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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伊斯坦布尔 探寻美丽清真寺

(2013-05-19 04:24:44) 下一个


何华 (2013-05-13)

参观瓷砖清真寺那天正巧遇上礼拜时间。

土耳其自游行 何华∕图文

  在所有关于伊斯坦布尔的旅游书里,都会提到希南——奥斯曼帝国时期最伟大的建筑师,实际上,他也是整个伊斯兰世界至今无法超越的建筑奇才。伊斯坦布尔随处可见的清真寺,希南的作品占了相当的比例。

  去土耳其伊斯坦布尔的重头戏之一就是看米马尔·希南(Mimar Sinan,1490-1588)设计的清真寺。

  旅行几乎是人人喜欢的,但不是人人旅行时都喜欢看房子。通常,年少时出门多爱爬山涉水,吟风弄月,对建筑的兴趣似乎不大;等年纪渐长,随着人文知识增加,对教堂、清真寺、民居、广场、桥梁、城堡之类建筑也会变得兴趣盎然起来。

  在所有关于伊城的旅游书里,都会提到希南——奥斯曼帝国时期最伟大的建筑师,实际上,他也是整个伊斯兰世界至今无法超越的建筑奇才。

   除了天才,还有两个成全他的因素:一、他的军旅生涯为他积累丰富的阅历和实践机会。作为随军工程师,他到过奥地利、匈牙利、意大利等很多欧洲国家及中东 许多地方,见识了各种形态的建筑。二、他长寿,活了将近100岁。尽管年轻时他已经是一名娴熟的建筑师及工程师,营造了一些军事工程、桥梁和引水渠,但晋 升皇家首席建筑师时他已年近50岁了。多亏了他的长寿,从中年开始了他的黄金时期,获得机会负责几乎所有国家重大的建设项目,尤其是清真寺的设计建造。伊 斯坦布尔随处可见的清真寺,希南的作品占了相当的比例。

老城区吕斯泰姆帕夏清真寺

  到伊斯坦布尔的游人,大多忽略一水之隔的亚洲区。如果不是因为希南,我大概也不会搭乘渡轮过去。到了亚洲区,总体印象,游客稀少,街景比欧洲区要朴实也更生活化,妇女带头巾的比例较高,安纳托利亚风情渐露,回教的氛围更加强烈。

  我一路探寻希南设计的两座清真寺:瓷砖清真寺(Cinili Camii)和老皇太后清真寺(Atik Valide Camii)——我亚洲之行的目的。地图上标的位置不准,远比想象的路程要远且复杂。几经波折,总算找到瓷砖清真寺。

吕斯泰姆帕夏清真寺的美丽蓝色瓷砖,让游客们忙着拍照。

  顾名思义,瓷砖清真寺以精美的伊兹尼克蓝色瓷砖闻名。论瓷砖图案的华丽与精美,当然首推欧洲区老城的吕斯泰姆帕夏清真寺,连画家马蒂斯 也深受启发。网上很多人都抱怨吕斯泰姆帕夏清真寺难找,它藏在香料市场附近的巷弄里,一不留神就走过了。那天,我倒很顺利,看资料得知它只有一座宣礼塔, 那一带多是低矮的街市商铺,一旦看到高高的塔柱,盯着它走,总偏离不了方向。

  果然过了百年糕点老店Develi,斜对面的门洞就是入口,上楼转弯,豁然开朗。平台上两排圆柱支撑起“另一个世界”,寺外的墙壁先声夺人,贴满了蓝花彩瓷。因为正赶上礼拜时间,外人免进。下楼转了一圈再去,祈祷仪式结束,可以入寺了。

  里面更加蓝花花一片,蓝色就这点好,再华丽再鲜艳也不觉得俗气,仍有一份冷艳的冰镇感,叫人轻浮不得。寺院这种肃穆庄严之地,蓝色无疑该是首选之色。

瓷砖清真寺

  回说瓷砖清真寺,那天也正巧遇上礼拜时间。这里的民风要纯朴多了,来者不拒,没有礼拜时间游客 止步的“清规戒律”。我当然入乡随俗,脱鞋入大殿,和大叔大爷们(年轻人很少)一起跪拜。所谓大殿,只可容六七十个人,是我在伊斯坦布尔所见最小的寺院, 但古色古香,蓝瓷精美。

专家认为,老皇太后清真寺是希南晚年最后一件主要作品。

  希南的得意弟子Mehmet Aga设计了大名鼎鼎的蓝色清真寺,怎么看都有点蓝得发绿,不够纯粹。真正称得上蓝色清真寺的应该是吕斯泰姆帕夏和这间地处亚洲的瓷砖清真寺吧?

