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三儿子来电话,和母亲抱怨课程太忙(读研和打工),没有时间吃饭。心软的母亲立刻去采购食品,周五做了一天,各式各样的食物包成一次食用量,足足装满了一个大食品冷冻箱,决定周六一早送货。第二天送货前妻子想到她快16岁的侄女正在练习开车,就想带上她让她顺便练习跑一下高速公路。一打电话,她还真在家还同意和我们一起去儿子的学校。车程有两个多小时,路况很好,这是一个很好的学习高速公路驾驶技术的机会。过去,妻子和她侄女一起开过几次车,我被邀请过,但都借故推脱了。不是我不热心肠,而是我没有那个耐心。我以为这回我会坐在后座上图个心静,可那知道妻子抢先占了后座,“今天你是教练!”我的心咯噔一下子,想拒绝,可又不能在晚辈面前表示出不尊重领导的意思。唉,心里老大的不愿意,但还是坐在了“教练”的位置,前排副座。
说到教人开车,过去我教过3个半人,儿子是第一个,一个女性朋友是第二个,小妹妹是第三个,半个是外甥女当时13岁。我们在农村的土路上教小妹开车,她女儿坐在车里不耐烦了说要试试,那就试试呗,结果告诉她妈妈的要领她都记住了,车还开得倍儿稳当。儿子只有两回差点出事,一次是从西雅图打完亚洲少年篮球联赛回家的高速公路上,自己又困的不行,原因是这些teenagers晚上不睡觉,每年一次的聚会,10来个男孩子挤在一个房间里撒着欢的折腾,他们的房间就在我的隔壁炒得我夜夜难眠。我看高速公路上没有多少车,问儿子困不困,他说不困,就告诉他别超速慢这点我眯一会,他说行。
就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不知道是那根神经突然一跳,我睁开眼一看,儿子在和一辆超长加挂大卡车并排行驶,我这侧的反光镜几乎就要擦上右侧的卡车了。当时我下意识的右手就推了出去,想要推开卡车,左手就往左打方向盘,我的右手推在了玻璃上,这叫一个悬。儿子惊愕了,我说快点超车。等超过了卡车后我问他你怎么和大卡车并排行驶呀。他说您不是让我别超速吗。有卡车的时候要么快超要么拉开距离,我们的卡车后面加了棚子,如果和大卡车并排的话,大卡车侧面的气流会影响我们车的稳定性,车子会左右摆动,很危险的。跟在大卡车后面的距离要大一些,否则一是视野被挡住,二是卡车的轮胎可能会带起路上的石子打坏我们车的挡风玻璃。记得以前对他说过这个的呀。
第二次的经历是我邻居一家人到本地印第安人的居住地温泉游乐场去玩,他们的女儿(比我儿子小一岁,当时15岁)邀请儿子去。这是儿子第一次接到女孩的邀请,这么大的事情那做父母的肯定要无条件支持,去!我们要走一段山路,山路有个急转弯限速15英里,又是下坡,儿子当时的荷尔蒙水平一定是高的不行了,没有看到路边的限速牌子,没有减速。等我大喊刹车时他做了,车子在护栏前距离不到三寸停了下来,儿子的脸色都吓白了。我当时就想,你说这要是女孩对男孩子说你要是能考试满分我就和你如何如何,那动力不比撞护栏大多了!
那个女性朋友是个中国人,她当时大学刚毕业不久,找了份工作,要买车。问我能否教她学开车,我说行。我问她过去摸过车没有,她说她的前男朋友教过她。这么说有基础了,她又有实习驾驶证,估计不会太难。一个周六的上午她来到我家,我说咱们就在附近的街道上转转吧。挂挡起步转向挺稳当的,我想她还有一定的基础。当我们在路上慢慢走的时候,我发现路两边上的停车很多,把路挤得很窄,估计是教堂今天有活动。我说咱们下个路口右拐弯。她说行。我说减速,她说怎么减,我说刹车,她说在哪,乖乖,晕,我的头一下子就大了!要命的是紧急刹车是在她的左脚下方。我连忙抓住了方向盘,可她两手抓住方向盘就是不放,我不得不用力和她争,也就是不到两秒钟的光景,我们的车就停在了路边的电线杆子的钢丝纤绳上了,我的老爷车(雪佛莱,忙蹄卡罗)四轮腾空,只有车子的左后角着着地,后边的车轮还在飞转着。我低着头告诉朋友你可以不用加油了。
我们怎么下来呀?我冷静后的第一个问题。我说我们两个一起打开车门,慢慢的,要让车保持平衡,你坐着别动。我一点一点往外挪着身子,车门也一点点的拉近,我这面的车门控制平衡,终于我悄悄地出溜到地上,我的右手始终抓紧着车门。我俩手控制住车门对她说你可以试着爬下来了。等她落了地,我的心才踏实了下来。这回儿教堂的活动也散了,我们顿时成了焦点人物,给我们拍照的,和我们合影的(我们是背景)。我让朋友回到我家跟拖车公司联系,让他们来救我的车子。没等拖车公司的车子到来,电力紧急救援车就来了,原来是一位居民老太太打电话给电力公司,说我们把车开到电线杆上去了。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女士曾经是坐在男朋友的腿上摸过方向盘。
第三次是教俺的小妹开车,人家大老远的从加拿大跑来,说是加拿大考车多难多难。这当哥的还有啥说的,教呗!先办美国临时户口,考笔试,然后上路。五天时间必须拿到驾照。开了两天,人家嫌我的车大,得,老婆的车是个吉普,还是手动挡,更不行。只有一条路,租车。租了一辆小车,她就没白天带晚上的开,老婆儿子我们三口子轮流陪同。细节不能说了,小妹要是知道我在说她的学车经历,一准给老娘打电话,俺老娘那可惹不起,俺老娘可护着她呢!
这回老婆让我上岗,我的心里一下子就揪了起来。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中央电视台那么牛逼,不是也没有躲得过十五吗,一把大火把裤裆给燎了!咱也就只能是听天由命吧!
一上高速入口,小姑娘就加速,那是个急拐弯,我们差点冲出路面。慢点!紧接着是下一个出口,加速呀,来不急了,停,停,停。在三角地上停下来等车少了再走吧,5分钟才等到机会。总算上了高速、、、、、、
后来又带她到海边高速,路况不是很好,拐弯太多,海边上的红脖子们开车还蛮横的很。她吓得离路口停车牌还有二十多米就把车停了下来,我们是头车,后面还跟着三两卡车。喇叭不停的叫,她一推挡把到停车位,开开车门不干了!
还好,我这不安全回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