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华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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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文苑》总第一百四十九期

(2012-06-13 15:53:32) 下一个

永久的集体户(节选)

钱明华
/ 温哥华


  盛夏

  夏天是我们铲出来的。庄稼越铲越高,等到高粱、玉米窜到一尺来高,夏天就到了。

 
          
入夏后多了一种重要的农活——黄烟,虽然是副业,可年底社员能分多少钱,关键靠它。

 
         
早在四月中旬,玻璃暖窖育上了黄烟苗,五月中旬,暖窖里的烟苗第一次移植到露天的苗床上,六月上旬,烟苗长到半尺高,第二次移植到大田。队里最肥的地在东面坡下,每年留着种黄烟。黄烟也种在垄上,移栽时要在苗坑里施牛粪,把连根带土的烟苗轻轻地放到坑底,向苗坑的周围浇水,用手扶正烟苗,盖上些浮土。

 
         
七月中旬,盛夏来临,黄烟长到一米来高,心形的烟叶长到一尺来长和半尺来宽,打烟开始了。第一次打烟叶觉得新鲜,一只手把住叶茎的根部,往下一掰,咔嚓一声,烟叶打了下来。打下的烟叶夹在另一边的胳膊下,等夹到一大团时,将烟叶送到地头,或者会有人来接走烟叶。每棵黄烟每次只打最底下的一到两片烟叶。

 
          
往后黄烟越长越高,烟叶越长越大,两垄间的烟叶交叉在一起,有时一早打烟,叶上的露水滑落下了,从头到脚湿个透,加上延边温差大,一早气温不到二十度,小风吹来,浑身发冷。那时我们没有雨衣,甚至找不到一片塑料布,只得多穿一层衣裤抵挡露水。

 
            
打下的烟叶随即送到村里仓库的大棚下,阿兹玛尼们把一对一对的烟叶夹在五米来长的稻草绳中,再把夹好的烟串送到烤烟楼里。烟楼只有一个很小的木门,楼里两侧的土墙上横向安着一排排木杠,楼内平顶上有一个小天窗。男人们爬上木杠,由上到下,一层一层地将烟串绑在木杠上,当天打下的烟叶必须当天挂完。见到这些,我们才明白为什么半夜三点钟卸下烤好的烟叶,摊到广场上打露水,为什么一早六点钟就去打烟叶,十点多钟就收工,这些都是生产程序。

 
          
老李头、杨队长、林队长、最坏的人和张会计等负责烧火烤烟,那绝对是技术活,集体户的人肯定没有资格参加。烧火用煤,原因是山上可烧的早已烧完了。烧火前用烂泥糊死小门的门缝,用木板和草帘捂住楼顶的天窗,至于如何控制楼里的温度、湿度、压力和时间,我们不得而知,反正队里两个烟楼,两三天就要打一次叶。

 
           
盛夏还有些轻巧的农活,比如最后一次黄牛趟地(给庄稼培土),有的地要施点化肥,播种秋萝卜和秋白菜。不管怎样,盛夏舒服多了,不再起早贪黑,大太阳的中午还可以睡一小觉,遇上下大雨,此乃天赐良机,不用出工了。

 
          
田头歇气的时候,如果能遇上一个树荫,或者坐在灌木丛边,你在内心里会地舒坦一声,也可以深深深地吸口气,嗅嗅大地蒸腾出来的沁人心肺的气息。

 
          
盛夏时分,日出,村边杨树柳枝上知了声声,日落,远处沟底小溪边蛙鸣阵阵;白天,烈日当空时有风雨雷电,晚上,清风习习常见星河璀璨;大雨过后,大队部前的大沙河里洪水滚滚,艳阳之下,宽广的田野上万物蓬勃。

 
         
盛夏是生命最旺盛的时分。

 
         
