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九庐山真面目
罗四夕
打油诗.五九年的庐山会议
鬼使神差一封信,阴差阳错悲剧生。评头品足数十载,看破红尘有几人?
第一节 五九庐山真面目
五九年的庐山会议已到天命年了,人们不但没有遗忘,而且还在议论纷纷。但从议论中看出,真正认清五九庐山会议真面目的人并不多。这也不奇怪,因为许多人不了解真实情况,议论错了也在情理之中,但有些所谓教授也信口开合就不对了。因此,有必要把真实情况告诉人们。
庐山会议分两部分,前部分是纠“左”,后部分是反右倾。对前部分认识比较一致,对后部分反右倾认识就很不一致了。这里只说后部分。
五九年庐山会议,从纠左变成反右倾的悲剧,不是有的教授说的:是毛泽东放长线钓大鱼,有意要整彭德怀,而是由七个阴差阳错的环节造成的,这七个环节是一环扣一环的,其中任何一个环节缺失,悲剧都不会发生。
第一个环节,是彭德怀鬼使神差的一封信。人们常说彭德怀的信是万言书。其实信除了标点符号外,包括台头、结尾和年月日在内只有3170个字。
为什么说彭德怀写信是鬼使神差呢?生活中有些事就很难说清处,如彭德怀过去经常与毛泽东相隔在千里之外,他一般都不以个人的名义写信,只是送材料或报告工作。这次近在咫尺却要写信,大家说,这是不是“鬼使神差”。
彭德怀根本就不该写那封信。因为:
一方面信上写的那些问题,自1958年11月郑州会议以来,毛泽东就先后在一些会议上讲过了,还承担责任,作了初步检查,也对一些问题提出了批评,并采取措施逐步解决。请看毛泽东以下的讲话: 1958年11月10日 ,毛泽东说:“我们有些同志昏了头脑,以为快要上天了。……徐水,还有什么地方,就急急忙忙往前闯”。 1958年11月21日 ,毛泽东在武昌政治局扩大会议上说:“苏联在准备向共产主义过渡问题上很谨慎。我看我们中国人大概包括我在内,是个冒失鬼。5亿多农民的年薪不到80元,是不是穷得要命?我们现在吹得太大了,我看不符合事实,没有反映客观实际。整个说来,认识客观规律,掌握它,熟练地运用它,并没有。所谓速度,所谓多快好省,是个客观的东西。客观说不能速,就不能速。” 11月23日 毛泽东在武昌会议第二次讲话中指出:“我们的脑筋正在这里压缩空气。指标问题,以钢为纲带动一切,……今年番一番是个冒险的倡议。” 12月1日 又说:“可能性同现实性是两件东西,是统一性的两个对立面。虚假的可能性同现实的可能性又是两件东西,又是统一性的两个对立面。头脑要冷又要热,又是统一性的两个对立面。冲天干劲是热。科学分析是冷。在我国,在目前,有些人太热了一点。他们不想使自己的头脑有一段冷的时间,不愿意做分析,只爱热。同志们,这种态度是不利于做领导工作的,他们可能跌筋斗,这些人应当注意提醒一下自己的头脑。……” 12月9日 ,《在中共八届六中全会上的讲话提纲》中就提出“小资产阶级的狂热情绪的危险性”。1959年2月1—2日毛泽东在省、市、自治区党委第一书记会议上,两次到会讲话。他说:“我们对于搞经济建设还是小孩子,虽然我们现在年纪不小了。应该承认这一点:向地球作战,向自然界开战,这个战略战术,我们就是不懂,就是不会……关于按客观规律、按比例,这个问题我是没有解决的,这个问题我不懂。”1959年2—3月毛泽东在第二次郑州会议上又说:“公社在1958年秋建成之后,刮起了一阵‘共产风’主要内容有三条:一是穷富拉平。二是积累太多,义务劳动太多。三是‘共’各种‘产”。……这样一来,共产风就刮起来了。即是说,在某种范围内,实际上造成了一部分无偿占有别人劳动的情况。我们对于民族资产阶级这样的剥削阶级所采取的政策,尚且是如此,那么,我们对于劳动人民的成果,又怎么可以无偿占有呢?同志们,价值法则依然是客观存在的经济法则,我们对于社会产品,只能实行等价交换,不能实行无偿占有。违反这一点终究是不行的。”3月和4月,毛泽东分别在陶鲁笳、王任重、谭震林的报告上批示:“旧账一般不算,是写到了郑州讲话里面去的,不对,应改为旧账一般要算。