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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苏轼 《江城子》

(2010-03-28 20:55:55) 下一个


读苏轼
《江城子》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忘。

千里孤,无处话凄凉。

使相逢尘满面,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窗,正梳

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明月夜,短松

 

    苏轼为怀念亡妻王弗而作,时宋神宗熙宁八年(1075年)正月二十日,苏轼刚到密州任知州。王弗,四川青神县乡贡进士王方之女,年方十六与十九苏轼成婚,二十六就死了。王弗明沉静,知达礼,给苏轼时,未曾自己读过书。婚后,每当苏轼读书时,她便陪伴在苏轼偶有忘,她便从旁提醒。苏轼问及其它,她也都大约知道,由此可其才学不在大胡子之下。老泉常吹嘘自己一家才出众,女儿也是锦绣他大概不知道儿媳也不甚至更好。王弗对苏轼怀备至,二人情深意,恩有加。苏轼志大才高可是守旧,外任多年悒郁不得志,夜中梦亡妻,感凄凉,于是写下篇著名的悼亡。后人,多有称最后一句的,其使相逢人感到凄楚哀惋。

    苏轼10371101),字子瞻,号坡居士,眉州眉山人。嘉佑士。神宗曾任祠部外郎,因反王安石新法而求外,任杭州通判,知密州、徐州、湖州。后以作谤讪朝廷黄州。哲宗任翰林学士,曾出知杭州、州等,官至礼部尚。南宋文忠。与父洵弟,合称,在政治上同属旧党。苏轼才情奔放,唐宋八大家之一,其、文、、画、文均有独到成就。其文汪洋恣肆,明白;其清新豪健,善用比,在艺术方面独具格。有宋一代,诗风绮靡,文人推崇的是那些缠缠绵绵的低吟漫唱,苏轼黄庭等人提倡豪放的诗风献不小。有人苏轼以口号入,确。不过还没到“不放屁,看天地翻覆”的程度。

    苏轼人不匝地,狂奢靡,吹牛皮放大炮兵,还经常狎妓嗜酒,治学更不严谨,与王安石的行文逻辑谨严为诗风格雄健、修辞空灵相比差的不是一点半点。王安石他:“才亦高,但所学不正”,诗词赋虽精美绝伦但百无一用。他的人格更有问题,尤其是鼓吹旧制,反王安石法而不余力。在一点上与他的老子洵弟弟苏辙倒是如出一,老的《辨奸》流毒百世,生生把中国有史以来最大的宰相成了大奸臣,到不能完全昭雪。苏轼遇事就想打王安石,王其才不忍黜他,相,恐怕早掉了,起也得贬为庶人。就宋神宗也:“苏轼非佳士。”诗虽是悼念亡妻,但很有可能写完后就掀着大胡子酒、着妓女和尚去了。只是确是好

  王弗卒于宋英宗治平二年(1065年),葬在四川眉山故里柳沟山,又名老翁山,距洵夫墓西北八步。苏轼兄弟曾在父母墓旁遍植松老翁山下玉渊回,手植青松三万栽,可短松云云乃是写。的上写自己亡妻的怀念和人世桑的悲戚。妻子王弗病故到苏轼词时正好十年,然而月的流逝并没有冲淡亡妻的一片深情。十年生死两茫茫茫茫二字,达出一种莫可名状的空寂凄清之感,茫茫前加一字,不仅传达了一面的心情和感受,同也包含了九泉之下的妻子在内。人在十年里日夜思念杳无音的亡妻,而妻子又怎不日夜思念着同杳无的丈夫呢?生者和死者阴阳相隔,却一情思,两人以实带虚,既写自己久郁于心的悲,又将无知作有知写,却更得夫妻二人生前相知相之深,死后刻骨相思之切,以及相思而不得相之痛。千里孤,无处话凄凉”, 人客居山,亡妻之却在眉州,遥隔千里。两者之谁对谁也无法诉说各自的凄凉境况,两句直承开首两茫茫句意,同是将无知作有知写,概括了生者与死者两个方面,真是凄清到了极点。使相逢尘满面,如霜。相逢而不相比之不能相逢,更加使人不堪。熙宁四年,苏轼因反王安石法被贬为杭州通判,三年后又移知密州。仕途坎坷,徙外地,备尝十年来,自己已是尘满面,如霜。想象着即使相逢,妻子也不出自己了。明明是作者亡妻思念深切,偏偏自己化太大,妻子已不出自己,把现实妻子的怀念和个人遭遇的哀交融,既写出了千里孤的凄凉,也写出了生者人世的辛酸。,以苏轼为人极端自私来看,他借悼念亡妻抒自己不得志倒是得文若其人。

    夜来幽梦忽还乡渡,写梦境相逢。尘满面,如霜看似想象,却含了人跟妻子死十年来的痛苦经历、感情。同窗,正梳看似梦境记实实际是恩夫妻去生活的真片断。往日不知有多少次,妻在小窗梳人一旁端不定还张敞画眉,那是多么心悦目啊!所以才有无言,唯有泪千行有千种哀愁、万种凄凉要向倾诉;然而百感交集,却不知从哪里起。此刻无言有言,四目相,两心相印,万千思尽在泪千行了。梦中醒来,仍抑制不住内心的哀痛,清冷明月,矮矮山,加上黑幽幽的松林,那里就是妻子思念自己痛断柔的地方!作者巧妙地推己及人,以想象妻子在那凄清冷落的地方想念自己,托出自己亡妻永不能忘的深感情。

    苏轼这将梦境与现实一体,郁的情思与率直的笔法相互映,既是悼亡,也是伤时;既有哀思,更是自叹。其情真意切、哀惋欲绝处之催人泪下,人称道

    在感它的艺术魅力的同,又会使人想到腐儒害人,入世之学更重要。王安石新法被直接致了北宋国力的下降,到后来金兀军铁蹄南下,高宗偏安一隅,国半壁、生灵涂炭,有人要骂骂王安石、封封子瞻;而程朱理学更是把女的地位限制在了三寸金之上。歌而言,《诗经的朴汉赋率直、唐的豪放壮烈,都渐渐埋没到了宋朝文人的灯绿的变态文字美之中,怨不得人的文学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2010/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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