责
任的。从这一点说,试图仅仅依靠自由主义“规避”暴力革命,中国将再一次犯下历史性错误,不仅无法“规避”暴力革命,而且,暴力革命
将加快爆发的进程。

l 关于第八条
老金的评论:种种社会不公正是一种当下不得不正视的现实秩序的伴生物。自由主义以及与自由主义密切相关的民主与宪政运动一般主张温和
的改良,并坚持在温和的改良运动中,为了达成“阶级”与“阶级”(其实是整个民族)之间的和解,不惜作出痛苦的让步——只要能够规避
战争与流血。
评论的评论:在革命的问题上,中国的自由主义者在总体上是极其虚伪的,是非常不负责任的。其虚伪性典型体现在其几乎全盘否定了人类历
史上的革命运动这一点上,不仅否定了农民革命、无产阶级革命,而且,也否定了自由主义的祖国——欧美的资产阶级革命。由于很多自由主
义者不仅具有崇美情结,而且在学术评价、经济支持、拿洋证书等问题上与美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此,并不明确否定美国革命,但却毫
不客气地否定法国大革命。对中国,在他们的话语里,不仅找不到一次清朝以前的合理的革命,而且,孙中山先生领导的辛亥革命、共产党领
导的建立新中国的革命的合理性也都被予以了质疑和否定。近年里,在他们的话语中,似乎只有甘地领导的印度民族独立革命才算是唯一合格
的革命。他们任意解释历史,忘记了任何时代、任何国家、任何革命者都是不愿意走暴力革命道路的,所有的暴力革命都是被逼出来的。他们
不知道也不愿意知道,如果依靠几个人象甘地一样绝食就可以完成革命(甘地的和平革命其实并不是简单的绝食),那么,人类史就不会有革
命发生了。他们更不知道也不愿意知道,甘地之所以能够达到以非战争的方式达到民族独立的革命目的,是印度的广大人民团结了起来,向英
国殖民者充分展示了可能的武装革命力量,不给殖民地人民和平,就是解放战争,而二战后的英国已经不愿意也没有能力应付一场大规模的民
族独立战争,也正因为同样的原因,在二战后的三、四十年里,几乎所有的欧洲老牌殖民帝国都在殖民地“主动”或不主动地大片失去了统治
。他们不原意承认孙中山先生是在向清廷上书无功并看到了康梁变法的悲惨结局后,才走上了武装革命的道路。他们不愿意承认,中国共产党
是在陈独秀的合作道路遭到毁灭性打击后,才在南昌开出了武装革命的第一枪。他们不愿意承认自己的中国前辈——胡适先生在解决中国民族
、民主实际问题上不能有所作为的事实,片面宣扬和证明胡适先生的历史预见智慧、崇高和伟大。
当代中国自由主义在革命问题上的不负责任,体现在老金所谓“不惜作出痛苦的让步——只要能够规避战争与流血”上。前条评论中我已经说
了,如果中国将来爆发暴力革命,那么,自由主义应该承担不可推卸的历史责任。但是,从现在自由主义对待“战争与流血”的态度上看,自
由主义者是不愿意承担任何责任的。第一,就象前面所讨论的,老金之类的自由主义者把阶级斗争的帽子不仅往左派而且也往向槟榔这样还不
成任何政治气候的中间分子头上套,其实是已经预见性地设定了战争与流血的责任者,“规避”了自己的责任;第二,用反对一切形式的“战
争与流血”和“不惜作出痛苦的让步”高调,把自己打扮成彻底的和平主义者(奇怪的是有些极端的自由主义者竟然会支持美国的任何战争行
动,甚至盼望美国来解放中国),从而掩盖了自己已经并将继续造就暴力革命基础和动因的事实。这种不负责任可说是近乎卑鄙的,跟胡适前
辈的磊落实在是相距遥远。
l 关于第九条
老金的评论:只要规避了战争与流血,社会改造的模式就将从专制政治管理逐步过渡到经济管理,或者说,经济管理的比重将远远大于专制政
治管理。一个以坚持专制主义意识形态管理为主流模式的政治国度让渡给一个坚持开放的以市场经济为主流模式的经济国度,其实质,就是法
治(不是法制)。而法治,它所能够带给共同体的福祉是怎么估计都不会过分的。
评论的评论:不仅战争和流血是每个明智的中国人所要努力规避,而且,因为不满于腐败得不到惩处而杀十几口人、因为无法保护自己的住房
而纵火、因为付不出学费而自杀、因为超生而杀婴等等也是要规避的;而且,因为举报腐败而被劳动教养、因为报道民众抗议行为而受处分、
因为为了赚到学费而卖淫、因为有钱就可以借腹生子等等也是要避免的;而且……但是,“只要……就将……”则近乎胡说,这种胡说透露了
胡说者十分不良的动机。
首先,无论是和平还是战争,都是历史性的现象,是在一定历史基础上的历史选择。现代法制国家或说宪政国家的形成,与规避战争与流血并
没有必然的联系。多数的事实是,宪政国家的建立经常是革命的产物。第一个宪政国家英国,正是在暴力革命后才实现宪政的。在中国,试图
通过和平达到宪政曾经有过历史的经验,孙中山先生以向袁世凯出让政治控制权的方式避免进一步的战争和流血,虽然有着宪法和议会,但袁
世凯不仅不实行宪政,而且连当总统都觉得不满意,要当皇帝,于是,仍然不得不继续战争和流血。但是,也并不等于通过战争和流血就一定
可以实现宪政。北伐战争是为了打击军阀,达到国家政治的统一,而不是为宪政的战争,因此蒋介石在形式上统一中国后对宪政并没有兴趣。
抗日战争是民族卫国战争,因此,蒋介石战后对宪政仍然没有兴趣。共产党的解放战争是为了中国站起来,是解放劳苦大众的阶级战争,解放
后要首先捍卫新中国的生存,要逐步清理剥削阶级,要带领全国人民跨入社会主义,甚至直奔理想的共产主义,因此,也没有实现现代宪政制
度。可见,无论战争还是和平,都不是实现宪政的必然途径。以为只要和平就可以达到宪政,至少在逻辑上就是没有根据的,是自欺欺人的。
其次,老金一类的自由主义者其实并不是要实现宪政,他们所要实现的是“从专制政治管理逐步过渡到经济管理,或者说,经济管理的比重将
远远大于专制政治管理。一个以坚持专制主义意识形态管理为主流模式的政治国度让渡给一个坚持开放的以市场经济为主流模式的经济国度,
其实质,就是法治(不是法制)”。简而言之,是一个以经济为主导、以法治为管理方式、保留专制政治的国家制度。新的专制与以前的专制
的区别,仅仅在于是否以经济为主导,是否以法治为手段。也就是说,所谓的自由主义者所需要的中国“民主”,仍然是专制,是用法律维护
的专制政治下的经济民主。在这里,老金赤裸裸地表达了其他自由主义者只敢迂回表达的新型专制制度诉求,他们平时所说的宪政不过就是勉
强的当代版招牌而已,本质上跟袁世凯和蒋介石的“宪政”论调并没有什么差别。
再次,这种新型专制制度彻底掏空了民族精神和国家精神,是把中国弄成一个没有灵魂的国度。一个巨大国家,比如象中国这样一个人口众多
、国土广大、历史悠久具有世界性战略潜力和地位的国家,应该是一个在政治、经济、教育卫生、科学技术、文化艺术、军事力量等等方面全
面发展的国家,但是在老金一类自由主义的构想中,未来的中国仅仅是一个彻底的“经济国度”,是一个以经济管理为主要的和基本的特征的
国家社会。因此,中国就应该把母语降为第二语言,全面推行英语,而且最好是美式英语,从幼儿园开始全面推广,不会英语不能大学毕业,
更没有资格做教授;因此,中国就不要搞基础科学研究,只要研究应用技术,为美国的基础科学应用化配套,北大应该成为美国哈佛的预科培
训学院;因此,中国以往的全部文化都是落后的,是要抛弃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史》是伟大的历史学著作,而《史记》则充满了道听途说的
“硬伤”(见老金《虚妄的始祖》),“东西方世界在两千多年前,在人类开始步入文明阶段时,就已经拉开了进步的距离”(见老金《商鞅
,历史罪人抑改革先驱》);因此,中国不应该有自己强大的军队,应该跟美国结盟,援朝和援越战争都是历史的错误,不能再跟美国人打仗
,美国是个善良国家,绝不会对中国有非分之想,不仅美国,而且日本也很善良,一切都是低素质的中国人犯了妄想症的结果;因此,中国也
不应该捍卫台湾、新疆、西藏等等,一切可以让当地人民通过普选决定;因此……因此,就只要用法治进行社会管理,而“法治(不是法制)
”,法律制度的合理性是不重要的,宪政只是形式,只要在专制统治下用法律治理出稳定的和平、经济的增长就可以了。“经济管理的比重将
远远大于专制政治管理”,即专制政治管理的比重远远小于经济管理比重,这就是法治了,就是美好的中国了。
再再次,为什么只要专制政治管理下的经济管理法治呢?其实非常简单,因为中国现代自由主义在中国主要是通过其经济学理论占取话语权的
,并且,在这个过程中,不仅造就了一大批已经获取高额财富的人群,而且,一大批自由主义知识分子也已经成为高收入分子,这本无所谓好
坏,凡是应该得到财富的就应该得到,但是,这一既得利益却导致了一些自由主义者的忧虑,中国严重的贫富分化现实和趋势似乎在预示着会
发生可怕的变动,因此,中国的自由主义者已经失去了真正的自由主义者的精神革命性,成为了伪自由主义者,他们一方面希望中国实现“民
主和宪政”,一方面又希望保留可以维护和促进其既得利益的专制体制,加速经济的自由化进程,强化专制法治,用强力“规避”具有破坏性
的“战争与流血”。也就是说,他们其实并不是真正要求和平,而是要求维护自己既得利益的和平,要求维护既定社会秩序。这就是这些“彻
底”的和平主义者反对一切暴力革命,发对一切具有阶级斗争性质的政治、思想倾向,反对中国援朝、援越战争,反对中国对分裂势力进行武
力威慑,却又支持美国任意侵略主权国家的真正原因。

对老金揭槟榔麒麟皮的评论的评论3
顾则徐


l 关于第十条
老金的评论:只要进入社会改造这个政治层面,“书生论政”就应该也必须放弃情绪化运作。这也是自由主义以及与自由主义密切相关的民主
与宪政运动的题中应有之义。而新左派以及槟榔式的“民主社会主义”只要“毫不含糊地站在穷人和被压迫者一边”,情绪化就是难于避免的
。从社会心理推演,这类情绪其实迟早是要诉诸于“阶级仇恨”的——而这个东西不可靠,且相当恐怖。这是已经为历史事实反复证明了的。
评论的评论:关于社会运动——改良或革命——的非情绪化问题,是中国思想知识界这些年来占统治地位的观念。这是一个具有双重性的变化
:一方面意味着中国思想知识界已经比较普遍地汲取了以往狂热时代的教训,越来越认识到了理性的重要性,因而,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精神
进步;但是另一方面,非情绪化并不等于不要任何情绪,一些论者认为应该完全按照理性进行控制,应该彻底排斥情绪,走到了另一极端的实
践歧途上面,因而,这也是中国思想知识界在社会运动诉求上仍然不成熟的体现。
事实是,人类从来没有过无情绪的社会自觉运动。任何理性只要一当诉诸实践,只要通过人的肉体行为化,便不可避免地会呈现出一定状态的
情绪。即使所谓“冷静”的态度,其实也是情绪的一种表现态。当然,一些知识分子所说的情绪是指“热情”的一面。但是,请问,无论中外
的历史上,社会的变革运动或老金所谓的“社会改造这个政治层面”,曾经有过没有“热情”而能够运作并实现的吗?欧洲、美国、日本、韩
国、印度、中国?因此,真正严肃、成熟、实际的社会运动态度,不是机器人般的无情绪,而应该是理性下的情绪或情绪中的理性,没有理性
的情绪所导致的是混乱的甚至极端的行动,而没有情绪的理性是没有任何行动。如果老金之类的自由主义者认为李慎之先生是个自由主义者的
话,那么,请去他的遗作里看看他的情绪,去领略领略他的斗争热情。可以说,没有一个自由主义者是无情绪的,包括以近乎偏执心态看待中
国古代史和文化的老金本人。
那么,明明有着情绪,为什么还强调“‘书生论政’就应该也必须放弃情绪化运作”呢?很简单,这是因为害怕出现群众的情绪,害怕人民有
情绪,从而导致对专制法治下的经济既得利益形成冲击运动。只要书生不情绪化,即使非书生有情绪,也只能形成零乱的情绪化抗争,因此,
割断书生的情绪跟非书生群体的情绪衔接是维护现有既得利益体系的最低要求。“新左派以及槟榔式的‘民主社会主义’只要‘毫不含糊地站
在穷人和被压迫者一边’,情绪化就是难于避免的。从社会心理推演,这类情绪其实迟早是要诉诸于‘阶级仇恨’的——而这个东西不可靠,
且相当恐怖。”“恐怖”——这个流行帽子,就是秘密所在。当然,这个帽子是戴错的,“槟榔式的‘民主社会主义’”仅仅只是保守的中间
道路,绝不会有什么恐怖。多数的新左派和右派也不会有什么恐怖。只有极左的左派和极右的右派,因其极端才可能造就恐怖。而所谓可能,
是因为无论极左派还是极右派,都不可能真正“毫不含糊地站在穷人和被压迫者一边”。如果试图利用“穷人和被压迫者”,早已经被反复利
用得聪明了的中国“穷人和被压迫者”,是不会上他们当的,再搞一次文革搞不起来,请美国来解放中国一定会受到“穷人和被压迫者”最坚
决的抵抗。可能的机会在于利用官僚集团,利用极左和极右分子都不愿意改变的专制制度,比如,一些自由主义者获得了成功实现的教育卫生
产业化,已经造成了高昂学费门槛前贫穷学子和他们的父母不断自杀、铤而走险的恐怖;已经造成了因为得不到基本医疗而死亡的人数,一定
会积累出远超过三年困难时期饿死人数的恐怖。这才是已经为历史事实所证明并将继续证明的恐怖。
l 关于第十一条
老金的评论:一些有着奇怪的自尊心的书生们看到左右争论时,“不屑于”加入某一阵营,他们试图“自铸伟词”,发明某种“超越”于左右
之“上”的什么“主义”,其实这是无效的、极容易陷入悖论与语境和心态的混乱的。槟榔先生的悖论与混乱就是一个事实。(六条附注略)
评论的评论:不是左就是右(其实是极左和极右),难道就没有也不允许有中间观点和道路了吗?在左和右的政治术语出现以前,什么是左,
什么是右?老金所赞美的普卢米修斯是左是右?(见老金《虚妄的始祖》)所认可的同样赞赏普卢米修斯的高尔基是左是右?在左和右的术语
出现以后,无论中外,在政治领域为什么有着有着无数的、一代代前赴后继的中间派、中间道路、第三条道路?难道老金没有听说过?也难怪
,中国一直有对中间派进行残酷打击的传统,要逼所有人或者极左,或者极右,因而老金就没有中间派了。邓演达所创立的第三条道路在蒋介
石时代要付出血的代价,解放后又在反右运动中被残酷打压,但要告诉老金的是,这不是中国的英明,而是中国的悲哀。由于没有第三条道路
的均衡,中国就在两个极端间冲突,并已经为之付出了沉重的历史代价。老金之类的自由主义者如果不想继续在中国造就灾难和罪恶,就请改
变自己的极端思想,请允许中间人士生存;要知道,任何一个极端都不可能持久,只有当中间分子能够生存的时候,一个极端的分子被另一个
极端的分子取代之后,也才能够生存。这是民主政治最起码的底线。
至于老金解释“自由主义的‘批判的武器’只是言论(以及姿态),它无力于任何诉诸于‘限制’的‘武器的批判”(老金第十一条评论的附
注一),证明了老金仅仅是个自以为是的伪自由主义者。对某个仅仅是表达思想的自由主义者来说,可能“只是言论(以及姿态)”,但自由
主义是源远流长的卓越思想,是人类文化宝库中非常重要的精神,它在总体上不仅仅是“言论(以及姿态)”,而且也是涉及哲学、政治、法
律、经济、文学、艺术的广泛实践,对西方资本主义的进步和繁荣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比如自由主义的经济学,不仅仅是理论,而且更是制
度、实践。在中国的改革开放过程中,自由主义的经济学实践已经发挥了重要的作用,而且也会继续发挥作用。
l 关于第十二条
老金的评论:(系总结性言论。略大段分析。核心是最后一段)槟榔先生以及他的同志们其实是遮遮掩掩的马克思主义者与坚定的民族主义者
,而不是什么“民主社会主义者”或什么“自由左派”(“自由左派”,其实也不过是一种建构式的杂糅,其性质与“民主社会主义”并无更
多不同)。“民主社会主义者”与“自由左派”事实上是不存在的。或者说,“民主社会主义”与“自由左派”不过是一张麒麟皮,而麒麟皮
下的马脚则是“马克思主义者”和“民族主义者”;因为麒麟皮的缘故,“马克思主义者”有了遮遮掩掩的嫌疑,因为毕竟是情绪化的,即使
在麒麟皮下,“民族主义者”也有了毫不含糊的坚定性。
评论的评论:第一,在今天这个政治环境仍然不宽松的社会里,用“槟榔先生以及他的同志们”这个术语进行批评,只能认为是非常不道德的
。槟榔的“鲁迅左派”和“民主社会主义”仅仅只是一种观点,在理论上毫不系统,更不构成什么组织形式。从好的说,从前面喜欢扣帽子的
情况看,这是老金的文革遗风在作怪;从不好的角度说,实在可以怀疑老金是以他的所谓“言论(以及姿态)”实践着某种险恶的阴谋,欲诱
惑出对中间分子的消灭行动,或是提醒有关方面对其予以监控。如果老金并不“老”,对中国政治的严酷性没有见识,那就只能遗憾地原谅他
了。
第二,老金不承认有中间派存在。这一问题我在前面已经有了评论,不再重复。
第三,民主社会主义本来就是马克思主义的一种流变。老金以为自己从小在课堂上所听到的才是马克思主义,因而就不知道民主社会主义跟马
克思主义之间有着渊源关系,因而就以为从民主社会主义里面看到了马克思主义的影子是发现了新大陆,是揭了人家的皮。
第四,老金指出槟榔是个坚定的民族主义者这一点,同样也谈不上是揭了槟榔的皮,因为,槟榔所有的文字里都饱涵着民族情节,对自己热爱
自己的民族并没有任何的掩盖和羞涩。这恰恰是槟榔的理性和情感当中很宝贵的部分之一。
第五,仅仅指出槟榔的马克思主义和民族主义基础,并不是对槟榔的完整分析。但是,指出这两点而以揭麒麟皮自称,除了老金所认为的“槟
榔先生设计或想象中‘民主社会主义’,作为一种社会形态或意识形态,事实上是不存在的”和否认任何形式的中间道路以外,也反映出老金
对马克思主义和民族主义有着一定程度的反感,并且,可能以为人们也会有跟他一样的“进步”观念。从老金并不知道民主社会主义也来源于
西方看,老金对马克思主义的了解还非常浅薄,他尽可以坚持自己的自由主义主张而排斥马克思主义,这对他来说无可厚非。至于民族主义,
老金可能跟一些只有全球化、没有中国化的自由主义者一样,是极其贬斥民族主义的,是把民族主义视为了一种狭隘的意识形态。这一点,可
以从老金一些讨论历史的文章里感觉出来,在他的文章里,有一种浓烈的、偏狭的民族虚无主义倾向,对历史的分析喜欢极端化,可笑地认为
“东西方世界在两千多年前,在人类开始步入文明阶段时,就已经拉开了进步的距离”。但老金也尽可以坚持自己的民族观。只是要告诉他的
是,一,不要用一己的、缺少真正理性基础的对西方世界的盲目崇拜干涉他人对自己祖国和民族的热爱,尽可以把麦当劳鸡腿当作天下最美的
食品,但不要往别人的大碗面里吐口水;二,当自己的民族处在“诡异”的时刻,尽可以去当亡国奴,但不要做出卖同胞的汉奸。无论什么主
义,这是做人最起码的准则。
l 总结:
以上十二条评论,主旨不是评论老金对槟榔的评论是否正确,也不是主要对老金个人进行评论,而仅仅是把老金评论槟榔的十二条作为一个样
本,对老金之类自由主义者的基本政治倾向作一个简要评论,以此一斑窥全豹。首先,老金之类的自由主义者在思想上具有狭隘倾向,在思想
方法上仍然有着浓重的文革习气,极端、偏狭,不仅全盘否定新左派,而且也不能容忍中间道路的发生和存在;其次,老金之类的自由主义者
对社会的变革持有极其虚伪的立场,以和平的名义否定一定革命,既希望进行社会改造,又不希望知识分子跟民众结合,既要把知识分子推向
左的或右的极端,又自以为是地要限制在“言论(以及姿态)”上;再次,老金之类的自由主义者在社会改造和变革方面是极其不负责任的,
既不能认识到自由主义已经把中国社会推向了暴力革命的危险当中,又不能够也不愿意承担历史责任,把可能的“战争和流血”的罪责全盘推
给新左派和中间派;再再次,所谓的民主、宪政仅仅是老金之类自由主义者维护既得利益的幌子,他们根本不愿意社会有根本的改变和进步,
不愿意中国形成民主政治,而是希望维护专制政治,并用所谓的法治强力维护自己的经济利益,并试图把自己的祖国和民族改造成依附于西方
的没有自己精神和灵魂的经济体,把中国改造成世界经济分工体系中的完全依附类“经济国度”;再再次,老金之类的自由主义者既不能容忍
非自由主义意识形态,也不能了解自由主义有着改造社会的实践精神,无论从思想的民主还是实践的民主追求看,都并不是真正的自由主义,
而只是中国式的伪自由主义。
注:老金的评论文章和槟榔的文章可见槟榔园文学书  http://libins.126.com  ;
老金的其它文章可见凯迪文库>老金在线文集
http://www.cat898.com/lib/individual4/list.asp?bid=43
顾则徐
新思想工作室   http://xsx.tougao.com