算账才能实行那个客观存在的价值法则。这个法则是一个伟大的学校,只有利用它,才有可能教会我们的几千万干部和几万万人民,才有可能建设我们的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否则一切都不可能。对群众不能解怨气。对干部,他们将被我们毁坏掉。有百害而无一利。……须知,这是劫财,不是善财。无偿占有别人劳动是不许可的。算账才能团结;算账才能帮助干部从贪污浪费的海洋中拔出来,一身清净,算账才能教会干部学会经营管理方法;算账才能教会五亿农民自己管理自己的公社,监督公社的各级干部只许办好事,不许办坏事,实现群众的监督,实现真正的民主集中制。”
(以上材料见薄一波著《若干重大决策与事件的回顾》下册第806—826页)
1959年4月29日 ,毛泽东给六级干部的信中又强调要实事求是,要讲真话不要讲假话,讲假话的人一害人民,二害自己。 7月10日 ,在庐山会议上,毛泽东又讲了上面类似的话。
从毛泽东以上的一系列讲话来看,彭德怀信上说那些内容,除了“左”比右难纠正一句而外,毛泽东都先后讲过了,而且比彭德怀信上说的还要深刻、严重些,并在不断想办法解决。因此,彭没有必要再写信。这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彭德怀信上说那些内容,彭在西北小组会上也已经讲了。彭在西北小组会上的讲话是:“1957年整风反右以来,政治上、经济上一连串的胜利,党的威信提高了,得意忘形,脑子热了一点。”“解放以来,一连串的胜利,造成群众性的头脑发热,因而向毛主席反映情况只讲可能和有利的因素。在大胜利中容易看不见、听不进反面的东西。”“从北戴河会议以后,搞了个‘左’的东西,全民办钢铁这个口号究竟对不对?……我们党内总是‘左’的难纠正,右的比较好纠正。”“去年忽视《工作方法六十条》中的一切经过试验,吃饭不要钱那么大的事,没有经过试验。”“要找经验教训,不要埋怨,不要追究责任。人人有责任,人人有一份,包括毛泽东同志在内。‘1070’吨钢是毛主席决定的,难道他没有责任!我也有一份,至少当时没有反对。主席最伟大的地方在于能及时发现问题,弯子转得快,如果没有郑州会议,经济会被破坏。”“人民公社我认为早了些,高级社的优越性刚发挥,还没有充分发挥,就公社化,而且未经过试验,如果试验上一年再搞,就好了。”“毛主席家乡的那个公社去年提的增产数,就没有那么多,我去了解实际只增产16%,我又问了周小舟同志,他说那个社增产只有14%,国家还给了不少帮助。主席也去过这个社,我曾问主席,你了解怎么样?他说没有谈这个事,我看他是谈过。”“政治与经济各有不同的规律,因此思想教育不能代替经济工作。毛主席与党在中国人民中的威信之高,是全世界找不到的,但滥用这种威信是不行的。去年乱传主席的意见,问题不少。”“基层党组织的民主问题要注意,省、地的民主是否没有问题呢?现在是不管党委的集体领导的决定,而是个人决定,第一书记决定的算,第二书记决定的就不算,不建立集体威信,只建立个人威信,是很不正常的,是危险的。”“什么算账派、观潮派……等帽子都有了,对于广开言论有影响,有些人不说真话,摸领导人的心里。”
(详见薄一波著《若干重大决策与事件的回顾》下册,第855—856页)
彭在西北小组会上的发言,比他在信上写的尖锐得多。既然已经说了,也就没有再说的必要了。在当时的情况下,再说,就是“脱了裤子打屁”,多次一举了。没有这封鬼使神差信就不会出现下面的阴差阳错。
第二个阴差阳错的环节是毛泽东不该把彭信交大会讨论。彭写信不该,毛泽东把彭信交给大会讨论,也不该。因为彭信一出现就争论不休,没完没了。这就干扰了《庐山会议诸问题的议定记录》的讨论,把会议引入歧途。
