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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不少塞纳河上风格各异的桥,但最想走的那一座却没有走到。实在是此次巴黎之行的一大遗憾。所以相机里没有米哈波桥(Le Pont Mirabeau)的照片,下面这张图片是网上下载的。
看到这座桥的照片,惊叹它是塞纳河上最漂亮的桥之一。我临来巴黎之前就计划着来桥上“把栏杆拍遍”,结果发现它在塞纳河最西边,远离其他景区。两次乘游船也是只到艾佛尔铁塔就不再往西走。所以这次没能单独抽出时间去看这座桥。下次再来巴黎,一定要补上。
我对米哈波桥情有独钟,是因为喜欢一首法国名诗《米哈波桥》(Le Pont Mirabeau)。诗句被刻在米哈波桥的桥头。第一段是这样写的:
Sous le pont Mirabeau coule la Seine
Et nos amours
Faut-il qu’il m’en souvienne
La joie venait toujours après la peine
密拉波桥下赛纳水长流
柔情蜜意
寸心还应忆否
多少欢乐事总在悲哀后
我见过七八种中文译本,感觉还是上面这个最早的戴望舒译本为最佳,毕竟是大诗人。
这首诗的作者叫阿波利奈尔(Guillaume Apollinaire),与大画家毕加索是发小。有一天毕加索对阿波利奈尔说:嘿,哥们儿,我给你找了个未婚妻。于是毕加索1908年把女画家罗兰姗(Marie Laurencin)介绍给阿波利奈尔。男诗人与女画家天雷勾地火,上演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在他们交往的几年间,阿波利奈尔不断写情诗给罗兰姗(我在下面还要提到罗兰姗和她的画)。这些优美的情诗以《米哈波桥》最为著名,至今还在法国的语文课本里被选用,如同在中国“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那样在法国家喻户晓。
塞纳河上最引人注目的当数亚历山大三世桥。
亚历山大三世桥是十九世纪建筑工程的一大杰作。它以俄国沙皇命名,为纪念他在建桥四年前的1892年与法国建立法俄同盟。
桥头就是大皇宫,更使豪华盛装的亚历山大三世桥大放异彩。
从新桥(Pont Neuf)去巴黎圣母院的小岛。
阿尔玛桥(Pont de l'Alma)最质朴无华,但在桥头有仿制纽约自由女神的火炬。当年戴安娜王妃就是在火炬下面的隧道里因车祸丧生。此后这里就变成追悼戴安娜的纪念地。我们特意专程到这里来,因为那天,8月31日,是戴安娜王妃去世21周年。我们在火炬前献花,寄托哀思。
吉美艺术馆(Musée national des Arts asiatiques-Guimet)是卢浮宫的一个延伸,专藏东方艺术瑰宝。
青花瓷。
西周晚期的梁其钟。
这个大型象牙雕刻很耐看。拿破仑成为法兰西共和国第一执政之后,嘉庆皇帝送给拿破仑夫人约瑟芬一批礼物,包括这件象牙的中国楼阁模型。不料中途被英国战舰拦截,运往英国。后来法国多次请求,英国还是迟迟不肯归还。后来这件文物何时如何到达法国的,已无证可考。但可以确定的是这是嘉庆皇帝送给拿破仑的赠礼。
蓬皮杜艺术中心(Centre Georges-Pompidou)专藏现代艺术。我们在参观完卢浮宫、奥赛、吉美之后,蓬皮杜是艺术史的最后一个板块。
蓬皮杜中心的建筑就非常有现代感。
在蓬皮杜首先注意的是毕加索等几位现代艺术的先驱的作品。这些是毕加索蓝色时期的画作。
很遗憾没有见到马蒂斯的名作《草地上的舞蹈》。据说常年在外,被世界各地的博物馆借去展览。
西方艺术到世纪末二十世纪初已经登峰造极,当代艺术家们只好想出各种别出心裁的点子来另辟蹊径。
东京宫(Palais de Tokyo)也是收藏现代艺术的地方。入口处设计成家居的模样,很有趣。这里不接受博物馆通票,有点个别。
广告牌上宣布卢森堡展览馆于九月十二日举办捷克画家阿方斯·穆查(Alphonse Mucha)的作品展,可惜我们等不到九月十二日就要离开巴黎了。穆查是我很喜爱的一位艺术家。我曾写过一个《世纪末的女人》系列,介绍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的西方绘画,其中第一篇《会飞的女人》(http://blog.wenxuecity.com/myblog/38115/201602/604595.html?)第一个介绍的画家就是穆查。我的一位朋友知道我喜欢穆查,在布达佩斯参观穆查纪念馆时特意为我购买了穆查作品的书签。
