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有首流行歌曲叫《小芳》,因为小李的女朋友是从农村来的,我们就管她叫小芳。小芳初中毕业就没读书了,为了让她补点知识,小李自费把小芳弄到他母亲所在的中专读书,也好混个文凭。这样小李就和小芳在他父母的眼皮底下开始了秘密交往活动。
相安无事一段时间,一天小李的父亲突然给我打电话。这里要声明一下的是小李的父母挺喜欢我的,还专门到我家里来提过亲。不过我和小李真的把对方当哥们的,实在是没有什么感情上的事,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这一天李父直接在电话里告诉我,“昨天小李都跟我和阿姨交代了,他这辈子就喜欢你。现在他去给你买礼物了,晚上就去你家跟你父母说。”“叔叔,你这都说的什么呀?我和小李这么多年的朋友,什么关系你们还不清楚?别开玩笑了。”“我没有开玩笑,小李很认真地跟我们说的。”李父急了。我一听也急了,“怎么可能呢?他不是跟小芳好好的嘛?”“小芳?什么小芳?”我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赶紧弥补,“没什么小芳。我就是说我和小李是不可能的。”
好不容易放下电话,我心里还在琢磨出了什么事,怎么李父会打来这样莫名其妙的电话,电话又响了。这一次是小李,气急败坏,“你跟我爸说什么了?他怎么知道小芳的?” “你还来问我,你跟你爸妈说什么了?怎么你爸说你要上我们家求婚?”“我那是顺口敷衍他们的。”“那我怎么知道?你爸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你和小芳的事也应该跟他们说了,别老拿我当挡箭牌!” “你竟然出卖我,哪有这样的朋友!” 他居然比我还冤屈。
小李和小芳的事就这样被他父母知道了,自然是一万个不同意。小李是高知家庭,家里的独子,是父母的全部希望,冷不丁找了个没文化的媳妇,你说他们能接受吗?小李和他父母开始了不屈不挠的斗争,冷战热仗全上。直到我快要出国了,这个问题也没解决。
我出国的前两天,李母给我打了电话,“磨坊呀,你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小李和那个小芳的事我是坚决不同意的,他实在要坚持我们就只好断绝母子关系了。你也知道小李的亲生父亲死的早,如果小李真的和小芳好,我是死不瞑目啊。小李只听你一个人的话,你就帮阿姨劝劝他吧,算是阿姨求你了。”一席话说得我眼泪都出来了,只好答应试试看。说实话,我也觉得小芳跟小李不般配,除了长得漂亮,其他真没看出什么优点。不过既然小李喜欢,我也就从来没反对过。现在李母把话都说到这份了,我好歹也说上两句吧。
我到了美国以后,就给小李写了信。把他妈的意思转给他,让他三思。信寄出去以后石沉大海。我想糟了,小李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一定是一气之下连我这个朋友也不要了。过了小半年,终于收到了小李的来信。信中说收到了我的信之后,他自己也考虑到了小芳的种种毛病,就和小芳分手了。而且在他父母的安排下已经和一个话剧团的演员结婚了!!!这个消息也太震惊了,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和一个人分手和另一个人结婚???不管怎么说,他能安顿下来也是好事,我还是为他高兴。
几年以后回国的时候,我就很着急地去拜见小李的漂亮演员媳妇,没想到再一次无心地把小李“出卖”了。
大家还是不要在这比来比去的吧,我可没有要和谁比能干啊。我这就叫能干的话,不知道什么叫不能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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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才女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您多指导指导,我这磨坊可能就出活多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