你“左右”了么?
石秋

你“左右”了么?
作者:【石秋 】 发帖时间:2003-09-28 12:45:58
发言内容:“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期以来,中国有一批知识分子,以悲天悯人的腔调,以貌似公正的姿态,对改革开放不得不面对的商业化现
代化全球化大加指责,从而被人称之为“新左派”。应该承认,新左派中的一些学人情况各有不同,其中有些确实是对社会公平和民间疾苦有
深切的关怀,对现代化的负面影响有所警惕。他们这种关怀和警惕是有意义的,难能可贵的。但是就其思潮而言(不是指个人),这些“新左派
”(尤其是其中的激进派)不同于老左派的地方在于,他们并非是封闭锁国的产物,而恰好是改革开放的得益者。他们当中不少人走出过国门,
无论是短期的访问,还是长期的求学,有的还在西方大学里谋得了学位和教职。他们不是不知道西方的社会模式和那种模式对于中国社会的借
鉴意味,不是不知道西方社会无论怎样商业化也必须承认的和法律加以保障的个人自由价值系统是如何的不可动摇。然而,他们出于某种生存
策略,某种很不人文很不精神的动机和需要,一面享受着没有出国的学子们难以享受到的种种惠遇,一面刻意地扮演西方文化的受害者,巧妙
地取悦民众当中因袭的一时难以克服的仇视西方心理和仇视美国心理,以此煽动粗俗的民族主义情绪。用一句俗话来说,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们生吞活剥西方文化中的一些概念,玩弄术语游戏,把自己似是而非的研究论文,拿到国内的刊物上冒充经典招摇过市。他们照搬西方高
校尤其是北美学院那些象牙之塔里过气的和正在过时的学术姿态,混淆语境上的差异,抹杀文化背景的不同,偷换历史前提,胡乱兜售西方课
堂里讲滥了的话题,把鹅毛插到鸭身上,把中国的问题说成是美国的罪恶,从而把西方左派的愚昧转化为中国新左派的世故精明。他们利用国
人向往美国和对美国大学的憧憬心理,借助自己曾在美国大学呆过或者还继续享受着美国大学的种种惠遇,故意以不屑的语气谈论美国来显示
自己到过美国和正在美国的优越感。他们的反美姿态高耸入云,可是从来没见他们当中有人真的激进到足以放弃到美国的访学机会和获得到美
国交流名额的地步。他们不过是借着自己去过美国和居住在美国的优势,做做反美姿态,以此扰乱国人的视听,引诱国人做他们自己绝对不想
做的蠢事。只要自己活得滋润,哪怕陷国人于洪水滔天。”
近日给友人看了李劼发在“世纪学堂”中的:《重建人文精神讨论的更正发言兼论新左派思潮——致《读书》杂志公开信》,友人指着其中这
一段,笑道,这怎么像你写的语气呢?我注意一看,原来友人指的是这段的观点,和表述观点的语气。
如果说石秋在相关政论以及社会思想方面有什么言论让一些些人颇感不耐的话,我相信,是我的言辞被人觉着太尖刻的缘故,或者要说是偏激
,甚或别的什么形容。友人说,你又何必这么尖刻?
想想也是,这些年来,虽然日子过得不怎地,但也从来没有过什么特别的热情,去掺合这些被人挂满口,叫嚣的所谓政治理想。实底里,自从
我开始留意当代思想潮流,以及相关政论的时候,我就不屑于这些甚嚣尘上的所谓民主,自由,所谓左阿,右阿的摇旗的行为。如此,我又何
必给人作这些免费的义务教育呢?友人道,莫非你的尖刻还带了愤愤不平呐?
愤愤不平到谈不上,之所以尖刻,其实道理也就那么简单,这个世界远比我们的言论要冷酷得多,我这种程度的尖刻算得了什么?如果连这样
的尖刻都承受不起,还谈什么现实?谈什么理想?连从尖刻当中理解观点逻辑的能力都没有,哪还端什么探讨,争论,和学习的招牌到处晃荡

