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奸”下的罪恶
澳大利亚 梁杰
澳洲的陪审员制度是国家公正审判的重要体系。跟美国和西方国家一样，国家将从澳洲居民中随机抽出 12 个人组成陪审团。我们比较熟悉的是戴安那案件的陪审团，克林顿案件的陪审团以及 MICHAEL JASON 陪审团。
法律规定被告是否有罪将有陪审员裁决。这 12 名陪审员没有任何专业背景，也不需要专业知识。他们将代表全体澳洲公民裁决。如果这 12 名陪审员一致认定被告无罪，被告就将当庭释放。如果 12 名陪审员认定被告有罪，然后将有法官判定多少年刑期。
2008 年 6 月 2 日到 6 月 26 日，澳大利亚地区法院审判了一个离奇的案件。 一个不到 14 岁的女孩，为了骗取受害者赔偿金，竟设计陷害她的继父。直至陪审员投票的最后一刻，案件才真相大白于天下。作为 12 名陪审员的一名成员，我从头至尾参加了这个波澜起伏的审判 …
家庭破碎，幼小心灵埋下仇恨种子
雪莉出生于 1994 年 12 月。他们一家住在 Boggabilla ， 一个离悉尼 300 公里，人口只有 6 万名的小镇。
她原本有个幸福的家庭。但是她母亲温迪死心塌地地爱上叫彼得的卡车司机，结果家庭破裂。雪莉被判给了母亲，当时她才 5 岁。
彼得生于 1968 年，他宽宽的额头，头上的头发已经掉了所剩无几，两只大眼睛明显地向外凸着。雪莉至今搞不懂她妈妈为什么要改嫁给他。
后来妈妈和继父又生了三个小孩，一男二女。从此她的生活从黑暗走向更黑暗。
从小在她幼小的心灵里，她恨透她的继父，觉得是他夺走了她的妈妈，毁坏她美满幸福的家。
她长大到 11 岁。她已经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小姑娘。一张瓜子脸，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象一对小扇子，小扇子一开一合，当它开起来时，好像一对珍珠玛瑙露了出来，黑白清晰，熠熠照人。
她班上的同学个个花枝招展，涂脂抹粉并光彩耀人，她心里羡慕极了。但是她并没有钱买。 2006 年 5 月的一天，她伙同另一个同学一起到 KMART 商店。她们从架上拿了两瓶名贵的法国名牌 LANCOME 化妆品 , 然后拿到试衣间假装试穿新衣服 , 把化妆品的外包装盒撕掉。这样经过出口时，警报就不会响。哪知下一个进来试衣的人发现了散落在地上的包装物。于是迅速报告了商店的保安。保安就在她们即将跨出门口之际截住了她们，随即报了警。
警察通知彼得带走雪莉，并狠狠地彼得批评了一顿。由于她的年龄不到 14 岁，被免于刑事起诉。但是商场中心不允许她进入这个商场 3 个月，作为惩罚。
回到家，彼得紧锁着眉头，挥了挥手把她叫到了跟前。
如果彼得这时能安慰她或者说些软话，她想自己一定会跪在他的面前或扑向他的怀抱，说：我错了，在也不敢了，原谅我这一次。从今后我一定做一个好孩子，好学生 …
但是，遗憾的是，跟往常一样，彼得在她面前绑着面孔，铁青着脸，“瞧，你做了什么？给我丢尽了脸。我辛辛苦苦地支撑这个家庭，你去到处给我丢脸，你像个姐姐吗？”他劈头盖脑，象机关枪扫射。
雪莉满腔想说对不起的话，被他一骂，就这样被吞进了肚里，就像熊熊烈火被水一下子浇灭，心也就自然硬了起来。“你们只关心弟弟妹妹，谁来爱我？我就像街边的野草，自生自灭 … ”雪莉想把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出来。
没想到她还没有说完，她的亲身母亲怀抱最小妹妹，也加入了战争，“ 我们供你吃，供你穿，哪道还不够 … ”
