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羊补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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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黑道大全(八)

(2020-01-01 07:14:55) 下一个

京城七饭馆    大非惠及众兄弟

       手剁朱大勇    歌厅尽毁于一夕

        一九九二年八月中的一天,北京市公安局召开全市公安会议。市局局长苏仲祥针对朱大勇死亡一事对各分局局长说:“近日,北京市发生这么大事,翟大非、朱大勇两个流氓团伙多次火拼械斗,致使一方死亡。事前你们就不知道吗?为什么没有采取及时有力的措施呢?这次黑社会流氓械斗案件今后严厉禁止发生,一定要保证首都的治安,社会的安定。”

    若说这朱大勇的外表你绝看不出是个战犯。此人长的细皮嫩肉、白白净净、五官端正,是正值二十出头的一个小伙子。他对江湖老炮儿一向是彬彬有礼,从来不多说,不少道,平日话也很少,是个很内向的孩子。但是碴起架来出手异常凶狠,从来不计后果,毕竟是年轻好胜。他为人仗义,注重名声,不贪财好色,对朋友肯舍命相交。每次从外边儿或抢或要、敲诈啰嗦弄到钱他全是让大家伙儿先拿,谁有困难还可以多拿,他自己在这方面从来不多拿而且有时候还少要。正是他的骁勇与为人使得他出道以来声名鹊起,小小年纪就纠集了一批人马,在海淀以致在四九城竖起大旗,当时在北京朱大勇这三个字是无人不知。

        说起翟大非,大家都不陌生,脑海中会映出一个文人的形象。他的诗词意境弘大,构思巧妙,逻辑严谨,寓意深刻,仅从他的十二生肖诗中就可窥见他以物喻人的手法多么高超、巧妙、诙谐,深刻。看过他的对联,修辞简练,对仗工整,堪称大家。他的白话体诗更是耐人寻味,引人深思,若是再用他那浑厚的声音,抑扬顿挫的语调,器宇轩昂的神态自己朗诵,会使人时而有细雨沐春,顷刻又雷霆万钧,时而潺潺流水,瞬间覆暴风骤雨,用声音把影像输进你的脑海。他深深知道文字描写的最高境界不是华丽深奥而恰恰是它的反义朴实易懂,用两个字定义就是——恰当。他在大众面前俨然是一个诗人,词家。可谁曾想到他只是有着初中一年级学历、文革中早期老红卫兵毛泽东思想宣传队一员的顽主或称玩主呢?

        他是我所见到的唯一一个老兵加玩主、文人加流氓双重身份于一身的奇人,又是一个身卷命案,却获法外施恩逍遥在世的异人。

        今我就将他玩主的一面讲给大家,毕竟是说书,有不到的地方还请列位包涵。

        话说改革开放的大门给无数佛爷顽主开辟了一个摆脱以非法手段赚取不义之材的最佳机会,稍有头脑且心还尚存良善之心的玩儿闹们都会抓住这大好时机重洗人生之牌,将赌注压在了生意致富的庄家上。这说明大多数的玩主还是愿意走人间正道的,不然怎会将后半生压在了庄家的赌注上呢?

        翟大非亦是最早踏入万元户阶层的一员。他率先从开饭馆入手,开的第一家饭馆名为(博一酒家),就坐落在德胜门内大街与鼓楼东大街的东南角,也就是后来的(金蛇歌厅)。万事皆靠天时地利人和,时值改革春风,脚踏京城故土,来往全是友人。这饭馆自开张之日就红红火火、蒸蒸日上,京城各路玩主无一不来捧场,一时间博一酒家名扬京城。

        你道这“博一”从何而来,字取何意?您把这二字读成拼音合起来是bi,我的妈呀,这非哥原来竟这等下流,早知哪个还来此用餐?别急,这bi不是骂人之意,它只代表女人,因只有女人才有这bi。那它后边这个“一”字却是直抒原意,加起来则是第一女人。可这第一女人指的是谁呢?她便是非哥魂牵梦绕,思念一生的七〇年起声蛮京都的女中英豪,她五官精致,小巧玲珑,一笑百媚,一怒抽刀,本来自计委大院的古典美少女——段景一。