争论需要的就是尖刻,我个人以为。无能于尖刻,那不如回家去看天天饮食,偷乐算了。无能于尖刻中思考的人们就不必端副凛然义愤的姿态
上蹿下跳,招惹了风骚最后又流于浅薄成了恶俗的表演。
其实,说到尖刻,这样态度的人实在不算多。大家都习惯了,要么和和气气你吹我捧,要不就是挥刀舞戚,杀声阵阵。大家实在是不想适应不
吹不捧,不砍不杀的尖刻了。
吹吹捧捧在某些彼此熟悉了的圈子里那是常见了。其中花样,我想也不用我说,人们都该心知肚明。而说到砍杀之风,这更是刀光寒寒,处处
见血了。且不说这网络上流行的左右派的砍杀,就是非关派系之间的私人恩怨,也从来挥刀不含糊。
在砍杀过程中,人性的卑劣得到了充分的体现,性情上奸狡一面,也毫不吝啬的忘情表演。借口着所谓的公理,正义,民主,自由,公然下作
起来。
一次,我在一篇回帖里用调侃并尖刻的态度敲了敲一个叫“我的奋斗”的家伙叫嚣通过公投台湾可以统治大陆的言论。由此引来了一位叫“云
波仙女”的发了一帖《驳石秋SIR给奋斗的回复一说》。帖里扯着了两大点,数小点,大体意思就是,石秋的言论是不尊重台湾同胞,并且有“
煽动挑拨战争罪过的嫌疑”,更接着引出了仙女真正想说的,“同情你的恋奴性情节,但不要阻止大家去争取过上美好生活的权利和自由!”
。仙女此文直接挑逗了我的我对其人的想像。看此帖题目,表面内容,似乎是在说道理。只可惜的是,仙女找错了人,她把别人都当了傻子。
其文表面上是所谓驳斥我回帖内容中有关对台湾早期在广东,福建设厂的老板们的看法,事实上真正的目的不过是借着扭曲一个逻辑常识(对
部分台湾人没好感,并不等于反对整个台湾人群),试图为“我的奋斗”及其言论观点讨点“公道”。仙女其人,借口对我言论中相关台湾部
分人印象,或者说看法的内容不满,来一通所谓的驳斥,其根本指向绝非文中所指那么简单。借口维护台湾人“尊严”,而要给敌人套上个不
尊重台湾同胞的帽子,进而指向了“有着煽动挑拨战争罪过的嫌疑”的观点,再进一步,就把石秋定在了“恋奴性情节(结)”上,到这里,
最后的正义凛然出来了,“不要阻止大家去争取过上美好生活的权利和自由!”。
从这样的帖子,我该如何想像这位仙女其人呢?首先,其人根本没有尊重事实的态度。其次,其人言论习惯里,已经充分的流露出其为达目的
不择手段,甚至可放弃原则,放弃事实的性情。再其次,其人行事跋扈,也不管你同不同意就给你的言论加上更多其他的含意,甚至有要无限
扩大别人观点的企图,以达到立起靶子让她打的目的。最后,就是从帖子整体布局看,其人性格虚伪,从开篇确立其身份,和立场,到其后逐
渐步步加紧的语气,直到最后使用叹号结尾的正义凛然的宣言。以我多年的阅读经验来看,不能不说,没有虚伪习惯的人,是无法随手构建这
样的短篇评论的。
我从来不是什么左左右右当中人物,多年来也不曾专门有过什么文章去讨论此类“高贵”的理论问题。只是纷争即使我不参与,也总在发生,
旁观多了,偶尔也心血来潮放上只言片语。看了恶心的,偶尔甚至也挥戈攻击。我的攻击也从来没有什么“高尚”或者“崇高”的目的,只是
就着看到的,想到的,就着我能理解的逻辑,批批网络近年特别流行的“文字陷阱”、“理论陷阱”。我并非什么左派,更不是什么右派,在
我眼里,这举起呐喊的人们,都是些拿了高工资,享受优厚待遇的文明时代的“得益者”,和咱一城市小贩的身份实在竹木不对门,难相提并
论。在我现实讨生活的圈子里,网络言论对我们,根本没这些叫嚣者所以为那样的影响。在这两个几乎完全不相通的圈子,旁观得来的信息,
我只能认为,这些时代得益者们不管如何的叫嚣,其根本目的都不过是在试图捞取更多的资本,或者根本就是在满足自我一点虚荣的私心。在
当今社会,享受着社会上层待遇的诸位教授,学者,或别的什么相关人物,又或旅什么学人,他们每月的收入,和他们在这个现实社会得到的
待遇,这些都是我们真正的贫民所无法比拟的。这些人,无论是在攻击现实上,还是在推行所谓新政治上,都似乎是歇斯底里的疯狂的充满激
情的甚至是勇敢的,表演各个的“崇高”。
记得李嘉诚出资《读书》杂志搞了个“长江奖”,结果出来,网络上一片哗然。《读书》的执行主编,汪晖“公然”获奖。此事件被一些学术
界人士评为“历史的讽刺”。此后论坛上一网友转贴了多篇汪晖的文章,并对其人有非常推崇之意。由此我在其一篇后回帖,大致内容就是,
汪晖其人和其文我并不了解什么,但就“长江奖”事件,以及汪晖在获奖后的发言稿,我已没什么好说的了。对于这样的事件,我只能用最简
单的逻辑去思考。如果说汪晖得奖有各种理由,和借口可解释,那么其人在得奖后的讲话,就已经掩饰不了什么了。敢于贪名,并敢于虚伪,
这就是我对其人的基本印象。由此,我更确信,这个整天摇旗挥戈的左派,实在是高高在上的左派。其实,想想也是如此简单。人家汪大人一
月拿多少?人家跑老美那还不跟咱跑趟咱家的茅房一样?可不是,长江奖评的时候,汪晖不就去了趟美利坚了么?又一想想发现了,越来这左
阿右阿的,他们都爱往老美那串门子咧。不说别的,就那几次机票钱,就够咱辛苦按年来计算的。似乎说得咱好像嫉妒左左右右的样子。实在
友人冒一句,你想左右还左右不了呢!
实在,我还不屑于这左右的。记得论坛上那个叫“槟郎”的,长篇累牍大书其所谓“鲁迅左派”种种。而实际里真实的又是什么面目呢?在疯
狂攻击现实后,用他的“鲁迅左派”找来了给大资产阶级执政“民主”的合理性。这就是一个特别的“左派”,一个更亲近西方“民主”的所
谓“鲁迅左派”。本来人有个政治观点,政治理想,这无可厚非,也属正常。可是,为了这么个“理想”,硬是拉起了“鲁迅”作大旗,为什
么?就指望着拉起“鲁迅”来招摇撞骗。“槟郎”要的不是真正完整的“鲁迅”,而只是试图借用鲁迅先生的斗争性,和号召力,来粉饰其要
求社会下层妥协并支持民主大资产阶级的“左派”理论。这是一个满口叫嚣着为“工农”谋幸福的大资产阶级“左派”。其匪夷所思的理论逻
辑,实在是可用“卑鄙”一词论之。通过设置“文字陷阱”和“理论陷阱”,这个“鲁迅左派”在呼吁“工农”们放弃权利,转而去选择支持
一个相对民主的大资产阶级政治。而我以为,你如果认为大资产阶级政治符合你的政治理想,符合你所以为的社会现实,那么你就直接提出,
并论述好了。可你在明知这样的理论,或说观点难以受大众认同,于是转而拉扯起哗众取宠的旗子,通过耍弄你娴熟的文字技巧,试图把人从
反对的观点“套”到或者说“和平演变”到认同你最终的观点上来。即使目的不能完全达成,但在博得同情的前提下,“槟郎”疯狂的攻击现
实也加大了杀伤力,这实在就看到了人品相关了。其招摇的旗子不仅仅是“鲁迅”这面,还有众多能迎合世俗人们的“宗教信仰”。当我看到
“槟郎”把鲁迅先生和耶稣同列的时候,我就在想,试问如果鲁迅先生地下有知,会怎样?
在这些纷扰的左右闹剧里,“鲁迅”这面旗子有左派的人举,有右派的人举,还有左派的人砸,更有右派的人砸。这举阿砸的,实底里一看,
举的不过是贪图鲁迅的斗争性和号召力,砸的也不过是要砸鲁迅的权威性和确立其权威的传统共党政治。“鲁迅”这个招牌,不过这些人的道
具,甚至武器。这些人,通过肆意歪曲和恶毒的破坏,试图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只要去看看“天涯”里有关“鲁迅”的帖子,就可以看得到
我说的这些。网络论坛言论里,充满了无耻的“文字陷阱”、“理论陷阱”。而这些陷阱的制造者最集中的出现在这些左右人群里。这些人,
叫嚣着“忧国忧民”的借口大肆的为自己的私心表演闹剧,真到现实里,这些“忧国忧民”的“斗士”们又是个什么德性?天知道,占据了社
会上层资源的这些人都做了些什么。我难以相信浑水里还有清流可以置身其中的。就例如谁告诉我一个政府里九十九个贪官而那还有一个大清
官依然铿锵有力,我只能当个笑话来听。扫荡不了贪官的清官,算什么玩意?现实里做不到就只在网络上叫嚣的“斗士”们算什么玩意?偏偏
就还这样的人喜欢自我标榜,喜欢叫嚣得自己好像老百姓的救星。
常常都可以看到左右中人都喜欢的攻击现实的场景。到不是说,现实没问题,只是,左右中人,都习惯了利用现实问题给自己找左右的合理性
。所谓的借刀杀人,大约就很神似的形容。说得恶劣点,左右中人,都比较热衷于踩着现实的脸上得意的表演自己。当然,这左右中人,也有
不轻易和盲目攻击现实的理性人士,但这部分实在不多见。
其实,在网上和人争论这些所谓的理想政治,真的没多大味道。说来网上热衷这些的人似乎都不怎地。事实上,也并非如此。但是有一点,即
使是相对有些血气和才华的左右中人,大多也习惯了现在的左右气氛各自圈子里也都习惯了相互吹捧。
综观这些年来网络流行的一些理想政治的观点,或者说理论模式,都不过一些人弄出来的别有企图的工具。你说这左派右派的,从直观上他们
都有些什么共同点?我看来,一就是都有恶意,或者疯狂攻击现实的倾向;二就是都有身处中上阶层的社会背景;三就是,他们对摇旗子呐喊
的方式都是无比狂热和坚定的;最后就是,这些年来的左右文章,都普遍的充满了故意设置的“文字陷阱”,和“理论陷阱”。从这些来看,
左右都一个德性。
当然,左右当中也还是有部分不具备以上我说的几点的。这些人少,但不是没有。对于这部分人,基本上都属于不好评价的角色。只是有一点
可以肯定的,那就无论左右,拉起旗子空谈的人最多。
网络作为开发性的信息平台,注定了就会有大堆的各色表演。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都有,这点在网络上可以直接印证。咱小贩一个,按说
该是深刻懂得这道理的。只是毕竟是个血肉之躯,偶尔还是会有情不自禁的时候。看到大家忘情的表演,不由得会被惹起潮动。也跟这瞎掰几
句。但是基本到现在,我还是没有专门写文论这些潮头风流的。事实还是咱精力不足,玩这“贵族”的玩意不是很玩得起。友人说,你看这些
干嘛?又没钱拿的。
也是,穷人的生活压力,社会压力都不是能跟这些“贵族”们相提并论的。一月三五百的收入,你去跟人争什么呢?人家都是在谈学问,谈道
理,你一掺合,明显的就像去吵架去打架似的。友人笑着把我的回帖翻出来指我看。我想,看过的人都知道,咱是尖刻的。没办法,读了那么
多年的文字,也写了些,多少还是能从别人的文字里读出些什么来。就像看到那大堆的人,围着在那谈鲁迅,似乎个个都有点对鲁迅精神理解
的独到之秘。鲁迅都被空谈成了沙龙题材了,友人这么说,说的时候感到好笑。记得鲁迅一直是用尖刻塑造鲁迅文化精神的。而这批高谈鲁迅
的人,却根本忘了尖刻,也忘了承受尖刻。高谈鲁迅的人,无能于尖刻了。可他们依然谈鲁迅谈得好像秘密就在其中的样子,自得的表情,很
严肃,很正经。如果说这是所谓的网络风气,或者一股思潮延续的习惯。那么,只能这么认为,亵渎者,在用亵渎的勇气营造他们虚荣自满的
快乐。
对于以清谈式的小资风格,寻找虚荣自满的快乐,我们还多少能找到点容忍的理由,那么对于那些肆意扭曲现实并以此为乐,甚至通过扭曲现
实获得攻击现实的武器的人们,那么有一点的容忍都会让自己感到恶心。
每当有个新闻热点出来,相关的各种左右言论就像打擂台似的蠢蠢欲动起来。美国鬼子叫嚷着要打朝鲜,闹腾腾的传言出来朝鲜国家贩毒,朝
鲜国家是流氓。于是热衷舔鬼子屁股的人们就跳出来了。这样的人本来看了就当笑话看算了。可是这样的笑话被一些惯于借刀杀人演绎成场卑
鄙的攻击,就味道恶心了。美国鬼子要打朝鲜,于是就出来了一大堆的无证据传闻。这些舔鬼子屁股的人们就拎着这些传闻当作了宝。四处拿
出来招摇。且不说折洗传闻是否真实,但就这些招摇的人的手段,就让人恶心。真那么多的“国际正义人士”?各个都国际神探似的,好像什
么都懂什么都知道。搞得整个网络上,凡是出现相关朝鲜的言论,都把朝鲜描述成了美国鬼子所说的流氓国家了。美国鬼子就这么让这些人当
宝,当神,崇拜得人家随便放个屁这些人就拿了来当真理。哪怕连美国鬼子自己都拿不出证据来证明的传闻,到这些热情舔鬼子屁股的人们嘴
里,笔下,就成了无可争议的事实,就成了天经地义。真是就如此么?看看那些言论吧。把朝鲜“定义”成这样的“斗士”们文字里真正的目
的是什么?一个叫“东海一枭”的在帖子里就是如此,写了一大堆,给朝鲜打死了的“定义”,而根本只是为了要用这样被打死了的朝鲜来作
攻击现政府的工具。不是说不可以对现政府不满,或反对,而是通过这样的手段攻击,根本就一个词――“卑鄙”。把一个尚未证明的事件,
或者说“真相”,往死里扣成“真理”,而目的仅仅是为了用这个“真理”来攻击现实。这如果不算卑鄙,那可真找不到够黑的词来形容了。
反政府反得如此无耻,这不仅仅观点问题,而根本还是个品性问题。这样品性人物,在不断制造“文字陷阱”,和“理论陷阱”,并大肆的就
此在招摇撞骗,文化精神上的招摇撞骗。
友人说的好,其实这些叫嚣者,往往都是唯利是图的。他们为了自己想要的结论,而大肆的通过不正当的手段进行“论证”。这些人往往都是
先有了结论,然后再去找证据和理论来支持。如果找不到了,就干脆编造,或者通过扭曲,甚至颠倒的手段来个“创造”证据,和理论。
二○○三年九月十九日,杨天石发表了一篇严正声明。其中提到他的著作《蒋氏秘档与蒋介石真相》,被一个在台湾叫“段干木”,在美国叫
“朱有道”的人扯出来作了篇书评。该书评为了替蒋介石抹光,通过大肆的进行“断章取义,强人就己,并且借题发挥”的手段,给蒋介石套
上了个“民族英雄”的大帽子。这种通过歪曲别人作品,而达到其无法证明的结论的行径,正是近年来很多右派和一些左派特别习惯做的事。
在网络上,为蒋介石抹光的人是大有人在的。且不说那个仙女急于为其“找场子”的“我的奋斗”,就是一些所谓的学术界人士,也有热衷于
此的。这些人,属于所谓的右派中一部分。他们之所以如此热衷给蒋介石上光,其真正的目的为何?其实,并非他们真心的对蒋光头有什么崇
拜,而是他们只是想借着这死人,来试图对抗中共方面的毛泽东。这些人不仅仅热于给蒋介石上光,还热于寻找什么旧中国社会真相。其中包
括所谓的抗日真相,内战真相等等。这类右派的理论都说的似乎堂皇,似乎理直气壮。可笑的是,就单单为了给蒋光头抹上点光,他们就忍不
住公然的对他人作品进行了歪曲,和断章取义。这也是很多右派的和部分左派的一贯作风。不管你原作者原文真意是什么,也不管你是否事后
会站出来反驳,声明,或者采取什么措施,他们就公然拿来了自己想要的,加工了在你无法鞭及的地方先造成客观影响先。他们就是想着,能
有一点影响是一点,能骗一个是一个。这样的作风,我看还能从那个被美国鬼子一直庇护着的李神仙那找到共鸣。
杨天石的这篇声明内容是蛮有意思的。在一通驳斥右派们利用歪曲该著作行不轨企图后,杨天石又揪了国内的一群左派出来。这是怎样的左派
?是一群拿着右派书评,来攻击原作者和原作者工作的期刊。看到这里,应该说看到的是一场左右们合演的丑剧了。一部作品,因为内容有关
蒋光头,而被试图给蒋上光的右派们动用拿来主义歪曲出来篇书评,而一篇歪曲的书评又被试图攻击对手,抬高自己的左派们拿来作了武器。
右派是看了原作的,而故意歪曲,而左派似乎根本就懒得翻一翻原作,他们要的就是那篇右派的书评,他们要的就是攻击对手,并抬高自己。
这一篇声明,真是一竿子打了两派人了。不能不说是难得一见的趣闻。
旁观着纷扰的左左右右,我能说什么?看来看去,这样个国家教育,就教出了两种人,一种是得了便宜卖乖的,一种是得了便宜操娘的,还有
,还有剩下的都不被他们当作人了。
以上文字草草而就,未有修改勘误,文中但有谬误,或误会者,还望海涵,如读来多有不畅快之感,也请放诸一旁,不必介怀。

 


钟为谁而鸣
天涯法网

【天涯论剑】钟为谁而鸣
作者:天涯法网 发表日期:2003-05-24 12:20:21
  钟为谁而鸣——让我们记取他们的说话
  
  五十多年前,有个德国的新教牧师说:起初,他们抓共产党员,我不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会员;后来,他们抓犹太人,我不说话,因为
我是亚利安人。后来他们抓天主教徒,我不说话,因为我是新教徒……最后他们来抓我,已经没人能为我说话了。
  孙志刚死了,成为又一例因无暂住证被收容之后遭毒打致死的个案。最新的消息称,涉案的13名犯罪嫌疑人全部被公安机关缉捕归案。也
许,作为一桩刑事案件的孙志刚之死不久即将划上句号。然而,作为影响中国法治进程的一个孙志刚事件还将持续。
  我们应该为孙志刚的不幸感到沉痛。死者已矣,生者毕竟还要生存。所幸我们生活的国度不是纳粹德国。所以,我们要说话,通过报纸,
通过网络,甚至通过提案,通过我们也许太过感性但却真诚的语言。我们的说话已不仅仅是为了孙志刚一人的正义,也为了我们每一个象孙志
刚一样的普通人的安详生活。
  让我们记取这些流传的声音,并向逝去的和活着的人致意。
  
  陈峰及其同事
  
  陈峰并不是第一个为孙志刚说话的人,但他和他的搭档王雷、景小华是第一个将孙志刚之死传遍全国的记者。
   5月21日,本刊记者再次电话联系到陈峰时,陈正在南京执行采访任务。
   1994年从武汉大学毕业的陈峰现供职于《南方都市报》,专跑时政一线。职业使然,《收容遣送管理条例》对陈峰来说再熟悉不过。
  就在一年前,陈峰还曾报道了广东省新的收容遣送条例的出台。《广东省收容遣送管理规定》,由广东省第九届人大常委会第三十次会议
于2002年1月25日通过,并自2002年4月1日起施行。
  《规定》第一条便突出强调收容遣送的目的只是为了救助,而不是用于防止犯罪,或限制公民自由。《规定》在禁止公安机关滥用职权上
也有诸多颇出新意的条文。
  也因此,当陈峰在3月底听说孙志刚一事时,第一感觉就是怀疑。
   “当时正为报社的‘深度报道’选题,一位北京的朋友在网上告诉我孙志刚的事。听到发生这种事,我简直不敢相信。”
  陈峰在电话中对本刊记者这样解释他的怀疑,“因为,孙志刚是一个有工作的人,不属于收容的对象。而收容站却说根据公安局的规定他
就是属于被收容的对象。当我们去公安局问的时候,公安局却又不承认。”
   “我们了解此事后,开始觉得不对劲。后来法医报告出来了,更令我们震惊。在报社领导的支持下,我们开始报道此事。由于工作的关系
,期间我先后到海南、上海、南京出差,把线索给了王雷继续跑。4月中旬回到广州后,我们与孙志刚的朋友、同学以及孙家从湖北请来的王向
兵律师接触,律师的取证工作也比较扎实。”
  本刊记者问,“当时有没有想到你们的文章会有这么大的反响。”
   “我们真没想到。”,电话那头的陈峰回应,“为什么反应会这样大?我想这与很多人有同样经历有关。另外,谁都会碰到这样的事。最
糟糕的是,一旦陷入那种处遇,我们就很难作出有效的反抗。”
   “如果没有你们的报道,也不会有今天的结果。”记者说。
   “是的。孙家的家属也跟我们说,报道出来的前后,有关部门的态度很不一样,现在也有了一些进展。但说到我们,这只是我的工作,我
们干的就是记者的行当。”
   “如果要写,请写写孙志刚的同学和朋友,他们不遗余力为孙志刚奔走、呼吁。孙志刚的同学成先生(化名)甚至将自己在广州的住处和锅
灶都让给孙的家属使用。还有艾晓明教授等等。”当记者向陈峰提出要将其写入本文,陈峰一口气向记者讲出了许多名字。
  是的,这是记者的职业要求。为记者们引以为傲的新闻人普利策曾说:“倘若一个国家是一条航行在大海上的船,新闻记者就是船头上的
瞭望者。他要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观察一切,审视海上的不测风云和浅滩暗礁,及时地发出警告。”
  面对浅滩暗礁,陈峰及其同事看到了并向我们和我们所热爱的国家发出了警告,这就是记者的贡献。
  
  艾晓明、茅于轼及其他公共知识分子
  
  陈峰向记者所提到的艾晓明是中山大学教授,研究方向为比较文学。
  在看到《南方都市报》关于孙志刚的报道后,艾晓明愤而撰文——这次的文字不是比较文学论文,在今天看来,它更符合一篇网文的全部
特征。
  在这张“贴子”中,艾晓明愤然质问:“如果法律的权力落在虐待狂手里,谁最容易遭受飞来横祸?”对于这个问题,“我哪怕没有研究
,也不敢掉以轻心,因为我有一个像孙志刚那样的儿子,我是一个母亲。”
  在这篇于4月27日凌晨贴于“天涯社区”的短短网文的最后,艾晓明写道:这些日子,死亡消息不断。张国荣死了,万人空巷,全世界都在
悼念。抗击非典的医生死了,我赞成降半旗志哀。可是,他们的死,或者出于遂愿,或者是难以避免,而孙志刚的死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孙志
刚被乱棒打死,他死得比非典病人还惨。他在绝望中死去,他被蓄意谋杀。孙志刚尸骨已寒,他在农村的父兄眼泪留干了,最后绝望地说:不
该让他读书明理;这真是哀莫大于心死。我英勇的广东、广州警方不知破获过多少大案要案,这个案件决无难以侦破之可能。如果说无人承担
责任,那就只能说所有责任者都在包庇凶手;而滥施暴力、包庇暴徒,这是执法机构内部的毒瘤。毒瘤不去,孙志刚的悲剧注定还会重演;谁
能保证下一个牺牲者不是我的儿子、我的学生,甚至我自己。作为女人、母亲、教师,我向我们广东省人大主席、政协主席,广东省两会代表
呼吁,呼吁你们维护弱势群体权力、保障外来民工安全,严惩杀害孙志刚的凶手。
  没有华丽的词藻,没有婉转的批评,有的只是直言直语的直抒胸臆。这位女人、母亲和老师的呼吁在网上迅速获得回应和声援。针对此文
的回复贴子几乎每分钟都在增加。
  这张贴子也被冠以“中山大学教授艾晓明就孙志刚被毒打致死事愤而撰文”之名在国内外各大中文BBS上广为转载。
   4月27日中午1时零1分,艾晓明在“天涯社区”发表了回应网友文章“痛到何时是尽头”。艾首先感谢网友的热情回应,“一份回应就是
一份支持,无数支持就能化悲痛为力量”。
  看完这篇回应短文甚至更让人觉得沉痛。艾写道:我们所有人的义愤总会平复,只是,孙志刚没有了。他的痛在呼吸停止后就结束了,但
是,如果你有儿有女,你的儿女这样惨死,你的痛就停不下来,无休无止。有人说,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不过孙志刚被报导了,我无言
以对。我们生活在广东,我们享受了这个地区带给我们的所有优越性,而年仅27岁的孙志刚再看不到这里的任何美景,他把他的痛永远地遗留
下来了!
  这是两篇也许永远发表不了的文章,感谢网络的神奇让我们可以毫无保留和过滤地读到并为之感动。
  记者也了解到,4月28日,亦即艾晓明“愤而撰文”的第二天,艾召集包括孙志刚家属、律师和记者陈峰在内的多人展开座谈和调查,为她
向官方的正式“呼吁”作准备。义愤并未因撰文发泄一番而到了尽头。也许正缘于此,艾晓明获得了网友更多的致敬和尊重。不少网友在回贴
中说“我庆幸,中国还有象艾先生这样的知识分子”。
  象艾晓明这样的知识分子并非独艾一人,天则经济研究所著名学者茅于轼也就孙志刚事件撰文《公安打死人有感》,并贴于网络。
  茅老的“有感”有四,包括“不要远离政治,赶紧取消‘无产阶级专政’,消除妨碍稳定的因素,人权必须平等地赋予每个人”。茅老也
借用其文章呼吁“我建议通过孙志刚事件发起一次全民大讨论,认清何以我们会感到恐惧。恐惧来自何方,怎样能够免于恐惧。”
  或许,这也是沉浸在沉重之中的我们所幸获得的一点欣慰。
  