毛泽东为什么要把彭信交大会讨论呢?是不是有意引彭上钩呢?我认为毛不是有意要整彭,而是要加深大家对问题的认识。因为:一是彭信与毛泽东的讲话精神基本上是一致的,毛没有理由要整彭;二是毛泽东看了彭信后说了这样两句话“这个人敢讲真话。”“容易得罪人。”;三是在讨论彭信时,有人对毛说,彭信有问题。毛泽东说:彭是政治局委员,给党中央主席写信有什么问题呀;四是李银桥说:“庐山会议开始是要纠‘左’,有人向毛泽东反映彭德怀在小组讨论会上说了许多反对意见的话,毛泽东不以为然,认为不就是提个意见嘛”;五是7月23日,毛批评彭他们时,也还说他们基本正确,只是部分不正确。所谓基本正确就是主要是正确的。因此,说毛把彭信交大会讨论是有意整彭是不正确的。
第三个阴差阳错的环节是与会者不该对彭信争论不休。如果与会者一致认为彭信好,就不会引起争议,如果与会者都认为彭信不好也不会引起争议。如果没有人们的争论不休,就不会有毛泽东7月23日的讲话,没有毛泽东23日的讲话,悲剧就不会发生。因此,那些对彭信争论不休的人们对悲剧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对悲剧的产生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第四个阴差阳错的环节是7月23日毛泽东不该那样讲话。在双方争论不休的时候,他应当下令停止争论,集中精力讨论《庐山会议诸问题议定记录》。如果这样,悲剧也不会发生。可毛泽东没有这样做,他的讲话从表面看,是各打50大板,但从字里行间来看,打在柯庆施等人身上那50大板要轻些,而打在彭德怀等人身上那50大板要重得多。这样就引起彭那部分人很不舒服,促使他们说了一些出格的话,做了一些出格的事,如彭德怀的傲慢,目中无人;李锐和周小舟听了如丧考妣,到黄克诚家去大发牢骚,攻击毛泽东。
第五个阴差阳错的环节是彭德怀7月23日不该那样傲慢。《毛泽东和他的卫士长》一书第265至267页上说了这样一些话,23日毛泽东讲完话,“会议散场,……。彭德怀坐在最后一排,出去最早,等毛泽东出了会场,他已经走得老远。
“……彭德怀正走着,不知是蓦然发现拉下了什么东西,还是想起了什么事情,又掉头反身上坡,与毛泽东一行人碰了个照面。
“毛泽东站住了,向他打招呼,彭总,我们谈谈吧。
“彭德怀脚步不停,情绪冲动地挥手,有什么好谈的?没什么好谈的!
“毛泽东口吻平缓地说,没关系嘛,我们不同意见可以坐下来谈谈嘛……
“彭德怀甩手不谈,要谈的他都在信里写过,其余的就没什么好谈的了。他的步伐未做丝毫停顿,将毛泽东丢在身后。
“党的领袖遭到这般冷遇,毛泽东的不自在不用说,在场的其他中央首长亦忿忿不平,意见大极了,都异常生气。
“按照预定的会期该是结束了,毛泽东回到‘美庐’也是让工作人员做下山的准备。然而有些领导同志感到,这次会议争论的问题并没有真正从大家的思想深处达到一致,反映如果问题得不到彻底解决,今后工作难免会产生抵触情绪。
“于是,临时又决定改变行期,推迟下山的时间。经过短暂的筹备,8月2日,中共中央八届二中全会在庐山召开了。未参加前面会议的其他政治局委员和中央委员,也纷纷自各地赶上山来。至此,庐山会议已经从最初的要纠‘左’,完全转化为反‘右’。”
由此可见,如果彭德怀不那样傲慢,其他中央领导同志就不会忿忿不平要求彻底解决争论的问题,继续开会,使大家在思想深处达到一致。不继续开会,会议就到此结束,彭也就平安无事了。可见,后来,会议由纠“左”变成反右倾,与彭德怀的傲慢关系极大。
第六个阴差阳错的环节是有些中央领导同志不该要求继续开会。有些中央领导同志在这场悲剧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起了乘人之危、推人下水、落井下石的作用。毛泽东23日讲话之后,本想会议至此结束,有的中央领导同志就不该要求继续开会。他们应调和毛彭之间的矛盾。彭的态度不好、傲慢,他们应同彭私下交换意见,谈谈心,也可以对彭的傲慢态度进行严厉批评,还应劝彭,心平气和地去与毛泽东交换意见,消除隔阂,减少分歧,这才是他们应有的正确态度,才能避免悲剧的发生。在当时那种条件下提出继续开会,彻底解决彭的问题,就起到了死灰复燃、火上浇油的作用。