那位说:这美女怎还会一怒抽刀,快快道来。

别急,在下会另开一段专叙美女玩闹,绝飒婆子段景一。

书归正传,再说非哥借此东风如日中天,那叫一个火。人说,不怕玩儿的猖,就怕玩儿得长。德胜门博一酒家自开张玩主不断,一到饭点儿齐马五,小老扁,老逼张伟是常客。还有朝阳的小瓦匠,羊坊店的杨志刚(京城大毒枭九六年冒了,后表)。大凡刚从茶淀,新疆回来的各区枭雄,玩闹都慕名而来。几乎是天天两个大圆桌,各色人等,胡吃海侃,杯盘狼藉。长此久往就有那不开眼的混混儿、下三滥也来此蹭吃蹭喝,事儿不大,恶心你。一顿饭不过百八十,一个人也就十块二十块,可要是天天如此,日日这样儿那这饭馆儿就开不下去了。

江湖上为财得罪朋友让人不齿,非哥自是不会为这等小事得罪任何一位道儿上的朋友。就寻思以饭馆养饭馆,于是叫刚从茶淀回来的那志强经营博一酒家。又开一家名曰(笑一酒家)。意为“一笑解千愁”,又喻“一笑泯恩仇”,想江湖恩恩怨怨,一还一报,无尽无休,如今要一笑全解,当然这只是他的心愿。(事实是他:人老雄风在,一怒斩大勇)但这饭馆儿自己不出头,老板由他指定的一位兄弟修克龙来当,当堂有狂草二字高挂——勿醉。暗隐:饮酒不醉最为高。

哪知不多时日又是尽人皆知此馆非哥开也,一时间门庭若市,昼夜人流穿息不停。把个勿醉变成务醉,从这里走出的个个都趔趔趄趄、东倒西歪。

没办法,再开一家取名(静一酒家)。只图一众兄弟安安静静,一旦时机成熟定可东山再起。那能安静得了吗?非哥有招儿,地点选在廊坊,远离四九城闹市,任你醉闹,无人知晓。可它不挣钱呀!倒也无妨,只要他能让兄弟们开心,收支平衡即可。养着一众兄弟,自有一呼百应之时。此馆则由新街口的唐荣,东北来京投奔非哥的克修经营。

非哥雄心不减,对兄弟们说:“不赚钱好办,咱们再开。”

因此上又有了唯一、天一、弘一、无一总共连开了七个饭馆儿,最后以无一结束,无一个赚钱的。这“无一”自嘲当中更显非哥诙谐大度。

时光飞逝,转眼到了一九九二年。人们有点钱了,娱乐方式越来越时尚,各大城市卡拉OK歌舞厅兴盛一时。大非也走进了娱乐业,开了在京城闻名娱乐业的燕京卡拉OK歌舞厅。

燕京歌厅内,日日座无虚席。其实就它的设备装修搁现在恐怕都没人去,但在当时这儿却是红极北京的歌厅。不是它的设备好,装修漂亮,小姐红,是它欢快舒心的气氛。这一切都来自于非哥天才的、多才多艺的主持风格。

大非和葛优、王蕾中间女子(红旗下的小鬼儿)书中郎蕾

这日大非歌厅的副手郑勇跑到大非面前,他神色慌张又怕影响客人,压低声音说:“非哥,前两天在这儿绑玉杰那几个痞子又来了,他们点着名儿的找你,还说要报上次的一箭之仇!”

    “在哪儿?”大非问,郑勇说:“在门外,他们说你不出去他们就打进来。”

非哥不慌不忙,到他办公室取出一杆白蜡杆向外走去。门外早已有三个恶徒气势汹汹的三角形站在那里,为首一个秃头大脸,两腮无肉,手持一把切西瓜大刀狂叫:“翟大非,今儿我们替勇哥传话,念你上次不知我是大勇兄弟薄了我面子,今儿你若是乖乖认怂交出玉杰,就饶了你!”

