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
大连第一届国际时装节开幕了,我和葛雅、老徐坐在看台上欣赏着精彩的演出。歌星们施展着自己的歌喉,博来阵阵的欢叫、口哨、掌声。
“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毛阿敏独特的嗓音技压群芳,高高的个子从轿车的天窗里钻出来,手捧鲜花绕场巡唱。人们沸腾了,这歌声拉近了人们之间的距离,使他们更向往生活,珍惜友情。
葛雅带来的钱花光了,她说回北京取钱,我让她找瑞云,直到这时,她才吞吞吐吐地说瑞云关在市局。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怕你难受,想让你在外面多散散心。”
其实我已经想到瑞云出事了,打了无数次的电话都没人接,这已经告诉了我,只不过是自己不想捅破这令我无奈的事。我给老靳打了电话:“老靳,怎么样,你们现在还在公司干嘛?”
“早散了,怎么,你还活着?高飞折了。”
“怎么折的?”
“不知是于路、还是小顾呼了高飞,说和你在一起呢,约了高飞,高飞一去就被按那儿了。”
“高飞太不爱动脑子,就不想想为什么我不直接呼他。这回完了,肯定要毙了他------”
“高飞一进去,把所有的事都揽自己头上了,说虎子那枪也是他开的,市局的人没有不佩服他的,真是一条汉子。”
“------”
“喂,喂!你怎不说话了?喂?”
“老靳,酒楼有一个服务员是四川的小姑娘,她给高飞怀了孩子。我本来叫黄瑞云照顾她,现在只能靠你了。你能不能照顾一下她?给高飞留个后。”
“你先把自己安置踏实了,甭想那么多。行,我知道了。”
“我现在没钱了,你能不能给我拿点儿钱?”
“怎么给你呀?”
“你送我弟弟那儿就行了。”
“你弟弟?算了吧,他那是被监视的重点。”
“那---那就给葛雅,到时我叫葛雅去找你。”
“嗯---好吧。”
葛雅到北京后,马上见了老靳,老靳给了她十万,她想上酒楼去,看看能不能打探点黄瑞云的消息,并顺便看看她的小侄子,却没想到在酒楼碰到了琪琪。
葛雅有个侄子,高中毕业后没有工作就通过葛雅在酒楼做工,谁知她这十七八的小侄子竟然和十三岁的琪琪交上了朋友。她找到她侄子时正好琪琪在,便问琪琪家里情况和她妈妈有没有消息。琪琪没回答,却把葛雅带到楼上一个包间内说:“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我叔叔的消息?不然我就不告诉你我妈妈的消息。”
“你问这干嘛?谁让你问的?”
“就知道你不说,这样吧,你交给我叔叔这个电话,我爸爸想帮他。”她说着在一张纸上写了手机电话,递给葛雅又说:“爸爸现在正托人捞我妈,你让叔叔放心吧。”
葛雅想不到这十三岁的小丫头如此精明,办事这么得体,便笑笑说:“我如果能见到你叔叔,一定告诉他。”
晚上葛雅打老徐的电话让我接,将老靳给她钱的事说了后又给了我吕源潮的电话。我觉得吕源潮不会有恶意,他找我一定是有关瑞云的事,便给他打了电话。
琪琪一听是我打的电话,抢了过去喊道:“叔叔你真棒!北京全传遍了,好多人都说豁屄该死,他还挤兑过我爸爸呢。”
“你不要对这些事这么上心,好好上学,问你爸找我什么事。”
“我爸想让你上湖州,他还给你带了三十万块钱---等一下啊。爸,你自己说。”
“喂,老沈。你命真大!豁屄他们去了那么多------算了,不说这些啦。我想你到处乱跑不稳,最好是找个地儿一蹲,等这事查清楚了对你没生命危险后,你再动。说不定那会儿知道你是属于自卫会从轻处理,而且又不是你杀死的人。我让琪琪和阿静在湖州等你,顺便给你带钱去。我在那儿有个两居室,你就住那儿吧,这样你就安全了。”
“不用给我钱。你不都瓢(没钱)了吗?”
“我---咳,你甭管了,我最近又挣了点儿。怎么样?你要去的话就把这个电话记下来,0572-203-5886,记下来了吗?------好,你想去时就打这个电话,保重啊!”
我不知道该不该去,我把人家老婆弄跑了,人家还这么帮我,这点恐怕自己做不到。自己不过给他十万,可如今人家还这么帮我,唉,吕源潮会不会把那个院子卖给别人了,不然他怎么忽然又有钱了?
