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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3-09 11:46:30) 下一个
资深记者,王南地文章,谢谢,有冒昧之处,还望见谅,。:)..

zt 西方一味蛮横,必定害人害己——兼与殷罡先生商榷

王南

《人民日报》资深记者


近来,伊朗核问题再度升温,又一次将搏弈双方的伊朗与西方特别是一些西方大国推向更为激烈的对抗境地。甚至有媒体指出,伊朗核问题已步入 “摊牌时刻”。2月9日,当伊朗无视西方的制裁呼声,宣布开始生产更高纯度的铀时,西方各界对此所作出的反应近乎于歇斯底里。美国总统奥巴马当天即表示,美国与其盟国正在拟定一项针对伊朗的“重大制裁计划”,这一计划被认为是针对伊朗的“终极制裁”。为使制裁伊朗能得到更多的支持,美国已开始向一些国家施压或游说。美国国务卿克林顿·希拉里、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麦克—马伦等也为此亲赴中东,以说服该地区有关国家支持制裁伊朗。除了美国之外,其他西方大国也随即向伊朗发出这样或那样的威胁,其中甚至包括“要么对伊朗实行严厉的经济制裁,以使外交努力奏效,要么就要采取军事行动”的威胁。目前,当事双方的紧张对抗不仅仍在继续,而且还有进一步升级的可能。一方面,伊朗的立场不见松动,大有“刀山敢上、火海敢闯”之侠勇;另一方面,西方也是咄咄逼人,拉开了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在伊朗核问题上,当事双方向来是各持一词。而作为第三方的诸多看客,亦是见仁见智。然而,以笔者之见,如果说在此问题上伊朗有甚不是之处,那么,西方必是理亏在先。再则,此番伊朗核问题较量,如果伊朗的表现是“一味强硬”,那么,西方的所做所为更是“一味蛮横”。中国社会科学院西亚非洲研究所研究员殷罡曾撰文认为《伊朗一味强硬,心定悲剧收场》(附下或参见2月12日《环球时报》第14版),对于是文诸多观点和提法,笔者非但无法苟同,而且觉得此事若是任由西方为所欲为,后果将令人堪忧。

自伊朗核问题成为国际热点问题以来,伊朗始终强调自己有权和平利用核能并掌握相关技术。2003年12月18日,伊朗正式签署了《不扩散核武器条约》附加议定书。此后,在浓缩铀、核技术和伊朗核计划等问题上,伊朗与西方曾数度交锋,局势几经起伏。西方认为伊朗是打着“和平利用核能”的幌子开发核武器。但伊朗对此说一直予以拒绝,并指责西方在核问题上搞双重标准——对以色列的核能力听之任之。

对于重要性并不亚于伊朗核问题的“以色列核问题”,殷罡在其文并未提及,但是提到了中国在伊朗核问题的两个原则,其中之一是“维护核不扩散体系的尊严,也就是说伊朗不能发展核武器”。还说“中国是伊朗的朋友,但朋友之间也是要讲原则的”。试问,中国的这一原则难道只是针对伊朗这个朋友,而对其他朋友,包括“保持友好关系”的以色列就可以另当别论?

当今世界,尤其是中东地区的阿拉伯国家和穆斯林国家,几乎没有谁置疑以色列拥有核武器。但世人不曾发现,以色列在核问题上遭到过来自西方的压力和制裁。同样是核问题,伊朗充其量只是试图“发展”核武器,而以色列则被广泛认为“拥有”核武器,并一直拒绝相关的国际核查。那么,为何伊朗要备受打压,而以色列却无人追究?起码,如今伊朗并未侵略过哪个国家,可以色列至今仍侵占着阿拉伯的领土和利益,照理说对后者更应严加提防和限制。倘若西方真的是为了“防止核不扩散”,真的是为了“伸张正义”,为何只是揪着伊朗不放,而对以色列却视而不见?显然,西方没能“一碗水端平”,厚此薄彼,理亏在先。伊朗核问题之所以会被拖至今日,甚至愈演愈烈,与西方在核问题上的双重标准不无关系。

正是因为西方在核问题上的双重标准,中东地区的核问题才会陷入僵局,甚至有可能出现殷罡在其文中所担心的“新一轮难以遏制的核竞赛”。殷罡在其文中指出,“伊朗核计划的的确确影响到了地区稳定”。笔者不禁要问,在以色列单方面拥核的现实面前,就算是伊朗核计划得到了控制或制止,谁能确保中东地区其他国家从此不再有“核”兴趣呢?同理,只要以色列与巴勒斯坦和阿拉伯世界的矛盾和纷争没能真正解决,就算是伊朗核计划得到了控制或制止,又有谁能保证中东地区就一定能够稳定太平?笔者认为,中东地区长期以来之所以乱象丛生、烽烟不绝,其中不容忽视的重要原因主要有二,一是西方大国特别是美国对以色列的偏袒和支持,二是西方对该地区的直接干预和介入,如发动伊拉克战争等,致使中东地区一直处于战略失衡状态。因此,即便伊朗和其他中东国家怀有某种“核企图”,那也是由于这种战略失衡所致。

