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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绿萝 15.

(2017-12-06 22:14:25) 下一个


15.


绿萝就这样从我的生活中完全消失了,仿佛那十年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梦。


我最终接受了这个事实。如同我不得不接受我弟弟从一个天才的画家堕落(用这个词太不好了,只能说我明是一个有执念的人)成一名外科医生。我不接受又能如何?我没有办法找到她,更无法将她拉回来。


我只好顺着林为我设计的目标道路走下去。我甚至感谢他为我填充了这么多的空白。我将我人生的画卷再一次填充得满满当当的。叶子画室如期开张了,我们有了六个小朋友学生,虽然不是那么理想的多,但是,我相信会越来越好的。


我开始在我的朋友圈晒这六个小孩子的画,其实他们中间也不乏有灵气的。但是和绿萝比起来,我不想将他们和绿萝比。任何人都无法和绿萝比。和林的爱情也是不温不火地慢慢地升温,我们计划着,如何做出叶子画室的口碑,除了小区的小孩子以外,我们或许还可以去小学周围去招生。我有培训机构的经验,我知道做出口碑的快速之路是挑出一两个还不错的孩子,指导他们去参赛,凭着我们在美术界的人脉,和我们对儿童绘画的兴趣度的把握,拿一两个奖项也非难事。只要有了奖项的衣冠,我们再做一做宣传,生源是不愁的。


我们憧憬着,说不定有一天我们也可以做成另一个艺术非凡。


然而,一年以后。


那是一个非周末的白天,对我们这些搞培训的人来说,就是休息日。 早上,慵懒着不想起床,昨天晚上有课,几个小孩子又吵又闹的,下课了也不走,要留在画室玩。我们对小孩的态度要和蔼可亲,还得陪着玩,这些人是我们的上帝,也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所以搞到很晚才下班,然后要从画室回到我的公寓,我们俩又发疯没有坐公交,骑了半个多小时的共享单车回来。整个人都累坏了。


林从被窝里伸出胳膊搂住我,一边给我画将来的蓝图,另一只手一边不老实地在我身上游走。我知道他的意图。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我觉得很正常,于是我也真诚地迎合着他。他给我说着绵绵的情话,让我觉得这才应该我拥有的生活。为过去耽误的几年,我竟然有些怅惘,这么好的男人,我当初怎么会为了绿萝就与他分手了呢?


然后,有钥匙开门的声音。我们愣在那里,竟然没有反应。


房东没有我的房门钥匙,再说就算他有,也不能不给我打电话直接钥匙开门吧,这可是侵犯租户的隐私。


我没有想到,进来的是绿萝。她走的时候,拿着的唯一属于我的东西,是房门钥匙。我竟然忘了个干干净净。


是绿萝。她长高了,人又瘦又高,头发 剪的短短的,染成了稻草一样的黄色, 乱七八糟地蓬在头上,如果不是她的气息在那里,我估计我是认不出她来了。


我叫了一声“绿萝?”我想确认是她。


林本能地去抓他的内裤。


我用被子裹紧自己。


绿萝的表情淡然,她径直朝床上过来。以前她偶尔会撒娇地和我挤在一张床上睡觉。


她不看林一眼,只是将他往旁边推了推。那种不屑一顾的表情,令我毛骨悚然。


我知道我现在应该做的正确的事情是喝止她,或者更正确的是将她赶出去。但是,我的喉咙仿佛被哽住了一样,我什么也说不出来。我只是目瞪口呆地呆在那里。 


和我同样目瞪口呆的,还有林。


她脱去自己的衣服,伏在我的身上,开始亲吻我。旁若无人地,看上去十分熟稔,却又透着青涩。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啦,我的思想完全停滞,我竟然连逃跑都做不到。


我任由她做着不应该的事情,当着林的面。


她的舌头伸进了我的嘴里。我发誓,我并不喜欢这种感觉。但是,我本该吼叫着让她滚开的,但是我却放纵了她。


我眼角的余光看见林诧异的眼神,还有一种恍然大悟的顿悟感。


该死的。我知道的,林最大的毛病就是自以为是。


他一定以为他知道了真相。


他一定会以为他终于知道了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


他穿好了裤子,然后是上衣,他还整了整他那半边的床铺,然后,他昂首挺胸地,走了。


他再也不欠我的了。如果他以前有过歉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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