  萧瀚及那些活跃于网络的匿名兄弟
  
  在网上,如果我们稍作懈怠,我们的阅读就可能跟不上他撰写的速度。
  他叫萧瀚,中评网的栏目主持人,一个出自名门的青年学者。
  自4月27日至今,出自他笔下的有关孙志刚事件的文字大致包括了:《愿你们的良心饶恕你们的暴行——致涉嫌打死孙志刚的警察》、《质
疑孙志刚案的调查结论》、《立法的责任伦理》、《谨防孙志刚案出现替罪羊》、《就孙志刚之死再谈恶法》、《宽容还是纵容?》、《恶法
必须立即废除!》等。
  高产并非劣质。萧瀚的文字同样在各大社区引发了一轮又一轮的跟贴潮。他的文字结合其专业所长,虽也不乏偏激之处,但多数分析慎密
,论证清晰,更彰显出法律人的理性。
  在4月27日贴出的《恶法必须立即废除!》一文中,萧瀚指出,在一个全民崇尚法治的时代,人们尤其是政府必须清楚,所谓法治必须是良
法之治,没有良法就没有法治。他的结论直接而有力:因为我们不希望成为他们。为此,尚未被关押或者打死的人们还能发出这最后的愤怒之
声:恶法必须立即废除!
  萧瀚的文字还触及到立法冲突、违宪审查、程序正义等法治理念。更多活跃于网络的匿名网友,他们也许同是法律人,或许不是,然而他
们对孙志刚事件的法理评析,他们对收容遣送制度立法和执法的质疑,在广泛吸引网民眼球的背后,不亚于一场声势浩大的普法行动,这些法
治理念的传播,促进了网络民主力量的发展,也促使人权意识的持续博(?)兴并广受关注,使得网络在孙志刚事件中及时并准确地向上传递了
民间的意见,从而促进了孙志刚个案的查处和决策。
  同时,可以预期的,这场声势浩大的网络大讨论(更多地也许是声援和呼吁),必将深刻地影响到后来人。它已然在网络中埋下了民主与法
治的种子,且将继续无声息地将这种说话和声音流传下去。
  我们应该记取的说话还有很多,我们无法一一转述他们的声音,但我们必须列出他们的名字:秦晖、陈兴良、古清生、王怡、杨支柱等公
开以自己的真实身份发出声音的人,我们也应该记取“十年砍柴”、“槟郎”、“林江仙”、“黎城的苏铁”、“六月飞雪”、“套牢中国”
、“肖余恨001”、“仲宣楼”等众多活跃于网络的匿名的兄弟。
  美国作家海明威在《丧钟为谁而鸣》的扉页引用了英国诗人约翰•多恩的一段名言,记者愿再次借用诗人的这段名言来警醒自己和我们每
一个人:
   “没有人是座孤岛,独自一人,每个人都是一座大陆的一片,是大地的一部分。如果一小块泥土被海卷走,欧洲就少了一点,如同一座海
岬少一些一样;任何人的死亡都是对我的缩小,因为我是处于人类之中;因此不必去知道丧钟为谁而鸣,它就是为你而鸣。”
  每一个孙志刚的非正常死亡都是我们自己的耻辱;人权和法治的每一次被侵犯都是我们每一个人的失败。因为我们被连结在人类之中,分
享着各自的命运。我们必须直面邪恶,我们已经没有退路。
  《方圆》2003年第6期特稿


渔樵耕读、槟郎、楚虬关于左派和鲁迅的讨论


  
  渔樵耕读、槟郎、楚虬
  
  渔樵耕读:哈哈,很有意思的对话文章。可惜没加上我后来的帖子。在那个帖子里,我说起源于20世纪初的中国文学中的左派,其宿命必
然地是50-60年代的工人(农民)文学,和更极端的文革文学。而把鲁迅奉为左派旗手,乃是对他的政治利用。
  
  槟郎:此文你是作者之一呀。也看到你的一个跟贴,反复试就是打不开,不知全部内容,故无法放进来。左翼及其内部分派,左翼的得失
,历史教训,在权贵资本主义社会到来后的意义,与西方左翼的关系,还有关于鲁迅的一些列问题,这些都有待探讨。文章还是一篇篇地写,
并且,吃饭的事更重要。谢谢你,此文为一纪念也。
  
  渔樵耕读:最近出版了一本书《晚年周杨》,写周因晚年对左的一点有限的觉悟,而受到的打击。相信兄读后,也会对中国的左派深恶痛
绝的。现在西方的左翼,是作为一种自由思想的马克思主义新的发展的左翼,而中国30年代以来的左翼,是苏联斯大林主义的专制主义的“左
翼”,不仅不同而且根本对立。一个是知识分子的左翼,一个是权力政府的“左翼”,那能一样吗?当时这种“左翼”蒙蔽了很多人,包括罗
曼•罗兰等很多知识分子。应在这个语境中去理解鲁迅。
  
  槟郎:鲁迅是自由左派呀。所以,强调鲁迅派与周扬派毛派的左翼的不同呀。 鲁迅的左翼(鲁左)与西方作为一种自由思想的马克思主义
新的发展的左翼是相通的,当然也有自己的特点。鲁迅是自由左派呀。而周毛左翼才是苏联斯大林主义的专制主义的“左翼”,权力政府的“
左翼”。当然要理解鲁迅,包括罗曼•罗兰等很多知识分子,对苏联政权的不清晰看法,但自由左翼与苏联式的政权的左翼,性质不同。
  
  渔樵耕读:可你只要一提“左”,就说不清了。在中国,与西方左翼多少有些思想关系的,大概也只有鲁迅一人,可你一提左翼,鲁迅反
倒没了,只剩下“左”(负面价值的)了。所以我坚决不同意“鲁迅左派”的叫法。还不如干脆就叫“鲁迅精神”呢? 我一致认为,中国真正
可与当今世界级的思想家相提并论的,只有鲁迅一人。因为他超越了现代主义,而与后现代理论的精神有了某些相近的地方,这实在是超越其
时代的。鲁迅以外,只有国家级的思想家了,如他的弟弟知堂先生和胡适等人。
  
  槟郎:先生如此评价鲁迅,我很开心呀。因为,当下“屠鲁”之风盛行,自由派和右派相当多人都不喜欢鲁迅。所以:1,你想让鲁迅成为
左翼和右翼的共同的精神领袖,可是右边的朋友不买你的帐。2,所以,矫枉过正,左边的要高举他的旗帜,以求与右边的知堂先生和胡适等人
平衡。3,黑格尔为全面的思想家,他死后,出现黑格尔左派、黑格尔右派、青年黑格尔派。我举旗“鲁迅左派”,但不反对别人举旗:鲁迅右
派、青年鲁迅派呀。4,对毛左或集权专制的左,我不惮批判。求同存异,与先生对鲁迅的尊敬是一样的。百花齐放,倒真心希望鲁迅派内部有
许多派呢。当然,学术研究里,不同的人研究鲁迅都有自己的特色的,但我看,好像只有一代人与另一代人之间显出差异,而不是个人之间显
出差异。
  你说:在中国,与西方左翼多少有些思想关系的,大概也只有鲁迅一人。我想到在国外,特别是西方,最早赏识鲁迅的正是西方的左派,
你上文提到的罗曼罗兰。你说:中国真正可与当今世界级的思想家相提并论的,只有鲁迅一人。因为他超越了现代主义,而与后现代理论的精
神有了某些相近的地方,这实在是超越其时代的。我非常赞同。我们要爱护鲁迅,多宣传鲁迅,乃至多亮相他的旗号。我不禁想再议论几句:
自由派和右派唯“宪政”是举,以此打压鲁迅。我是支持和宣传民主宪政的,但认为如把宪政看得高于一切,只能是井底之蛙,不知精神世界
之广大了。
  
  渔樵耕读:咱们是所指相近,能指不同。我对于语言学的问题考虑得更多,所以对左/右的说法很慎重。鲁迅其实不属于左/右任何一派,
他(包括知堂)是超越了左右任何一派的。中国的思想史、文学史,老实讲,被这兄弟俩占了一大半。鲁迅,尤其是知堂,现在还不能为一般
人所理解,这是很可悲的。一说到“派”,那就是群体的东西了,而周氏兄弟皆是天才的个体,是群体性的庸众所无法包容的。所以归入任何
一派,都是对他们的矮化。你说的宪政问题,我的看法是需在历史的语境中看待这一问题。宪政在目前确实是目标,但不是最终的目标。在这
点上,我主张“修辞观”,而反对“本质观”,也就是说,某种东西比如“宪政”的“好”或“不好”,不是固定不变的,而是随语境的变化
而变化的。而在这点上左派与右派皆有本质主义之偏。
  
  楚虬:右派崇拜知堂先生,是可以理解的。
  
  槟郎:为什么?
  
  楚虬:半点儿正经兄曾经推崇汪精卫,渔樵耕读兄推崇知堂先生,联想到社会上曾经出现的张爱玲热,教科书将岳飞等从民族英雄中删除
的现象,网上出现的否定鲁迅、否定抗美援朝战争的现象,否定曾经有过的殖民主义罪恶典型的有否定“华人与狗不得入内”这块牌子的存在
现象等等,这一系列的现象并不是孤立的。
  其深层的原因在于,在苏东崩溃之后,建立在马克思列宁老毛的社会主义基础之上的社会主义价值观也随之土崩瓦解了。旧的价值观崩溃
之后,新的价值观没有建立起来以前,中国整个社会丧失了共同的价值取向,在某些人看来这十来年来,中国社会表现出一种明显的道德滑坡
,官员贪污腐化,社会上人情网笼罩,文艺上充斥着清宫戏及揭人隐私的低级趣味,科技上充斥着浮躁的气氛等等。同时,拜互联网迅速发展
之赐,国人与国际社会保持着密切的联系,这几年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强势文化以无以伦比的速度强度与深度在影响着国人。伴随着西方对专
制极权罪恶的的深刻认识和思考以及伴随着呼啸而下的炸弹,以自由主义知识分子为代表的相当一部分国人接受了人权高于主权这一明显源自
旧殖民主义国家的理念。在这些普遍自称或被他人称为右派的人们看来,专制代表罪恶,人权代表理想。
  不是有网友说,即便是外星人统治地球,只要他们充分尊重人权,也没有反对的必要。半点儿正经兄推崇汪精卫的理由好象是他的作为仍
是为了被占领区人民的利益而牺牲个人的名誉。渔樵耕读兄读着知堂先生那些充满着人性趣味和个性张扬的文章,自然会觉得非常亲切。所以
本人才觉得可以理解。
  在此,本人并没有作价值判断的企图。正如右派们崇拜知堂先生和胡适先生一样,在价值观重建以前,民族主义者可能崇拜老毛和康熙,
而自由左派如您崇拜的就是鲁迅一样,这些只是现象而已。
  
  渔樵耕读:笑话,楚虬说他理解我?我既非左派也非右派,而且根本就反对左/右这种说法。我把作为思想家的鲁迅放在知堂之前,有目共
睹。而且我欣赏的也不是知堂的“人性趣味”,我对人性论之类浅薄的东西是持批判态度的。知道吗?其实,作为真正的知识分子的精英,无
论左派还是右派,是完全可以殊途同归或合而不同的。他们的真正敌人,不是左或右的对方,而是作为非真正知识分子的庸人。所以在这个意
义上,我呼吁所有真正的知识分子(不分左/右)携起手来。
  
  槟郎:楚虬先生好!我与渔樵耕读先生正到了分歧已显而又无法完全说服另一方的时候。他发出调和论,我不反对,但我要总结他代表着
的一类知识分子的含义。
  他们总要一团和气,把知识分子当作一个总体,不愿正视社会各阶级的分化和利益冲突导致意识形态领域存在着的尖锐斗争。西方马克思
主义著名学者,批评理论家特里•伊格尔顿说出了后现代的文化常识:文化从来就是问题的一部分,而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文化本身就是意
识形态斗争的场所。因此,从事文化工作的知识分子实际上必然是分化的,相互之间存在意识形态的斗争。鲁迅说,贾府里的焦大也不爱林妹
妹的,阶级矛盾斗争是无法否认的现实,那么,这种矛盾斗争必然反映到文化和意识形态的知识分子的斗争和分化上。 实际上,渔樵耕读先生
根本就反对左/右这种说法,只不过是一种良好的愿望,和对古典时代士的大一统幻象的迷恋而已。
  无论左派还是右派,是完全可以殊途同归或合而不同的?作为真正的知识分子的精英,必然站在广大劳动人民和被压迫者一边,体现着鲜
明而强烈的“人民性”,也即带有站在人民和被压迫者一边的“左翼”色彩!渔樵耕读先生呼吁所有真正的知识分子(不分左/右)携起手来,
矛盾的双方具有对立统一性,我想就具体的历史的语境来说,携手和团结起来是有可能的, 而这必然是以人民大众根本利益为共同的合作基础

  
  渔樵耕读:这又是一个大的分歧点:我对无论是左派的“人民”还是右派的“民间”,皆持最严厉的批判态度!!!无论是左派的“人民
”还是右派的“民间”,都是一种虚幻的能指,是意识形态用以压制不同声音的权力话语。这一能指是没有所指的,如果非要给它找出所指,
那只能是阿Q+小D+华老栓+九斤老太+吴妈+……他们从来就不是无辜的。相反,我倒怀疑他们恰恰是孕育着中国专制主义的土壤。
  
  槟郎:呵呵,越争分歧越大,这次就到此为止吧。
  
  槟郎注:此对话录是在世纪沙龙《与渔樵耕读等网友谈鲁迅左派》一文后的跟贴,也是对同一话题的继续讨论。(2003-9-2)


 字号:大 中 小 与槟郎谈左派
楚虬

与槟郎谈左派
槟榔兄太客气了。大家都是平等的,称兄道弟是可以的,称先生则言重了。
作者:【楚虬 】 发帖时间:2003-09-02 20:08:10
发言内容:
个人认为,不可能有人能真正把握社会的脉博,完全看清社会的发展方向,也不可能有人完全了解社会的所有奥秘。所以每个人看到的都只能
是社会的某一个或几个方面,但不可能是一个全面的完整的社会。这就是由所谓个人的立场决定的。这个个人立场大概是由个人的出身及成长
环境、经历、个性、兴趣、年龄、受教育程度、特殊事件的影响等等多方面的因素决定的。如果个人的意志足够坚定,那么对立的双方将很难
说服对方,从而达成一致。就您和渔樵耕读兄的争论来看,您和他在各方面有相当的差异(并非指您两位立论上的不同),您说服他或他说服
您,就我个人来看,是件几乎难以发生的事。其实,大家在网上争论,无非说明一下自己的看法或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给其他网友提供一下
个人独特的视角,遇到网友的支持与共鸣或遭到网友的反驳或漫骂,都是极正常的事。个人以为,如果要想使双方达成一致,就必须学会高超
的妥协技巧。否则结果不是没有结果的继续争论下去,就是不欢而散。 就我个人而言,本人也不是很喜欢派性。但社会的阶层总是客观存在的
,阶级之间的矛盾也是存在的,某些时候和某些地方冲突还相当的尖锐,本人无法否认。不过,个人认为,总的来说,不管是在西方还是在东
方,阶级矛盾和阶级冲突由于经济的飞速发展及社会福利制度的建立已经越来越弱了。比如苏东剧变,似乎就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阶级对立
造成的。比如西方与伊斯兰文化的冲突也不能用经典的阶级压迫或阶级斗争来解读。所以本人以为,纯粹的左派或新左派,如果再以阶级作为
诉求的主题,似乎不再是一个能唤起民众激情的理智的作法。或许以建立一种更广泛的更人性化的福利制度作为社会弱势群体诉求的主题,能
够得到更为广泛的同情与支持。在此,本人没有否认左派或新左派存在的积极意义的意图。本人以为,带有博爱宽容与非暴力色彩的左右派都
是社会进步的杠杆。我们所要摒弃的是那种带有仇恨与暴力色彩的极端主义。即便从民主的角度而言,左右政治派别的平衡也是一个国家稳定
的一个极重要的几乎具有决定意义的方面。 另外,个人以为,如果纯以阶级分析来看,知识分子实在不能与社会弱势群体划等号。不管是左派
还是右派,都想成为社会弱势群体的代言人。不过他们都不是以代表弱势群体的利益的方式成为代言人的。他们都是以自己的固有理论及带有
他们固有色彩的一揽子解决方案来争取弱势群体的认同与支持从而成为代言人的。老实说,个人认为,在国与国之间的意识形态色彩已经日益
淡漠的时候,知识分子之间的意识形态色彩并不是非常的浓厚,相反,知识分子之间最重要的是意气之争。倘能化中国知识分子之间的意气之
争为真正的政治之争,则中国宪政民主的目标就差不多要实现了。

