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时期,中国社会的苦难与血腥

我是中国贵州作家张宗銘。我的系列长篇小说,是中国第一部敦促共产党人换位思考的作品,被文学教授推荐,连续参加诺贝尔文学奖角逐!
正文

托宝共产党人(上)

(2009-09-05 01:30:18) 下一个

 

--摘自张宗铭长篇小说《女人土匪东洋狗》

 

 

下午两点,张云轩身着一件藏青色的长呢大衣,牵着张炎的小手,出现在内帝会花园的小径上。鄢正甫家的客厅正对着那条小径,张云轩刚从石坎下冒出头来,鄢正甫就一眼看见了他。这时,郭庆元还坐在走廊的门边上,习惯地把外婆留在那里的鞋底拿在手上,消磨时光地纳着鞋底……她每扎一针,腮帮子也跟着咬一下,每抽完一针,就将麻线在石腊上光光腊……鄢正甫暗示地咳了一声,郭庆元转脸一看,见张云轩和张炎已经快到门前了,才慌忙地放下针线,沏茶去了。

鄢正甫来到了走廊上,亲切地与张云轩握了握手。两人还不曾寒喧几句,鄢源和丽丽就从后园跑了过来,将张炎拉到枯黄的草坪上去了。鄢正甫请张云轩进客厅坐下时,发现张云轩不自然地僵直地坐立着,不禁为这职业军人的习惯笑了笑。在郭庆元沏茶上来时,他向张云轩介绍他的爱人郭庆元。

张云轩僵直地立起身来,对郭庆元鞠躬致意。郭庆元淡漠地瞟了他一眼,又回到走廊上纳她的鞋底去了。本来,她是要去妇联处理一些工作的,但她又放心不下张云轩会向鄢正甫说些啥?要求些啥?请求些啥?正甫会不会答允一些超出原则的事情?会不会违背组织纪律……郭庆元让母亲出去买些家用品,自己守在家里,正甫与张云轩这样的人单独呆在一起,她就是不放心!

女主人的冷漠,使张云轩有些尴尬,他又僵直地坐下。尽管他在鄢正甫的眼神中捕捉到对夫人的不满,他努力地克制住自己的感情,开始打量着这间他过去曾光临过的熟悉的祈祷室。

---这里原有的耶稣的受难像、祈祷台和椅子已被拆除,唯一留存下来的,是这座洋楼的结构、拱形窗,缤纷的彩色玻璃。过去,你若进入这里,四周的彩色光芒显示出主耶稣就在此中,有一种主就在您身边的祥和的感受。而今,这客厅显得异常的宽大,屋子中央放着一套藤条长沙发、两个短沙发和一个茶几。在藤条沙发的左边,靠着灶房的地方,有一张老式的用土漆漆得铮黑闪亮的、可以折叠桌面的圆桌独显光彩,它的下面有着八张黄色的崭新的做工粗糙的方凳,还散发出油漆味的方凳此时仿佛在向来人宣布:“我们才是主人亲自买来的!”共产党官员大多数人的住宅和家具,是收缴来的,没收的,励行节约的共产党人,不用花钱便接收了所有官僚资本家的住宅和家具。

鄢正甫与张云轩寒暄一会,见他已经恢复了原有的拘谨和自信,便问道:“张会长,最近……你遇到难题了吧?”

张云轩埋下头去,搓着双手,草坪上传来孩子们的欢笑声,他叹了口气,说道:“最近没有事,但我预感到,最近……会出事。我来你这里,晓得会给你带来麻烦,是厚着脸皮来的……”

鄢正甫道:“你不能这么说,我们永远都是朋友。君子之交淡如水,你我心照不宣,或许是你的顾虑太多了。”鄢正甫说到这里,他的脸顿时泛起红晕。别人的顾虑你是清楚的,你这样的虚伪是从哪里学来的!你同他会面都得向上级请示汇报,还妄说什么朋友!他第一次感觉到他居于共产党之中,却失去了人类许多最宝贵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恰巧又联结着他们的奋斗和理想!他望着形容忧虑的张云轩,为自已被扭曲了的灵魂,也不禁悲伤起来……

在客厅门边纳鞋底的郭庆元,一直警惕地听着两人的谈话。她听到鄢正甫对张云轩说他们是“朋友”,她不禁大惊,哪有共产党人与国民党人是朋友的?她觉得这时有必要提醒正甫注意,不禁干干的咳了几声。

这样不自然的咳嗽,使欲言又止的张云轩停止了说话。鄢正甫此时正在气恼自己,晓得郭庆元是在监视他,不觉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对她挥挥手,亳不客气地说:“你去处理你的工作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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