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的花季,青春靓丽的白雪,陈非儿等少男少女在荧屏上演绎他们多姿多彩的中学时代。现实生活里的我们一面承受着高考的压力,一面也有自己小小的快乐和光彩。
走 进教室,可以看见一排排勤奋努力的好孩子们,正在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备战高考。可是仔细一观察,名堂可不少,光是草稿本笔记本,就花样百出。蕙芳的笔记 本里有她手绘的千姿百态的古典仕女图。风波喜欢在草稿本上画上一页页棋盘,上课瞅个机会就和别人下棋。在没有电脑复印机的“艰苦年代”,要有多么“顽强执 着”的精神才能画那么多页的棋盘,刻苦钻研棋艺啊!茨威格的小说《象棋的故事》描述一个人被纳粹关在一个封闭的单人牢房,无人交流,为免于精神崩溃,只好 偷偷用格子床单自制棋谱,用面包屑当棋子,自己和自己博弈。战争结束后,他成为了世界象棋冠军。我老是想着,有朝一日,风波同学如果在棋艺上有所建树,我 也可以见证一下他的成长历程,可惜从来也没有机会。我和峥从来不偷偷摸摸传纸条。我们总是光明正大地传笔记本或草稿本,一本正经地貌似讨论习题,小姑娘之间的叽叽喳喳跃然纸上。有时候,在本子里夹块巧克力,互相分享,彼此会心地相视一笑,很有点有福同享的义气。我总是想不通,为什么袁老师常常在我嘴里含着零食的时候叫我回答问题,一本正经地看我难受。后来我趁着早读课领读英语的时候居高临下地站在讲台上,真是一览无余啊。我对峥的高超技巧就更佩服了。
我作学习委员好多年了,可以说是“资深人士”。这个职位不需要什么能力,大约只要学习好就ok.好象也没有什么工作,抓学习是老师们的头等大事。于是我就兴致勃勃地越界干宣传委员的活。我和琳每周周末负责更新黑板报。我构思版面,编辑或自己写些稿件;许琳擅长画画,粉笔字也写得很漂亮。每个周末我们都搞到天黑才回家,我们也合作得越来越默契。每次学校黑板报评比我们都拿第一。琳后来真的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没有浪费她漂亮的粉笔字。也许我比较适合当一名小报编辑?
班长海小小年纪就已经开始展露leadership。 高一国庆节,班委会讨论组织同学们去牛首山野炊。这个提议对久居藩笼的我们太有吸引力了,大家热烈响应。可是我却很为难,因为。。。难以启齿的是,我居然 还不会骑自行车。班长大人大手一挥,“这有何难!到时候同学们分配下任务,哪些同学带锅,哪些同学带食物,哪些同学带不会骑车的同学,这不都解决了?” 切,作为新一代独立自强的新女性,我才不要象袋大米一样被驮来驮去呢!我决定临时抱佛脚,突击掌握骑车技能。
每 天下午,我都在河边的马路上勤学苦练骑车技术。这对于严重缺乏运动神经的我,实在是不小的挑战。好在虽然咱很笨,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无数磕磕碰碰后,我也 能象模象样地骑一会儿了。我一边歪歪扭扭地骑着车,一边洋洋得意自己的伟大进步,突然瞥见某某同学经过,一脸好笑的表情。我心里一慌一分神,没留神迎面驶 来一辆卡车,躲避不及,我只好英勇地朝路肩冲去。结果杯具了。伤情惨重,我连走路都困难,更别说骑车远足去野炊了。
假期归来,同学们兴致勃勃地描述着山里美丽的秋景,去柿子园偷柿子的趣事,还有野炊后残留的火种差点酿成火灾的一场虚惊。我羡慕不已,作了十几年的好孩子,好不容易跟着大伙儿一起闯祸的机会都给错过了。而且没有下次了,校领导从此严禁此类危险活动, 组织校外集体活动需要校方批准。
处 于叛逆期的我们,还是不顾禁令,偷偷搞了一次活动。高二一开学,我们就惊闻大家敬爱的邵老师辞工不再教我们了。大家难过之余,决定在教师节(恰逢周末)去 看望邵老师并向他告别。邵老师家住市区玄武湖附近,简洁朴素的两居室,阳台上种满鲜花,带来满屋的温馨明媚。那是一个阳光灿烂充满欢笑的日子。
辞 别邵老师,我们就近去了附近的玄武湖游玩。我们租了几条船,大家比赛划船。我和琳,庆林,风波一条船。那时玄武湖还没有象现在那样游人如织,人满为患,很 多地方都很幽静。我们的主力选手太给力了,我们很快把别人远远抛在后面,划到了一片空旷的水面,四周静悄悄,只在中间停泊着一艘貌似废弃的轮船。我们好奇 地划着船靠过去,爬上甲板。结果什么也没发现。我们失望地回自己的小船。孰料我们没有经验也没有铁锚,没有拴住小船。结果几个人一踏上船,船就剧烈地摇晃 起来。大家赶紧使劲抓住旁边的大船,勉强稳住没有翻船。最笨最弱的那个就是我啦,噗嗵掉进水里。当时我脑子里一片空白,连初秋的水有多冷都没有感觉了。慌 乱中,同学们使劲把在水里乱扑腾的我拉上了船。风波安慰惊魂甫定的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从此以后,我经常45度角仰望天空,期待着传说中的馅饼。
离开玄武湖公园,大家陪着我在新街口来回走了好几圈,直到我的衣裙晒干。我把辫子重新梳好,幸好蝴蝶结一只没丢,然后假装若无其事地回了家,居然蒙混过关。
二十多年后,看着俊杰放在QQ里的同学们的新老照片,想起年少时的琐事,时间留下的是温暖和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