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庆忌住所,
庆忌坐在几旁,
一人端上食物,脸上满是汗水。
庆忌看了一眼,问:天气并不炎热,你怎么满头大汗?
那人紧张回话:我怕做的不合公子口味,招来责罚。
庆忌:那你先替我尝尝。我有重谢。
那人手抖起来,已说不出话。
庆忌突然抓住那人,硬往他口中塞食物。那人闭嘴不吃。
一会儿,口鼻流血倒地身亡。
卫士冲进来。
庆忌吩咐手下:以后每道饭菜都由厨师先尝!
众人躬身:遵命!
二十七
夜,要离住所。
阿娇缝衣服,要离在制作船桨。
狗吠,一个人影闪出。敲门。
要离开门,门外是见过的干将的徒弟,手拿一个长条布卷。
要离略显惊讶:怎么是你?是你师傅有什么事吗?
来者:不,是我找你。上次听了我师傅说的冶金秘方,心里就认定了,如果一代不能胜过一代,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我私下按照秘方打造出三把金钩,上天不负苦心人,我敢说是前所未有的。
要离:你、、、、、、?
来者伤感地点点头,转而兴奋地:利器还要配英雄,其中一对我要献给吴王,还有一把,我要送给你。
要离惊讶地:送给我?
来者:对,我要让它借英雄留名青史。
要离肃然:我不是什么英雄,恐怕要让你失望。再说这太贵重了,它带着、、、、、、,你应该留在身边做纪念。
来者:除了你,别人有谁还配拥有?不得明主,我那两个儿子岂不白白、、、、、、(来者放下布卷,转身跑开)
阿娇恐惧地:此物不祥,还是把它退回去吧。
要离手抚布卷,闭上了眼睛。
二十八
夜晚,庆忌住所。
庆忌在灯下看竹简书信。旁边有谋士甲乙相伴。
庆忌若有所思地:国内来信说,小人光有伍子胥、孙武等人辅佐,筑城郭,整军备,奖农业,颇得国人拥护。这可如何是好?
谋士甲说:公子必须早做准备,尽快联合诸侯之力,发动攻击。再晚,局势就难扭转了,很不利于公子复仇计划。
一支利箭从窗户飞入,射中谋士甲肩膀。
庆忌吹灭灯,与谋士乙翻出屋子。
院内有十几个人围住庆忌二人,
庆忌持剑引颈长啸:喔、、、、、、又是小人光派来的吧?就凭你们这些见不得阳光的家伙,能杀得了我吗?
人群中闪出椒丘訢,大言不惭地:别人也许不行,我行!(挥剑大吼)上!
人群扑上,混战。
庆忌与椒丘訢一来一往几个回合,庆忌气定神闲,椒丘訢握剑的手微微颤抖,喘气声也显急促。
庆忌说:不错,你比前几次来的强多了,他们连两个回合都坚持不下来,你还能撑一会儿。练成这样不容易,我不杀你,你可以走了。
椒丘訢咬牙说:大丈夫技不如人,该当受死。来吧,我决不后退!
庆忌:可惜了,可惜了。(反手一剑刺死两个刺客)
椒丘訢趁机冲上,庆忌轻松应对。几个回合后,庆忌发力一绞,椒丘訢的剑脱手飞上屋顶,刺死一个正要放箭的刺客。庆忌大喝一声,一脚把椒丘訢踹得口吐鲜血倒地气绝。其他刺客见状纷纷逃跑,然而还没跑出院子,便被庆忌以神奇的速度全都杀死了。
谋士乙浑身是血,拄着剑,边喘气,边说:这是第九次行刺。公子在,他们是不会罢手的。今后更要小心提防。
庆忌狂傲地说:哼,能杀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这时,一伙卫兵从院外涌入。
一人问:公子无事吧?
庆忌:我不过陪人家松松筋骨,还没过瘾,就全都趴下了。
谋士乙说:今后院内增加岗哨,加强防备,不得松懈!
众卫兵齐声:是!
二十九
夜,要离家中。
儿子躺在床上,紧闭双目。
阿柔把一块湿布搭在儿子额头,忧愁地:这一定是白天在湖上受了风寒,头烫得像火炉,热退不下来,怎么办哪?
突然,儿子抽搐起来,口吐白沫。
阿柔慌乱地哭叫着:儿啊,儿啊,你可别吓妈妈呀。
要离:你先照看着,多换几次湿巾。我再去请个巫医来试试。(边说边往外走)
还没走出门,伍子胥和两个人进来。
伍子胥:兄弟,听说家中有人生病?
要离:多谢大哥惦记,是小儿病了,正想去找医生。
伍子胥:兄弟莫慌,令郎是有福之人。这几天刚好名医扁鹊路过,我便带他来了。
阿柔大喜过望。
要离略显激动:伍大哥,你可真是雪中送炭呐!这是小儿天大的造化。
伍子胥摆摆手:赶紧让扁鹊先生看看吧。
医生过去给孩子看病。阿柔在一旁帮忙。
医生:幸亏来的早,晚一会儿,就不好说了。
阿柔以袖拭泪。
要离舒了口气:伍大哥,这边坐。
伍子胥坐下:我知道这孩子是你们俩的心肝宝贝,扁鹊先生精通医术,多少疑难杂症,经他诊治,无不妙手回春。你们大可放心。
要离:大哥,难为你关心。
伍子胥:你可别这样说,兄弟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谁谓子无衣,我与子同袍。
要离扭过脸。
天明,鸡叫,阿柔摸孩子的头,欣喜地:烧退了。
医生俯身检查,点头:嗯,应该无大碍了。
伍子胥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这下我放心了。兄弟好生照顾着,我先回去了。
要离感激地:大哥,你就是孩子的再生父亲,我家的大恩人!
伍子胥摆摆手: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兄弟留步,照看孩子要紧。
伍转身与医生走了。
阿柔望着伍子胥的背影发呆。
要离问:你想什么呢?
阿柔叹口气:唉,又欠个人情。
三十
庆忌住所。
谋士甲领着一个人进见。
谋士甲:公子,这位是著名的相剑人曾从子,凡经他鉴定过的兵器,都被各国珍藏,当作国宝。
庆忌: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不知先生造访,有何见教?
曾从子:我听说吴王阖闾屡派杀手,公子不堪其扰。
庆忌:确有其事,不过我倒不在乎,正好跟他们玩玩,切磋一下技艺。
曾从子:公子可曾想过回敬吴王呢?
庆忌:此话怎讲?
曾从子:吴王好剑,我是相剑者。我愿意为公子行刺阖闾。
庆忌:你打算怎样接近他呢?
曾从子:我假装为吴王相剑,抽出鞘后,趁其不备,猛然刺之。
庆忌沉吟:你这样做,冒着天大风险,很可能性命不保。究竟为什么呀?
曾从子:我只请公子赐我家百金,回国复位后,给我的儿子高官厚禄。
庆忌变色:哼,你行刺不是为了义,而是为了利。那边强大而且有钱,我弱小而贫穷。如果那边给你更多钱,许更大愿,你大概会回转来刺我吧?
曾从子浑身颤抖,语不成声:这、、、、、、
庆忌怒喝:滚,滚!
曾从子连滚带爬走出门。
庆忌对谋士甲说:以后这种人少往我跟前带,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谋士甲低头:是我失察。有扰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