如果说仅仅是彼得的话，她还能忍受，因为毕竟不是自己的亲身父亲。但是连自己的亲身母亲也站在继父的一边，她再也受不了了，就像一根弹簧被弯曲到了极限，马上就要断裂一般。她抬起头恨恨地盯住妈妈，紧抿嘴巴，好象不认识她，并尽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妈妈凶巴巴，“怎么样，难道我还说错了不成 … ？”未等话音落地，雪莉快步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呯”地一下把自己锁到了房间中，这才“哇”地一声大声哭了。她想起自己小时候妈妈疼她都疼不过来。而现在妈妈视她象一只多余的狗 … 他的亲身父亲听说也找到一个相好，她觉得自己的生活将再也不会有阳光和快乐，只有冬天和寒霜。
第二天，雪莉虽然背着书包，装着校衣，但是并没有去学校。她心情很不好 – 自从她父母离异后，她的心情就没有很好过。她在一家咖啡店前徘徊，多么希望有一杯热咖啡喝。但是她的口袋里空空如也，一分钱都没有。
一位身穿休闲衬衣，下身穿牛仔裤的小青年走了过来。他叫安徳鲁，今年已经 18 岁。他已经观察雪莉很久了，知道一定是一位逃学者，因为他以前也经常逃学。现在已经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在一家修理汽车的工厂当学徒工。今天他休息。
“一起喝一杯咖啡，好吗？”他在她旁边驻足，并轻轻地说。她就象被施了魔法，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走。
“你为什么没有去上学呢？”
她就像遇到久别的亲人，眼泪一下子象洪水一般涌了出来。她边哭边向他诉说她在家里的悲惨遭遇。
安徳鲁抽出桌上的餐巾递给他，并静静地听着，一语不发。他的父母也是离异。姐姐被判给了爸爸，他判给了妈妈。共同的命运无形中拉近了他们间的距离。安徳鲁的眼睛有点湿润了。
“从今以后，有我吃的，就没有你饿的。”安徳鲁掷地有声。
雪莉从家里没有得到温暖，却从安徳鲁那里获得快乐。随着时间的推移，雪莉发现自己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一天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就寝食难安，爱他爱的死去活来，为了他可以献出一切。她经常暗示“ … 爱你可以为你做任何一切事情。”
干柴烈火总有一天会爆炸。 2007 年 12 月中旬的一个晚上，当雪莉得知父母今晚都不在家时，便打了电话约安徳鲁到她家。几杯啤酒下肚后，雪莉的眼睛开始迷离，她带他来到自己的房间，她的嘴唇紧紧地贴住安徳鲁的温湿的嘴唇，拿着他的手抚摸自己丰满的胸部。安徳鲁也开始按耐不住，先脱了她的外套和胸罩，然后她的长裤，准备进一步行动。
彼得这天晚上原本要上晚班。但是当他来到公司，他被告知他的卡车坏了。所以他就提前回到了家。
雪莉以为今晚没有人在家，所以她半掩着们。彼得进了门，正巧看到了这一切。安徳鲁看到她爸回来了，就急急忙忙地穿好衣裤，偷偷地溜出去。
一场战争在父女间爆发了。
“你年纪轻轻，整天不学好，真是让我丢尽了脸。”彼得咆哮。
“这是我的事，不要你管。”雪莉现在有安徳鲁撑腰，似乎不是很害怕。
“我是你爸，我怎么能不管你。”
“你抢走我妈，破坏我家的幸福，我恨透了你。”雪莉瞪圆了眼睛。
“我辛辛苦苦赚钱养活这个家就是希望你，你妈和你弟妹能生活的更好一点。难道你做姐姐的就一点也就不明白吗？”
“哼 … ”雪莉从嘴上低声到，但是她还觉得不解气，就对彼得竖起了中指。
彼得的肺都气炸了，他随手拿起桌上一本书摔了过去。
“如果再这样，就给我滚得远远的，不许在进入这个家。”彼得下了逐客令。
一连几天，雪莉闷闷不乐，整天哭丧着脸。安徳鲁想帮助她心爱的人，却一筹莫展。
安徳鲁的姐姐今年 25 岁。她 10 前因为被性侵犯而得到澳洲政府五万元受害者的赔偿金。
“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去拿政府的受害者的赔偿金？” 一天，安徳鲁对雪莉说。“如何？”她有点困惑，抬起小脸望着安徳鲁 .
