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验（三十三）

雾去了几个星期后，征得雨的同意后，和实验室的每个博士后、技术员都谈了一下，有些不敢开口向雨提的事可以提上议事日程。有个博士后（上次赠花的木讷男）和有个经验比较足的技术员都有意长期跟着雨。雾就向雨推荐让木讷男作研究助理，让那位技术员兼管实验室杂务，因为资金充足，可以给他们俩在待遇上大幅提高。又能保持实验室有一定的延续性，雨自己也不至于什么都包揽。后面如果有别人有兴趣也有资格，可以作他俩的助理，这样免得过分依赖谁。雨觉得这样很好，就去和系里、学校把这事儿给落实了。八月以后，雾也只需要一星期来一两次，雨也能集中精力汇总实验进度，结果，写文章，还晚点儿来，早点回家，麦克不当值的时候还可以一起做饭，散步什么的，多些相伴的时光。

云和雨的预产期都在九月中前后，老丹问起云自然生产可能造成撕裂，要不要中心也派人作显微神经修复，其实很快，不怎么耽误妇产科医生。云说生孩子要紧，而且是生第二胎，顾不上那许多。说不然让麦克问问雨，她是第一胎。麦克真去问，雨的回答和云差不多，说接生、处理胎盘就挺乱的，重点又在孩子身上，就甭添乱了。麦克和老丹一通气，直摇头，叹说难怪这块儿研究一直都是冷门，其实刚刚撕裂时的神经修复，效果应该最好。但绝大多数当妈的这时候和后面多年，心思都不在自己身上。不过中心把这项加在学校医院产妇生产前的问答表里，好歹有一部分产妇同意试试。老丹的中心发展不错，学校同意的资金也到位了，口碑好，盈利不错。研究的课题也在拓宽。

雨和云的生产还算顺利，两人前后脚进的产房，雨生了个女儿，云生了个儿子。雨因为第一胎，女儿比云的小儿子小了八小时。麦克虽然是医生，最后的几个小时还是惊心动魄的，自己还帮不上什么忙。不过两对母子／女都平安，大伙儿都很高兴。

霞和老丹说过，中心走上正轨了，自己每天的工作量减半，多抽空照顾雨和云坐月子。雾有时候也能搭把手，还有丹丹和他们自己的外孙、外孙女的课外活动什么的。忙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