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时期,中国社会的苦难与血腥

我是中国贵州作家张宗銘。我的系列长篇小说,是中国第一部敦促共产党人换位思考的作品,被文学教授推荐,连续参加诺贝尔文学奖角逐!
正文

《毛泽东时期,中国社会的千奇百怪》(四)土匪找上门来了

(2009-04-29 05:16:03) 下一个
作家按语:
我的系列长篇小说《女人、土匪、东洋狗》、《传教士和他的女儿》、《孤儿与革命家》,三部长篇小说的性质和内容,其实就是一部引导人们去忏悔、去反思、去认识中国社会在解放初期,人民为生存、平等、权利而抗争的现实主义作品!

4章:土匪找上门来了

这天夜晚天闷热得要命,戴敏刚端上碗吃晚饭,外边就雷公火闪地炸响起来了。不多一会,风挟持着雨,雨呼唤着风,铺天盖地地狂泄下来。雨声、雷声、山林的呼啸声、瓦屋上的水溅声……震耳欲聋,大雨和惊雷在向人间大发淫威!

张云长先头还说吃完饭就出去,这大雨和惊雷却把他留在了家里。为了打发些时光,他把张忠和张勇叫到跟前,问他们的学习情况……戴敏在一边心里暗想:真等到你想起娃娃的话,他们早就野马无道了!

   张云长本就没啥文化,张忠找出一个生词问他咋解释,他立马训斥张忠道:你一年花老子几担谷米的钱,你连这鸡脚叉也不懂得么?这样糟蹋银钱,莫不是想不读书了?

戴敏怕张云长今后不要娃娃进学校读书了,急忙说道:你这不懂事的娃娃,不见你爹累了么?还不快些洗脸洗脚睡觉去!

待娃娃们去睡觉了,张云长道:也真的,我这两天腰酸背痛得很。你过来为我四处捏捏、捶捶。

戴敏只得为他捏了捏两肩,接着半脆在他的膝前,为他捶着大腿……怪就怪在张云长突然间对她亲热了起来,他托起她的脸,像初婚时那么长久地注视着她……他很久都没有这么亲近她了,戴敏这时才忘记了土匪,全身不禁热腾起来,一种成熟女人的内在的骚动和需要,此时在不断地撩拨着她……

戴敏说:你在潘家母女那里,亏多啦。这些腰酸背痛,你还拿钱、拿谷米去换,值得?

张云长立马喝住她:醋劲又来了?钱是老子的,老子高兴咋做就咋做。刚刚还在暗想你今天有些人样,想好生生的与你……蔫卵哟!

戴敏真的寂寞透了,她看见屋外的大雨停歇了,这时的山寨里死一样的沉寂。她太想和自己的男人亲近一番……整个身子像被火点燃了一样,她想留住她的男人,说话的声音都颤抖起来了:

你今晚……咋不出去了呢?莫不是腰……腰包里……没钱了?

   张云长乜她一眼:没得钱?张家人会没钱?随便从身上搓些革腻(污垢)来,也会变出些钱来。他炫耀地拍了拍腰包:前些天云轩兄弟还问我钱够不够花,我还答他说,不缺钱用!

    布依族女人从不敢多管男人的事,戴敏抿嘴笑了笑,她又问:那你……咋不把钱花光才回来呢?

   张云长拍了拍戴敏:百色无味。一个坑坑一个眼的,多了就腻了烦了。男人总共就那么一坛水,舀一瓢少一瓢;咋像你们女人,那缸子……总也满不了!

戴敏道:好意思说哩,分明是共产党不准有妓女。听说最近,城里那些专做这门生意的妓女,判的判刑,封的封门;走的走、散的散;你们这些不正经的男人,哪里还有女人玩去!

张云长推开她:蔫卵哟!明的没得,暗的也没得?

那你今夜咋不去?天气这样凉快,正好抱女人睡觉。家花哪有野花香,你咋还不去呢!

张云长此时禁不住打量戴敏:她那长而乌亮的头发下,光亮的脸孔彤云满腮,两眼闪烁着奇特的光亮。他太懂女人了,他明白她需要,正激动着哩,只是……他对她真的没有多少兴趣了。他推开她:

今晚,你狂多!骚多!