要真是那样,这吕源潮也够聪明的,不过买我院子那客户可倒了霉,公司信誉也没了。咳,反正我公司也不存在了,还谈什么信誉?
想想去湖州也好,大连的人都知道我的事,老徐尽为了给我吹牛屄,把我的事对他的朋友挨着个儿地吹了一遍,就好像他成了黑道老大了,连那警察他都告诉,常呆下去不稳妥。想到此我决定去湖州,马上给葛雅打了电话:“葛雅,你先不要来大连,我去南方找朋友,等我固定下来再给你打电话。”
“那你身上没钱,等我给你送钱你再去吧!”
“不用了,我需要时再告诉你。”
我从大连用胡连虎的身份证坐飞机到了上海,在上海只呆了三天,到了浦东的东方明珠看了看,晚上就在夜总会坐坐。记得有个888夜总会,和我的歌厅有些相似,便连着三天晚上都坐在那里。尽管上海的小姐们千娇百媚,轮番坐在我的身旁,得到的只是一杯红酒,一声再见。
大都市的繁华喧嚣使我更加烦躁,白天我只爱沿着黄浦江边溜达,小火轮的呜咽伴随着我心中的哀伤,在我漫无目的的脚步中浸洒在黄浦江岸。
我需要安宁,但现在不可能了,那至少能得到安静吧?我到了江南小镇湖州。
我是两点多钟到的,一出火车站,琪琪老远就看到了我,飞奔着扑到我的怀中。阿静腼腆地向我微笑着说:“你好,我是阿静。”
她是那么孱弱羞涩,白白秀气的脸上泛着粉红,根本没敢与我正视。
一辆带有马达的三轮车停在我们面前,阿静说:“那两居室的钥匙要等几天才给我,是先住我家还是先找宾馆?”
“还是先找宾馆吧,我不想麻烦你家人。”
“我爸爸妈妈很好,他们都听我的,你不用客气。”
“不,还是住宾馆。”
到了宾馆,阿静用她的证件要了房间,一进去她就和琪琪洗澡,说休息一下然后去吃饭。
不知为什么这是一个双人床的房间,我坐在沙发上问:“这里的房间都是双人床的吗?”
“不是,有两个单人床的,我特意要的双人床,这样你睡得舒服一些。怎么,你想躺一躺?”
“没有,我这些日子把一辈子的觉都睡了,根本不困,你俩睡吧!”
琪琪根本没睡,她缠着我,翻来复去地问那天的情形,我说:“你一个小姑娘听这些不好,待会再把你阿姨吓着。”
“她睡着了,你就给我讲讲嘛。”
我根本不想再提那天的事,就对她说:“你知道湖州有什么好玩儿的地儿吗?叔叔带你去玩儿。”
“这里能有什么玩的,你以为在北京,到处是公园、游乐场玩都玩不过来。这只有一条街,两边有一些商店,不是为见你,我才不喜欢在这里。”阿静没有睡,只是闭着眼休息,她听到我问琪琪,便睁眼答道。
“是老吕非让你来的吧?咳,早知道就和他说我不来了。”
“不是我爸出的主意,一开始是阿姨想到的,她说这里是小地方,没人会注意的。我也同意,我怕你在外面跑出事,就坚决支持阿姨这个英明的决定。我爸爸最听我话,当然同意啦------”
“琪琪,你要不困我们就到街上走走,然后去吃饭,好吗?”
“好,咱们出去走走。”
湖州坐落在苏州和杭州之间,三州呈三角形。小城以纺织业为主,这里的绸缎很好。市里只有一条主街道,干净清新,给人安静轻松之感。也许我目前的心境需要这种环境来抚慰吧,总之我很喜欢这个南国的小城镇。
吃饭时来了阿静众多的姐妹,她们都用审视地目光看着我和右边坐着的阿静。似乎在想,他不是阿静的老公啊?阿静只介绍我叫胡连虎,有一个叫杜金妹的小姐和我隔着琪琪坐,她自以为聪明地问琪琪:“小妹妹,你叫他什么呀?”
