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湖山和核桃小丸子一样,不像是新人。昨天他搞的那个无厘头江湖版《传人战老为》,别人读着很娱乐,我读着云山雾罩。连里面的主角为人父都有意见,说把他写得像机器人。
没错吧,前几天我就说嘛,哪有可能有什么江湖。不过还有人信,早上刚上文学城就有悄悄话问我:文革传人和黄金老为那场争斗最后谁胜利了?
龙湖山说文革传人和为人父没有交集,故事不好编。借口啦,原因是他观测不够仔细。大家想嘛,你把狮子和老虎关在一个园子里,几年后他俩都会成兄弟,文革传人和为人父在一个坛子里呆十来年,怎能说他们没交集?
我斗胆一下,想教教龙湖山怎么观察。比如这个红歌,文革传人和为人父的交集就非常大嘛。
讲个故事铺垫一下,故事是听来的,但主角我见过。那人就是我老家邻村的夏家麻叔。故事发生在70年代初期,各地都搞什么忆苦思甜,学校也搞。首先要做一顿旧社会的饭,要求是特别难吃,但吃下去也不至于得病。
开始还好,白米饭上面弄些特苦还咬不动的菜,谁知道大家辛苦一下都吃下去了,后来还有人要吃第二碗。这个可以理解,那时候粮食还是缺的,忆苦思甜饭是公家的,多吃些可以节约家里的粮食。
后来就改进了,往米里掺糠,还少量地搞些馊了的饭菜搅和在一起,不仅难吃,而且难闻,很多人没吃之前就放弃了,说:哎呀,这旧社会日子太难太苦了,劳动人民吃的是猪狗食,干的是牛马活,刘少奇林彪他们想复辟,我们坚决不答应。
也有积极的,盛了一大碗,当场硬是吃了几口,说:“吃了这旧社会的苦,才知我们新社会的甜呀。”然后就把剩下的带回家了。 带回去干什么?自然是喂猪嘛。
夏家麻叔是将这种动作发挥到极致的人。他弄个大瓷碗,哪里有忆苦思甜大会,他就奔向哪里。最牛的一次是在方家祠堂那村子,人家知道他会来,就弄了个巨难吃的忆苦饭。据说那饭别说吃了,你闻着就得吐。
夏家麻叔去了,人家说:这饭你要能吃一碗,这锅里的都是你的。
哪里难得倒夏家麻叔,他老人家满满盛了一碗,细嚼慢咽地就吃完了,然后借个大桶,把剩下的都弄回家了。
好,故事说完了。拉回来说文革传人和为人父。
关于红歌这件事,文革传人搞的就是忆苦饭。把文革那些逻辑荒谬的,语言粗暴的的红歌展示出来,人们一看,就会了解文革时期的荒唐和可笑。
为人父呢,他就从那些红歌中挑几个音乐方面不错的,给你高唱。并且还说,啊,这红歌就是好呀,一唱就能感受当年那种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激情。这种歌,隔几天不唱,人就没精神。要年年唱,月月唱,天天唱。
联系到我刚才那故事,为人父在某种程度上是不是和夏家麻叔有点像?当然,为人父和夏家麻叔不一样的是他会挑歌,不是文革传人亮什么歌他就唱什么歌。另一个区别就是,为人父唱歌和麻叔吃忆苦饭在过程上也是不一样的,为人父是真的欣赏红歌,怀念红时代。
于是文革传人和为人父分歧的潜因不是两人的音乐欣赏格调,而是两人迥然不同的价值观。
文革传人一直告诫着人们:文革那场浩劫,你要不好好吸取教训,它会随时再演!
为人父非常虔诚地唱红歌:要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猎枪。
其实还有更厉害的啦,站在为人父更左边的也有人唱: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嘿,就是好!
有时候,为人父也会跟着调子哼几句:就是好呀,就是好,就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