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1 命丧血溅,新年夜枪声伴钟声
张望生心里得意,一把把那妓女抱上了床。
那妓女起初想告诉他:她已被人传染上了艾滋病。
但她又一想:“别人玩弄我,给我传染艾滋病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人!特别是这些要钱不要脸的,为钱坏事干尽的奸商。不!就不告诉他!让金火和毒火把他们烧死,烧光才好!”
她妖艳媚笑道:“阁下,您是我的最爱。自认识您后,我就只跟您好,我天天想您,我都不能自拔了。”
她又想着:“我不但不告诉他,而且也不会告诉所有那些拿钱玩弄我的人!”
黎明前,当张望生又朦胧冲动时,那妓女没待他作防护,就一举攻占了他,他‘缴枪’了。
第二天,那妓女斜眼狞笑道:“我亲爱的,我爱死您了,过些日子您感到有什么不适,打电话给我。”
他想那妓女又在约他。
一月后,他打电话给那妓女,听筒里传来了她幸灾乐祸的声音:“张先生,我亲爱的,上帝在向你微笑招手呢。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你被传染上了艾滋病,爱死病。”
他跳了起来,气得发疯,要杀了那妓女。可他再也没有找到她。
又两月过去了,张望生冷静了,想这也是老天给他的报应。
张不是傻的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玛丽对公司对他个人经济财产上的暗算,他是有察觉的。他只是有了毒瘾,又染上了艾滋病,把钱物看得就那么回事了。
他六亲不认,六亲也不认他,国内家乡恶名在外,惶惶然如丧家之犬,只等哪天死了。
后来,他想那妓女能传染给他,他为什么不能传染给别人!尤其是玛丽,当乃第一最佳人选,这份‘珍贵’的厚礼非她莫属!
但玛丽从来都要他戴上防艾滋病毒‘面具’,以防不测。三月二十四日玛丽的生日,他定了一个特别精制昂贵的生日蛋糕,一瓶高级威士忌酒,一束嫩枝新红的红玫瑰,烛光美酒,玛丽高兴地喝多了。张望生待到后半夜,玛丽醉睡糊涂时,美滋滋地把艾滋病毒输送给了她。玛丽还在云里雾里。这都是多半年前的事了。
此时,发疯似的玛丽直奔她的小卧室,打开保险箱,一把提出了满轮子弹的左轮手枪,紧握在手,眼中喷火冒血,直对着张望生过来。
张望生依然在那吸毒,没想到玛丽端枪过来,惊恐之余又冷笑一下,鼻子里打了个哼哼。
他知道必死无疑,倒也无所谓了,冷冷地说:“白母猪,中国通,看过《红楼梦》吗?机关算尽太聪明,反害了卿卿性命。光想着偷光独吞我十年的血汗钱,财神爷不喜欢你。你我恶有恶报,谁也逃不了。开枪吧,我快死,你慢死,脚镣手铐艾滋病叫你慢慢地受罪而死,哈哈哈!白猪,你---”
嘣!一声枪响,张望生踡在了血泊里不动了,血溅了玛丽一身一脸,满沙发。
玛丽去关好所有的门窗,放下帘子,转身到厨房,大开煤气管开关,煤气喷了出来。她提枪往自己的小卧室,进门时点着了一件衣服扔到客厅里。看火焰腾起,扑向顶棚四边,她便关上了门,脱掉了溅血的衣服,擦净了手脸。
这时,火已向她卧室的门扑来。她换上喜欢穿的衣服,上床躺下了,点了一根烟,抽着。
卧室门被烧破了,火焰向她扑去,她提起左轮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扣动了扳机。血流尸横。
人们起初听见枪响。不一阵,又见火光浓烟冲出。有人遂打电话给911报警。没等警察和消防车到,第二声枪又响了。豪宅浓烟滚滚,火焰冲天,难以靠近,消防灭火已失去了意义。
午夜,二零零零年零点的钟声敲响了,这栋豪宅和它的主人在新年的钟声中只留下了未冷的灰烬。
是的,颇觉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