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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饵赏析 “陌上桑”
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罗敷喜蚕桑,采桑城南隅。青丝为笼系,桂枝为笼钩。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缃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著鞘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怒怨,但坐观罗敷。
使君从南来,五马立踟蹰。使君遣吏往,“问是谁家妹。”“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罗敷年几何?”“二十尚不足,十五颇有余。”“使君谢罗敷,宁可共载不?”罗敷前置辞:“使君一何愚!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
“东方千余骑,夫婿居上头。何用识夫婿?白马从骊驹,青丝系马尾,黄金络马头,腰中鹿卢剑,可值千万余。十五府小史,二十朝大夫,三十侍中郎,四十专城居。为人洁白皙,鬑鬑颇有须,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趋。坐中数千人,皆言夫婿殊”。
【品评】
这是汉乐府民歌中著名的叙事诗,采用喜剧手法来讽刺一个轻薄越轨的男人,同时塑造了一个美丽女子智慧地维护丈夫形象和自己贞洁操守的形象。
诗歌的第一部份描写罗敷的倾城美貌。作者从她生活的环境、所用的器物、所梳的发式及所着的衣服着墨,通过旁观者见到罗敷时的神态举止来表现罗敷的美:过路人看到她,不由自主地放下担子捋着胡须注目而视;少年人看到她,脱下头上戴的帽子,想引起她的注意;耕者忘记了身边的犁,锄者也忘记了手中的锄……。各种人都因罗敷而神魂颠倒,你想罗敷有多美!
不直接写美的形象,而去写美的效果,引导读者凭借自己的想象去“再创造”一个罗敷。这段描写根有生活气息,渲染出活活泼泼的喜剧气氛,同时在结构上也为那“五马立踟蹰”的“使君”上场作 了引导。
诗歌的第二部份写“使君”仗着权势要罗敷与他一起坐车回去,遭到罗敷的拒绝。
诗歌的第三部份描写罗敷向“使君”盛夸自己的夫婿,说他官居要职,才貌出众。这充分显示了罗敷的智慧,令轻薄的“使君”自惭形秽。罗敷越说得高兴,“使君”就越听得扫兴。“座中数千人,皆言夫婿殊!”这幕喜剧没有论断是非,就将“使君”悻悻而去的窘态留给读者自己去想象了。
【结语】
苍蝇不叮无缝蛋。罗敷的丈夫使君肯定未必有她夸得那样好,正象所有女人的丈夫一样,妻子眼里没英雄。但罗敷在第三者诱惑面前,有意忽略夫君“坏”的一面,而是夸他“好”的一面。在外人面前,因着妻子的夸赞,大多数夫君真的会越变越好。在夫妻关系的处理上,如果女人都具有罗敷的智慧,家里的安定团结就不愁维护不好。
许多婚姻上的不幸女人,按鲁讯的话说就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按某的话说就是:“不幸之人,必有可恶之处”。假如罗敷在诱惑面前,想到的是昨晚丈夫性生活没有满足她,而忽略丈夫其他的好处,为了满足肉体的欲望,而和使君上车到酒店里艳遇一场,结果必然是如大多数婚外恋一样,承受失情离婚的悲惨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