“ 我们就去控告彼得强奸你，你不是一直很恨他吗？“ 安徳鲁恶狠狠地说， “他要赶你出门，我们就先让他进监狱。这样我们不是就可以任何时候都在一起了，反正你妈也不管你。”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但是她仍然忧心忡忡，“要是被发现了这么办？”
“没事”他安慰说，“退一步说，就是被发现了也没事，因为你还不到 14 岁。”
“我恨透了彼得。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听你的。”
“如果仅是一个人，警察可能不会相信。应该多找 2 个人，警察就容易相信。”安徳鲁这样教着。
“这没有问题，我可以找我的表妹尼科娜和我的好朋友萨莉 .”
“ 那好，我们就 …… ”
石破天惊，小女孩报案揭开一桩强奸案
尼科娜出生于 1995 年 1 月，她长得一张清秀的面庞，大大的眼睛好像能讲话，她笑的时候有 2 个很深的小酒窝。
她成长在一个单身母亲家庭。她的母亲叫阿曼达， 母亲的妹妹是温迪，也就是雪莉的妈妈。
尼科娜常常在她姨姨家里玩。她和她的表姐雪莉感情很好。
2008 年 2 月下旬，阿曼达发现女儿情绪很不稳定，常常以泪洗面。追问之下，她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13 岁少女在母亲的陪同下，来到 Boggabilla 警察局。
尼科娜含泪向接待她的女警察 JO 讲了以下的故事。
2007 年 11 月的一天 , 天下着蒙蒙细雨。
妈妈带全家孩子出去玩，雪莉和尼科娜正在雪莉的房间看录像。
彼得买了一袋 CHIPS （薯片）进来。
“来来来，吃 CHIPS 。”他大声地喊。
他们两个欢呼雀跃。
彼得从后面拿出一副扑克牌，说，“我们玩一会儿扑克牌吧。”
于是， 3 人就坐在一张圆桌旁。
“输了怎么办？”彼得装着漫不经心地问。
“打鼻子，”雪莉先说。
“或者钻桌子。”尼科娜也很兴奋。
“不好，不好，每输一局就脱一件外套。”彼得说。“打着玩吧！”
他们看了看自己穿的好几层衣服，就说，“那好吧！“
他们想就是要脱掉所有衣服，妈妈也回来了。
没想到，尼科娜很快就输得只剩下一件胸罩和一件短裤。
尼科娜开始很难为情，
没想到她又输了一局，她就要脱掉胸罩了。
彼得嬉皮笑脸厚着脸皮说，“让我玩玩，这 50 元给你买化妆品。“
他又开始对尼科娜动手动脚，先触摸尼科娜的丰满的乳房，然后伸出的的嘴巴亲吻她的胸部。
“ 不不。“ NICOLE 怎么也想不到平时对她温文尔雅的叔叔，今天会变的跟恶狼一般。她害怕极了，拼命地挣扎，但是绵羊怎能逃的出恶狼的魔掌。
他强行扑向尼科娜 …
玩完尼科娜 , 他又转身扑向雪莉 .
