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音乐厅

我们家一进门就是客厅，客厅有个沙发，那是老大和我经常偎在一起看电视和影碟的地方。那里也是老大独自一人看书的地方--当她不想和我互相干扰的时候，她就把房间让给我。偶尔，我们闹别扭了，老大也会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看书或者听音乐，要等我过去道歉、和好了才肯跟我回到房间来。

老大回娘家的头几天，我在房间和厨房往返、经过客厅的时候，都是快步走过。那么大的空间，缺少了老大，就显得格外的空荡荡，尽管老大的身材只是适中而已。这客厅仿佛是在提醒我老大不在身边的事实，令我不愿正视。

这空着的客厅居然快要成为我的心病了。怎么办才好呢？想了一想，总算想出一个主意来--用音乐来填满它。于是我就把那个影碟机当CD机来用，挑一些我们都喜欢的放来听。我在房间的时候也特地留个门缝，好听得更真切一些。听着那些熟悉的旋律，我的心也就平静下来，好几次都恍惚以为老大就在隔壁呢。等到经过客厅的时候，一眼望去空空如也，才意识过来，又上了音乐的当了。

所以，这些天我称这个客厅为“音乐厅”。现在，音乐厅里播的是笛子，那是老大的最爱之一。听着那悠扬的旋律，心里想着老大就要回来了，有一种难言的喜悦。等她回来了，这音乐厅就又要变回多种功能，也不再会空荡荡了。

[附：刚才听家里来电话，老大已经在机场安检完毕，在候机室准备就绪。可是，老大返程去北京的航班被取消了，改乘的下一航班，看来也多半是误点了。新闻里说北京大雪影响旅行，果然厉害。天意如此，延误就延误吧，人在旅途，安全第一。希望老大可以平平安安地回来。]

201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