殷罡在其文中提到,伊朗核计划“引起了包括阿拉伯国家在内的一些国家的恐慌和警觉”。就算此说成立,但是相对于西方在中东地区的图谋和军事存在,以及以色列所拥有的核实力,这些阿拉伯国家对伊朗核计划的恐慌和警觉毕竟也还是有限和相对的。姑且不说伊朗核弹充其量只是处于“开发之中”,而以色列核弹早已被国际社会广泛认为是既成事实,如果阿拉伯人不得不同时生活在以色列核弹和伊朗核弹的阴影之下,那他们对以色列核弹的惧怕肯定要甚于伊朗。毕竟,阿拉伯人与伊朗人、逊尼派与什叶派,尽管彼此有历史和现实的恩恩怨怨,存在着一些纠纷,但他们总还都是穆斯林,共同信奉真主和伊斯兰。因此,即使阿拉伯人与伊朗人之间的矛盾和分歧再大,也都是穆斯林内部的问题,相对于穆斯林与西方和以色列之间的矛盾,两者不可相提并论。还有,如果说伊朗核计划会令某些阿拉伯国家感到不安的话,那么,只允许以色列单方面拥核而让伊朗核计划被控制或制止,就能使这些阿拉伯国家感到宽慰吗?

殷罡在其文中表示,“理解伊朗拥有核威慑力的愿望”,指出“中国的核威慑能力也是在西方国家的压下艰难形成的”,并说当今“时代变了”。说得不错, “时代变了”,但不可辩驳的是,以色列单方面拥有核威慑力的现实没有变;巴勒斯坦和阿拉伯的权益仍受侵害的事实没有变;西方偏袒、支持以色列并且打压阿拉伯、穆斯林国家的立场没有变;西方在核问题、人权问题等方面搞双重标准的做法没有变;西方在中东地区和世界各地持强凌弱、蛮横霸道的做派没有变。如此形情之下,即便伊朗和某些阿拉伯、穆斯林国家会萌生“拥有核威慑力的愿望”,那还真有几分被“理解”的缘由。

“中国不可能不考虑到国际社会对伊朗的普遍要求”,这是殷罡在其文中所说过的。不会有人怀疑,国际社会对伊朗的普遍要求只是不发展核武器,并未要求剥夺其和平利用核能的权利,更不会要求某些国际势力对其动辄以制裁和武力相威胁。所以,此番西方针对伊朗的“终极制裁”企图,势必和者甚寡,难以得到国际社会的广泛响应。据悉,目前已有许多国家表示反对制裁伊朗,或是拒绝美国的游说建议,其中不仅有中东地区的国家,还有世界其他地区的国家,其数量远甚于那些经常盗用“国际社会”名义的西方国家。正如伊朗所讥讽的那样,“对伊朗的那些(制裁)措施只是个别国家采取的,它们企图将此称为国际社会的观点”。

姑且不说制裁能否迫使伊朗屈服,因为伊朗多年来一直处于西方的制裁之下。笔者要强调的是,倘若西方制裁伊朗是在“失道寡助”的前提下强行推行,这首先将使西方在道义上失分,制裁效果也难免要打折扣。其次,制裁本身就是一柄“双刃剑”,它不仅会使伊朗的利益受损,也会伤及第三方和西方自身的利益,尤其是经济方面的利益。再次,如果西方想用制裁甚至威胁动武之类来逼迫伊朗就范,则不排除物极必反的可能,即伊朗被迫放弃“和平利用核能”的立场,转而直接发展核武器。难道西方真的愿意看到一个被逼进“核俱乐部”的伊朗吗?

万一伊朗被迫开始了核武装进程,西方又打算怎样停止其核步伐呢?是否又要靠战争来解决问题,就像对阿富汗和伊拉克那样,发动新世纪以来第三场针对伊斯兰国家的战争?西方为解决国际争端时常诉诸武力,因此没有谁怀疑西方拥有攻打伊朗的企图和能力,一些西方军政大员不也经常扬言要对伊朗动武。然而,问题的关键在于,西方对伊朗进行军事打击,是否一定能迫使伊朗中断或放弃核武装进程?弄不好会适得其反,伊朗还有可能加速这一进程。再则,只要点燃对伊朗的战火,势必要殃及波斯湾及其周边地区,别的消极影响暂且不说,届时国际市场的原油价格定会攀升至连西方社会都难以甚至无法承受的高度。还有,万一打了起来,战争规模和进程怕是不一定完全能被西方掌控,其对手可能并非仅是伊朗一个,战场范围很可能并不局限于伊朗、波斯湾及其周边地区。因此,一但伊朗核问题闹到兵戎相见的地步,伊朗、西方和第三方的利益都将受到损害。即使伊朗会像殷罡在其文中所说的那样“悲剧收场”,那西方的结局也未必就能好到哪去。

由此看来,在伊朗核问题上,西方如果不改弦更张,而是一味蛮横下去,其结果必定是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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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南先生的文章在此结束,谢谢, 也问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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