非哥冷笑一声:“我若是不交呢?莫非你还能吃了我嘚(鸡巴)儿不成!”大秃头闻言一愣,回头看看身后左右两人。左首这人一把利刃在手,右首那人手攥一把精钢利斧怒目而视。他对二人使了个眼色,转过头来举刀就砍。非哥早有防备,并不举棍格挡,轻轻侧身闪过,白蜡杆力压泰山一棍砸在大秃头后脑,“妈呀”大秃头应声倒地。非哥紧跟一个白蛇吐芯,快如闪电,白蜡杆狠狠戳在手握利刃的小子脸上,那小子哎哟一声仰面摔倒。跟着非哥撤步闪过右边砍来的小钢斧子,一个扫堂腿将那小子摔倒在地,横扫千军一棍击在他手上,使他的钢斧飞将出去。那使斧的小子不禁呆愣在那里。非哥将棍子横着抛起,钩着脚尖将棍接住,稳稳当当放在脚下对他说:“只要我一棍在手你就是再来三五个的也不在话下。给你机会找你大哥叫什么大勇说一声,如今我翟大非是不玩儿了,但不玩儿不等于怕你们。想弄死我的还没出生呢,滚吧!”

    这三个人灰头土脸地走了,一个捂着眼睛另一个攥着胳膊。非哥回头对郑勇说:“回去吧,别把客人给惊了。”

    “非哥,你得小心点。这大勇是海淀的,虽说是新起来的,可在北京市还真有一号。手底下有帮兄弟,挺猖的。他不会栽这面儿的。”郑勇对非哥说。

    “管他呢,他来了我也照样让他爬着回去。”非哥不在乎地说。郑勇还是不放心地说:“他们现在都玩喷子(枪),到时真崩你呀。”

    “那照你这意思是不是我还得找他们求和去呀?”非哥瞪起了双眼。

    “我倒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你得防备着点,最起码得弄把枪带着。”

非哥一开始真没把这当回事,过后他想了一下说:“我给老马打个电话,先垫个话,省了到时候咱底潮不好说话。”

    这老马是西城刑警队长,但和非哥是莫逆之交。他看中非哥不是从心里就坏的地痞流氓,而且颇有才气。尤其是非哥这些年来的确是没做违法之事,因此和他越发亲近,二人彼此都很敬重无所不谈。

    电话里非哥向老马讲了事情经过,他刚说有三个人又来找茬儿老马就说:“你就说是不是把他们打坏了?”

    “没打坏。”

    “那就得了,这些小混混经常到一些歌厅捣乱,碰上你这样的算他倒霉。活该。没事,到时我和队里的兄弟们打个招呼就行了。”

    “不是,这仨说是什么大勇的兄弟。”

    “谁,大勇?那有点麻烦。他肯定来报复,你的意思是我派几个人到你那保护?”

    “不是,我是想和你打个招呼。若要再打肯定不是一般的打架,听说他们都玩枪。我的意思是想让你知道事情的起因,免得万一真把他们打坏了有口难辩。”

    “这事不那么简单,你就是自卫伤人也要负法律责任的。我看你最好还是躲躲,他们到歌厅找不到你顶多砸两回东西也就走了。如果你在肯定会打得很热闹,你这歌厅谁还敢来呀。你如果听我的最近就先不去歌厅,让你副手先管着。就算生意差点但还开着,要是一停可就不好恢复了。我说的话你明白吗?你好好考虑考虑。你不在时我会叫队里的弟兄们多去照看照看,你放心吧。”

非哥放下电话自言自语地说:“我肏他妈的,这么一说这孙子还真是亡命徒。”

要说当时这个双方的实力,第一年龄上非哥已是四十出头,大勇刚过二十的棒小伙儿。正当年的时候,而且天天健身壮力。手下一帮兄弟也是久经战阵,个个手持五连发,大勇还有一只德国双筒猎枪,号称北京第一杀手。

明显,大非老了,其时已经隐退江湖。开个歌厅,弄个饭馆儿,吃吃喝喝,广交天下朋友。喜欢唱歌跳舞,朗诵,做盆景儿,养鱼,养狗,爱好众多、生活丰富。他根本就不愿意再提过去的事儿,更不在任何场合,炫耀自己跟谁打,与谁骂,他已摒弃了一切江湖恩怨。天天琢磨诗啊,唱唱歌儿跳跳舞,他的舞姿优美、动作潇洒,一般专业都佩服他,滑冰,游泳样样精通,打乒乓球儿更是他的拿手好戏。