探索宫(Palais de la Découverte)有很多孩子们互动的节目。这个相当于科教中心的地方也是古色古香,富丽堂皇。只有巴黎才能如此。
这就是巴黎住宅楼的模样,何等的优雅精致。住户在这里进进出出,都成了艺术家。难怪巴黎城里见不到一幢现代建筑。
巴黎的灯柱都艺术得不要不要的。
协和广场。
圣雅各塔下面有个很幽静的小花园。
又是一个僻静所在,有位老人在林子里打太极拳。我们路过时向他伸大拇指。
圣日耳曼奥塞尔教堂(Saint-Germain-l'Auxerrois )在卢浮宫旁边,被称为卢浮宫的教堂。
协和广场旁边的桔园美术馆(Musée de l'Orangerie )我们跑了两趟才满足心愿。第一天紧赶慢赶地到那里,马上就要闭馆,谢绝观众再进去了。只好第二天再去。
不用说,来桔园就是要看莫奈的《睡莲》的。
莫奈是最彻底的印象派。看这幅小画有多美。
桔园有不少雷诺阿的作品。雷诺阿喜欢丰满圆润、脸蛋红扑扑的女孩子。我曾在《说臀》一文中对雷诺阿和德加画作中的少女形象进行比较(http://blog.wenxuecity.com/myblog/38115/201611/1500237.html)。
在桔园惊喜地发现有我特别喜欢的两位画家的单独展厅。一位是我在上面提到的玛丽·罗兰姗(Marie Laurencin)- 一位最纯粹的巴黎女人、最纯粹的艺术家。我曾写专文介绍她(http://blog.wenxuecity.com/myblog/38115/201612/1619609.html)。
这是罗兰姗为著名服装设计师香奈儿(Coco Chanel)画的肖像。出身于孤儿院靠自己奋斗叱咤巴黎时尚界的女强人,香奈儿看到罗兰姗为她制作的肖像之后大失所望 - 画中的自己居然是这样慵懒柔弱不堪的样子。于是她以“画的不是本人”为由拒绝接受。而罗兰姗则坚持不再为她重画。尽管有那样一场“退货”风波,香奈儿与罗兰姗仍然保持着私交,各自都对对方的作品有明显的影响。香奈儿设计的服饰、帽子、围巾等不断出现在罗兰姗的画作中,而罗兰姗斑斓梦幻的色彩也给了香奈儿服装设计的灵感。两个女人都是唯美主义者。美,是她们唯一的生活态度和武器。二战时期,德军占领法国。二人都不愿离开巴黎,选择默默忍受。而香奈儿更是与德国人委身周旋。战后香奈儿被指控通敌,与德国军官鬼混在一起。香奈儿在法庭上说:“我跟男人上床是不看他们的护照的。”有兴趣进一步了解罗兰姗,就请看我的《俏也不争春 - 美的化身罗兰姗》。
在桔园见到的另一位“老熟人”是亨利·卢梭(Henri Julien Félix Rousseau)。我曾写过一篇《童心永远的素人画家卢梭》(http://blog.wenxuecity.com/myblog/38115/201705/19793.html)介绍这位不太闻名但颇有影响力的法国画家。别看他的画古朴稚拙,似乎毫无画技可言,毕加索却对他十分欣赏,还自己如获至宝地收藏卢梭的画作。中国文学家张爱玲也很早就注意到这位画家,在一篇散文中详细描述卢梭的一幅作品。可见英雄所见略同。
巴黎圣母院,是每位游客非去不可的地方。
圣母院里有专供中国教徒朝拜的地方。
登圣母院的钟楼需要排长队。第一天去晚了,早已预约一空。只好第二天一大早赶去排队,又赶上一个大晴天,终于在我们的巴黎最后一日实现了登上圣母院的愿望。
一般的教堂都是不允许游客登上钟楼的。多亏雨果的小说,我们如今才能在圣母院伸手触摸到大钟,仿佛触摸到历史。
岁月悠悠,驼背敲钟人今何在?
由于圣母院在塞纳河上的小岛上,居高临下俯瞰塞纳河和周围十分热闹的街区,感觉比在艾佛尔铁塔上看到的景色更精彩。
西往艾佛尔铁塔
北边远处高坡上可以看到圣心大教堂。
南望拉丁区。我们中国城吃过午饭。
在巴黎最后一天我们的酒店在圣拉扎尔车站(Gare Saint-Lazare)附近。
我们惊讶地发现这一带非常热闹,街上人乌央乌央地。
著名的老佛爷店就在附近,街上也能看到手提购物袋的亚洲游客。但我们没有抽出时间去逛一逛,太座对购物也兴趣不大。
傍晚时分再看塞纳河最后一眼。再见,巴黎!我们还会再来的。
情爱你我
可否仍要我记得
愁苦的后面总会有欢乐
夜幕降临报时钟声悠
岁月流逝我如旧
但只愿执子之手面对面
牵臂成桥
桥下尽管流不断
永恒注视下水波何劳倦
夜幕降临报时钟声悠
岁月流逝我如旧
爱情离去如逝水长流淌
爱情离去
如同人生何悠长
又如同希冀般暴烈狂放
夜幕降临报时钟声悠
岁月流逝我如旧
日日走过、月月亦走过 1
去日旧情
同样一去不回折
米拉波桥下流过塞纳河
夜幕降临报时钟声悠
岁月流逝我如旧
而我们的爱情
是否还应记得
欢乐总是在痛苦之后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