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月日晚上十点半,朱大夫来了个电话,听着挺着急。丫头接完电话,对我说:“朱大夫说,有一个摩洛哥小团,名额有限,她给留到明天。郭老师也去。”我说:“那就去吧?”“那就去吧。”丫头当即去朱大夫交代的网站上报了名交了定金。许多事,想到了就做,不做说不定就会错过了。去年在巴黎,圣母院里还转悠了一下午,谁知今年就烧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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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诗词,为唱和的比为出版的多,当然,就是出版,“付梓”了,也没有稿费,得自己垫银子,诗集还主要是拿来送人。不像现在的人,巴望着我们拿钱去买。当然也不是叫他拿去比第一。
所以,唱和是诗人创作的原动力,起码也是原动力之一。你有一肚子的残红冷泪,能找个人倾诉一下,是一件多么令人欢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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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之夜,有地主者招饮于三米山庄。一时风起云突,天下悚动。信使传递,不绝于途。应者四起,狼狈而行。但见至者如蛙集,参差盘踞其声嘈嘈;来者似蜂拥,上下裹挟其势汹汹。及时,华灯尽放,鼓乐齐鸣。猿吟虎啸,凤起龙腾。白雾缭绕,滚滚乎水煮之鱼翩然而至;青烟翻卷,吱吱乎油烹之肉赫然而陈。旋尔酒酣。厅堂之上,主人猖狂宾客喧嚣;厨厕之间,门声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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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光二年的秋天,冷得特别早。已是掌灯时分,窦府空旷的庭院里杳无人迹,家僮们都不知躲到何处取暖去了。上房里灯火通明,魏其侯窦婴稳稳地提起笔,在眼前的一方素绢上,写下一个字,又端详了一阵,这才拿起来,缓缓地转过身,把那个字展开在纳德的眼前。那个字足有一尺见方,劲拙挺拔,是个新隶的“曼”字。纳德面色大变,急抬头看一眼窦婴。窦婴微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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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娄临走,给我留下这盆花。那是乍暖还寒时节,就已经开得烂漫。老娄说了它的名字,或者竟没有说,而我并无印像,直叫它“老娄草”或者“老娄花”,反正家人都能明白。待到真正热了,我将其移入院中,它便一发不可收拾,热热闹闹地一夏天,至今意犹未尽。老娄离去将近半年,这盆花便在我眼前为老娄占了一块地方,也将近半年了。阅读全文]
天下粮仓在苏南,苏州、松江和太仓三府就是这仓里的三个大粮食囤子,正所谓锦绣之乡,膏腴之地。古来贤者道,衣食具而知荣辱,可是贤者又说,饱暖而后思淫欲。贤者就这么说过来说过去,把个富裕地方的一些人说得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于是就生出些心机,将聪明都用到了寻常想不到的地方。青浦城里的米三爹就做过一件奇巧的事情。阅读全文]
这人,识了几个字,不仅糊涂始,聪明也就此开始了,免不了要写点什么。写来又究竟干什么用,就不易说得清楚,或者当时清楚后来又不清楚,终归还是不清楚,唯那个一时之快不变。阅读全文]
圣人也有七情,所以,也是要骂人的,“小人哉,樊须也”!只是不如凡夫俗子那般嚣天泼地狗血淋头,入娘捣X地骂过去。
如今大家读书,凡有骂人者,都用个“X”,把些耸人听闻的去处遮掩住,以免摄人心魄。这算是现代的文明。不过古人也文明,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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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转过年,人们就争着去寺院里头上香。说是祈福,实是乞福,更是争福,生怕去晚了,佛祖神灵一生气,不再答理他,以后的日子便会不好过。阅读全文]
也有人说,心急吃不了热饽饽。那个时候,虽然你的心倒是不急,却也是吃不着热饽饽的。等到吃的时候,饽饽早都凉透了。至少四十年前还是这样。一年下来,挨到要过年了,总算盼到了蒸饽饽。胶东平原上一个一个村子里,人们从缸底掏出麦子,到场院里的石磨上套上驴,再给驴戴上“掠眼”(眼罩),开始磨起麦子面来。驴也不老实。虽然遮着眼,驴也知道是在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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