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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狱门外,矮个子问:“许掌班,怎么整治这几个?”
许三瞪了一眼:“这还用问!老规矩。明日上报,随便找些没风影的事加在他们身上,杀一儆百。让满朝大臣和天下草民都看看,谁要是叫咱瞅不顺眼,就这下场!”
矮个答应着:“好嘞,这点儿活儿两下就做了。”转身进监,几人跟进。监内传来惨叫。
一黑衣人说:“许掌班,咱们总把眼光盯在这些普通人身上,会不会影响老祖爷的大计?崔呈秀大人说过,咱们既要破党,还要树党。”
许三点点头:“崔伯父的见识自然是再高明不过,我是七十岁老头撒尿——不能不服(扶)。这几日我也琢磨打杀对头,扩充自家的理,要弄几个有本事的来为我们效力。像三只眼,别瞧他官不大,可我还真他妈的有点那个他。那人办案手段是蝎子尾巴——毒(独)一份。他要归顺,我们做事就保险多了。我看,你们先写封信招降,如若不从,再想法除了他。”
那人奉承道:“您真是胸怀霸王之才,怪不得九千岁特别看重您。那,那这信如何写呢?”
许三笑骂道:“他妈的,新鲜!你是秀才出身,倒问我这大字不识一筐的。要不然说读书人没用呢!东林党人净是书虫,写起东西来好像就他们能耐。当今万岁和老祖爷都不认字,还不是把他们治得鬼哭狼嚎的。也罢,你就说:耿爷,没有争不明的田地,撑不开的船头。我许三保证不记前仇。只要你顺了我,我叫你一日三迁,日盛一日,赚钱就像捡土块,喝酒吃肉好似鲸鱼吞。要是不肯,你的安稳日子算过到头儿了。怎么打算,你耿爷瞅着办吧。完了。”
环立在许三周围的人这下真的佩服了,一人说:“嘿,谁要说你许爷不识字,我啐他一脸。这么有文采的信,状元也写不出来!”
许三得意地:“我这不过是蝎勒虎子掀门帘——露一小手。哼,就凭我写的信,他三只眼要再不识抬举,甭怪我不客气。治了他,还要把他儿媳妇弄来拿脚搓揉着玩儿。那小娘们儿水蜜桃似的,我馋了不是一天两天了。”说完,淫笑不止。
小耿对胡记者说,贵先祖盯着我先祖,成天找麻烦,真够讨厌的!你听听,都是些什么话!
胡记者不高兴地反问,你怎么就认定那是我先祖,凭什么呀?我没得罪你吧?
马主任说,你还别说,流氓头儿也需要有流氓头儿的本事,不然,谁服你呀。你们听他说的话,真不是一般人能说出口的。小胡的语言能力是有家族基因的。
小耿哼了一声,幸好还有区别,一个是吐不出象牙的狗嘴;一个是那什么。
胡记者捏拳擂了小耿一下,嗔怪道:去你的!什么呀?然后问“海底人”,那人和我的前世有关系吗?
一人点点头,你都看到了,没关系,怎么长那么像呢?他实际上是你娘家的先祖舅,他的姐姐生出你们这一支。
小耿说,你们女人心眼就是小,几句话不对,立刻翻脸。其实我不是说你。你在报上发表的文章,我们还是喜欢看的。
胡记者嘴角漾出一丝笑意,不再说话。
飞行舟停在一片荒芜的地方,乙和丙陆续返回,在舱外闲聊。好一会儿,还没有甲的踪影,乙有点着急了。你说我哥这是去哪儿了?怎么还不回来?
丙说,你哥有点留恋人间,尤其喜欢北京的烧酒“二锅头”,该不是贪杯误事了吧?
乙更加着急,糟糕,八成让你说中了。劝了多次也不听,酒精能让我们失去一切戒备心和抵抗力的。每次喝完酒都像大病一场,难受得要命,他居然还能上瘾。
丙,也许他的体质特殊,感觉跟我们不一样,他把难受当作享受。
乙,可能真让你说对了。
丙,我看,我们还是去找找吧,出了事,怎么办呐?
乙,事不宜迟,走,马上去北京。
胡记者问身边的“海底人”,是这艘飞行舟闯的祸吗?
一人回答,我们不能告诉你们太多,自己看吧,能明白多少,全看你们的悟性了。当年把配方留给耿正已是错误,现在再透露给你们,岂不是太没记性了吗?记住,我们的规矩之一,就是绝不重犯错误。
小耿说,就凭这一点,你们就比陆地人高明太多了。
海底人笑了,这是我们从几亿年前的经验教训中总结出来的。你们才几千年,还嫩着呢。何况我们寿命长,你们短,刚刚积累了一些学识经验,生命就终结了。其他人又要从头开始。这个浪费的结果加在一起是惊人的,所以你们总是重复失败,重蹈覆辙,老走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