第七个阴差阳错的环节是周小舟和李锐7月23日晚不该大牢骚。周小舟和李锐在这场悲剧中起了极坏的作用,不是周小舟的鼓动,彭德怀就不会写那封信,没有那封信,悲剧就不会发生。没有他们7月23日夜,在黄克诚家里大发牢骚,就不会出现“军事俱乐部”。有了这个假“军事俱乐部”,才使会议的性质发生了根本的变化,才使彭德怀、黄克诚、张闻天成为“反党集团”,才使他们跳下黄河也洗不清,黄泥巴掉在裤裆里,不是屎,很像屎。
周小舟和李锐是害人不成反害己。他们鼓动彭德怀写信的目的是想毛泽东能在大会上批评罗瑞卿、柯庆施等人,因为罗、柯等人在会议期间给他们过不去。但毛泽东7月23日的讲话,批罗等人轻些,批彭等人重些。于是他二人就如丧考妣,当天晚上先是在自己住处大发牢骚还不过瘾,还要到黄克诚家去大发牢骚,攻击毛泽东,说毛泽东到了斯大林晚年……后来彭德怀也来了。于是人们就把这晚上他们的活动称为“军事俱乐部”。
周、李在离开黄克诚家时,李锐对周小舟说:今晚说的话就当没有说,今后我们也少来往,可见他们心中确实有鬼。
在后来的会议期间,人们就要他们交待23日晚在黄克家干什么?他们守口如瓶,滴水不漏。但人们又揪住不放。于是,胡乔木觉得毛泽东很相信李锐,叫李锐把那晚上的情况写给毛泽东,以便消除人们对23日晚的怀疑,继续追查。7月30日,李锐给毛泽东写了23日晚的情况,并说:“请主席相信我是以我的政治生命来说清楚这件事。如不属实,愿受党纪制裁。”
毛泽东看信后,信以为真,并交其他常委看。但后来从黄克诚的交待的情况看出,李锐给毛泽东的信全是谎言。
彭、黄、张被打成“右倾机会主义分子”实在是冤枉(但在当时,是事出有因,不可避免的)但周小舟和李锐打成右倾机会主义分子一点也不冤,他俩是自跳深渊不算冤。
毛泽东对周、李二人可说是做到了:仁至义尽,非常信任他二人,放心大胆地使用他二人,虚心接受他二人的批评和建议。在7月23日前,毛泽东两次与他们长谈,在交谈中,用李锐自己的话说,毛泽东给他们说的话“可说是‘知心话’、‘私房话’”,他们也毫无顾虑地给毛泽东提了许多尖锐的批评意见,如“上有好者,下必甚焉”。“去年是唯心主义、小资产阶级急性病大发展的一年,敢想敢干起了许多副作用。‘以钢为纲’、‘三大元帅’等口号不科学。”毛泽东虚心接受了他们的批评,还作了自我批评,并重用他们,调他们去参加起草《庐山会议诸问题的议定记录》。在这次会议中,他们不仅畅所欲言,而且还多次“通天”, 这在当时是得天独厚的。可他俩是狗坐箢箕,不受抬举,还要上窜下跳去鼓动彭德怀写信,毛泽东7月23日讲话后,他俩却如丧考妣,仇恨毛泽东,攻击毛泽东。由于他俩的过激行为,才使庐山会议的性质发生变化。李锐后来悔悟说:“回忆庐山旧事,常常怀着自责的心情,7月23夜发生的事,更追悔无已。”他还诗云:“山中夏夜鬼缠身,号角鸣金耳不闻。心事满腔何处诉,已无缘再让交心。”(这一自然段引号中的话来自李锐著《毛泽东的秘书手记:庐山会议实录》)
毛泽东在8月10日前,对李锐都是信任和重用的,直到 8月10日 黄克诚交待23日夜的真象后,毛泽东才与李锐彻底分道扬镖,因为李锐是骗子,他曾用政治生命保证的事全是假的。
以上七个环节缺少任何一个,庐山会议的悲剧都不会发生。
这场“反右倾”斗争的错误是严重的,但责任不能全怪毛泽东,其他人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因为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把这场悲剧只归罪于毛泽东一个人,既不公平,也不符合实际,更不利于总结经验教训。
请注意!这场悲剧主要是由周小舟和李锐造成的。因为彭德怀的信是在周小舟的鼓动下,彭才写信的。信是这场悲剧的起因。假的“军事俱乐部”是周小舟和李锐制造的。就是这个假的“军事俱乐部”才使会议发生质的变化。
打油诗、彭德怀
领导平江起义军,井冈反剿纵驰奔。横刀立马长征路,运筹帷幄抗日营。
陕北游击歼胡匪,朝鲜阵地胜凶神。鬼使神差一封信,七四临终泪满襟。
打油诗、张闻天
