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锁的酒窖

上锁的酒窖,尘封已久。记忆中,有很多的橡木桶,存有好多的葡萄酒。它们或青涩,或浓烈,或甘醇,或淡薄....。打开酒窖的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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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寂的海湾 CISSY BAY

(2011-01-14 23:18:25) 下一个

孤寂的海湾   CISSY BAY

当茜茜湾的老约翰先生问我,你为什么选择来这里度假?我不假思索的回答他,纯属偶然。也不是偶然,这次度假选择地点就是想找一个单纯的地方,少有人烟,没有嘈杂喧嚣,没有购物的超市,甚至也没有咖啡店和餐馆。用谷歌地图搜出了茜茜湾,这个位于南岛最北端,属于马波洛海湾的一个小海湾。空中俯瞰,这里三面环山,山上树林密布,一面为海水出口,相当的封闭,估算了一下,从南岛的跨海码头到这里,开车需要3小时左右。就这里吧,我们联系好了假日房,出发。

 

抵达

跨过库克海峡从首都惠灵顿到对岸皮格腾码头,对我们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只是这次上岸非常早,大约早晨5点左右。驾车从海轮上下来,直接向茜茜湾进发。从亮着灯,在清晨的皑皑雾褐中穿行,到日出东方,艳阳普照下,在时于林中隐匿着的山路上蜿蜒蛇行。短短130公里的路程,竟然走了3个小时。终于,抵达一处海湾的至高点,俯身下望,在环山丛林绿色的围绕下,海湾象一枚湛蓝的宝石,镶嵌其中。此时,无风的海湾是那样的宁静,又象一面晶莹剔透的镜子,映照着天上的白云,山上的绿树和水上的船帆。这就是茜茜湾。

 

入住假日房

假日房坐落于小山顶上,面海靠山,可以望见海湾的出口。两房一室加工作室和车库。房东凯文给我们大致介绍了一下茜茜湾。这是一个比较闭塞的海湾,远离城市,没有工业也没有商业,甚至连售卖基本生活用品的小店也没有。需要时,最近得开车20分钟到另一个地方购买一些简单的日用品,正式的购买,需要开车2-3小时到附近较大城市去完成。垃圾需要仔细分类,生活垃圾做成肥料使用,再生垃圾和不循环垃圾需要自己出去的时候带出到指定垃圾场扔掉。海湾里面有大约16户人家,因为没有设立教育机构,青少年和小孩子除假期外,极少在此居住。鲸鱼每年一度,会造访海湾;海豚也是这里的常客,追逐嬉戏。房屋周围的树林和灌木丛中,各种动物行走其间,最为稀有的是一种新西兰特有的野鸡,不太介意人们在房屋内外的走动,在房屋的四周自在的觅食活动。

 

垂钓

房屋脚下就是海滩,即使初来乍到,也已是技痒难熬,提着渔具就直奔海滩。一切就绪,开钓。没有想象的闹热场面,半小时过去,鱼竿一直没有反应。闲着了,就去捡贝壳,钻海洞。突然,李莎发现鱼竿头被猛力拉扯,已经竿头朝下。她一面使劲护住鱼竿不使掉进海里,一面叫我帮忙。刚接手过来,我就发觉这是一个很大的家伙。使尽全力只能勉强护住鱼竿,连忙放线,这家伙毫不客气的将鱼线往外拖,我也只好不停的放线再放线,直到一两百米的鱼铰线全部放完。我已经黔驴技穷,唯一的办法就是拉住鱼竿不放,祈求鱼线不要崩断。女儿和她的同学在一旁为我呐喊,爹地加油呀,我们想看看这是什么东东。不知过啦多久,我感觉到了一点变化,暗暗绞动鱼铰,可以感知已经没有那么大的拉力。继续绞动,一点点往回拉。近啦,一个黑压压象扇子一样的东西向我们靠近,好大的黄貂鱼。深绿色的背,白色的腹,足有10公斤。我们要了它的双翅,做了午餐。