 

 

谈“吃狼奶长大的国人”
张耀杰

张耀杰:与刘晓波先生谈“吃狼奶长大的国人”
作者:张耀杰

在看到晓波先生文章的同时,还在网上看到署名槟郎的一位文学史学者的一篇《镰刀和铁锤是我的十字架》,其中有"鲁迅是我的精神导师","
我的设想是,推进中国实行民主宪政,在市场经济和民主宪政的框架下,成立自己的组织,在工会和农会的基础上组成自己的农工政治组织,
走议会道路,维护自己的权益。这是对鲁迅的左翼思想的发展,鲁迅时代不谈民主宪政,是无实现的可能性;现在,民主宪政是国际潮流,大
势所趋。在还有希望的情况下,民主宪政也可以用来维护工农阶级自己权利。不管什么政治势力,谁能在中国实现民主宪政,左翼知识份子就
支援谁。"之类的说法,对于以"左翼知识份子"身份发表意见的槟郎先生的"在中国实现民主宪政"的愿望,笔者表示充分的认同;至于他所说的
"鲁迅时代不谈民主宪政,是无实现的可能性"的说法,胡适在发表于1937年7月4日《大公报•星期论文》的《我们能行的宪政与宪法》中早有
回答:"宪政不是什么高不可攀的理想,是可以学得到的一种政治生活的习惯。……宪政是一种政治生活的习惯,唯一的学习方法就是实地参加
这种生活。宪政的学习方法就是实行宪政,民治的训练就是实行民治,就如同学游泳必须下水,学网球必须上场一样。"
早在国民党实行一党专政之前,辛亥革命已经爲中国社会带来了初步的民主宪政,彻底败坏和葬送民主宪政的,正是国民党人士李石曾、马裕
藻等人爲了让另一位国民党人士取代杨荫榆的校长职位而发动的女师大风潮,以及由此而来的三一八惨案,爲许广平而战的鲁迅在其中所扮演
的,是一个极不光彩的角色。关于当时由女师大风潮步步升级的政治运动,与李石曾、李大钊、徐谦等人同爲国民党领袖人物的马叙伦,在回
忆录《我在六十岁以前》中介绍说:"北京的国民党人尤其是青年,对段祺瑞极度不满意了,便来一个首都革命的口号,……因爲有广大的民衆
参加,他也不敢怎样。大概他还是一个清朝的秀才,读过《四书》《五经》,还看看佛经,他脑子里还有人民不可欺侮的观念。散会后群衆分
队游行,在激昂的气氛里,打毁了一两处段祺瑞部下要人的住宅,烧了《晨报》馆,因爲他平日有反革命的言论表现。"
与"脑子里还有人民不可欺侮的观念"的段祺瑞因三一八惨案彻底垮台相比,推翻宪政推行专制的国民党人士随后实行的一党专政,却是以更大
规模的惨案和更大规模的战争爲代价夺得政权的,中国历史也因此走上了与民主宪政背道而驰的不归之路。
与晓波先生争鸣商榷在笔者已经不是第一次,爲贤者讳不应该是追求自由民主的当下学人的思想禁区。笔者此前也不止一次承认过自己就是吃
著《鲁迅全集》的"狼奶"步入学术生涯的,后来是在谢泳《读一点胡适》的引导下,一步步走进了胡适、陈源、王世杰、徐志摩、储安平等人
更加文明的精神世界,进而认识到了制度比人强,只有充分发挥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和制度面前人人平等的程式化、制度化的强制力量,才能够
把中国社会引入民主宪政的人道轨道的普世性常识。这种并不深奥的普世性常识,迄今爲止并没有成爲像晓波先生那样"对强权说真话"的精英
学人的底线和共识,由此而来的"说真话",难免有些令人怀疑的水份和杂质。


挺战人士真的“胜利”了吗?
思索者

美国人真的“胜利”了吗?
作者:博客中国 2003-4-14 9:23:37
出处:博客中国(Blogchina.com) 原始出处:
标题:美国人真的“胜利”了吗?挺战人士真的“胜利”了吗?
作者:【思索者 】 发帖时间:2003-04-13 22:22:21
发言内容: 美国人真的“胜利”了吗?挺战人士真的“胜利”了吗?
“北京时间4月9号夜的最大新闻是美英联军基本占领巴格达,萨达姆复兴党政权宣告垮台。根据路透社消息,4月9日白天,巴格达有组织的抵
抗和社会秩序似乎是在一刹那间崩溃了:美军不断地向前推进,遇到的只是零星的抵抗;巴格达全城到处爆发对政府大楼的洗劫。巴格达真正
意义上的巷战似乎不再发生,萨达姆的共和国卫队和特别共和国卫队似乎从城里消失了。中央总部英军发言人声称,巴格达的指挥与控制看来
已经瓦解,巴格达现在处于“解放状态”。很快,作为中国的挺战派的大本营的一些论坛,便出现了一些“庆祝巴格达的解放”的贴子,为美
英联军占领巴格达叫好。”——摘自槟郎《巴格达“解放”与三个问题》
此即我所说的“大小汉奸弹冠相庆,正派人士扼腕叹息”的令人痛心的局面。由于交战双方实力对比的绝对悬殊,这本来是人们意料中事。但
事情来的这么快,却仍然使人感到震惊和沮丧(我并不想掩饰自已的这种情绪。当人类社会已经进入到二十一世纪的所谓信息社会时代,竟会
出现这种只有在中世纪或二战前才会发生的一个大国对一个弱小的多的国家进行赤裸裸的野蛮侵略和主权颠覆、而世界上其它国家除去道义上
的谴责外却无能为力、无所事事的局面!除非是没心没肺的木头人,正常人怎能不感到悲哀!)究其根本原因,在于萨达姆(抛开其个人现在
的死活不论)政权的专制、腐败和失去人心(那些平时鱼肉百姓的家伙,在国家民族危亡的关键时刻,用伊拉克驻联合国代表杜里的话说:却
集体开了小差!当了可耻的逃兵!)在这一点上,本人完全同意槟郎的分析和观点。但承认这一点,并不等于就认可了美国的侵略行为。我还
是那句话:“应当相信伊拉克人民自已的判断力和能力,如果有必要,他们是能够起来推翻萨达姆的统治的。”而不需要美国人来越俎代庖,
更别说是以这种野蛮残暴的方式!
那么事情是不是到此就结束了?一个主权国家是否从此就被一个殖民当局所代替(由美国退役将军加纳领导的所谓的‘伊拉克人道援助和重建
计划署’,不过是殖民政权的又一个翻版!),伊拉克人民是否从此就得接受这一现实、当一个美国殖民统治下的‘顺民’?
非也!这不过是美国一已的对外宣传以及某些头脑糊涂之人的一相情愿,而不是事情发展的必然逻辑。让我们来看一下美国人在伊拉克问题上
都干了什么,今后还打算干什么?以试着把握伊拉克未来局势发展的脉络。
美国发动的这场侵伊之战,是一场未经联合国授权的、不具备政治上的正义性而仅凭恃其超强武力取胜的侵略战争,是违背历史发展潮流的、
遭到全世界绝大多数国家和人民同声谴责的不义之战。所谓的‘消除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对美国的威胁’不过是一个借口,至于‘推翻萨达姆独
裁统治,解放伊拉克人民’也不过是用来欺骗伊拉克人民、美国人民和全世界人民的一个幌子。按照美国国内的主流派的意思,这一次,美国
不会照搬阿富汗战争后的模式,由联合国来主导战后事宜。而是由它自已来主导包括政权建设在内的伊拉克战后重建工作,按照鲍威尔的话说
:“只有付出了政治代价、付出了鲜血和金钱的国家,才能在重建过程中,居于主导地位”。在美国看来,这即是它政治上的必然诉求,也是
它经济上的利益之所在。是美国作为战胜者的当然的权力。否则的话,这仗岂不白打了?但是,从道义上来看,是否由联合国来主持伊的战后
重建工作,和当初发动战争是否经联合国授权一样,又是一个正义还是非正义的分水岭。可以料定,美国这一次,必然会再一次作出非正义的
选择。这是和它当初发动这场战争时的选择一脉相承的。这就决定了它在达成了以暴易暴的目的后,不可能尊重伊拉克人民自身的意愿,成立
一个“和平的。有代表性的,能保证全体伊拉克人利益的”(小布什语)的政权。而只能是成立一个无所谓‘民主’还是‘独裁’、但必定是
最大限度亲美的政府。这样一个‘政府’肯定不会把伊人民的需要放在首位,而只能是时时处处把美英太上皇的指令奉为圭臬。这样一个政府
不可能得到伊拉克人民的拥护,必然要遭到反对和抵制。
这是一个根本性质的矛盾,是任何表面上的甜言蜜语所无法调合的。
在战前,美国口口声声说发动侵伊之战不是为了石油,但是它在为防止伊军焚毁和破坏伊油田和开采设备所做的努力及预作的周密安排,远远
超过其为在伊成立一个有效的行政管理体制所作的努力和准备。以至伊境内目前出现了严重的人道主义危机和社会秩序的极端混乱局面。这就
说明,美国要为伊拉克人建立一个‘好政府’是假,窥觎伊拉克富饶的石油财富是真;为伊拉克人谋求利益是假,为英美大财团谋取最大利润
是真。
有压迫就会有反抗,压迫越深,反抗越烈!这是一条规律。如果说,在美军刚刚推倒萨达姆独裁政权的时候,许多伊拉克人还对美国心存幻想
,认为美国会把它国内的民主制度推而广之,应用到伊拉克来,为伊拉克人开创一个‘民主’‘自由’‘幸福’的‘新纪元’的话,那么我相
信,随着美国的殖民者、掠夺者的真正面目逐渐暴露,伊拉克人最终会抛弃这种幻想,奋起反抗和斗争!
另一方面。从美英政府的角度来看,按照其原来的设想,打完伊拉克战争后,应有一个喘息和调整的时期,以消化伊拉克这块‘蛋糕’。但是
,如果它在伊拉克全境找不到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话,它将无法向全世界人民和美国人民交待,这样,它就必然要指控某个伊拉克的邻国窝藏
了伊拉克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现在,这种迹象已经越来越明显,矛头已指向叙利亚:先是指责叙利亚向伊拉克提供了武器支援, 接着又指责
叙利亚窝藏了伊高级官员,现在又开始散布伊拉克已经把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转移到叙利亚的舆论,最近,号称是美国侵伊战争‘设计师’的珀
尔更是公开扬言:“如果发现叙利亚窝藏了伊拉克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它将成为美国军事打击的目标。”这一切均表明,美国为霸权主义的
本质所决定,不可能也不打算停下战争的脚步。战争贩子们正在策划新一轮的战争,所需要的,不过是一个恰当的时机和导火索,而他们是不
乏随时找出或‘制造’此类事件的能力的。接下来,也许还会轮到伊朗、埃及、沙特等,这样看来,战争还远未结束,战火将越燃越烈,世界
的和平与稳定更是遥遥无期……这样打下去的最终结果会是怎样的呢?
也许,按照美国人的设想,这样一路打下去的结果是出现一个旷古至今、空前绝后的‘美利坚全球大帝国’?
但若按照那位早已逝去、然而一经提起仍叫小日本和美国佬恨得要死怕得要命的伟人的观点:“战争的伟力之最深厚的根源,存在于民众之中
!”“真正的铜墙铁壁是千千万万组织起来的老百姓…………这是任什么力量也打不破的”。更可能的结果是打出了阿拉伯世界亿万民众的空
前觉醒和团结统一,打出一片红灿灿的穆斯林的新世界也未可知!这也许是美国人和我国那些‘挺战’派同胞作梦都想不到的!说到这些同胞
,我深知长期以来,你们一直是把今天发生在伊拉克的事情当作未来将会发生在我国的事情的一次预演。所以我想提醒你们,不要因美国人暂
时的胜利就高兴的太早,最终的胜利属于哪一方还不好说,我劝你们还是睁大了眼睛看下去吧!
(有关此次战争中伤亡的统计数据表明,伊拉克的正规军对美军造成的损失并不大。相反,那些装备简陋,衣着不整的所谓的‘准军事组织或
民兵’即伊拉克人民武装却异常活跃,往往造成美英联军的较大的伤亡,这和伊正规军的软弱无力、几乎没打过一场象样的战斗、且总是有大
量的士兵投降适成鲜明的对照。这说明,抵抗英美侵略者最有力、最坚决的,不是伊政府,而是伊拉克人民。最近几天的伤亡数据更表明,尽
管在伊拉克大规模的战斗已经基本停止,但美国大兵的伤亡率反倒有逐步上升的趋势,这从另一个角度说明了伊民众正在觉醒,正在行动!如
果说,巴格达的陷落标志着官方抵抗的结束。那么,在一个更广泛的时间与空间范围展开的伊拉克民众的抵抗运动正在悄然兴起,星星之火,
可以燎原!而一旦燎原之势形成之日,就是美国人的失败之时!)
2003年4月11日

 


给槟郎说几句话
封口封

 

  槟郎君:
    刚刚看完《重新认识左派——槟郎先生访谈录》,有话想对你说。
    老弟的激进革命精神我一向非常敬佩。但是,我觉得你分的四个派别不够严谨,而且客观上有分化革命派、使之陷入内斗的消极作用
。我认为在当今世界潮流和中国的现状下,需要一种主流力量从社会实践上来推动社会的进步,这个主流力量是多种力量汇合而成的,求大同
、存小异。而不应坐而论道,一味细致地评判各个力量之间的思想差异并相互攻讦,这只会削弱要求进步的革命力量。中国的现状是:既得利
益者拼命维护现状、反对革命(注意这里的“革命”是广义的、不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代表“反动”(反历史潮流
而动之意)力量;另一种“反动力量”,即你所谓的“毛左派”,主张历史倒退,回到封建的独裁专制时代(我始终坚定的认为“毛左派”连
“极左”的资格都够不上,更靠近封建思想体系)。除这两种势力之外的其他各派别都是主张社会进步的革命力量。我在关天茶舍始终如一只
对这两种反动力量进行猛烈的抨击,从来不愿在你所谓的“鲁迅左派、自由宪政派和民主西化派”之间评判和挑起矛盾。为了中国的进步事业
,我呼吁“全国的革命者联合起来”!
    祝槟郎君更成熟、更理智!

