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时期,中国社会的苦难与血腥

我是中国贵州作家张宗銘。我的系列长篇小说,是中国第一部敦促共产党人换位思考的作品,被文学教授推荐,连续参加诺贝尔文学奖角逐!
正文

国民党起义军人的噩梦

(2009-05-09 05:46:25) 下一个

杀奸夫淫妇引发的国、共军人大讨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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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张宗铭长篇小说《女人土匪东洋狗》

 

这年,在端午节的前几天,杨永春就到本村王举人的家里接了些泥水匠活路,忙得端午节也顾不上回家。他那年轻的婆娘秀姑,在端午节那天闲得无聊,也就提了些粽粑、卤菜、雄黄酒……穿着新做的衣衫和百褶裙,身上还挂着些菱角和香包,风摆摆地、飘飘洒洒地来到地主王举人的家。

那天,王家的少爷王逸从城里回来过端午节,闲站在门口的樱桃树下摘樱桃吃,看见老远走来一个身段姣美的女人手提竹篮,飘飘欲仙地朝他的家里走来。王逸急忙站在了门前的石台阶中央,问出她是泥水匠的女人,当时就看傻眼了!心想:这泥水匠土里土气、又穷又傻的样子……咋会有这么个天仙般的婆娘呢?

端午节过了几天,杨永春便发觉他的婆娘有些不对头了。好端端的她一大早就起来,对着镜子照来照去,还摆姿扭腰、搔首蹙眉的,脸上抹得香喷喷的,画得花哩古哨的,嘴唇还涂得红艳艳的……她突然之间变得无比的轻松和欢快起来,白天黑夜地哼哼唱唱不说,夜晚也不时地扭动腰板、自我陶醉。

杨永春看不惯,说她:把你那尖屁股和细棍子腰,一天到晚的车来转去的干哪样?真是骚多!

女的不经意地睨他一眼:这叫杨柳腰,你只懂得喝酒吃饭,哪会晓得这些!

以往秀姑不会这么贬他,从那天起她开始贬他了。杨永春想生气,转头一想,哎,和女人家争些哪样,随她去吧!可是……从秀姑的身上,他闻到了奇特的香气,还有那脸上嘴唇上涂抹得鲜红的,于是他问秀姑,她身上洒的、嘴上涂抹的是哪样?秀姑哄他说,这是她摘胭脂花自制的香露水和自制的红颜色……

    杨永春弄也弄不明白究里,心里还觉得这是婆娘在有意打扮给他看的,顿时也觉得浑身舒畅,血也流得畅快起来。但他的嘴里,却嗔怪婆娘:x婆娘,骚多?整天画得花哩古哨的干哪样?

过了几天,杨永春从地里回来,发现家中的床头上有三匹绸缎,一匹皂黄的、一匹大红的、一匹紫色的。这种东西很精贵,平常两口子进城,秀姑连看都不敢去看!杨永春越看越夹疑,便问:

秀姑,这些东面是哪点来的?

    秀姑说:是来收山货的生意人的。收足了山货,贱价卖给我的。

    花多少钱?

    两块大洋。

    哪样?两块大洋,就买这些没用的东西?

    秀姑又开始贬他:你只有土气一辈子的命!两块大洋有哪样稀罕?在城里,你拿二十块大洋,恐怕都买它不到。

老子看你是想发财想昏罗,大白天做好梦!杨永春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也估谙买的划算,便转身到堂屋里找酒喝去了。

谁知到了晚上,这婆娘就存心寻岔。杨永春翻身去搂她,她把腰弯得像弯弓,说他的嘴臭;杨永春气得抱着枕头睡到对面去,她又嫌他的脚臭。

杨永春实在忍不住火了,蹬了她的屁股一脚,骂道:妈卖x的,老子不嫌你x臭就是好的了,还嫌我这臭那臭!--给老子滚到一边睡去!

    那一晚,他的婆娘真的离开床头,倒在堂屋的凉椅上,合衣睡到了天亮。杨永春也懒得管她,他疑心地自问:x婆娘,这一阵子是不是吃错药了?

第二天正值过大端午,杨永春在田里忙了一天,黄昏一进家门,发现堂屋的大桌上,摆着一瓶都匀窖酒,还有很多他喜欢吃的卤牛肉和卤猪脚。看见有好喝好吃的,杨永春昨天的怒气就一下子全消了,再看自己的婆娘,她桃色粉面,穿红挂绿……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妖登过!

秀姑主动地上来挽着他的手,在他的旁边为他揉肩、捶背、夹菜、倒酒……两个时辰之后,那西边的太阳还停在山脊上,杨永春就禁不住烈酒的劲头了!他已经晕晕沉沉的了,可是他的婆娘却还在激他再喝三杯。杨永春说留着明天喝。婆娘说,不,今朝有酒今朝醉。你三杯不喝,今夜不会同你……杨永春禁不住激,为了显示他的威猛豪气,他满倒了三杯,只才喝了二杯半,他就真的烂醉了……他被秀姑又笑又掐又捶地扶到里屋的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杨永春口干舌燥,他想喝水,就习惯地推了一下在旁边的婆娘。可是摸来摸去,没人!他便睁开眼睛:内屋的油灯还是亮的,昏昏糊糊中,还听到了鸡的叫声。

杨永春喊:秀姑,你在哪点?秀姑,你给我倒杯茶来!