事后，他威胁两个小女孩 ,
“ 不准告诉你妈，你们就是说了，你妈也不会相信你。 ” 然后又甜言美语，“我会帮你们买许多好吃的东西，化妆品等，来我现在先给你们一人 50 元。”
女警察 JO 神情很严肃，显然她被这个案件所震撼。她递给她一杯水，和蔼的问，
“那么，自从这事发生后，彼得有没有再对你进行性侵犯。”
尼科娜喝了一口水，想了想地说，“有。”
一个月后的一天，尼科娜因为生病。妈妈把她送到温迪家。
尼科娜觉得很冷， 就去浴室上洗澡。
她慢慢地脱掉衣服，她虽然年纪才 13 岁。但发育很好，一对乳房骄傲的耸起。
她正慢慢地洗澡，忽然，门开了。她的姐姐雪莉一丝不挂地跑了进来，要和她一起洗澡。
她正犹豫着，觉得有点难为情。但是他们姐妹的关系很好，所以一会儿她们就打开了水战。正热闹时，门忽然开了，这时彼得也进来了。
“啊，啊 … ”姐妹俩同时叫了出来。
“不要怕，我来帮你们洗澡。”他小声地说。
他拿出毛巾，擦着雪莉小小的脸蛋。雪莉被他擦得满脸通红。接着他的手开始慢慢往下移。他先抚摸的发育很好的乳房，并把右手伸进雪莉的阴部，并轻轻地触摸着。
慢慢地，他的面容变得狰狞，“跪下来，把我下面吸出来。”
雪莉战战兢兢，流着泪跪了下来。用他的小口去帮他做口交（ HEADWORK ）。
彼得觉得并不过瘾，又转向尼科娜，把她推到浴室的墙壁上。而且按住尼科娜的头，拼命往下压，让她也帮他做口交。
事成后，事后他又故伎重演，威胁并利诱，不准告诉其他人。这次他每人给了 60 元。
JO 愤怒了，她帮尼科娜录好了口供并录了像，让尼科娜签了字，写上日期。
警方录完尼科娜口供后，立即约见雪莉。
雪莉开始明显有许多顾虑，并不愿意开口。警察耐心告诉她这都不是她的错，只有她勇敢把真相说出来。才能把罪犯绳之以法，不让他逍遥法外。
雪莉这才开始慢慢到说了事件的真相。
她叙述基本上与尼科娜的说法一样。除此之外，她还爆出另外一个事件。
雪莉的眼睛模糊了，她的思绪一下子飞到了令他难忘的那个晚上 -2006 年圣诞节前的前夜。当时她才 12 岁。
那天，他们全家晚上有一个派对，个个喝的晕头转向。晚上 12 时，大家都上床睡觉。
她和安徳鲁来到客厅继续看录像，看着看着就 躺在地上，作出一些亲昵的动作。
彼得上来了，勒令她去他的房间 , 要她脱掉衣服在床上等他。
“如果你脱了衣服，不管你跟安徳鲁做什么，我都不会干涉你， 但是如果你不脱衣服，我就叫安徳鲁永远滚蛋。”他咬牙切齿地说。
“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可以跟安徳鲁 … 如果我脱了衣服，”她胆怯的问。
“是的。”彼得阴险地笑着。
她流下了泪，但是为了她心爱的男友，她慢慢地松开了衣服的扣子，一个一个的。
她脱掉衣服，她那黄色梅花边胸罩呈现了出来。彼得已经按耐不住，象恶狼扑羊似，一下子冲了上去。
他三下五除二把她的胸罩给扒了，然后臭烘烘嘴巴对准了水灵灵的葡萄。
同时彼得把他自己的裤子也脱了，叫她做口交。
警方也一样录了口供和录像，让雪莉签名并写上日期。 .
