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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韦帅望之大隐于市三十七 身份

(2008-09-18 21:53:08) 下一个
山路上的那个人影很快就到了,帅望跳起来:“咦,原来是你,糖呢,点心呢?”
  冬晨气道:“呸,糖!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跑到这儿来?”
  帅望笑:“我把黑狼带来了,我师父怕我挨揍,先把我送到这儿来了。”
  冬晨倒:“你……”
  帅望问:“看到黑狼了吗?师父安排他做什么了?”
  冬晨道:“在冷幕那儿!好象冷慕也没安排他做什么。”
  帅望点点头:“黑狼人不错,但是,他可能被他师父胁迫。”
  冬晨问:“他不象是肯被人胁迫的那种人。”
  帅望点点头:“是是,性子很强硬的人,不过不论多么强硬的性格,都会遇到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无法用个人意志克服掉的困难。”
  冬晨沉默一会儿:“越是性格强硬的人,越难忍受吧。”
  帅望看冷兰一眼,再看看冷冬晨,嗯,越刚硬的人,在遇到更强硬的障碍时,裂痕越明显。最暴烈的甚至选择鱼死网破,比如你们家母老虎,比如年幼时的我。
  冬晨默然。 
  看看冷兰,冷兰不知在想什么,完全无知无觉的样子。
  冬晨微微叹息,以前冷兰还只是沉默,现在干脆发呆,人明明还在,灵魂却好象越来越远了。
  冬晨竭力停止这种悲哀的念头:“那你把他带来干什么?这个是非之地……”
  帅望玩着筷子:“我去的时候,他的状况非常糟糕。来冷家也许不是好的选择,留他在他师父那儿,却是更糟糕的选择,至少,从当时的情况来看,是这样的。”
  冬晨沉默一会儿:“你为什么要帮他?”
  帅望咬着筷子,想了一会儿,笑:“不知道,我遇到了,总不能假装没看到吧,你说怎么办?”
  冬晨无言地,拍拍韦帅望:“我仰慕你。”
  帅望笑:“我接受你的崇拜,准许你继续崇拜。”
  冬晨问:“如果他是个坏人呢?”
  帅望笑道:“坏人就活该身受重伤疼痛饥渴到死?我不嫌麻烦,救人时不做审判,救完了再审,如果有罪且该死的话,我可以再杀了他。人生漫长,有事做应该庆幸,我一点也不介意,把人救活了再宰掉。” 
  冷兰困惑地看着韦帅望,为什么你这么有活力呢?你不嫌麻烦?你也不怕伤心吗?
  冷兰缓缓道:“如果你救的这个黑狼,做了什么事,伤到你亲人,怎么办?”
  韦帅望苦笑:“我不知道!我好象必须在愚蠢与冷漠间做选择,我已经选了。”
  冷兰呆呆地看着韦帅望,必须在愚蠢与冷漠间做选择?
  韦帅望捂着脸:“你又看我,占我便宜!”
  冷兰哭笑不得地看着韦帅望:“你……”
  冬晨忍笑,不敢笑。别把冷兰给刺激暴发了。
   
  冷兰这次态度出奇的好,沉默一会儿:“你为什么不选冷漠呢?老子不是说过,无为而治,是最高境界。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韦帅望沉默一会儿:“这世界上有各种各样式的人,每个人都有存在的价值,有人热情,有人冷漠,只是一个人选择了自己喜欢的擅长的,附合自己性格能力的方式。”
  冷兰看着韦帅望:“没有对错?”
  帅望想了一会儿:“如果我们去郊游,你想往左,我想往右,有对错吗?方向没对错,但是,如果你往左走,遇到坑,你要迈过去。能迈过去的,你迈过去,你就对了,迈不过去的,你非要迈过去,不肯绕个道,你就错了。”
  帅望笑:“别同自己较劲,放轻松点。”
  冬晨笑道:“对我师姐来说,这句话是对的,对阿你来说,韦帅望,你别太放松了,你能不能紧张点?” 
  帅望眨着眼睛:“唔,我稍稍努力一下。”
  冷兰困惑地,我们不是讨论热情与冷漠问题吗,怎么出来放松与紧张了呢?
冷秋微笑:“陛下的子女中,芙瑶公主明慧果敢,是最得陛下倚重喜爱的吧?”
  姜绎点点头:“过奖,那孩子确实明理懂事。”
  冷秋道:“然则,我朝向无女子继位的先例,陛下想必不会把皇位交到她手里。”
  姜绎道:“当然,别说那是不可能的,即使可能,也会导致朝局dong luan,父母再爱孩子,也不能拿国家大事来儿戏。”
  冷秋道:“那就不必为她招忌了,多少受父母宠爱的幼子,因为宠爱超过储君,为储君所忌,最后丢了性命。如果陛下真的爱自己的孩子,为孩子考虑,也为国家考虑,疏远冷淡点的好。我不是不喜欢韦帅望,但是这个孩子,注定不能在冷家主事。陛下当他是普通商人吧,我会告诉韦帅望,冷家不会为他的安全提供保护。”
  韦行终于抬起头,直视冷秋。
  冷秋笑了:“不过,他的亲人可能有别的想法,虽然那只是他个人的想法,是不是,韦行?”
  韦行咬牙低下头,无论如何,他也不敢当众顶撞冷秋,他对他师父有根深蒂固的敬畏。
  姜绎心想,你们韦府韦大人个人的想法,已经很可怕了,不过,如果我只是没收那臭小子的财产,姓韦就算不满,有他师父的话在前面,想必他也不敢做什么。可是,你为什么给我这种承诺呢?打死我也不相信,你是公私分明,为国为民的侠之大者啊,怎么回事?你好象在暗示我,韦帅望的身份有问题,他的身份有什么问题呢?他不是你长徒的儿子吗?他不是你们掌门人弟子吗?难道你内部出了什么问题? 
  内心惊涛骇浪,表面平静无波,姜绎欠欠身:“如此,多谢。”
   
  恭送皇帝陛下离开,冷秋回身,看着韦行:“你不满吗?”
  韦行低头跪下,他无论如何不敢说是,可是也不肯否认。
  冷秋轻轻拍拍他的肩膀:“我是谁?韦帅望又是谁?养人家的儿子养成你这样,也真是奇迹了。” 
  韦行咬牙,疼痛难忍,一声不敢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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