戴敏推着他:你才狂多、骚多。她不好意思起来:你还是出去吧,比我年轻漂亮的女人等你去哩。但她催着催着,又上前为他又捶又揉起来。她轻揉着他的胸部,又道:城里的女人个个细皮嫩肉的,个个整天画得花眉古哨的,就像戏子那样,男人是千家门前的骚公鸡……你花了那样多的钱,有没有舒心的,中意的?

   戴敏一语道中了张云长此时的心思,他此时的心思全都系在李二叔家的小满妹身上……这是他前两天才物色好了的处女。

   --前两天,张云长带着来福路过李二叔的家门口,那猎奇的眼睛看到了新新鲜鲜的小满妹。他吃惊寨子里竟有这样漂亮的妹子,不由自主地停下来注视着她。小满妹那天坐在她家门口纳鞋底,她身材娇小、红红的两腮、白净的皮肤、欢快明亮的眼睛、一双深深的酒窝……说她有多鲜嫩就多鲜嫩,说她有多姣美就多姣美!

小满妹抬起脸来看见了他,急忙叫他声张老爷,随后嫣然一笑,给他端了条凳子,还端来了杯苦丁茶。这本来就是土家人热情待客的规矩,张云长则认为是小满妹对他有心了!他打听到小满妹自小便到城里当丫头,而今满十六岁了,回家准备出嫁了……

张云长清楚,李二叔家背时倒运到了箩箩底,李二叔自年轻时起,也是个吃喝嫖赌样样沾的人物。他曾经因赌博风光过,此后他仍恶赌不改,把自己的女人害伤残了,死了!从此后,李二叔的家境一落千丈,逐年地背时倒灶下去,而今落到了拖衣落食的地步!他求爹爹告奶奶地向张云长租了二亩七分肥田,自己又不劳动,又加了一分转租给了别人……本来就游手好闲的他,就爱打这些小算盘。张云长看着这个令他心移情迷的小满妹,他想:我若是摸出二十块大洋给李二叔,就买同小满妹一个夜晚,说不定,李二叔的眼晴也会笑成碗豆角哩!

接着,小满妹吓了他一跳:说她的大哥是共产党的积极分子,正同共产党一起在花溪保卫县政府,与兵匪们真刀真枪地干仗!--这瓢冷水浇灭了张云长燃起的欲念,晓得李二叔家不好惹,这才怏怏不快地回到了家里。

天底下的人最怕的莫过于欲念。张云长自见到小满妹后,小满妹的一颦一笑,那纯真鲜美的脸蛋,那迷人的笑窝,那娇小玲珑的身子……着实是张云长真正寻找的、愿付出高价的姑娘!

张云长至今依然昏昏沉沉,他一点也觉察不出在共产党的天底下,他将面临的灭顶之灾和厄运……此时,他却在想:共产党捣毁了所有的妓院,他今后不得不与戴敏这黄脸婆厮守了,这种活法实在叫人刨烦。何不如趁现在混乱的局势,把小满妹买来玩了,最后的开心一次,他也就收心了……

此刻,戴敏却在撩拨他:莫不是寨子里,你又有了称心的?说出名来,我去给你去撮合……

张云长回过神来,小满妹家的大哥,正帮助共产党打仗,这多少叫贪生怕死的张云长有些胆寒……他叹了口气,托起戴敏的脸蛋:她的脸蛋被欲火剌激得红彤彤的,还火辣辣地炙手……张云长突然醒悟,他长期丢弃不用的女人,依旧年轻且光彩照人!她是那般的温柔、那般的情迷、那般的野性!他一把搂住她,对她说:

今晚,你骚多!想撒野嘎?

戴敏不好意思地推开他,朝他喊道:你才骚多,狂多!她进了里屋,习惯地脱了个精光,上床睡觉了。张云长反倒进了里屋,他边脱衣衫边说:今晚,我倒要好生生地消消你的火气!

张云长刚钻进被窝,刚压在戴敏火辣辣的身子上,便听到了来福疯狂地吠了起来。整个寨子里的狗也都齐声吠叫起来,人声鼎沸的寨子里还响起了枪声……就在这时,大朝门被人敲响:开门,给老子快点开门!

   土匪!戴敏一翻身坐起身来,刚才升腾到顶点的欲火被浇灭了。那早就刻印在她心中的土匪又浮现了,难道,他真的找上门来了?