大非和巩俐

自燕京双方结下梁子后大勇抓到了非哥手下一个小兄弟刘玉杰,让他说出非哥在哪儿。一顿臭揍后玉杰跪地求饶,连连说出非哥几个去向:“去过越南、去过缅甸、现在是在昆明、广西。”

大勇组织一行人到外地追杀,这一架经过数个回合打了一年多。北京市头一回像这种俩人都不肯罢手,谁也不服谁,谁也拦不住。大勇都已经诨号称北京第一杀手,怎么可能栽在非哥手里?

可非哥英明一世又不可能屈服于小辈。

没有人能劝得住他们,更没有人能拦得住他们。二人心中都有数,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碴吧儿,只有灭了对方是唯一解决办法。

之前在下所述燕京歌厅之战已是第二战,今儿就不能不说这第一战是如何引起的了。其实双方结仇正是由刘玉杰引起的,玉杰与袁京曾共同卖过一套房子,玉杰少给了袁京五万,袁京就挑唆了大勇追讨。正好一日玉杰在非哥歌厅被大勇手下抓到,非哥将大勇的人打跑把玉杰救下,梁子自此结下。

这第三战又是在燕京饭店,但不是在歌厅是在燕京主楼大门前。因大勇知道大非离不开燕京一带,所以故意和袁京、黑驴常去燕京吃饭。

袁京此人在京城也有些名声,倒不是他能磕善打,只因他心思细密,诡计多端。从他长相即可看出也不是凡人。他身量不高,五官端正,白皙的皮肤,总戴一副银边眼镜,小头儿梳得整整齐齐,背微微有点儿驼,看得出城府很深,他那笑是典型的皮笑肉不笑,难斗得很。这黑驴眼睛大,肤色黑,人高马大。

再说非哥也在遣人时时打探着大勇的行踪,这日小兄弟来报大勇在燕京与二人吃饭。非哥闻报时只有自己一人,叫人怕是来不及,一个人就背起背包,内有一把锋利带防滑手柄的钢斧,一人就去了燕京。一进大门就被他们仨发现,三个人立刻将非哥围住,六只手同时抓住书包。大勇骂道:“今天我弄死你丫的。妈了个逼敢跟我他妈的叫份,今儿就是你老丫的祭日!”

非哥装作害怕,小声说:“大勇咱好说好商量。”

双方都知道不能在大厅内撒野,向外走去。

非哥此时更显得胆怯,声细如蚊:“有话好商量,我---我---”突然一发力大喝一声:“弄死你妈了逼!”大喊的同时扭动身体连胳膊带膀子双手同时发力,一下儿就争脱掉他们六只手。这一声大喊好似霹雳,震得三人下意识的一愣神,非哥扭身往前跑几步,就借这几步的时机把背包从后往前一抡,军刺和斧子已然抽出。非哥左手刀右手斧一个转身就奔到他们三人面前,威风凛凛。

大勇一马当先,手持一把蒙古尖刀,脸若冰霜,目吐寒光。黑驴双手握紧一把砍刀,杀气腾腾。燕京一把刮刀右手横握,面色阴沉,嘿嘿冷笑。

非哥假装冲向黑驴,心中早已锁定七寸大勇。你看他左手军刺在黑驴面上一晃,一个侧滑闪到大勇左侧,手起斧落“唰”削掉大勇一只耳朵。跟着一个侧空翻,这是京剧武生的动作行里叫镊子,使得袁京刮刀刺空。那位说,这怎么武生的动作非哥都会呀?您有所不知,非哥自幼习武,后边单表。