大家不会忘记,日子再苦再难,一遇到下午休息,集体户人三五结伴,登上大队东面的山岗,侧过马鞍山的山峰,行走一个多小时,去山峰洞山上的小水库游泳。男生光个膀子往水里跳,女生没有正规的泳衣,还不照样穿着裤头和短袖往水里钻。年青啊!如同盛夏。

  
          
八月中旬可以吃到新收的荞麦、豌豆和土豆,这些是队里分的夏粮。社员缺粮,太宝贵了。

 

熬至水滴石穿

刘宏伟/北京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

 

418晚上,年仅22岁的韩国女星金宥利在首尔三星洞的住处内服毒自杀。这是韩国近两年自杀的第12名艺人。看到这则消息时,愣神了好一阵子没反应过来,大脑一片空白。关于自杀的命题,从来都不谋生,也不遥远。一提到这个词语,相信大多数如我一般的普通人脑海中,立刻会浮现出一张张鲜活的面孔、一个个耳熟能详的名字,震惊、意外、费解、理解之后,都难免归于一声长长的叹息,这大概是人类对生命弥足珍贵的统一认同。


   红尘浮沉、人世纷乱,每一个人从来到人世间的那一刻起,就必须去完成一场自我人生的修行,酸甜苦辣,五味杂陈,主动也好,被动也罢,昂首阔步有时,战战兢兢难免,都必须在人生的轨迹上前行。春风得意、意气风发、万众瞩目、众星捧月、风光无限……诸如此类的词语举不胜举,但终其一生,把这些举不胜举的词语叠加在一起,也只是漫长人生中最仓促最短暂的一瞬,很多时候,甚至在你来不及细细回味时,就被昨日的尘烟淹没,这就是人生的常态。


   看了看报道里提到的韩国近两年
12位明星自杀的原因,除了没有给出明确说法的,或者说没有得出统一的大众猜测结论者外,其余的大都归于炒股失败、失恋、忍受无名、遭恶意中伤几类原因,无须多言,这样的事情,都是我等芸芸众生每天都在面临的,而那些人前光鲜的明星,一定有着比我等芸芸众生出类拔萃的一面,才能走到万众瞩目的舞台,为这样的缘由自杀,实在是显得有些过于脆弱,而且,他们大都处于20多岁的青春年华,才刚刚迈出人生的第一步。


   我一向对中国演艺圈艺人们层出不穷的花边新闻漠不关心,连茶余饭后闲谈的热闹也懒得参与,却不得不对他们“抗危机”的心理承受能力发出一声感叹,不信,随便拎出几“门”,“裸照门”“艳照门”“诈捐门”“吸毒门”……都不知比炒股失败、失恋、恶语中伤诸如此类者严重多少倍,但这些“门”里的主角们,不照样成天戏里戏外地演绎着自己的风花雪月吗?我个人并不赞成动不动就搞个什么“门”出来,而且这些搞出来的“门”里也找不出几扇好门,但学学“门”主角们坦然面对生活汪洋里掀起的狂风巨浪的这份忍耐力、承受力,还是很有必要的。


   因为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因为活着,本身就已足够美好。最后用一句我很喜欢的话,来结束这番小感触吧:真正的美好,都隐藏于水滴石穿后!

 

乡土情结(组诗选一)

  

     于佳琪/吉林(舒兰)

   

     

 

饱足了桔杆的精华
从乡村的灶堂走出
挡不住天空的诱惑
从故乡的泥土
开始丈量天空的高度

曾几何时
电饭锅  煤气灶
开始安家落户
乡村已经远去了你的身影
和时光一起流进了记忆

在高楼矗立的小村上空
成为故乡天空中
最美的那朵云


作者简介:于佳琪,吉林市作家协会会员、中国乡土诗人协会会员。吉林省舒兰市作家协会《细鳞河》报总编辑。发表文学,新闻作品1800余篇,并多次在全国性文学大赛中获奖。作品入选《天边风月》、《享受阳光》、《文艺中国》、《诗人五百家》、《世纪诗情》、《中国当代诗词家代表作精选》等五十余部诗文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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