   莫不会……是共产党来抓和土匪有牵连的人吧?张云长有些惶恐地问着。

咋是共产党呢?你听……老子连天的。 戴敏仔细地倾听一会:是国民党的兵匪……还没得听清?哎呀,你咋这样惧怕共产党呢?

张云长一个轱辘坐起,恼火地道:放你妈的屁!老子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参加国民党,凭哪样去怕共产党?

     此时,外面叫得更响:你狗日的些……再不开门,老子们就炸门了!

    张云长急忙大声叫道:莫慌莫慌,就来开门,就来开门。他慌忙穿好衣衫趿着布鞋,正要出去开门,戴敏赤裸裸地坐在床上,说道:

    真是土匪的话,只是要一些粮食,不要与这些人犟嘴,不要自讨苦吃!

    张云长边走边说:你也快些给老子穿戴好。这些兵匪好久不闻女人味了。等下闯了进来,撇撇脱脱的就到手了!

   戴敏朝他喊道:呸!你这缺德背时的,就不怕老天收拾你!

   张云长打开门闩,突然忘记了他的手枪没在腰上,急忙叫道:来福,去把枪衔来。

    来福扭头向屋内奔去。此时,大门被人地推开,大院立即被火把照亮起来。一个穿戴整齐的国民党军官,神气活现的,手握马鞭,在四个士兵的簇拥下进了大院。说时迟,那时快,来福从堂屋里窜了出来,看见了这个军官大摇大摆地闯了进来,它像是认出了他,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便迎头怒吼一声,一下子向那军官扑去!那军官还在惊讶这条含着枪的狼狗,也来不及防备,便被来福扑倒在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傻站在那里!

--来福松了口里的枪,张着大口对着军官的喉咙,此时,戴敏披着衣衫跑了出来,她惊叫道:来福,住口!快住口!

那土匪不是别人,正是中校营长刘礼靖,戴敏也一眼就认出了他!那个在山林中遇到的土匪,那个会唱山歌的土匪,唱她是仙女的土匪!

刘礼靖狼狈地站起身来,怒火中烧地掏腰间的手枪。但是,当他抽出枪来,他的眼光碰到了动作僵硬的戴敏……此时,时间与空气似乎都被凝结在这一时刻,那张盯着戴敏的脸由恼怒变得和善起来……这个被她的男人抛弃了的悲哀的土家女人,却是他梦寐以求的女人!她被惊吓得痴痴地站在那里,半敞着的衣衫袒露出半边圆鼓鼓的乳房,在火光的照耀下,她鸭蛋脸、柳眉、杏眼,精美绝伦的鼻头下是厚厚的鲜红的诱人的嘴唇;这个充满野性的,成熟的女人,就是他在梦中企盼着的女人!

火把的噼叭声和闪光,使戴敏清醒了过来。她又看到了军官那双专注闪亮的目光!这个在山林中邂逅的土匪,现在居然戎装马革,威风凛凛!比她一直羡慕的、她的叔伯兄弟张云轩,更野性、更威风,更强悍!

这就是戴敏整个下午都忘怀不掉的男人!也是她隐约感觉到的能保护她、珍惜她、并能给她真爱的男人!他还是个官!这个善于乔装打扮的土匪!现在……他还是那样旁若无人地注视着她,仿佛他与她早就相识,又怕她逃走了一样。这是心灵的感应,是情欲与情欲的碰撞,野性与野性的寻觅和呼唤!晚上乡间的清风吹来,使戴敏感觉到乳间的凉意,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撩上了那半落下的衣襟。

刘礼靖这才将枪插进枪套,又不解恨地踢了张云长一脚。来福为此又朝他咆哮起来,却被张云长死死地抓紧颈套。

刘礼靖骂道:你也想狗仗人势?要晓得,老子今天就是冲着国民党的叛徒--张云轩来的!

来福又不卖帐地咧嘴咆哮起来,被张云长扎扎实实地踢了一脚。他还把来福拉到了刘礼靖面前,让它嗅了嗅刘礼靖的皮靴和身子,就把这爱惹祸的来福拴在门廊上了。他转身吩咐戴敏:还憨痴痴的站起干哪样?还不给国军摆酒摆饭去,蔫卵哟!

戴敏又瞟了刘礼靖一眼,顿时感到一股燥动冲她而来。他就像-块磁铁,在吸引着她,让她激情满怀、想入非非。她自出嫁后就没有这样的快乐和激情过,她欢喜地应了张云长一声,便跑向灶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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