他叫了一阵秀姑,还不见她的人影。就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屋里屋外也都没有秀姑的人影,他站在院子里,被夏夜山野的凉风一吹,酒醒了一大半;他又绕到屋后的茅坑去找,仍是不见秀姑,才晓得一切都不对劲了!

借着夏日的月光,杨永春发现家对面稻草的垛子边上,他家的大黑狗独自昂首坐在那里。莫不是秀姑出事了?他顺手提起门边的锄头,朝着那堆稻草垛子走去。大黑狗老远就朝他跑来,还摇头摆尾地带他走向草垛……

人刚走近些,杨永春突然听到了嘻笑声,他急忙按住大黑狗,不相信的走近一听,是秀姑在和一个男人在讲话--

    男的说:你想清楚没有,我把你带进城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拿你当妈一样的供起,好不?

    秀姑娇滴滴地说道:不,不去。现在你哪样都会说,到了玩厌我的时候,你就丢下我不管了。

    男的说:哎呀,我的姑奶奶,凭你的容貌胜似天仙,别人多看你一眼,我都会吃醋得不得了,我还能不要你?

    那,我男人要是进城找到我咋办?

    这乡巴佬,他猜都猜不到我会带你去哪里。快快答允我,否则,我又叫你酥心得喊妈叫娘的了!

不,不去,不去……草垛里这时发出嘻嘻哈哈的低笑与干草的嗦嗦声响。那男人说:你敢不去,不去,就叫你那老狗日的长期沾不了你的腥;长期当绿头乌龟!说真的,你昨晚给他没有?

没有。自从给了你后,我就不让他沾边了。

听到这里,杨永春酒也醒了,心也凉了。他只惊奇他的婆娘,这个连庄稼人都不要的柳条棍,怎么就在城里人的眼里成了天仙了呢?他提起锄头,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只见他的女人脱的精光,一个男人赤条条的骑在她的身上大发淫威!

杨永春的怒火一下子就涌了上来,这个找错了门的畜牲,这个专捡便宜货的杂种!他不要本钱地在她身上横冲直闯……杨永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高举着锄头背,就朝那男人的后脑勺上打了下去!

只听 的一声闷响,那男人的一扭身就倒了下去……半响,秀姑赤条条地爬坐起身来,那男人的鲜血淌在了她的脸上、膀子上、奶子上、肚腹上……她撩开散乱的头发,惊疑的盯视着她的情人。那男人白皙而纤细的手还搭在秀姑的肚腹上,秀姑哆嗦地爱抚地托起这只手,伸出她细瘦的手臂,咬牙切齿地指着杨永春:

你!你……敢杀人……杀人!她朝着宁静的夜晚喊叫起来:杀人啦--快来人啦--杀人啦--

秀姑愤怒地看着比她大一倍还多的男人,在静静的夜里,她亳无顾忌地为死去的年轻的有钱的风流倜傥的情人嘶叫了起来!    

杨永春呆滞地望着秀姑喊叫,那是她发自心底的、对死去了的情人的悲痛的呐喊;是对失却了情爱的、毫不羞愧毫不保留的呼唤;是鄙夷他厌恶他的感情的倾泄!

那一刻,杨永春并不想伤害秀姑。他过了两年实在的家庭生活,他的欢乐他的幸福是这个女人给的;他真正地闻到女人的气味,又真正的尝到女人的味,也是这个女人给他的。只是太短暂了,这女人的情就毫不遮掩地给了她才认识不久的男人!看来,失去了年轻的情人她痛不欲生;而她撕碎了他的梦和生活,她倒一点也不后悔!她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尖声嘶叫,是在不顾一切地为情人讨还公道!杨永春明白,过去的秀姑消失了,今天的秀姑绝不会回到他的身边!

清凉的夜里,秀姑还在向繁星、向天、向地、向人类发出呼唤:快来人啦——杀人啦——杀人啦——

杨永春生活的火焰熄灭了,眼前是一片的苍白,他不由得仰天长叹一声,又反举锄头背,朝着秀姑的头上砸了下去。杀人后,杨永春一点也不害怕。他呆呆地看了一会秀姑,他的女人就躺在那年轻人的胸膛上……她临死时,也没有对他甩下一句求饶的话!假如……他高举锄头时,秀姑怕死了求饶了,他会不忍心下手的,也会放饶她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嘛,两年的夫妻岂不万日恩了吗?   

杨永春想把秀姑的尸体从那年轻男人的身上拉扯下来,想将她停在家中的堂屋里……可是,她临死不也在为他而呼唤吗?算啦,人都死了,圆她的梦去吧,让她追随他下去吧!他没有搬动她和他赤裸裸的身体,而是扔下锄头,到屋里收拾了些东西,在天快要亮的时候,离乡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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