2008 年 3 月上旬，另一位小女孩萨莉是由她姐姐 SARAH 带去警察局， 萨莉与雪莉同岁。向她姐姐说了彼得曾经去触摸他的隐私部位。她姐姐觉得事态严重，于是把他领到了警察局。
萨莉妈妈经常从彼得的爱人温迪买马，这样彼得就得开着大卡车把马匹送给他们。萨莉的妈妈为了表示她们的好客，总是留他们 BBQ 和住宿。这样就给彼得有机可乘。
萨莉向警察讲述了一下的故事。
2008 年 2 月的一天，彼得一家来到他们家，大人都出去买东西了。家里只留下彼得照顾小孩。
小孩都在外边玩，萨莉自己一个人在里屋。这时彼得用右手紧紧后面抱住了她，同时用左手抓住她的胸脯，并用嘴巴强行吻她的嘴唇。
萨莉紧紧地挣脱，彼得紧紧抱住不放。他一面吻，一面在她耳边问：“你现在是否还喜欢我？”
萨莉加了一句。彼得每次来都有触摸我，只是这次我印象比较深。
同样警方也录了口供和录像。
于是警方决定用三个小孩的口供来起诉恶魔彼得 。
审理中，笔记本出现使案件急转之下
警方一个起诉 5 个罪状，下面是起诉书全文：
起诉书，
新南威尔州，公共起诉局（警察）代表尊敬的女王陛下起诉
彼得
1. 在 2007 年 11 月 1 日到 2007 年 11 月 30 日在新南威尔州的 Boggabilla, 和雪莉 , 一个年龄高于 10 岁低于 14 岁的儿童，事实上只有 12 岁女孩，有性交关系（ SEXUAL INTERCOURSE ）（把他的私处放在雪莉的嘴巴上）。 这个行为是在威逼利诱下，当时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继父和女儿的关系。
同时，公共起诉局（警察）代表尊敬的女王陛下起诉
彼得
2. 在 2007 年 12 月 1 日到 2007 年 12 月 31 日在新南威尔州的 Boggabilla,, 和雪莉 , 一个年龄高于 10 岁低于 14 岁的儿童，事实上只有 12 岁女孩，有性交 关系（ SEXUAL INTERCOURSE ）（把他的私处放在雪莉的私处上）。这个行为是在威逼利诱下，当时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继父和女儿的关系。
同时，公共起诉局（警察）代表尊敬的女王陛下起诉
彼得
3. 在 2007 年 11 月 1 日到 2007 年 11 月 30 日在新南威尔州的 Boggabilla, 和尼科娜 一个年龄高于 10 岁低于 14 岁的儿童，事实上只有 12 岁女孩，有性交关系 （ SEXUAL INTERCOURSE ）（把他的私处放在雪莉的嘴巴上）。
同时，公共起诉局（警察）代表尊敬的女王陛下起诉
彼得
4. 在 2007 年 12 月 1 日到 2007 年 12 月 31 日在新南威尔州的 Boggabilla,, 和尼科娜 , 一个年龄高于 10 岁低于 14 岁的儿童，事实上只有 12 岁女孩，有性交 关系（ SEXUAL INTERCOURSE ）（把他的私处放在雪莉的私处上）。
同时，公共起诉局（警察）代表尊敬的女王陛下起诉
彼得
5. 在 2008 年 2 月 1 日到 2008 年 2 月 28 日在新南威尔州的 Boggabilla,, 对萨莉 , 一个年龄高于 10 岁低于 14 岁的儿童，事实上只有 12 岁女孩，有性侵犯行为（ SEXUAL AGGREVATION ）（故意抚摸和强行亲吻她）
彼得申请律师为他辩护，但是他无力支付费用， 根据法律规定，他可以申请法律援助，政府就会支付这一笔昂贵律师费用。
