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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琴和自行车的奏鸣曲

(2015-08-08 05:36:20) 下一个

竖琴和自行车的奏鸣曲

《竖琴和自行车的奏鸣曲》故事梗概

公司里新来的人被告知在5点后大楼里不允许有任何人。虽然这被解释成“管理政策”，但这不是真正的原因。

差一刻5点的时候，公司的对讲机里传出了让员工洗手，收好文件等的一系列指示。员工们也都按照指示忙碌起来，然后匆匆离开大楼。

新来的编辑贾森非常好奇5点大楼清空人的事，一天他问她的秘书高登小姐为什么时，知道答案的高登小姐却害怕地告他不要再问这样的问题。

贾森问高登小姐喜欢什么样的生日礼物，高登小姐说希望感赶快清了手头的一项工作。其实她最想要的是贾森，但贾森还没意识到。

贾森说他特别想要做点什么来弄清楚5点清楼的事。高登小姐惊恐地强烈地反对。在贾森一再要求下，在他们从第十层楼和其他员工一起下楼的嘈杂声中贾森只断续听清高登小姐说的几个词，“火灾逃生处”，“自行车和一架竖琴”。

贾森没有听明白，这时他们已经来到大街上。贾森再次询问时，高登小姐已经登上了公共汽车离他而去。

贾森思索了一会儿他听到的几个词，又返回他们工作的位于伦敦的格里姆斯大楼。他从火灾逃生梯的底端爬上了九楼，进了大楼。大楼是三角形的。他正在尖角的位置。他选了左边的通道轻手轻脚地随机地打开沿途办公室的门。

在空无一人的寂静的大楼里，他忽然听到了电话铃声，他记起所有的外线已经在5点断开。电话铃声也不是通常的双鸣，而是一个叮当声，然后沉默，然后长响。整个楼道都跟着鸣响，然后就一片寂静。

他站着听着，恐惧让他呼吸急促。他跑到第十层楼上，一阵音符像雪花乱舞似的快速弹奏在远处的走廊飘荡回响。他寻声跑去。可只要他一跑声音就消失。他在大楼里转着圈，总是被声音抛在后面。

他跑回楼梯时，他感到声音在楼层中消失。又一个声音，自行车的铃声出现了。铃声飞快地接近他，恐吓着他。他听到脚蹬子的声音，几乎看到无形的车轮。铃声在他身边停止。他看着嵌在空气中的两只眼睛，他被黑暗中的两只手抓住。

“黛西，黛西”一个低低的声音，“是你吗，黛西，你来给我答复的吗?”

贾森想说，却说不出话来。

“你不是黛西，你是谁?”充满威胁的咝咝声，“你不能待在这，这是私人领地。”

他被沿着走廊推着走。像有旋风吹着一样，他前面的消防门未经触摸就开了，他站在悬空的平台，两手紧紧抓着栏杆。“跳下去吗? 与其它死法相比这个非常简单。”那个声音低低地说。

望着下面雾蒙蒙的虚空，贾森想到了高登小姐并有了勇气。他奋力挣脱了抓住他的手，头也不回地从火灾逃生梯跑掉。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高登小姐注意到贾森由全黑变成带银色发缕的头发，她深怀疑虑地一问就明白了贾森昨天夜里来过大楼了。“你完了”，高登小姐恐惧地惊呼并向贾森讲了过去的故事。

“50年前，赫伦是大楼的守夜人，每天从黄昏到黎明他都骑着自行车在楼内巡逻。他爱上了在楼里租了一个房间教授竖琴的贝尔小姐，那个房间就是我们现在待的492号房间。贝尔小姐也爱上了他。他们常在晚上十一点一起吃饭。万圣节时他鼓足勇气打算向她求婚，头天他告诉她要问她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当赫伦拿着一大束玫瑰花和一瓶酒来到大楼赴约时，贝尔小姐却没露面。原因其实很简单。她和赫伦晚间的浪漫让她十分缺觉，所以每晚7点到10点她会在她教琴的房间睡一觉，并依靠特别安装的电话的远程唤醒功能在十点叫醒她。可是因电话系统在那个重要的晚上失灵，应该叫醒她的电话没响，她一夜都没醒。”

“愤怒和嫉妒最终让等了又等的赫伦发狂。他给她家打了电话，发现她不在家。他感到被背叛了。于是就拿着红玫瑰和酒跑向了火灾逃生口然后从十楼跳了下去。”

“他死后黛西很快枯萎死亡。从那天起，两个幽灵就在大楼里游荡。他徒劳地在楼道里骑着自行车，而她则在她租的房间中弹竖琴。但他们从未碰面。每个见到幽灵的人都会在5天内从同一个消防出口飞跃而下。”

最多只有五天能活，时间紧迫。两个50年都未曾碰面的幽灵，贾森要想个办法让他们会面，同时也让自己解除5天内死亡的咒语。高登小姐表示要冒死相助。贾森吻了高登小姐。于是他们定好要在那晚10点在大楼总机室碰面办完事后共进晚餐。因为赫伦只在楼道骑车，所以高登小姐待在总机室不会有危险。

高登小姐在大楼关门前就躲进了总机室。晚上贾森带着两束玫瑰花两瓶酒和从朋友那里借来的降落伞来到总机室。十点时，贾森让高登小姐拨通了他们办公室的电话。如贾森所料，一个微弱的昏昏欲睡的声音接了电话。高登小姐按照贾森的提示说，“贝尔小姐，这是你10点钟的电话。”等对方挂断电话后，贾森让高登小姐接通对讲机向走廊发出呼叫，“注意。守夜人，守夜人。492号房间紧急呼叫你。492号房间紧急呼叫你。”

当楼道里又归寂静后，贾森背好降落伞拿着酒，而高登小姐拿着花，两人赶快往上爬了八层楼跑向492号房间，当他们接近房间时，甜美的竖琴音乐从房间传出。贾森把门推开一条缝将一束花和一瓶酒塞进屋里，关上了门。高登小姐问他看到人了没? 贾森说没有，就是感到全是音乐。他俩手拉着手战着，舍不得离开，也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忽然，门又开了，一个让他们永存记忆的彩色的画面出现了。一辆搭着竖琴，红玫瑰花和一瓶酒的自行车沿着走廊越走越远。

“我们可以走了。”贾森说道。他领着高登小姐来到火灾逃生处，贾森把酒瓶放进口袋，高登小姐拿着花。贾森紧抱他的爱人拉着降落伞的拉索从火灾逃生处一跃而下。

注：《竖琴和自行车的奏鸣曲》(《Sonata for Harp and Bicycle》)是英国女作家琼·艾肯的著名短篇小说。(Joan Aiken，1924–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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