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 ……

最近在電視上看到美國對 9 ． 11 恐怖襲擊的調查報告的報道﹐提出幾個 ‘ 假如 ’ 來闡述 9 ． 11 本可避免﹕假如當年殺死或捕獲本 ． 拉登﹑假如美國中情局將情報及時送交反恐部門﹑假如基地組織成員在美各飛機駕駛學校學習的情報受重視而一舉逮捕他們﹑假如恐怖分子登機前通過安檢門被發覺﹑假如反恐部門向已在空中執行任務的空軍戰機下達正確命令 ( 與原文敘述文字有出入﹐但大意如此 ) …… ﹐ 9 ． 11 恐怖襲擊可望避免。 唯獨不見﹕假如飛機通向駕駛室的門早經改裝﹐ 9 ． 11 慘劇完全可以避免﹗﹗﹗因為恐怖分子是僅僅用一把小刀制服乘客和機組人員劫持了飛機的﹐飛機落入了他們之手﹐才釀成大禍﹗

至於改裝通向駕駛艙的設施﹐可說是舉手之勞﹕設兩道裝有監視系統的安全門﹐全有駕駛員控制﹐當機組人員需要跟駕駛員接觸時 ( 例如送食物﹑飲料 ) ﹐駕駛員先打開第一門﹐將對方放入後即將第一門關閉﹐待確證沒有危險人物混入﹐才開啟第二門﹐駕駛員活動範圍絕對限制在安全門之內﹐使恐怖分子無從下手。而美國﹐完全有可能規定凡經美國上空的飛機﹐均應具備這樣的安全設施﹐否則重罰。

預防飛機遭劫持雖僅是治標之法﹐只要機場安檢配合得法 ( 過濾炸彈夾上飛機 ) ﹐效果應是不差的。標本兼治﹐飛航安全才有確切保障。

或者您會這樣評論﹕這也是‘事後諸葛亮式’的說法。正因為我曾有過這樣的設想﹐生出了內疚感﹐才提出建議改良機艙結構。實際上改裝機艙設施的構想﹐我是在十來年前就萌發的。當時經常看到飛機被劫持的消息﹐都是要求飛往劫機者指定的目的地﹐後果雖不甚嚴重﹐但對飛航安全及乘客生命﹐也構成了威脅。當時我想﹕為什麼不在通向機艙的門上下下工夫呢﹖及至 9 ． 11 慘案發生﹐我才後悔沒有將自己的見解尋找渠道提供給安全部門。當然﹐之所以沒有行動﹐也是受了傳統觀念影響﹕我一個平凡不過的人能想到的事﹐集精英於一堂的安全機構或航空公司﹐豈還會不想到﹖

問題更嚴重的是﹐事已至此﹐居然還沒有考慮到最有效最簡單的方案。

幾個月前﹐從報上看到美國為防止類似劫機事件再發生﹐在華盛頓﹑紐約等重要城市附近部署導彈﹐若出現飛行路線可疑的飛機﹐即將之擊落﹗這樣的防禦方案﹐無疑是鑽入了歧路﹗雖可避免 9 ． 11 式的悲劇﹐但損失仍頗為慘重呢﹗導彈和飛機的代價還是可計算的﹐幾十幾百條人命﹐那是無價的呀﹗還有地面可能的損失以及部署導彈的費用等等。如果我們改裝了通向飛機駕駛艙的設施﹐完全能起到防範作用﹐為什麼我們捨易而求難呢﹖

寫到這裡﹐不禁讓我想起一則有名的笑話﹕眾所週知﹐英國的牛頓是近代史上最偉大的科學家之一﹐他的思維能力有多強﹐那就不用說了。可是連這樣聰明絕頂的大科學家﹐有時想出來的主意﹐還十分幼稚可笑呢﹗他養了一大一小兩條狗﹐於是他在家裡的牆上開了一大一小的兩個洞﹐方便牠們進出﹗想來有關部門的精英分子們﹐也犯了類似的毛病﹐動輒想到高科技﹐使他們忽略了簡易可行的辦法。

今天﹐我再不想犯老毛病﹐我寧可被人家笑話我自作聰明。亡羊補牢﹐尚不失為聰明之舉。要是我當年有勇氣有信心提出﹐而當局也肯採納﹐那麼 2752 條人命﹐一千多億美元﹐都不會失去﹐還有籠罩在美國人乃至全世界愛好和平的人們心頭的陰影也根本不存在﹐甚至阿富汗﹑伊拉克問題能以較少傷亡的方式解決﹐牽涉的層面有多廣多深啊﹗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亦有一得’﹔‘下下人有上上智﹐上上人有沒意智’﹐此之謂歟﹖

我們豈可坐等智者的發現而忽視愚者的思考﹗任何僥倖心都會使我們錯失良機﹗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