被告律师不断地研究原告的证词，尽力找到前后不一致的地方。然后紧紧抓住的漏洞，打蛇棍紧紧跟上。目的是吹跨被告人的意志，让陪审员相信原告说的是谎言，然后希望陪审员宣判被告无罪。
最后一周，陪审员关起门来讨论案情，根据警方每一项指控来决定彼得是否有罪。
但是这个案件似乎无懈可击，唯一一个不同的是在房间事件上， 雪莉的供词是彼得先强奸她，而后尼科娜。 而尼科娜说彼得先强奸她而后雪莉 . 虽然供词前后不一，但这更让陪审员相信他们没有串供，“小孩子吗，记忆力有时候是会这样的。” 陪审员一致怎么认为。
自从尼科娜出事后，她妈妈就开始留心尼科娜 . 她怕她再受到另一个成年人的性侵犯。当然表面上还得装着没事，这叫内紧外松。
她发现尼科娜最近的电话特别多。尤其是雪莉，而且当雪莉打电话时，她总是把电话拿到房间去。
有一次，她妈妈正好在她房间做卫生，耳边偶尔听到：“ …. 不要忘了给我付钱 … ”之类。
怀疑归怀疑，总是没有证据。她妈妈搞不清他们葫芦里卖什么药。
2008 年 6 月 23 日，她正在尼科娜房间里擦桌子。一不小心，她碰翻了桌子。当她小心地把桌子扶起来时，地下躺着一本笔记本，她认得是尼科娜的日记本。尼科娜是一个细心的女孩，她往往会把每天发生的事记在日记本上。
她不看则已，一看，立即昏了过去。于是，她马上开车到警察局报告。
6 月 24 日，警察立刻召见雪莉，尼科娜和萨莉 , 三人都供认不讳。警方取得新的证词后，马上派人送到了法庭。
这时候，陪审员还在最后表决他是否有罪。由于证据确凿，人证齐全，这个案件就像板上钉钉，要想判他无罪都难。 就在这时，法庭工作人员送来法官的纸条，“停止裁决，马上到法庭房间来。”
当陪审员到法庭房时，每个人桌子都摆上一叠资料。
法官说，“之所以叫你们来，是因为有警方新的证据。“
陪审员再次开始审阅新的证词。
新的证据显示这一切都是安徳鲁 和雪莉设计好的阴谋来陷害彼得，原来案情是这样的。
2008 年 1 月 18 日，尼科娜从学校放学来到雪莉家。发现雪莉躲在房间哭泣。
“告诉我是谁欺负了你，我来帮你。”尼科娜急切地问。
“你真的愿意帮我？”雪莉虽然流着泪，心中却窃喜。
“当然了，谁叫你是我最亲最爱的姐姐呢？”尼科娜认真地说。
“那好，只要你说几句话，就等于你帮助了我。”
于是，雪莉就把自己在家里受虐待的事加油添醋的说了一遍。
“我要去告彼得强奸我。但是我一个人不算，所以要加你一人。 ”
“ 事成以后，我给你 2 万元 。”
尼科娜也是贪图享受的女孩，家中环境也不宽裕，看到其他同学打扮象蝴蝶一般她嫉妒的很。现在有个大馅饼就要从天上掉下来，她心中不由一动。
雪莉看出她的心思，进一步鼓动，“没事的，就是有事，我们到不到 14 岁，警方也不会把我们怎样。更何况，谁会发现呢？“
尼科娜这才吃了定心丸，点了点头。
雪莉就开始教她编故事 ….
她又找到她的好朋友萨莉 , 许诺如果她告彼得有性侵犯，她就给她一匹马。这种马大约市价五千元。“不会被发现吧？” “不会，就是会，警察也不会控告我们，因为我们还没有满 14 岁。”她把安徳鲁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于是就有了以上的经过。
陪审员退回自己的房间。经过认真的考虑， 12 名陪审员都投入“无罪”一票。这时时针指向 2008 年 6 月 26 日下午 4 时。
彼得于是被当庭释放。
彼得脸上露出久违的笑脸。他眼含泪水，深深地向陪审员鞠躬。
“现在我宣布陪审员解散。” 法官大声到。
（注，根据澳洲法律，是否警方将对三位女孩进行起诉，这将是另外一个案件。本次案件是裁定彼得是否有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