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后的随想
(2009-01-19 10:5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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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睡着,又起来了。连续几天的折腾让我感到很累。真有一种感觉,我好像不是为了自己活着的。这种想法这几天越来越深,可能不是好事。
怀念一下永山的房子及其周围的一切吧。永山是我来日的第一个自己租的满意的房子。虽然远一些,但是周围环境非常恬静舒适。每天从车站到家骑车都要5分钟,可是自己每次总是要在绿道上推着车走一段,这几乎成为定性。想要安静一会儿时,便将车子停住,坐在附近公园的椅子上看看黑漆漆的夜幕,或者有时早一点还能看到几个孩子在公园里嬉戏。看着这些总能感到世外田园般的随意。
天气爽朗的时候从家里的阳台上还能看到富士山,而且非常清楚。那是某一天在阳台上做体操不经意一扭头发现的。打那天起每天总要刻意地去阳台上张望一下。天气不好没看到的时候就骂一句,偶尔看到的话就立即回屋多穿点然后再折回,或者点根烟,或者端杯水,欣赏着这幅美丽的画面。
阳台下面就是一颗很大的树,大树基本上成三角形。不知道是人为修的还是自然生成的,长得非常有规矩。夏天绿叶繁茂,数不清的知了依在树上嘶鸣。末了残夏之际很多知了飞到我的阳台上死去。我都会将它们一一用簸箕盛起放到垃圾袋里。虽然我不会很有诗意地将它们埋于土中,可是看到它们的残骸时总还是有一些感叹,于是自己又多了几首酸诗。这些诗拿不出手,而且后来自己都忘了。只是它们陪伴过我度过夏天的过程我还隐约记得。
还有,阳台上的栏杆。当我想着她时,我会经常地背倚着栏杆,将头尽量地向后仰。看着满天的星星,总认为有两颗是属于我们的。
日本的邻居不好打交道,我这里也不例外。邻居老太太闲来无事,专跟我过不去。每次仍垃圾时她都像警察妈妈似的替她儿子严格把关。有一次竟然过分到把一袋不知谁扔的,没有分拣出来的垃圾挂到我们两家之间向我示威。等我回来看到回屋后,她听到关门声,就出来把这带垃圾拿走了。这些我都在猫眼里看到了。这包垃圾确实不是我的。我看到里面有方便面的塑料袋,而我这几天都是在外边吃的根本没吃过这些。之后她居然一声不吭见到我跟没事似的,让人郁闷。我也乐呵呵地见面就打招呼,心里却非常鄙视她。虽然想跟她好好斗一斗,可是自己还要事先把分垃圾和扔垃圾的守则记住,太麻烦,做罢。最后导致的结果是我每次扔垃圾都要熬到早上2点左右没人时再扔到别的区的垃圾堆里。这几天为了搬家更是晚上不合眼地等。
离家不远有一个大型商店,24小时的,非常方便。里面的收银员长什么样我都记得很清楚,都是老太太。其中还有一个印度老太太,日语相当流利,工作也认真。虽然我和她们之间的交流仅限于她们每次都问我有没有会员卡,又没有自带袋子时,我粗声粗气地回答没有之类的简单话语,但是看着她们努力工作,微笑服务的态度时还是感觉到这就是生活。平凡枯燥中的安然。
因为各种原因这次不得不搬家了。当我和来帮忙的H将所有家具全部搬走后,我一遍又一遍地看着这几间屋子,阳台,厕所,洗澡间,大门,自己似乎有要哭得冲动。忍不住拿起手机将它们拍了一遍。这时H从楼下上来看到了,说我真是的。我连忙解释说是管理会要照片。他不信,我也觉得这个谎撒的水平太低。可是,在这住的两年间里于我自身发生的许多事情我不可能会忘记。妻子怀孕,自己辞职,独立公司,还有她的到来等等等等。我的欢笑与悲伤都曾留在这里。
经历过的每个地方终究都将成为历史,然而历史是不该被遗忘的,现在是历史的延续。短短人生中的喜怒哀乐更应该用心仔细去体味捉摸。于此过程中,将没有悲伤,没有喜悦,留下的只是烟波缥缈样的淡淡回忆罢了。
不知何时自己变得如此感叹多多,而时常流露于外表的自我却和它大相径庭。每个人都有两面性。如果将自己的另一面拿出来并留于笔端与你分享,人生也会更加丰富。
2009.1.20 3: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