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塔菲之旅 – 之一
六月十二日,二零零九. 斯坦福市,康州,美国
昨晚,折腾到两点,终于把旅行前该准备的全塞入了一个大旅行箱. 套装连带几条裤子放进了特地买的套装箱里. 早上7:30 , 闹钟辟里啪啦地闹, 起床进行最后冲刺. 10:15, 预定的轿车停在门口. 起程去了纽约拉瓜地亚机场. 开车的小伙子挺能说, 从他完美的GPA, 将来的事业, 到现在的家庭孩子, 以及他的中东亲戚, 他的多重语言能力, 还有美国公民身份, 就像车窗外的小雨淅沥沥地洒了一个小时多. 别具一格的口音执著地锻炼者我的耳膜,让我对他的契尔不舍深感敬佩.
到了机场, 才知道, 航空公司有了新规定. 以前免费的行李托运现在收钱了. 七八年前, 飞机上有免费的餐饮, 然后只有免饮,没免餐了, 只有些饼干什末的打发一下儿. 经济危机以后, 连免托都节流了. 这次从纽约到新墨西哥的阿巴克契也没了直飞的航班, 得从德克萨斯转机.
终于通过安检. 令人沮丧的天气没有一点好转, 肯定得延迟起飞了, 没想到一拖就到了三点多. 飞行员长官的超速驾驶, 加上时差还是让我们赶上了阿巴克契的班机. 到了德克萨斯,人群看上去不太一样了,看不到太多亚洲人和非洲人. 天仍然阴, 一个闪电突然撕扯着铁幕似的云,正怀疑是否能起飞, 广播里说,飞行的方向有云无雨. 果然, 飞机盘璇着飞过城市, 穿过几分钟灰黑的云层, 远天突然斜出了一条湛蓝. 像楚汉分界线似的, 线的那边是一片祥云. 一眼看过去, 云层真厚, 棉花似地卷着, 穿过时, 像是奶油流过.
山地时间晚上八点多, 终于到了新墨西哥的阿巴克契,这个新墨西哥最大的城市,据说曾经是沙漠中格兰德河(Rio Grande)边的一处泉眼. 走出机场, 立刻觉得天洗过一样,干净而舒展. 纽约附近看不到这末辽阔的天空, 那些此起彼伏的大厦, 像是白米障碍赛上的栅栏, 总是磕拌着你的视线, 天看不着, 只能看别处, 在华尔街, 就看钱. 而这里, 一切安静而从容. 已经幕色朦胧的天空 像是块巨大的染布, 明月初升, 星星隐隐, 天边的洛基山脉青青, 阿巴克契就背靠洛基,在辽阔的大地上闪闪烁烁。晚风里有些丝兰的香味。(注:丝兰是新墨西哥州的州花,也是塞舌尔国家的国花。晚间开放,丝兰根系发达,生命力强。它的叶片有一层较厚的角质层和蜡被,能减少蒸发,所以抗旱能力特强。)
登上机场的巴士, 几个转弯,就到了租车处,办好手续,直奔圣塔菲。 天色愈暗,星星更亮,落基山脉也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个轮廓,找到乡村音乐频道,正是John Denver 的“蓝岭公园路”歌声不急不徐地缭绕在发际,唇边,透过夜色漫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