“你说叫什么呀?胡叔叔呗。”
吃饭时琪琪总是跑来跑去地玩,这杜小姐趁着琪琪跑开时,塞给我一个小纸条。她以为阿静没看到,只听阿静对她说:“金妹,这可不是你可以勾搭的人,把那纸条拿回去撕掉。”
杜金妹一句话没说向我伸出了手,我暗暗地奇怪,这柔弱的女人竟然这么厉害。吃完饭琪琪还要到宾馆去玩,阿静说太累了要她早些回家睡觉。琪琪拽着我的手不肯,阿静拗不过她,只好又陪她跟我来到宾馆。很晚了琪琪也不走说要睡在这里,让阿静一个人回去。我说:“那不行,这里只有一个床怎么睡呀?回去吧,你可以明天早些来。”
看琪琪噘着嘴跟阿静走了,我洗了澡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人敲门,懵懵懂懂地开门时一个娇小的身子一下扑到了我的怀里。
“哦---嗯---用力---哟---喁喁大力---用大力----好爽---爽---哦-----天啊---你---你---我嗯---”阿静似乎来到了天堂,内心的喜悦超乎了肉欲的缱绻。琪琪,我夺走了你的爸爸,你气。你说我没你妈妈漂亮,你爸爸说我没你妈妈心好。心好?太好笑了,谁见过心是什么样子?今天我证明了我强过你的妈妈,你的叔叔不是一下就把我抱到了床上?他多硬啊!你气的是我一个人,我气的是你们母女俩---哦---哦哦哦---
这小女人为什么要帮我?是为这个?她叫人家撕毁已经给了我的纸条,原来她想要。好啊,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你没白帮我。叫你浪,叫你贱,叫你厉害,叫你要,用力?大力?嗯!嗯!嗯!
我将这个刁蛮淫荡的湖州女人在床上翻来复去地摆弄折腾着,我只想将她肏翻!只想侮辱她!让她知道她的淫贱。除了接吻我用尽了我全部的本领,又趁她欲死欲活之时突然拔出来肆意在她脸上蹭着,谁知她竟一口叼住不放了。
当我筋疲力尽之时,她趴在我的身上不停地舔着我周身喃喃地说:“我要把你永远留在湖州------如果我是黄瑞云也会为了你离开吕源潮的-----我要,我要,我还要------”
“你跟黄瑞云怎么比,她对我是纯粹的爱,为我抛弃了一切。你呢?你怎么敢突然就扎入我怀里?咱们可是第一次见面。”
“你怎么知道我不爱你呢?你不喜欢我这样主动吗?我为什么要等到金妹走在我前边呢?而且我不是第一次见你,在北京每次与吕源潮去你们公司时,我都在外面偷偷地观察着你。你是吸引女人的男人,从第一次看到你我就常常想着能有这么一天。”
她把头偎在我的胸上,轻轻舔着我的乳头,引起我心中异样的翕动。我对她温存起来,轻吻她的周身,有意挑动着她的敏感部位。
我爱她么?怎么可能?是找到了宣泄的洞穴,想把一切的怨恨、无奈、失望抛进去,来疏解自己紧张的神经。
阿静还是要我到她家去住,并说她爸爸妈妈要我少花钱,看她如此好意,我住到了她的家里。她的爸爸妈妈果然对我很热情,做好了一桌酒菜款待我。当阿静提到吕源潮带给我的三十万块钱时,她爸爸打断她说:“放在家里不放心,已经用她妈妈的名字存在银行了。”
看到她爸爸妈妈那眯着的笑眼儿和脸上乐皱的纹纹里夹的全是钱,我笑着点了点头。
在饭桌上夫妇俩的筷子不时地把菜送到我的碗里,刚刚酒足饭饱的我就被她爸爸推进了她的屋里。可我没想到琪琪也在这屋睡,她和阿静睡在地板上,把床让给了我。
阿静半夜里浪气冲天的淫叫时,我顾及着琪琪的存在,不愿让幼小的女孩看到这等苟且之事,屡屡在她欲至高潮时猛然作罢,这使得她常常急得咬我,我忍着痛小声说:“你要是不出声我就再放进去。”
她急不可耐地点着头翻身骑在了我的身上,可不一会又忘乎所以了。没办法我只得用毛巾塞进了她的嘴中,竟有一次情急之下抓到内裤将她的嘴堵了个严实。事后她却说:“你的内裤比毛巾好,刺激得我好像咬着你上了天。那感觉太爽了,以后我们就用内裤。”
她那认真娇憨的劲儿真让我无可奈何,哭笑不得。
两居室的钥匙到手之时,阿静要送琪琪回北京。临走之前她依依不舍地拉着我的手说:“我已和爸爸讲了让他帮你收拾那房子。你记住,如果我爸爸向你借钱,你千万不要给他。我爱你,等着我,我很快就会回来。”
我将那两居室买好家具,装上电话,一切都布置停当后,我离开了湖州,上苏杭一带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