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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对人不理不睬的,甚至会攻击主人,喜欢养猫的人却与日俱增。塔克写道:“家猫是彻头彻尾的独行侠,单独生活、单独打猎,任何形式的合作,对它们来说都是勉为其难。猫科动物身为自然界中的隐士,从来就没演化出表达技巧,因为它们周围没有其他猫等着解读信息,因此猫科动物才会以面无表情著称。猫是伏袭式的掠食者,鬼鬼祟祟是它们的谋生之道,因此也不太会使用声音暗号。家猫想要的是空间,不是陪伴;是蛋白质,不是听好话。人类与猫在生物学上是毫不匹配的伴侣。家猫有社交弱点,对惩罚几乎无动于衷,也只认可食物为唯一奖赏,非常难训练。有些证据显示它们诚心诚意地想透过有限、以气味为基础的表达功能向主人示意,方法是喷尿或用它们脸上和臀部的腺体在我们腿上拼写出含蓄的信息,但人类经常迟钝到忽视这些线索。”
有一本书叫《说猫道狗》,收录了许多名人关于猫和狗的有趣的说法,大多描述的都是猫的高傲、高贵。美国作家罗伯特·史登思说:“人可以跟猫闲逛,却必须牵着狗走。猫带路,跑在前头,翘起尾巴,以确定你了解其安排。万一你走在前面,猫绝不会让你认为他在追随你。她会停下来,舔一下身上易接触的部位,或是探索一下草丛中可疑的动静,你会觉得自己像仆役般等待得焦躁不安。”
美国模特海量·鲍尔丝说:“你的猫绝不会凌晨三点乱叫,不会攻击邮差,或啃咬布幔,虽然它可能攀爬布幔,从天花板俯瞰房间的样子。”
加里·史密斯说:“我所懂得的一切,都是跟我的猫学的:饿了,就吃;倦了,就在阳光下打盹;看兽医时,就在主人身上撒尿。”
美国作家洛威尔·托马斯说:“我在伊斯坦布尔遇见一个人,他说他确信上帝是猫。我问他为何如此肯定,他回答说,因为我向他祈祷时,他不理我。”
马克·吐温说:“在所有上帝创造的生物中,唯一不能当成奴隶驱使的,就是猫。如果人、猫可以混血,人的品质将提升,猫的品质会下降。”
美国音乐家杰夫·瓦德斯说:“猫比狗聪明,你无法让八只猫在雪地里拉雪橇。”
艾比盖尔·塔克《我们为何成为猫奴》
“猫奴”一书的副标题叫“猫是如何驯服人的”,是猫选择进入了人类的房子,而非相反,它们想办法适应了人类。猫的外形也有一些有利因素,“家猫正好天生长得与人类婴孩相似,完全没有经过任何加工。一部分与它们的体型有关:平均体重约3.6公斤,恰好和新生儿相仿;另一部分与声音有关——猫的喵叫让人联想婴儿的哭声,而且研究显示,猫可能还与时俱进地调整过发声。猫有着一张强大掠食者的脸,但同时也有一张如孩子般的脸庞。这样的组合营造出令人眩惑的张力,对女性来说似乎尤其如此。”
艾比盖尔·塔克说,猫其实就是客厅里的狮子,它们跟其擅长打猎的祖先相比没多大变化,“成年猫需要的蛋白质摄取量是狗的三倍,狗甚至能靠吃素过活,但猫无法自行合成必要的脂肪酸,得从其他动物身上取得。猫科动物不管大小,有着一样的特征:长腿、强而有力的前肢、弹性极佳的脊椎、具有平衡作用的尾巴。猫的利器还包括伸缩自如的爪子、有感觉力的胡须,以及会转动的耳朵。”
如果真想伺候猫,确实需要花很多心思。“猫每天会花费长达五小时盯着窗外,或盯着风铃、蝴蝶,甚至一片空无。不光是因为我们舒适的家可能很无趣,对于这些极度敏感、半驯化的猎人来说,也有可能是家为牠们带来了压力的元素,而人类只能勉强去设想。我们的冰箱、计算机和其他一些机器会发出可怕的高频音,家猫必须设法忍受。家中的灰尘和某些毒素,尤其是二手烟,可能让家猫罹患气喘或更严重的疾病。我们的节日对家猫来说也不值得庆祝,例如在复活节摆设有毒的麝香百合、施放震耳欲聋的烟火,还点起蜡烛,使得充满好奇、毛茸茸的围观者一不小心可能就被烧着。”
如果真的爱猫,你要把家里的灯光调暗,因为猫不喜欢强光。其次,把恒温器的温度调高,因为多数家猫偏好室温保持在暖呼呼的摄氏29度以上。然后检视分贝仪来确保你的大嗓门不会聒噪到超过轻声交谈的程度。最后,清除令人不快的气味,包括狗和其他低等生物的体味,以及酒精(来自干洗手液)、香烟、化学清洁剂、某些香水。
多丽丝·莱辛与猫
海明威、凯鲁亚克、博尔赫斯、斯蒂芬·金、多丽丝·莱辛、村上春树……这些作家有一个共同点是喜欢猫。莱辛在《论猫》中说:“如果鱼儿是水的运动的体现和形状,那么猫就是微妙的空气的图表和模式。”
有人说,作家跟猫天生很般配,作家过着孤独的生活。对这些终日只身一人坐在桌子前扯头发、做咖啡的人来说,猫是非常好的宠物,它们的生活还非常有规律,对散漫的作家很有帮助。
对作家来说,猫是重要的图腾动物,也许是因为作家希望猫的独立和神秘能传给他们,当对作品的负面评论涌来时,他们还努力模仿猫的漠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