满腹经纶不为名,甘当基石为苍生。庐山会后屋寒冷,默默孜孜用笔耕。
打油诗·黄克诚
推下深渊实在冤,冤中生活二十年。平冤不记仇和怨,公正评毛一马先。
打油诗.周小舟和李锐
自跳深渊不算冤,毛翁苦劝当耳边。牢骚太盛风云变,促使庐山起祸端。
第二节 毛泽东的失误
毛泽东的伟大是古今中外无人能比得上的,但不能一骏遮百丑,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这次庐山会议由纠“左”变成反“右倾”,把彭德怀、黄克诚和张闻天整成“右倾机会主义分子”就是毛泽东的失误。这次失误造成了两个严重后果:
一是从纠“左”变成反“右倾”,使“左”不但没有得到继续纠正,而且更“左”了。更“左”的结果,造成三年经济困难,饿死人的事确实是有的。到底饿死了多少人,要由当时的统计数字为准,有人推算出来的数字,说是三千多万、四千多万、七千多万是不准确的、不可靠的,有的人是别有用心的。虽然这一严重恶果是由多种原因,多种力量共同造成的,不完全是毛个人的责任,但毛作为作为舵手,没有掌好舵,没有排除干扰是有不可推卸责任的,是严重失误。
二是把彭德怀、黄克成和张闻天整成“右倾机会主义分子”是削弱自己的力量,为他人作嫁衣裳。
彭德怀、黄克诚和张闻天对有些人的领导是不服的,但对毛的领导他们是心服口服的。彭在临死前,虽然很气愤,但他还是客观地说:把马列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对中国历史的了解,没有人比得上他(毛),以前离了他(毛)就是不行。
毛逝世后,有一股妖风要彻底否定毛泽东。这时,首先站出来为毛泽东说公道话的是谁?是黄克诚,他说:“现在,有人讲历史,想用其他人来代替毛主席,好像别人比毛主席更高明,功劳更大,我说这完全是对历史开玩笑!”他还说:“毛主席作为我们党和国家的主要缔造者,多次在危机中挽救了革命,这是我们党内任何其他人都不能比拟的。”
这两段话充分证明他们才是真正拥护毛的。当年说他们组织“军事俱乐部”反对毛泽东的革命路线完全是假的。事久见人心。
革命胜利后,他们继续保持了艰苦朴素的本色,不搞特殊化,这和毛泽东的要求完全是一致的。
彭、张在背后对毛有些议论和发牢骚是不对的,但也在情理之中。因为在革命的过程中,他们的功劳并不在刘少奇、邓小平、陈云和林彪之下,特别是彭德怀的功劳可以说在他们之上。而革命胜利后,那些人都上升了,彭德怀还原地不动,张闻天还下降了。他们也是人,人,对公平、荣誉、地位一点不考虑、一点不计较的人不多,有计较(虽风格不高)也不为过,有牢骚,有不满情绪是正常的。至于彭对毛泽东在工作中的缺点提出批评,不管正确与否,都是为党和革命事业无私无畏的表现,这才是真正的革命者。那些怀着不可告人目的的马屁精是不敢批评的。毛泽东对彭德怀应当像李世民对待魏征那样才更伟大。在这一点上,毛泽东不如李世民,因为他没有把彭德怀当成魏征,而是当成魏延。这样他就把真正支持拥护自己路线的人清除了,为他人作嫁衣裳。
对这场悲剧毛泽东后来有所悔悟,他多次说,庐山会议反右倾后,不该在县以下反右倾。
1966年10月24日 ,毛泽东在中央政治局汇报会议上说:“58年8月庐山会议我是不满意的,尽是他们说了算,弄得我没有办法。”
彭在西北小组会上的发言和后来的信,究竟是反毛还是刘呢?我认为主要是反刘不是反毛,理由有四:
一是毛泽东在58年讲的大话不多,又最早提出纠左,并多次作自我批评。而刘在58年讲的大话最多(请参看张宏志著《还清白于毛泽东》),而且没有看到刘作过自我批评;
二是彭在西北小组会上的发言可以看出主要是批刘,而不是批毛;
三是在《彭德怀自述》里,彭德怀说:我写信的目的就是有些人对大跃进的缺点还认识不够,希望主席在大会上再强调一下。哪个对大跃进的缺点还认识不够呢?肯定不是指毛;
四是“文革”中,彭在北京航空学院的批斗会上说,在庐山会议上他是反刘xx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