吃过晚饭,晚霞刚刚升起的时候,又到了海滩。徐徐的海风带来了丝丝凉意,是夏日特有的凉爽。支上鱼竿,又开钓。这次来报到的是红鲷鱼,和黄貂鱼不同,他们的吃相很文雅,一点一点的,让我很多次都钓了个空。迅速调整战略,快拉快绞,终于红鲷鱼也见面了。当晚战绩,除了放走不够尺寸的以外,6条红鲷鱼成了我们下顿火锅的美味。

 

出海

翌日,刚吃罢早餐,凯文就来敲门。告诉我们当天是一个好天气,晴朗无风。问我们是否选择今天出海去抓扇贝,顺便还可以钓钓鱼什么的。连忙叫醒南南和同学,一小时内完成各项出海准备工作,下到海滩边,凯文的船已经等在那里了,同船的还有一位叫约翰的老先生。

启航穿过3个小海湾,半小时后,到达目的地。沿途海湾风景,自海的中心望去自是不同,宛如仙境。途中与李莎聊天,叹曰:以前过海时远望此海湾如画,渔船游艇在画中游弋,其时曾想,如此美景,不知画中人如何生活?此次亲自入画一回,当无憾也。李莎曰:文人喜浅尝即止。

彼时,凯文已经下了网耙,在约翰的配合下,一会就收了网,点数,巴掌大的扇贝,30余个。又打过几网,战果不菲。换地方钓鱼,选了几个地方,均是钓竿下处,肥美的笋壳鱼随即上钩。遗憾的是此时正是笋壳鱼禁渔季节,除了李莎钓上的一条红鲷鱼外,笋壳鱼全部原物送还。晚饭,扇贝烧粉丝,鲜香可口。

 

夜钓和派对

晚饭后,还是钓鱼。虽然白天数小时的海上劳作比较辛苦,还是不想放弃夜钓的机会。这会,约翰也来了。看他嗖的一声,将手中的鱼线扔出6-70米远,比我还厉害,就顺便问了一下他的年龄。74了,他淡淡地说。我原以为他就是60出头。以他这把年纪,白天又跟我一起出海,晚上这钓鱼的状态,简直不可思议。随即攀谈起来。

约翰出生在英国,父亲是个生意人。栽约翰4岁时,就教他认识钱币,约翰11岁时,做生意赚的钱,已经是他父亲的三倍。成年以后,约翰周游世界,到过出中国大陆以外的几乎所有国家,后来移民新西兰,落脚在惠灵顿做房地产生意,得益于80年代新西兰取消房产资本税政策,生意非常成功。25年前在茜茜湾买下了数栋房屋和一片松林后,退休至今。他指着不远处山上大片的树林说,这些都是我的财产,有150多公顷。我会把他们留下来,不再砍伐,收入就仅靠政府少量的“碳贴”。死后,捐献给盲人照顾协会。他自豪的告诉我说,我很健康,这其实是我最大的资产。我很快乐,每天享受清新的空气,清洁的海水,新鲜的鱼类;出海劳动,上山走路,还有这不,钓鱼,现在的这个运动。人生短暂,我赚过很多钱,但是现在看来钱不算什么,还是健康快乐最重要。知道我在新西兰学过专业酿酒,约翰非常高兴,告诉我他自己有一个私人酒吧,请我们第二天去他家派对。

约翰的酒吧很有特色,与饮酒相关的设备设施应有尽有,而且非常先进。他的童真显而易见,刚把酒倒上,他就急忙说我已经等不及和你玩一盘斯诺克,尽管我告诉他我不太会玩。没关系,我教你,你会学得很快,年轻人。音乐呢?来点什么?古典?太闷,爵士?慢点,那么,桑塔纳怎么样?南美的奔放适合我们的派队。他挑了桑塔纳的现场歌舞影碟放上。在和我玩斯诺克的同时,约翰还穿梭于各处,一会给孩子们饮料,香肠和樱桃,甚至冰激凌;一会给李莎示范飞镖的玩法和记分;偶尔,还随着音乐节奏陶醉地摇摆······。

 

后记

我们在茜茜湾就这样住了4天,其间好象忘记了些什么,又好像记起了些什么。记忆和忘却与人生相伴。但愿忘记那些应该忘记的,而记住应该记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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