黑驴一看大勇凭空失去一只耳朵,呀的一声举刀橫削非哥脖颈,非哥用斧格开,手中军刺顺手一抹直扫黑驴右臂,妈呀一声黑驴扔刀捂臂就跑。此刻袁京已吓得目瞪口呆,无胆再战。只有大勇虽然血染半身,却不知一丝疼痛,不愧京城第一杀手,挺刀便刺。无奈血蒙右眼,战力减弱。非哥本不想要他性命,可见他不知难而退,反倒步步紧逼,死缠烂打。便左手军刺轻拨大勇短刀,右手斧把一磕大勇手腕,当啷一声大勇短刀落地。就在他回身要跑的瞬间非哥一斧剁在他的后背,噗嗤大勇扑倒在地,非哥脚踏大勇说道:“我几次都可要了你的小命,看你年轻气盛,不忍至你于死地,再给你留点儿记号,若有下次定要你命!”说罢照着大勇后背就是两斧,起身扬长而去。

大勇挣扎站起用尽气力喊道:“翟大非,我不宰了你我不姓朱,咱俩没完!”

就在大勇在积水潭住院期间,有人劝非哥,一不做二不休,趁他卧病在床趁早弄死他,不弄死至少也得废了他,以免后患。

非哥却执意不肯,说他敬大勇是个汉子,愿等他伤好再战。

大勇一月后就开始带着一帮人手持五连发加紧了对非哥的围剿。甚至连非哥的朋友吕杨(这可是个角,日后再表)家都不放过,他们找不到非哥就闯进吕杨家拿枪对着吕杨的父母,吓得老人几乎晕倒,真是有点穷凶极恶了。

    为此,非哥也横下了一条心,既然你不让我安宁,那咱就来个鱼死网破。从此,就寻找着大勇走单的时候。他包里老装着那把小钢釜子,伺机灭了大勇。但这要出其不意,让他手中的枪搂火之前人就躺在地上,当然这给他的行动局限度很高,所以一直没找到机会。

一个月后的一天,他正走到三里河时,一辆面包车猛然停在了他的身边。他第一个反应是大勇,一个健步蹿到路牙之上。

    砰,身后响了一枪,还好,没打着。他转身跑进了一个三面是楼一面是围墙的院中,想返回大门不可能了,大勇带着六七个人端着枪举着大砍刀封锁了路口。他看到楼与墙相接处有一个各楼倒垃圾的水泥垃圾箱,便窜到上面居高临下应战。砰,又是一枪,把他崩倒在地。他只觉屁股火辣辣的。想站起时大勇已蹿了过来,大勇手举一把钢斧咬牙切齿地喊道:“今儿我也要你丫一只耳朵!”

    屁股这一枪使非哥没站起来,躺着是躲不过这一斧了,他扬起左手去挡,咔嚓一声小钢斧砍进了胳膊中。眼看大勇举起左手锯短的猎枪当胸给了他一枪。苍天有眼,不是何故这一枪没响。跟着大勇又砍来一斧,非哥不顾大勇兄弟挥过来的大砍刀,抽出腰中锋利的军刺从侧面向大勇的左胸狠狠刺去。看着大勇倒下的同时他只觉得数把钢刀斧子雨点般落在身上,他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大勇的弟兄们抬起大勇往车上跑,忽听一声大叫:“勇哥死啦!”他们将大勇尸体一扔,转眼跑得无踪无影。

    许久非哥挣扎着站起,虽感到屁股胳膊痛得钻心,但他明白自己没伤要害,他愣是挣扎着来到了路边。该着老天有眼,冥冥中指派了一辆出租停在了面前。这司机愣是慈悲心肠,一不怕车溅污血,二没趁机讲价,一句话没说直接奔向复兴医院,还帮忙送进了急诊室。

苍天有眼,念非哥是正当防卫,朱大勇恶贯满盈,实属恶霸,死有余辜,对翟大非不予起诉,当庭释放。

这就是:

江湖自有江湖道 不可作恶犯天条 头上三尺神明在 善恶是非终有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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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old-dream 回复 悄悄话 找到答案了,在“下九十四”。
old-dream 回复 悄悄话 既然是说书,这个应该是有一点儿演义成分,而“红旗下的小鬼儿(下十六)”应该是纪实吧?不知那个帮助大非的小崽后来结局如何?植物人?或,轻判几年?
wzuo 回复 悄悄话 有意思!像传奇小说的故事。
Mina63 回复 悄悄话 楼主记忆非凡,写的好!过去帮派之间的恩仇如同弱肉强食,顽主老炮的江湖现在是一片莺歌燕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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