知识分子:走向前台还是隐入幕后?
南朵

 

 
  近日重读许纪霖、萧功秦等学者对中国近20年知识分子的历史命运和心路历程的考索,我的眼前极其强烈又极其生动地跃动着这样一群知
识分子形象,他们没有任何阶级的背景,以独立的身份和个性的声音,借助知识和精神的力量,对社会表现出强烈的公共关怀,体现出一种公
共良知,并具有社会批判和社会参与意识。
  的确,真正的知识分子不是职业性的,而是精神性的,用路易斯.科塞的话说,是“为了思想而不是靠了思想而活的人”。法兰克福学派的
思想家们主张知识分子“应该是每一时代的良知”。美国著名学者萨伊德在1994年出版的演讲集《知识分子论》中,强烈地批判了所谓的专业
知识分子,认为知识分子本质上是业余的,他们对权势永远是反抗的、持批判态度的。而他批判的那些专业知识分子却总是遵从知识的体系,
缺乏背叛的反抗精神,甚至将知识作为稻粮谋。
  那么,如何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公共知识分子呢?
  在现代社会,从整个全球看,绝大多数知识分子都有被有机化、专业化、体制化的趋向,如果要成为一个公共知识分子,不可避免还得从
体制内寻求途径。萨伊德本人就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很好的范例。他本人就是体制内知识分子,是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的权威教授。他之强调业余
性,抨击专业性,其实他批判的是失去公共关怀,把专业作为谋生手段的知识人。他坚持业余性,是指称知识分子永远保持那份公共的关怀,
若席尔斯所说的“知识分子永远是神圣的,对于普遍的、神圣性的问题永远感兴趣,并试图作出自己的解答”。虽然在当代社会不再有统一的
具有普适价值的解答,有是只是多元的阐释,但他们也将永远对这些问题感兴趣,并保持一份超出专业以外的业余关怀。
  由此可见,真正的知识分子,只能是那些怀抱一腔永不枯竭的道义激情,怀揣一脉九死未悔的宗教情愫,理性、自持又极具浪漫气质的、
甘愿为一个乌托邦的理想献身的拳拳赤子。注定他们一生都在朝拜一个遥远的梦,注定他们的心灵永远流浪。只要这个世界的苦难没有消除,
只要世界上的生灵还在煎熬,他们就难有安身立命的奢望;他们的眼睛和心灵永远为这个世界的种种矛盾、灾难、问题、困境所牵系所纠结。
注定这些昼夜不安的灵魂没有真正歇息的那一天。尤为关键的是,这样的知识分子他们可以没有道德宣言,但绝对是用道德践履的人,为时代
的弊端、为人类的困境、为生民的苦难不知疲惫奔走着的人!
  依了这样的理念,我确信真正的知识分子最经典的姿态是走向前台!我不相信隐在幕后的知识人在关键时刻会释放出大勇的担当,我不相
信学术之外你会有血性喷溅丑恶的悲壮,我难以确认你留在书面上的良知与悲悯,我无法知道你是那盗火的普罗米修斯……。循着这股知识分
子精神脉络,我可以写出一大串靠智慧力量和生命激情走向前台的炙热的名字,余杰、王怡、刘军宁、萧翰、王力雄、茉莉、杜导斌、槟郎、
陈永苗、余世存……在当今的中国,他们在奔走,奔走在争取积极自由的权利,争取社会正义的诉求,争取法律秩序的公正,争取宪政*****的
确立的漫漫征途上……
  于是我怀疑那些躲进小屋成一统的学者、教授们算什么?正如路易斯.科塞指出的“即使大学文科教授也不一定是知识分子”一样,我对他
们产生了深层的质疑。一个学者、知识人,到底是什么力量支持他作出走向前台或者隐入幕后的选择的?我以为很大程度取决于他是否具有非
凡的道德勇气,高蹈的人格禀赋和强烈的担当苦难的献身精神。最近读到北大一位哲学教授的访谈录,他在回答记者提问如何在商业社会给自
己的定位时,这样回答:“尽管我对时代和社会有很深的关切,但是作为学者,我只以一种平和的心态与学术的方式来关注它,而不会采取直
接介入的方式。我想历史上那些隐士或者书斋式学者也是对社会有益的,甚至更为有益。他们虽然不会在安邦定国上有什么贡献,但提供了某
种生活意义和生活方式。”这位学人的表白何等苍白无力,我想我是再也难以把他划入萨伊德所定义的那类真正的知识分子阵营里了,无论他
有多么博学,如何著作等身。
  而近读另一位所谓作家兼哲人的文章《救世与自救》,更见其一副教师爷般高高在上的轻漫与骄狂。文中,他对那些“具有强烈的社会责
任感,以拯救天下为己任”意欲救世的知识分子极尽讥讽之能事,令我齿寒。他说:“在当今时代,最容易产生失落感的是或许有着强烈精英
意识和救世雄心的知识分子,他们想做民众的思想领袖和精神导师,可是商业化大潮把他们冲刷到社会的边缘地带,抛掷在一个尴尬的位置上
。我觉得在中国的知识界中,精英或想当精英的人太多,而智者太少。我确实相信,自救是更为切实的救世之道……”他的话,赤裸裸暴露的
是一个伪智者的真投机,一个仿学阀的真刻薄。看来无须讳言,那些真正的知识分子在腥风苦雨中奋力扛起救世的苦难之时,还要默默承受这
些原本同一营垒里的暗箭的侵袭。怪不得在中国,面对整个知识界,真正的知识分子的力量如此单薄匮乏,那种具有圣徒般宗教气质的知识分
子如此稀有珍贵,以至成为异数。此乃知识分子的耻辱,此乃泱泱中华的悲哀!
  我确信,真正的知识分子精神不死,那些不朽的名字将获得永恒!
     2003/3/18 05:00

 

 

致檳郎回國
坐看雲起

 

凝結的沉重  無以言對
積澱的鄉愁 難以負荷
濃郁的親情 暖心溫肺
對岸的我 回首四顧
我憂 我喜 我怨 我幸
默默的
只有珍惜
朋友,你真是個漢子
在此為你祝福
在此向你致敬
2003,6 

 

 


被重新编码的“五一”
石勇

被重新编码的“五一”
作者:石勇 提交日期:2003-04-24 14:52:00
  1
  
   具有底层体验、底层情结的左翼知识分子李槟先生在去年的这个时候曾公开表明他长期以来因权力集团将“五一”阐发为“旅游黄金周”
而孕育的反抗态度。他写到:
   五一,劳动者的节日
    我们自己的节日
    五一,全世界的穷人
    我们上街游行去
    
    五一,穷人的节日
    放七天长假,我们
    无钱去消费,无
    别墅度假,无法旅行
    
    五一,光荣的日子,
    富人的天堂,芝加哥
    工人在罢工,劳动者
    在战斗,反抗压迫
    
    五一,共产主义幽灵
    星火燎原,劳动者
    同资本家及代理人斗争
    争取人权,促进民主
    
    五一,中国的今天
    许多打工者在加班
    为了富贵者的奢靡
    流汗,猪狗都不如
    
    五一,神圣的节日,
    从来遗忘同盟军农民
    从苦难的乡村流浪来
    被歧视,收容遣返
    
    五一,中国的劳动者
    敢跟厂长经理老总较劲吗
    敢不被资本家爪牙搜身吗
    敢不在洋人的淫威下下跪吗
    
    五一,劳动者维权的日子
    穷人们扬眉吐气的日子
    我们不旅游,不消费
    战斗传统,我们游行去
    
   在当下中国特定的知识场域里,这样的“文本”只可能出自于对权势和受到万众谀喝的资本势力联合在社会、经济、政治、文化诸层面演
绎其意识形态与利益诉求持强烈反抗情绪的“左翼人士”之手。“愤怒出诗人”,因现实刺激而引发的情绪深深地植根于作者的人格结构之中
,并最终爆发。在情感倾泄后面,在一种感性的外观中,一种由理性的事实判断所规约而在特定语境的逻辑演绎下生成的价值判断跃然纸上:
“五一”的涵义已在权力与资本的内在指令下被偷梁换柱;权力与资本按其意志而自律运转造成的对弱势群体碾压的图景已被遮蔽。血汗工厂
、下岗工人捡菜叶子吃的惨状、农民被敲诈勒索的事实正在权势对“五一”的悄无声息的重新编码下取消一切构成对其颠覆的价值依据。这是
对“消解”的消解,即诗的话语指涉在一种理念的支持下,虽脚步踉跄却坚定有力地从既存当下出发,进入一种代表“五一”本真涵义的历史
性“宏大叙事”之中。
  
   2
  
   政治与经济的功能以及它们对整个社会的主宰使任何具有特定的话语形态及其内涵的“宏大叙事”都无法逃过它们的染指。作为一种通过
特定的议式、程序、话语操作活动而表达某个群体、民族、国家的文化---心理认同感并体验到一种自己存在的身份与价值证明的节日,自其诞
生之日起就灾难性地被渗入了太多的杂质,政治指令、市场意志等无孔不入地渗透进其内在结构之中。这使得这些节日除了保留其原初形态具
有的功能外,还服务于统治、商业操作的需要。而如果某个节日的意识形态色彩较浓并且能够刺激到政治敏感的神经,那么根据一种政治实用
主义的要求其庞大语符必然要遭到重新解读。这种解读在不知不觉中使节日异化为一种纯粹的形式、一种承载了政治与商业意识形态的媒介。
它当初所代表的一切精神符号,逐渐湮灭于历史的烟尘之中。
  
   现在我们一谈“五一”,便马上想到“五一黄金周”,想到旅游;想到能在张家界心旷神怡,想到能在杭州西湖欲仙欲死。而那个离开了
“工人运动”、“劳动者的权利”便只能轰然倒地的“五一”已经在这种旅游的喧嚣中被我们遗忘。这意味着在权力与资本的合谋中,那种足
以令压迫者与剥削者肝胆俱裂的吼声已经暗哑,这种吼声所代表的精神已被置换为感官欲望的满足。在它死亡之时,仍然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
劳动者便彻底丧失了反抗的凝聚力和支持这种反抗的价值依据。他们已不被看见,他们丧失了唯一表达、确证自己不可被侮辱和损害的途径。
而在社会以一种纯粹的经济增长的形式陷于狂欢时,权力集团正为它已瓦解了对其存在合理性甚至存在本身构成威胁的争取权利的反抗精神而
沾沾自喜。
  
   然而“五一”终归是“国际劳动节”,是劳动者而非脑满肠肥者的节日,这个节日正是在反抗脑满肠肥者的斗争中最终得以确立的。18
86年5月1日在大街上拳头如林、吼声响彻云宵的35万美国工人绝对不会想到在每年的这一天以后也可以变成旅游的同名词。作为一种既非
动物也非机器的存在物,他们想到的只有争取8小时工作制,以便像一个人一样在劳动中求生。在残酷的压迫与剥削之中,他们过早衰老的面容
、他们油黑的劳动服、他们疲惫的身躯当时所能传达出的信息仅仅是非人的劳动条件必须受到清算,他们的权利必须得到保障。这一天没有浪
漫,没有鲜花,没有神秘体验,没有吃喝玩乐的快感,迎接他们的只是警察的棍棒和子弹。他们的战场在大街上,他们脚下的大街却通往死亡
。这一天宣告了一个新时代的到来:工人将打破长期以来匍匐于资本家脚下苟且偷生的沉默,以一种激昂、团结的姿态宣告一个劳动者拥有神
圣的8小时工作制的权利,并将这一权利写进未来之中。
  
   令人热血沸腾的国际歌唱道:“从来没有什么救世主”。历史已经证明:劳动者争取自己权利的希望全在于自己的团结抗争。芝加哥工人
的鲜血燃起了全美国工人斗争的烈火,并迅速漫延到欧洲和其它大洲。在世界进步舆论的广泛支持下,尤其是在全世界工人运动的斗争下,美
国政府终于在一个月后,宣布实施八小时工作制。这一伟大的胜利一直激励着工人的斗争。1889年7月14日在法国召开的第二国际在法
国代表拉文的提议下,大会一致同意将1886年5月1日美国工人争取八小时工作制的斗争日定为国际无产阶级的共同节日。从此“五一”
国际劳动节,这个全世界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为争取权利、自由而团结战斗的节日正式诞生。
  
   3
  
   “五一”的全部精神符号所传达的信息虽然产生于工人运动之中并通过这些事件而鲜明地显示出来,然而其主体的行为属性却包容了具有
相同属性的阶级。它不再仅仅是工人阶级的节日,而是全世界包括农民在内的劳动者的节日:概念所代表的思想观念在其场域中的演绎自动地
导向一种更复杂更具有本质性的高级形态之中。 “五一”不再仅仅具有工人阶级为争取8小时工作制而团结一致向资本家作出抗争的涵义,它
更代表一种反抗压迫与剥削的革命精神,代表劳动者为争取自己的民主权利、争取自由而作出的努力。
  
   无论如何,作为劳动者,工人与农民在任何历史阶段皆是“弱势群体”,皆是草根阶层,在统治与管理的两极之中,他们属于被统治被管
理的那一极,即单向的权力支配的对象。他们是整个社会金字塔的地基。在由统治与管理的本质所界定的种种社会关系与阶级结构中,社会存
在需要的质料来自于他们的血肉,而社会的进步所获得的收益在由权力集团与资本集团瓜分完毕时,更必须由他们支付社会的成本。在以统治
者---被统治的二元对立为主要特征的统治社会阶级结构中,由于权力、财富等社会稀缺价值资源几乎掌握在统治者手中而被统治者很难有机会
进行染指,因此这注定被统治者只能处于弱势的地位。换句话说:在当下中国,弱势群体的“出现”并不是上演一幕从未上演的戏剧,它仅仅
是在特定的社会历史条件下权力压迫与经济剥削在极不公正的体制、社会结构嬗变衬托下的一种登峰造极。
  
   自改革开放,特别是进入20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的以剧烈的贫富分化作为反衬的关于整个社会的“弱势群体”的界定获得了新的语境。这
个一直处于无意识结构之中的“现实”突然冒了出来,似乎整个社会原来从不存在“强势”与“弱势”的社会分层。下岗工人、农民、民工的
高度贫困化与富豪、官员的穷奢极欲的鲜明对比,以及由此问题而引发的社会心理---行为冲突的剧烈化最终使得权力集团在2002年第一次以官
方最高行政机构的名义承认弱势群体的存在并为其界定“身份”。然而自改革开放以来就植根于权力与资本对工人农民等弱势者的掠夺的“弱
势群体”引人注目的原因,却因权力与资本的既得利益的作祟而一直遮遮掩掩,置弱势群体于灭顶之灾的分配不公、权力对国有资产及农民的
掠夺、资本家对工人的残酷剥削等现象仍然像一台机器那样疯狂运转下去。
  
   4
  
   从一开始,在夺取了政权成为统治者的权力集团的内在指令下的“五一”便只具有形式上的意义。革命者革命成功后的第一反应便是怕别
人再起来革自己的命。因此在不改变“五一”的表达方式、话语符号的情况下将其与政治紧密地联起姻来并按政治的旨意演绎,使其表达出来
的东西恰恰构成对其本真涵义的颠覆便成为意识形态动员的应有之义。然而随着“五一”的高度形式化与以意识形态对其进行编码的全面成功
,在作为统治的一种支撑的经济增长的诱惑下,在世纪之交权力集团再一次对“五一”进行编码,通过使其与“五四”结合而将其界定于促进
一种产业-----旅游业-----兴旺发达的功能与形式的巧妙结合之中。
  
   如果说在国有企业改革前工人阶级尚属于“体制内”的人,关于“五一”的任何一种界定只要有政治的指令皆不会损害他们的权利亦无法
对他们的心理造成冲击,那么自从国有企业进行结构性调整以来,他们便已被体制彻底抛弃。下岗、失业、虽在岗却承受管理官僚的威胁,强
烈的失落感和愤怒使他们在精神上与权力集团曾有过的共生结构分崩离析。这时“五一”的被消解便成为一个工人必须面对的问题。它表明工
人的权利与处境正陷入巨大的危机。这样的信息不难破译:权力集团与资本集团正力图通过让工人对“五一”的反抗精神的无知而为自己的掠
夺加一道保险。只要那种足以“煽动”成千上万人丢下劳动工具走上街头的“精神”在工人的意识结构中彻底湮灭,或已不再具有一呼百应的
魔力,那么现有的极不合理的统治秩序、分配机制、权力与资本对社会稀缺价值资源的垄断便不会受到威胁。没有反抗意识,便不可能承担自
身通过抗争捍卫自身权利的责任。权力集团明白:一旦工人的“阶级意识”被重新唤醒,那么他们现今所拥有的一切,将从道义上的被谴责上
升到一种政治的否定,提供“人吃人”的机会的体制将处于风雨飘摇之中。
  
  
   最能代表本原性的“劳动”的农民由于其庞大的人口基数、劳动环境与生存条件的恶劣,由于其生存质量的低下,更由于其受到权力的迫
害最深,其反抗性在长期的沉默之中一旦爆发将具有令人恐惧的毁灭性。然而其忍受----革命的极端常常构成它被欺压榨吸的严厉前提。权力
集团与资本集团都对此沾沾自喜:只要不把农民逼到绝路,那么对农民的任何一种损害,任何一种对其人权的侵犯都可以轻易地搞定。在广大
农村,官府的摊派、敲诈甚至以权力管理的名义实施的抢劫已令人见惯不惊。而对挣扎在血汗工厂里一天工作十几小时、随时都可能断手残肢
的民工残酷地摧残、剥削,其“影响”就像天上的一缕烟尘。这更是一个可以任意愚弄的群体,他们可怕的能量与软弱、不团结的特性相结合
使他们更必须处于一种反抗精神之外。因此非常富有讽刺意味,在这个“工农联盟”的国家里农民竟然没有“五一”。作为一个“劳动者”竟
然没有自己的“节日”表明权力集团因其统治的合法性与现实性保证对农民的歧视已深入骨髓。他们被排斥于至少表征一种历史事件的特性的
“五一”之外意味着权力对“五一”的重新编码在一开始就从意识形态奴役的角度上进行了考虑,一种编码的游戏一直不知不觉地透过特定的
社会历史阶段盛行于玩这种游戏的统治机构之中。
  
  
   工人、农民等弱势群体的出现将社会结构的不合理和不公平推向一种谁都不可能视若无睹的境地。社会结构转型和经济体制转轨、政府主
导的利益分配机制在权力与资本的遥控下最终造成的工人农民的困境在这些劳动者心中已然生出耻辱和敌意。然而一闪而过的非理性情绪与散
兵游勇似的对抗使一切抗争的努力看起来就像从来没有发生。对此劳动者必须从1886年的那个“五一”中寻找那在今天已被权力集团消解
掉的反抗精神。除了从“五一”中吸取巨大的精神力量通过有组织的反抗而争取自己的权利,力求在一个公正的社会里能有机会参与到平等地
利用社会稀缺价值资源的行列中外,工人、农民要想尽可能在整体上摆脱“弱势”,没有其它途径。

 