老皇太后清真寺

  从瓷砖清真寺到下一站老皇太后清真寺就容易多了,走过去只是几分钟。

  这 座清真寺是希南为努尔巴努太后所建,努尔巴努是塞利姆二世的妻子,穆拉德三世的母亲。她是第一位从后宫走出的女性摄政王,在1574年至1583年的9年 间,是奥斯曼帝国的实际掌权者。儿子穆拉德三世孝敬她,死后为她在亚洲部分于斯屈达尔区的一个小山顶上建了这座清真寺。

  老皇太后清真寺建成时,希南已经90多岁,很多专家认为这是希南晚年最杰出的作品,也是他一生最美的作品之一。内部拱顶及墙壁的装饰以棕红、蓝色瓷砖为主,显得较绚丽,与希南“素净”的一贯风格不太一样。

苏莱曼清真寺

  最能代表希南素净、雅致、大气、壮观的清真寺,当然首推苏莱曼清真寺,2011年它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远远望去,这个建筑群,一片素雅灰淡,但气势恢宏。主体大殿加上附设的庭园、墓地、天文台、学校、医院、济贫厨房、客栈、浴场,实在够你游上老半天的。

   据说希南本人最满意的作品是塞利米耶清真寺,但最终他还是决定把自己葬在苏莱曼清真寺。  奥斯曼帝国时期,希南曾参与改建圣索非亚大教堂为清真寺的工 程,显然他从这个伟大的拜占庭建筑中学到了很多,并在自己的建筑实践中加以消化。苏莱曼清真寺大殿就采用了一个大圆拱顶、两个半圆拱顶的模式,一前一后的 两个半圆拱顶,起拓展空间、减压采光作用。这个拱顶风格显然继承了圣索非亚教堂的优良建筑传统。

苏莱曼清真寺附设的济贫厨房,如今成了收费不低的餐馆,冬日里冷清清的,没有顾客。

  苏莱曼清真寺的庭园和附设建筑同样让人心旷神怡,那天一群孩子在布满枯黄落叶的草坪上踢球玩耍,给老场景带来了新生机。

  步出庭园,来到对面的济贫厨房(Soup Kitchen),当年是接济穷人放汤放粮的慈善机构,如今成了收费不低的餐馆,冬日里冷清清的,没有顾客。是现实,也是讽刺。

   像世界上很多伟大建筑存在着不同程度的危机一样,苏莱曼清真寺也有它的问题。帕慕克在他的小说《黑书》里写道:“这座清真寺由于本身的重量加上坡地的缘 故,几百年来一直以每年二到四英寸的速度,向金角湾滑落。幸亏有环绕地基,还有其秘密尚未被完全理解的石墙,以及工程技术之繁复至今无法超越的下水道系 统,极为精确平衡的地下水水位以及400年前测算出来的隧道系统,才阻挡了这个过程。事实上,若非下滑的速度受到延缓,清真寺原本早该没入水中了。”由 此,我们更加佩服希南的远见和才华。

希南的土耳其浴室

  为了希南,我还去洗了一次土耳其浴——只有脱光了才能看到他的另一作品,Cemberlitas浴室。

   没有搓澡、按摩服务,也要40里拉(大约30新币),真是贵。浴室圆顶上布满一个个透明玻璃的小天窗,如星星般奇妙。中间的大理石平台,称为“肚皮 石”,非常热,不,是烫,我根本躺不下去。不过那些皮糙肉厚不怕烫的,卧在上面被人搓洗,一副享受的样子,看了又气又羡。我只能坐在四周的侧室里打开水龙 头,一边用金属盆舀水往身上浇。那个盆子很美,美得让人想犯偷窃之罪。

  下意识里,弗森·殴兹派特执导的《土耳其浴室》大概是诱使我进入浴场的第二个因素,电影里有几个镜头我记得真切。

   返回时在机场买了本希南建筑图册,原来他设计的桥梁和引水渠,景致别样。清真寺是竖向的,桥梁和水渠是横向的,尤其是高架引水渠,双层,以一种优雅自然 的姿态躺在土耳其大地上,美不胜收。不过,这也为我二度踏上土耳其,找到了很好的理由。再说,希南在奥斯曼帝国的古都埃迪尔内留下的塞利米耶清真寺,也值 得专程前往呀!

 

《联合早报》
(编辑:Alpa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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