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最值得我高兴的一件喜事,就是闺蜜Helen终于决心在玫瑰即将凋谢之前,把自己嫁了出去。婚礼上的Helen美艳而端庄,似乎对未来充满了憧憬。我知道她下嫁的那位男子,并非是她一直在寻求的白马王子,但是俩人不急不躁的步伐,配合得恰到好处,令我这个多年的密友为她暗自舒了口气:终于不折腾了,也不用时常来折磨我了。
她的故事说来话长,只能长话短说。与前一个男友拍了八年的拖,对方终于忍受不了她不冷不热的态度,揭竿而起,甩手离去。临走之时,撂下一句电影《飘》里白瑞德对郝思嘉说的一句经典台词:“坦白说,亲爱的,我一点也不在乎。”以此来挽回失去八年的面子。可就这么一句轻描淡写无足轻重的话,足足把Helen折磨了大半年,同时也耗了我半年的光景,来安慰她抚慰她,谁叫我是她曾经发誓生死不弃的死党呢?
其实,与Helen一起抗战八年的那个男人很优秀,算是一位成功人士,人品不错,也很爱她。而我这位闺蜜则属于感情上一根筋的女人,就像思嘉一样,有点可悲,甚至到了一种可笑的地步。她的心里一直装着她的初恋情人,一个优柔寡断,气质忧郁,就像艾希利一样的男人。当初Helen为之献上初吻与处女之身的他,却在毕业分配后不久,早早地娶了市委书记的女儿,做了人家的上门女婿。但对Helen的热忱,仍然表现出似断非断的优柔,害得Helen一直在绝望中对他抱有一丝希望。而当八年后,深爱她的那位瑞德似的男人,离她而去的时候,她才像思嘉那样猛然意识到,“她对她所爱过的两个男人哪一个都不了解,因此到头来两个都失掉了。现在她才恍惚认识到,如果她当初了解艾希礼,她是决不会爱他的;而如果她了解了瑞德,她就无论如何都不会失掉他了。”
正是因为Helen有了以上的感悟,在结束了八年抗战之后,认识了现在的老公不久,就迅速端正了对婚姻的态度。她意识到就是再出色的女人,如果身边空空,也会让人感到凄凉,她不愿意她的感情生活像有人评说一代才女张爱玲的那样,如同一口枯井,任由后人来淘,淘出的都是一地清冷的月光。她更喜欢著名诗人泰戈尔的一句诗:如果错过太阳时你流泪了,那么你也将错过星星了。于是,她决定不再错过眼前的月亮,把自己嫁出去。即便婚姻是“坟墓”,也好过让自己的爱情“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