也和槟榔说五四
半点儿正经

也和槟榔说五四
  作者:【半点儿正经 】 发帖时间:2003-05-04 14:27:14
  
  发言内容:五四时节说五四,凑这样的热闹的贴子,很可能又被沙龙网友称为月经贴子。但即使被如此称呼也无所谓,因为要说发月经症
,CCTV当数第一,又何况参与CCTV月经节目制作的大腕、大家甚至高官也不少。
  在《纪念五四,再次邀请“德先生” 》文中,槟郎一反将五四精神归为科学、民主(通常所说的德赛二先生)的传统说法,提出将“五四传
统精神称为三个:‘民主’、‘科学’、‘爱国救亡’”的新提法,由此比较信服地解释了近百年来这三个五四传统精神给中国社会带来的巨
大的变化。并以此对以及近十多年学界对五四之科学民主启蒙失败的主流说法,即救亡压倒启蒙(压倒民主建设),以及否定救亡之意义的说法
提出 了置疑。这些都颇具新意(对于我的一点可怜的阅读而言)。
  作者认为现实中是五四传统精神“三缺一”,独缺民主,进而认为“‘科学’和‘爱国救亡’已经为‘德先生’的真正登堂入室地到来做
了绝大部分的准备了”,只需要以“迎出十里长亭的诚意”两次邀请德先生,便可使五四?功德圆满了。这对如今的主旋律,即通过绝不学西方
三权分立的中国特色政治文明以大力中华民族复兴,也不失为一种检讨和批判。
  但我仍有疑问,事情就这么简单吗。没有民主,我们有真正的科学(和科学精神)吗,救亡问题已经真正解决了吗?或者说民主与科学、救
亡是可分离吗?若是,既然我们已成为科学技术强国(或一定基础),且中华民族又在伟大的复兴中,那好,还要民主干什么?由此,槟榔无意
识地又一次证明了主旋律理论的正确性(这样说,槟榔也许会倍感冤枉)。
  民主是基础。由于没有民主,我们并没有真正的科学精神,也没有解决救亡问题。民主是什么,民主不仅仅是政治形式。民主还意味着自
由和基本人权,或者说民主是以自由和基本人权为基础的(由此,也才有思想解放和个人解放)。因此,没有民主,一切免谈。
  尽管人们可以列出很多数据来证明今天我们科学技术水平如何如何,甚至举出许多事例来说明我们在某些领域已达到国际先进水平,来反
驳没有民主或者通过专制或中央集权的政府可以使科学技术得到大大发展。但是,我们真正有科学技术的自主发展能力吗?我们已掌握的科学
技术,有多少是我们原创的?我们尖端的有创造能力的科学技术人才,有多少是我们培养的?一句话,我们没有真正的科学精神,因此我们也
没有科学技术的自主发展能力。科学精神是批判精神,需要思想自由和对多元思想的体制保障,这一切离不开民主政治。今天,我们也的确掌
握了相当的科学技术,在意识形态主旋律上也把科学际踝魑?谝簧??Γ??捎诿挥忻裰鳎?挥信?芯?瘢?颐撬?械闹皇牵嚎蒲?孕藕陀杉
际趼⒍险?味陨缁峋?蒙?畹穆⒍稀S械闹皇牵河煽蒲?孕藕图际趼⒍险?未?吹目沙中?⒄刮;?S烧??凳┑母髦稚缁帷肮こ獭保??缁
嵘??舷⒋? ?
  近百年后的今天,我们的经济确实是发展了,所说总体竞争力居第七位了,经济规模也达到世界第5位。但我们很好地解决了救亡问题了吗
。没有,有力的证据就是:一切经济、政治改革都可以稳定压倒一切的理由,给挡回去。稳定压倒一切说明:面临着严重的政治和社会危机。
民主政治,是社会稳定器,民主社会不会灭亡,我们?媪俚腟ARS灾难是最好的说明。
  没有民主,科学和救亡免谈,这似乎又回到了救亡压倒了启蒙(自由民主之启蒙)的说法。今天我们仍然要救亡,要走出社会经济政治的可
持续发展危机。救亡还会压倒启蒙吗,不会:五四以来84年的风雨历程,给我们的启示就是:救亡必须建立在启蒙基础上,自由民主是民族复
兴的第一要务。 

 

 

先有自由而后才有左派
老汪

『关天茶舍』 先有自由而后才有左派
作者: 老汪提交日期:2003-05-20 09:44:00
  
  先有自由而后才有左派
  
  
  
  
  近来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在网络上有许多自封为左派的人跳出来,称自己是什么左派,仿佛搭上一个什么派,就可以使自己成为一个有
理想、懂政治、讲正气的人。
  (好像是自己立马就能长出了一张一脸英气国字脸。)
  其实在一个*****的社会里,有左、中、右的派别是很正常的。没有才不正常。因为到目前为止,地球上还没有任何的政党与组织可以代表
所有的人,就像没有任何药可以医百病一样。
  如果一个社会里没有左派(或右派),那只能证明一个现实--不自由、不*****。
  对于我们的现实,是否是自由的呢?我认为自由必须具备有以下三个基本的条件,即:新闻自由、言论自由、结社自由。这三条如果有一
条不具备,那么这个现实就是不自由的。
  在不自由中,如果有人跳出来说自己是左派,且不说他的主观动机,在客观是却造成了我们的现实已经是自由了的假象。
  没有自由这个场所,左派如何诗意地栖居在政治的舞台上?不信你可以试一试,以左派的基本思路为目的,以爱国为手段,伸请组织一个
什么联盟或组织,看看他们是否会给你一个施展抱负的场所?试一试吧,去试一试吧。你就会知道爱国也不是哪一个人随便就可以爱的,那也
得要他们让你爱,你才能爱。你会发现自己根本就是自做多情、意淫政治。
  也许有人会说,我党就是左派,我的人生目标就是加入我党。那么,我建议你去问一问我党,他们是左派还是右派?我想,如果你运气不
好的话,得到的答案很可能就会是给你一个铁笼子玩一玩。运气好的话,他们会告诉你,我党是一个懂得犯错误,也懂得改正错误的与时俱进
的党,我们只是一群摸到什么石头就用什么石头做武器的人。
  所以,无论是左派右派,还是先争取自由吧。自由了之后,你想当左派就当左派,你想当老右就当老右。那时水平的高低就全靠自己了。
本事大的就在朝,本事低的就在野。谁优谁劣结果一目了然,何必在现在过一时之干瘾、乘口舌之快?
  当然,如果左派也去争取自由了,那么根据对左右派的理解与定义,好像左派就成了右派。似乎我在为左派设一个套,让他们去钻。说实
在的,我想如果你想做一个真正的左派,就必为自己打造一个自由的环境,除此之外没有第二条出路。
  
  
作者:孟庆德 回复日期:2003-05-20 09:47:08
  好!
  道理很明白,但怕有人不愿明白,一旦明白,多尴尬。
  
  
  
作者:好球人 回复日期:2003-05-20 09:47:20
  你就会知道爱国也不是哪一个人随便就可以爱的,那也得要他们让你爱,你才能爱。你会发现自己根本就是自做多情、意淫政治。
  ------------------------------------------------------------
  痛快!
作者:风过耳朵 回复日期:2003-05-20 09:53:42
  :)
作者:槟郎 回复日期:2003-05-20 09:56:03
  我尊敬的老汪先生好文呀。
  
  我自从敬慕鲁迅先生那天起,就是左派了,鲁迅左派已经有近一个世纪的历史了。我一年前一来关天,三商王怡,就打出鲁迅先生的左派
旗号了。
  
  称自由主义者或右派的不乏人众,老汪先生怎么单只是对我们鲁迅先生反感呀,也是个“屠鲁派”?呵呵。
  
  鲁迅时代没有自由,鲁迅照样成为左派呀,左派正是在不自由的社会为自由而奋斗,所以,鲁迅派,又叫“鲁迅左派”。
  
  我可不怕与老汪先生挑灯夜战三百回合呀?
  
  我认识这是我尊敬的老汪先生最让人失望、痛心的一个贴子。
  还是握手吧。
  
  看不起我这个贫贱文人就另外一回事了。
  
  呵呵,祝好,此文不影响我继续尊敬你。:)
  
作者:风过耳朵 回复日期:2003-05-20 09:59:28
  其实网上争论往往不是意见不同,而是具体的词意不同
  
  比如“左派”。我估计老汪的意思和槟榔的意思就不一样。
  对自由的理解恐怕相差更大了。
  
  但老汪的本意是不难领会的,这也许就够了把,
  总不能指望一个帖子就把所有的概念都说清楚了把 :)
作者:死而有憾 回复日期:2003-05-20 10:00:19
  槟榔先生为左派而战:)
  
作者:奥贝斯坦 回复日期:2003-05-20 10:00:45
  马克思生活在什么时代?
作者:杨支柱 回复日期:2003-05-20 10:04:29
  老汪的文章不能说精彩,但命题极好,是一大贡献。
作者:老汪 回复日期:2003-05-20 10:05:06
  槟郎:
  在鲁迅那个时代,应该反过来说《先有自由而后才有右派》。
  明白了吧。
  
  就此。以后不再解释。
  
  问风过耳先生好。
作者:槟郎 回复日期:2003-05-20 10:08:14
  不明白。
  我对你此文依然失望、痛心。
  你既打出棍子后,又高挂免战派,我不知说什么好了。
  
  依然尊敬你。明白?
作者:孟庆德 回复日期:2003-05-20 10:08:35
  槟郎先生的跟帖,跟老汪的文章,其实并不靠。
  槟郎先生为什么一定要张鲁迅的旗、为什么一定要拽着鲁迅呢?鲁迅倘知道自己在槟郎先生这里又工具在回,若不气,怕也会苦笑。
作者:孟庆德 回复日期:2003-05-20 10:10:26
  “鲁迅倘知道自己在槟郎先生这里又工具一回。”
  特此更正。抱歉。
作者:草鱼子 回复日期:2003-05-20 10:16:56
  槟榔兄,老汪可能是担心你被别人利用,在鲁迅时代,被利用的可能是右派,在如今则正好相反.就是这个意思
作者:槟郎 回复日期:2003-05-20 10:17:51
  我尊敬的孟庆德兄,我的老友:
  
  我们都爱鲁迅,但你的有关言说,将鲁迅的金刚怒目的一面阉割了。
  我认为,我所谈的鲁迅才是真正的鲁迅。
  
  求同存异吧。
  我可是硬要抓住你的手握呀。呵呵。
作者:槟郎 回复日期:2003-05-20 10:19:56
  草鱼子兄:你的话我明白呀。
  我不是仍对老汪先生说:“依然尊敬你。明白?”吗?
  呵呵,谢谢你。
  
  
作者:大国小民 回复日期:2003-05-20 10:21:19
  “当然,如果左派也去争取自由了,那么根据对左右派的理解与定义,好像左派就成了右派。”
  
  这是老汪的原话,按老汪的说法,其实您槟郎先生是有右派特性的。无非是对“左派”这两个汉字有不同的定义而已,争个什么哟?^_^
  
  槟郎自称“鲁迅左派”,主要是为了和类似李宪源那样的毛左派有所区分吧?其实左派啊,不管有毛没毛,总归还是两个汉字(右派也同
理^_^)。某人是个左派,无非是自封或别人强加的,没有必要为了两个汉字动肝火“痛心”嘛^_^
  
  
  推荐红脸^_^
  
作者:死而有憾 回复日期:2003-05-20 10:23:10
  小民说的好,同感
作者:草鱼子 回复日期:2003-05-20 10:27:31
  呵呵,小民啊,是自由谁都要争,没什么左啊右的
  
  数来数去,还是我们骑墙派最自由,两头是大^_^
作者:孟庆德 回复日期:2003-05-20 10:30:44
  我说过,槟郎兄是“左派”中我敬重的一位。但我觉得,鲁迅一生非为“派”而战,是为人而战,一旦触及到人,任何派都得靠后。
作者:死而有憾 回复日期:2003-05-20 10:32:59
  老孟说的好!为人而战,不为派而战!与槟榔兄共勉,不知可否?
作者:草鱼子 回复日期:2003-05-20 10:35:36
  所以欢迎两位加入我们"骑墙派"^_^
作者:老邓 回复日期:2003-05-20 10:37:04
  槟榔,凡事不可太片面。好比鲁迅,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看法,为何你所谈的才是真正的?
  老汪,把人分派这习惯本身就不好,尤其是如仅仅因为党同就伐异就更不好。其实那些自认左派的,其间的差距自天及地,居然也是一派
?还是毛主席说的对:党内无党,帝王思想。
作者:槟郎 回复日期:2003-05-20 10:38:11
  尊敬孟兄,谢谢孟兄。:)
  派是一个立场,决不是全部。
  //为人而战,不为派而战!//,说的好。赞同。
  谢谢老友死而有憾兄,牛博士可是我们共同尊敬的呀。
  
作者:草鱼子 回复日期:2003-05-20 10:38:39
  再欢迎老邓:)
作者:孟庆德 回复日期:2003-05-20 10:40:19
  槟郎兄,恕我再进一言:派若站久了,人就被冲击、淡化了。
作者:槟郎 回复日期:2003-05-20 10:41:05
  老邓兄好!
  千人千面,那就求同存异吧,
  我认为自己可是为追求真理正义和道路
  而追随鲁迅先生的呀。
  祝好。:)
作者:老邓 回复日期:2003-05-20 10:41:47
  我老了,无所谓了,上网也就是消磨时光而已。8年了,别提它了。
作者:槟郎 回复日期:2003-05-20 10:42:36
  孟兄的话说的有理呀,所以呀,看人不能只看他什么派,要看他文章的货色。
  祝好。
作者:死而有憾 回复日期:2003-05-20 10:47:30
  :)我喜欢西方的社会*****党,他们也自称左派:)
  我不喜欢我一个老友的左派,他说,现在搞的不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他还说,今天我们在一个战壕,明天我们之间也许会流血!我害怕他们,我
警惕他们.这些话在中国历史中太耳熟能详了.已经流了那么多血,还要流啊?!
作者:大国小民 回复日期:2003-05-20 10:48:25
  
  
  ^_^我在关天打架无数,看贴无数,最佩服的一个人(他可能有几个ID^_^)就是死了就埋。以下是他的原话:
  
  “事实上,没有人是可以让思想和行为完全一致的,人除了思想之外还有很多的心理内容,如果以某种思想去要求人的一言一行,这是不
切实际的,这种要求除了使用暴力之外根本没有实现的可能。如你所知,自由主义反对暴力。我想,将活生生的人归为某种主义是危险的,这
种做法否认了人的活性,是最根本的对人性的反动。当然,我们为了述说的方便,制造了各种各样的词语,词语具有概括和指示的功能,但词
语本身并不是事实,人类早就意识到这个问题,中国古时候就有名实之辩,古希腊也有,近代的语言逻辑学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今天我们以
谨慎的态度使用语言,这已经是个常识,如果忘记了谨慎,沉浸在语言的恣意中,唯一的结果是完全无视事实的语言的谵妄。白马非马,也没
有一个人可以称为某种主义者。以前我曾问过一位阿訇,什么是穆斯林,他说了三点,信真主的无匹,信麦罕默德,信末日。显然,如果一个
人的言行,反映或至使对真主对麦罕默德对末日的怀疑,他不是一个真正的穆斯林。我认为的自由主义也有三个基本的要素:信自由,信平等
,反对暴力。如果一个人剥夺他人的自由,或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对待他人,或以暴力为手段或目的,这都不是真正的自由主义者。需要再三强
调的一点是,将人归类为某种主义是危险的,如果为了述说方便我们这样使用语言,必须以谨慎的讨论态度进行言说,在现实生活中,绝不应
该以思想对人进行划分,这样做无异作人视为死物。”
  
  他的几乎所有言论都好,建议各位有兴趣的找来看^_^
  提示一下,此人喜欢跟在泪眼看人的帖子后面发表意见,不知道为什么^_^
    
  
作者:死而有憾 回复日期:2003-05-20 10:50:37
  又,他现在美国,也在那份"反战"宣言上签名.想起他杀气腾腾的这些话,我能相信他是真的反战吗?
作者:槟郎 回复日期:2003-05-20 10:53:57
  //如果一个人剥夺他人的自由,或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对待他人,或以暴力为手段或目的,这都不是真正的自由主义者。//
  
  说的好!我和主角老汪先生都应同感呀。
  再次向老汪先生问好。
作者:老邓 回复日期:2003-05-20 10:58:03
  死而有憾,两面派最可怕的。
  槟榔,我也喜欢你这样的左派,可惜“左派”不一定喜欢你啊。不过也无所谓,人活一世,但求心安。
作者:死而有憾 回复日期:2003-05-20 11:00:33
  算了,让这样的左派出出名吧!大家小心!
  他叫李民骐.
作者:槟郎 回复日期:2003-05-20 11:01:45
  老邓好!
  我可不要谁喜欢呀,坚定地走自己的路,
  我不怕承受任何压力,包括某局对我的调查呀。
  人活一世,但求心安。:)
  
  
作者:槟郎 回复日期:2003-05-20 11:03:25
  李民骐?从未听说过此人呀。
  我也当小心呀。
  谢谢死而有憾兄。
作者:小凤采薇 回复日期:2003-05-20 11:04:15
  最近读《华盖集》,看到《青年必读书》,哑然失笑。若现在的左派们看来,提倡“竟不读一本国书,要读外国书”的鲁迅,不也是俨然
一个右派?
  窃以为,在鲁爷的深处,常常得见自由主义的光辉。
作者:死而有憾 回复日期:2003-05-20 11:07:03
  :)他自豪地说,读书已经是我们的阵地了:)
  
