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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烟就被扔在休息室架上,再无人问津
先说香烟礼物。买礼物是回国旅行时最头痛的事情,为了不沦为巧克力贩子,就必须想方设法买些非“中国制造”的东西回去送礼,但在美国找到合适的非“中国制造”的东西并不象以前那样容易。香水和香烟这两样东西尚比较不会落入“中国制造”,所以作为首选。我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带烟回去,美国香烟的税收几达40%,但旅途中到处都有免税商店,架不住诱惑,最后还是在飞机上买了蓝蔻香水和两条免税“万宝路”带回国。
在中国,烟是不愁没人送的。我遇见的男性朋友中,除了在深圳的男士较少抽烟,其他地区的都抽,这对在北美生活惯了的人是一痛苦考验。尤其在吃饭时,同学朋友请客必订个包箱,一进包箱就要享受“烟熏活人”的特殊待遇。为了不扫同学朋友的兴,只好将忍耐进行到底。中国的天空每天都包裹在迷蒙的烟雾中,我见到的朋友同学大部分都有了私家车,汽车尾气在中国自然是铺天盖地,但缭绕的香烟也应诉诸为一大污染。当一个餐厅包箱十二人里面有七杆烟枪时,氧气稀薄度绝对低于青藏高原,我不敢自怜,忍就忍吧,反正就那么几天。我真是可怜在包箱里工作每天伺候烟民们的如花似玉的姑娘们的肺,当然还有烟枪们家里的女人和小人。
在二十多个朋友聚会的一次酒桌上,我散了条万宝路香烟,酒宴开一半,烟就“烧”完了,我根本不敢数自己肺里吸了多少支,谁叫自己木匠带枷,自作自受啦。在我从江南返回广州前,一个小有本事的老朋友临走拿出一条“中华”香烟说:“这是“软中华”,你要不要拿着,路上旅行时可以当通行证的。我还有一种烟,九块钱一根,不过给你是浪费,就给你“中华”吧,别说我小气呵”,我见到那九块钱一根的烟,屁股头是金蓝色的,比雪茄细小多了,也敢论支算价?朋友的友谊我是真心领了,但我确无烟友可送,就客气地拿两包。大概他抽烟都是进贡来的,自己不用买,才如此出手送烟。香烟绝对是受中国男人欢迎的回国礼物。
打包回美国时,掏出对我如同鸡肋般的两包“软中华”,不知道如何是好,顺手递给帮忙捆行李的姐夫。他惊奇地说:“你怎么会有这个?这可是好东西啊,有了它,通关容易多了!我拿一包啦。”我说:“朋友送的,既是如此,一包你拿去,另一包带回去让我抽烟的美国大妞同事,品品是什么好玩意儿,如此被国人青睐。”结果回到美国,把中国好烟秀给抽烟的同事们,她们每人拿一根出去点,回来都皱着眉头说:“太呛!”于是,剩下的烟就被扔在休息室架上,再无人问津。国人的所谓好东西,到了美国居然成为废物一件,早知就给了姐夫啊,真是明珠投暗。
再说另一个礼物---安全套。我们华人到美国后,最难于启齿的是用安全套。美国安全套在药房里卖,平均一美元一只,由于刚来美国时看不懂英文说明,我第一次买的套套,顶端竟然没有小排气囊,套身没有润滑油,更别提它厚得像嘴唇,粗得像抹布的质量。后来在网上订过,质量款式也同样是差强人意。我和要好美国女朋友们抱怨到此事,她们只是笑而不答。
于是十多年来,每次回国买安全套成为固定套路。以后老姐,习惯性地只要看到有新特精巧的安全套,就买下留起来。此番回去,老姐扔到我旅行箱里一塑料袋安全套,数量多到足够开生意,款式是各式各样,玲珑剔透,乖巧精致。中国性福产品开发进步到了令人惊叹的地步。
值得一提的是一种叫伟小宝牌的安全套,一盒七只,每只都有名字,用的是金庸小说“廘鼎记“里,韦小宝七个老婆的名字。什么苏荃螺纹设计,阿珂大颗粒设计,曾柔超薄设计...还有什么G点套,动感套,馨香套,花色繁多,眼花缭乱。我回来后,决定把中国安全套送些给我可爱的同事,一群不到30岁的丫头们。姑娘们一看见这花里胡哨的东东,都惊喜地尖叫起来,人手一盒还嫌少。一个我回国后才招来的金发女孩,和我不熟悉,没敢伸手。我问她,茹丝,你有男朋友吗?她忙说:“我18岁,但安全套使用龄两年半,有固定男友,也想要一盒。”
第二天上班,塞莱跟我“哭”诉:"不知道谁偷了妮可那一份,我短信都告诉她给她留一份了,可昨天放在抽屉里,今天回来就不见了,我只好把自己那一份给她。我敢肯定是老板爱丽丝拿的,她一定是偷回去让他刚谈恋爱的大学生儿子开心。”我安慰道,OK,再给你一盒就是啦,别乱栽赃啊。
最令人开心的是,当姑娘门在吵吵嚷嚷分抢安全套时,我的密友女顾客,纽约商业经济发展局的漂亮女局长,也大颜不惭地顺手牵了一盒俺们中国产的双一牌G点安全套,她留下了将近于服务费50%的小费。中国安全套成了一个出乎意外,歪打正着,受到美国女人热烈欢迎的好礼物。
我见到那九块钱一根的烟,屁股头是金蓝色的,比雪茄细小多了,也敢论支算价?
一大塑料袋安全套,数量多到足够开生意,款式是各式各样,玲珑剔透,乖巧精致。姑娘们一看见这花里胡哨的东东,都惊喜地尖叫起来,人手一盒还嫌少.
伟小宝牌安全套,一盒七只,用的是金庸小说“廘鼎记“里,韦小宝七个老婆的名字.
回家的感觉就是思恩--08寒冬南国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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