作者:槟郎 回复日期:2003-05-20 11:07:15
  小凤说的好,鲁爷是---自由-左派嘛。
作者:孟庆德 回复日期:2003-05-20 11:07:46
  小凤说的是,若以现在看,鲁迅实属右派。
作者:槟郎 回复日期:2003-05-20 11:10:15
  过去读//读书//,或略了此人了,疏忽呀。
  在外国近一年,//读书//根本没摸过了。
  
  倒是经常上老范的//读书//网站。:)
作者:孟庆德 回复日期:2003-05-20 11:10:52
  作者:槟郎 回复日期:2003-05-20 11:07:15
    小凤说的好,鲁爷是---自由-左派嘛。
  
  
  作者:孟庆德 回复日期:2003-05-20 11:07:46
    小凤说的是,若以现在看,鲁迅实属右派。
  
  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说鲁迅若知,可能会苦笑了。
作者:大国小民 回复日期:2003-05-20 11:12:38
  
  
  ^_^两位还不死心^_^
  
  鲁迅是什么派?两位说了不算^_^
  
  --也许毛主席说了算^_^
  
  庆幸鲁迅早死。
作者:孟庆德 回复日期:2003-05-20 11:14:28
  所以,不怕槟郎兄生气,我想说,我们硬要把鲁迅拽归某一派,对鲁迅是不尊重,也是不公平。
作者:老邓 回复日期:2003-05-20 11:14:32
  毛主席现在说了也不算,嘿嘿。
作者:死而有憾 回复日期:2003-05-20 11:14:37
  他在读书上发过文章的,左派理论在美国学术界可是显学.我们的学术界也很赶潮流嘛:)
作者:大国小民 回复日期:2003-05-20 11:14:55
  
  
  ^_^还要补充一句:
  
  庆幸几位晚生^_^
作者:花可儿 回复日期:2003-05-20 11:16:39
  左派右派的自由和不自由
   左派右派是现代社会对人们政治主张政治观念的一种划分,自由不自由是人们(包括)对社会制度开放程度的感受。怎么会先有自由后有
派?莫名其妙!
作者:czqname 回复日期:2003-05-20 11:17:05
  不是有人说鲁迅是汉奸吗?说鲁迅的文章都是丑化我们国民的。
作者:老邓 回复日期:2003-05-20 11:17:12
  天地悠悠,浮云苍狗。人生如隙,何论左右?
作者:大国小民 回复日期:2003-05-20 11:18:45
  ^_^莫名其妙^_^
  
  有理有理佩服佩服^_^^_^
  
作者:czqname 回复日期:2003-05-20 11:19:21
  TO 花可儿 
  没有自由,所有的左派右派都会被统治者打为卖国者,消灭干净。
作者:老邓 回复日期:2003-05-20 11:19:45
  感受不自由,莫大的痛苦。你光荣地牺牲。在我们艰苦的斗争中,你英勇地抛弃头颅。
  ---一首外国革命歌曲的歌词。30岁以上的应该听过。
作者:槟郎 回复日期:2003-05-20 11:20:23
  诸位说的好。
  
  孟兄呀:
  鲁迅可是加入过左翼作家联盟、国民党左派的人权保障同盟的呀。
  他死时,是国民党左派元老,宋、蔡,主持隆重葬礼的。:)
作者:死而有憾 回复日期:2003-05-20 11:21:37
  老邓,俄国革命者的歌曲,可敬的十二月党人
作者:大国小民 回复日期:2003-05-20 11:22:43
  槟郎:
    在鲁迅那个时代,应该反过来说《先有自由而后才有右派》。
    明白了吧。
  
  ^_^
    
  
作者:孟庆德 回复日期:2003-05-20 11:23:20
  槟郎兄,那时许多“左”所要的,恰恰也是今天“右”所要的。
作者:石勇 回复日期:2003-05-20 11:23:22
  能真正体现老汪的思想、力度的学理性帖子无人理睬,此等有关左呀右呀的帖子却应者云集。
  
  荒谬!
  
  一长段时间以来关天的“学术、思想”帖子竟然沉没得如此迅速,而可以唤起打架欲望的帖子却长盛不衰。石某今天心乱如麻,悲痛不已
,遂疯狂一回,决定花一点时间,将学理性帖子提上来占第一版!!
  
  !!!!!!!!!!
作者:孟庆德 回复日期:2003-05-20 11:25:18
  所以,胶着不得,看名,也得看实啊。
作者:大国小民 回复日期:2003-05-20 11:25:43
  
  ^_^我是最喜欢打架的。这个帖子没法唤起打架的欲望^_^
  
  
作者:小凤采薇 回复日期:2003-05-20 11:28:08
  若坚决要拿什么派别来划分鲁迅,我倾向于认为,左联之前的鲁迅,是彻底自由主义的,右派成分多些;到了晚期,因为痛于文章愤世之
无能,而渐渐提倡行动,秉越来越走向左边。然而对于鲁迅,无论是他的彻底还是他的自由,我想都不能以派别论之。
作者:槟郎 回复日期:2003-05-20 11:28:10
  支持石勇兄!
  
  这是深厚思想功底的老汪先生,最不好的贴子了。
作者:孟庆德 回复日期:2003-05-20 11:34:12
  这就是槟郎兄用“左”眼在看了。
作者:绍兴 回复日期:2003-05-20 11:35:54
  北方乔峰的战友石勇,又打学理牌了?
作者:槟郎 回复日期:2003-05-20 11:37:03
  那,有人可是用“右”眼看了。呵呵。
  孟兄,这倒是一次大交流的好几回呀。
作者:孟庆德 回复日期:2003-05-20 11:38:57
  作者:老汪 回复日期:2003-05-20 10:05:06
    槟郎:
    在鲁迅那个时代,应该反过来说《先有自由而后才有右派》。
    明白了吧。
    
  其实,把老汪兄上面那段话去掉“在鲁迅那个时代”几个字,老汪兄已经回答得很明白了,槟郎兄却偏不饶。
作者:卑微 回复日期:2003-05-20 11:39:07
  此帖深入浅出,写得好,说实话,需要更多这样的文章在报刊上发表以便教育大众,可惜的是,这样的文章报刊不给发,就算是允许,也
是在很少的刊物上发一些语言晦涩难懂偏向于学术探讨的东西,这东西大众根本就不会看,于社会进步有何用?当然了,党只允许学术争鸣(
那表示党原意进步,党内是有自由的),不愿向大众普及*****知识(那是自杀,党的官员们知道的),所以才有走向共和被删的事情发生
  
  
作者:末日_之刃 回复日期:2003-05-20 11:44:08
  向大众普及*****知识是自杀,这是从何说起,叶利钦、普京以及“新俄罗斯人”这些工商寡头不都是共产党员吗?
作者:绍兴 回复日期:2003-05-20 11:45:33
  末日_之刃所言,不知所谓。
作者:槟郎 回复日期:2003-05-20 11:48:35
  
  孟兄好呀,那我就“饶”了汪老夫子吧。
  老汪先生早已挂免战派,我也得讲飞鹅不来呀。
  老汪先生可搅了我的晨梦了。该道歉呀,呵呵。
  不跟此贴了,睡觉去。
  
  
作者:大国小民 回复日期:2003-05-20 11:54:22
  ^_^苦主睡了,官司打不起来,和平有了保障^_^
  
  老汪的帖子,好坏先不论。石勇兄翻起来的那些,连我都看了费劲^_^
  
  我可是工学硕士,高级知识分子哟^_^
  
作者:石勇 回复日期:2003-05-20 12:22:20
  哈哈。大国小民兄真会开玩笑:)))))))))))))

 

槟榔教授、本家老弟你好!
ding_li


槟榔教授、本家老弟你好!读了你的《我常常准备着自杀》一文后,确实证明了你是喜欢鲁迅,而且还展示了你鲁迅似的风范和文彩。“三个如
花的姐姐死了”,美好的人不在了,而你“还要在人世间继续挣扎”,你想翻身求解放,走学而优侧仕的路,研究生毕业了仍要租房子住,还
是属于贫穷阶级……!贫穷使你想到了出家,寻求精神上的平衡,于是“到金陵协和神学院上读经班,准备出家当洋和尚,但圣灵就是不充满
我,牧师不给我受洗。我想到从南京长江大桥上跳下去,我想到到黄山最高峰莲花峰或天都峰跳进云海里去,我想到跳进黄海或韩国东海(日
本海)里去。”
只可惜参与讨论的大多是“善良的华老栓”,还认为你真要“自杀”,“饼”做大了穷人却分得很少,反而比原来更饥饿,自私的自我奋斗为
什么仍然不能脱离贫穷阶级,是不是该用毛泽东思想指导行动了:去办农民讲习所;收拾行禳去安源煤矿?

 

 

谈来自民间的民主社会主义
豉油主义
January 26th, 2006

来自民间的社会民主主义者是为数不多而又“左”右不讨好的一群,而除了那位以《教育产业化:丧钟为你而鸣》等文章闻名、富正义感和同
情心的雅科夫以外,实际参与社运改良活动的景祥亦是其中一员。

这种冀望走“第三条道路”的民间思考可以追溯至 70 年代由“理想”主义转入社会民主主义的顾准。

只是顾先生怕是不会想到身后还是如斯寂寥,今天那些把他引为同路人的“知识菁英”不过是对他进行倾向自由主义的“误读”。

而顾先生燃点的中间偏左、批判与改良的“星星之火”却远未“燎原”,雅科夫、景祥、金煊、李槟(槟郎,自称鲁迅左派)们依然是在“左
”派与左派中找不到容身之地的异端。

这也是中间阶层处于一种要么是对日常生活进行审美的”小资”情调、要么是“政治正确”的民族主义立场的精神状态的折射。


显微镜和望远镜---浅析“鲁迅左派”
盗帅


  看了石秋兄的《奇文与谎言---槟郎在说什么》后,最直接的感觉就是言语过于激了,于是便想弄清来龙去脉。因为来十六时间不长,对槟
郎兄的大作知之甚少,所以昨天特意找如烟去会员版查阅,看过后的一点感想记录于此。以上仅为说明本文的由来。
  
  槟郎兄在文章中,反复说明过自己的立场和主张:鲁迅左派。也公开了自己的现状:客居韩国,以教书为业。客观的说,槟郎兄的文字很
有冲击力,分析问题也丝丝入扣,不愧是南京大学的研究生。但以上的评价仅限于文字范畴,包括石秋兄在内的很多人,都已经注意到了文字
背后隐藏的东西。本篇试作分析。
  
  一 关注和同情的背后
  
  槟郎兄的文章,大多都以关注生活在社会底层的“雇佣工人”“民工”为重心的。基于此基础,五一节显然是可以大作文章的时候。《在
SARS 流行的日子纪念五一节》、《纪念五一事件:密涅瓦的猫头鹰在黄昏起飞》,都是其阐明观点的苦心之作。这些文章的说理方法非常一致
:就是以“显微镜”暴露社会问题,并无限的放大,从而得出结论:当前中国社会的主要矛盾就是“农工阶级”和“阔人阶级”的阶级矛盾。
给出的答案是“全世界劳动者和左翼知识分子,团结起来!”“同不合理的压迫制度作斗争。”
  
  现有的社会中的种种不合理现象,包括政府部门在某些问题上的失误(比如SARS题),在媒体逐渐发达的今天,已经越来越快速的为人所
知,也越来越多地受到了批评。而且我们欣喜的看到了在一定程度上的改善。建设一个政治上民主,经济进步的国家,符合全体中国人民的利
益。真正有社会责任感有民族责任感的人,会积极推动社会进步和改良的步伐,而绝不是以放大镜的方式煽动激化社会矛盾。在稳定中进步的
中国比起槟郎兄所期望的结果来,更符合“农工阶级”的政治利益。
  
  这里提到槟郎兄所期望的结果,槟郎兄虽然在文中对此极为讳言,但每个看了“鲁迅左派”文章的人不难得出结论:他们期望的是一场“
革命”,“革命”血淋淋的代价不是他们关心的,他们要的只是“革命成果”。那么这种“关注和同情”是“农工阶级”真正的需要么?
  
  二 “鲁迅”这面大旗
  
  在《重新认识左派--槟郎先生访谈录》,槟郎兄比较详细的阐述了他所信奉的“鲁迅左派”的思想。尽管颇费笔墨,在我看来,还是极尽
闪转腾挪之事,确切的说,语焉不详。那么,他在回避什么呢?鲁迅我不用多说,是反帝反封建反殖民地的一面旗帜。其实“鲁迅左派”们所利
用并不是鲁迅的全部,比如鲁迅关于马列主义言论,就是他们一直想要回避的。说穿了,“鲁迅左派”看中的只是鲁迅在国民中的知名度,和
决不妥协的斗争精神。这个“战斗性”才是“鲁迅左派”真正想要的东西。
  
  既然要“战斗”就要有靶子。这个靶子怎么来,就是“显微镜”。把当今社会发展中的一些问题扩大化、严重化。扩大成压迫与被压迫的
关系,严重成阶级矛盾。这样,鲁迅先生的“战斗性”才能为其所用。
  
  “鲁迅左派”的政治主张显而易见,就是把贫富分化问题、城乡差距问题、腐败问题些社会发展中必然出现的问题,统统上升为不可调和
阶级矛盾,借鲁迅针砭时弊的风格,极尽讽刺、谩骂、诋毁之能事,甚至不惜把SARS这样的天灾说成是“天遣”。然而谩骂只是他们的手段,
其真正的目的在于煽动。槟郎兄的《劳工阶级政治的第一步》,就是最好的例证。
  
  三 “鲁迅左派”---一件漂亮的隐身服
  
  在访谈录中,槟郎兄对左派和右派的界定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对这个本来就是一小部分思想界的人的文字游戏,我没有兴趣。但槟郎兄自
己擎大旗的“鲁迅左派”的政治主张,倒是颇值的玩味。浅显的说,现在的右派们多持全盘西化的观点;左派们则刚好相反,认为现在的社会
已经极度右倾,社会主义已经遭到严重破坏。这两派的主张本来该是水火不容的,但槟郎兄的“鲁迅左派”却能在两派间左右逢源,实在令人
叹为观之。请看,“我理解的鲁迅派或自由左派在强调关心广大下层劳动人民利益上与毛左派一致,在对市场经济和现代民主之路的肯定上与
民主西化派有共同点。至于自由宪政派的宪政理想是赞同的,但对他们与既得利益者的妥协保持警惕的态度。”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左派?
  
  终于,在《对中国实现民主宪政后的漫想》中,我找到了答案,这是“鲁迅左派”的“望远镜”。在这篇展现槟郎兄理想化的政治蓝图的
文章中,我几乎找不到任何与鼓吹全盘西化的右派们不同的政治立场。真难为槟郎兄在理想梦境的最后,还没忘记自己一直穿着“农工阶级”
政党这件外衣。不知道槟郎兄在写这篇文章时,有没有想过自己一直当作挡箭牌的鲁迅和恩格斯呢?
  
  综上,我们得出这样的结论:这个所谓的“鲁迅左派”只不过是鼓吹全盘西化的右派们的一件漂亮的隐身服。而让这件隐身服现出原形的
方法就是:以右派之矛陷左派之盾。
  
  这一点,槟郎兄在文章中提及的个人经历,也为我们提供了佐证。因涉及个人隐私问题,此处不展开。
  
  那么,为什么右派们会换上左派的外衣呢?其用意何在?只想更具隐蔽性和煽动性。
  
  需要说明的是,我本人对左派和右派都不反感,他们的主张虽然有致命缺陷,但也不乏可取之处。而我更看中的是,真正关心农工阶级利
益的政策和观点,而不是假借关注和同情实际行自己利益。
  
  四 对槟郎兄说几句多余的话
  
  一个真正有社会责任感的知识分子,一个爱国的旅居国外的华人,要清楚中国社会历史和现实的复杂性。而这种复杂性决定了中国的民主
进程,必然要在稳定的基础上相对缓慢的进行。以槟郎兄之才,当可作很多益国益民的事,亦可以善意为本推动民主进程。不要抱着明之不可
为的政见为其他势力所利用。
  
  希望将来可以看到一个在稳定大局的基础上,以和平方式推动社会民主进程的“鲁迅左派”。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槟郎:
  
  谢谢狼兄关注在下,幸好贝贝兄介绍,才得以目睹此文。
  我认为狼兄此文是下了工夫的,说的也有一些道理,从对反馈的学习上来说,我很受益。我认为此文是出于真诚的探讨,与石秋的文革遗
风乱扣有杀机的帽子的文章性质不同。最后一段我很欣赏作者的流露的态度。
  
  此文对我的分析很多都正确,但每个人的知识结构不同吧,我主要不同意对我的三点言说:
  1,我坚持认为作为鲁迅左派,我始终是左派的一支,虽然与其他左派有异,与右派也有某些方面接近,但我是左派。我坚持这样,尽管有
右派说我名左实右,而一些毛左派也承认我是左派。
  2,我对现状不满意,强烈要求社会往好的方面变革,但我并没有主张“革命”。
  3,鲁迅是我的精神导师,我言说的当然是我所理解的鲁迅,我坚信我是真诚的继承和发扬鲁迅。
  
  我们有些看法不同,澄清误解后,我们可以求同存异。
  此文我将收藏到网站。
谢谢狼兄。:)

 


(完)
 

[ 打印 ]
阅读 ()评论 (0)
评论
目前还没有任何评论
登录后才可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