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和老大的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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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该剪草了

(2008-03-28 01:41:00) 下一个

走在小区的路上,闻到一股草叶子被剪碎的味道--原来是墨西哥工人在剪草。我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噢,又该剪草了。”理发本是件简单的事,可自打到了这米粒坚,居然也变成了个小麻烦。

第一次在这边理发的时候,还没有车,附近也没有理发店,只有一个发廊。发廊理发要几十美刀,我舍不得。正在盘算着该怎么办,是否要恢复清朝的大辫子的时候,在邮件里居然找到了一个理发店的折扣券。找地图看了一下,也不算太远,在邻近的一个小城市,只是没有直达的公交车,要转一趟车,再走一点路就到了。那时候还比较年轻,也没多想,找了个周末,拿上地图、公交车时刻表和折扣券就出发了。运气还不错,那位理发员听明白了我的中英语,理得我比较满意,也只花了十几块钱。只是时间花得比较长,差不多半天。

有了这次的经验,等我们附近也开了一个理发店的时候,我就很高兴地去理发了。这回的理发员有一个我没听过的问题:“How long do you want it? Half inch? Quarter inch? Or an eighth of an inch?(要多长,半寸?四分之一寸?还是八分之一寸?)”我以为他是在问我大约留多长,那时候对这个英寸也不是太熟悉,想了一下,就说了一句让我后悔了一个月的话:“Quater inch, please.(就四分之一寸吧。)”然后我闭上了眼睛。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简直快要从椅子上跳起来了:“天哪!怎么是这样!”我的脑袋看上去圆溜溜的,各处的头发都一样长!看来每一根都是四分之一英寸!我赶快问他是怎么回事。原来他有一个小附件,往推子上一套,刀口离头皮正好四分之一寸的距离,然后只管来来回回的推就好了。难怪我先头觉得他理发的手法比较新鲜呢。这个发型,除了我以外可谓“人见人爱”,都想来摸一把,可是让我足足烦恼了一个月。

再下一次理发的时候,我做了充足的准备。拿出机械制图的架势,画了一个标准男生的头型,再标明哪里要剪短,哪里要适当留长,哪里要平滑,哪里要倒角。去到理发店,术语全都不会,看着图,连说带比划,总算讲明白了,理了一个还算满意的。本来以为,以后只要找这个我“培训”过的理发员就好了,谁知道下次去的时候一问,他已经换地方了!这流动性也太大了!没办法,只好又从头培训过,那张手绘的图也就更显得弥足珍贵了。

我一直觉得这些理发员太“怠慢”我的头了,三下五除二,咔嚓咔嚓没几下就得。后来才体会到,太精雕细琢,精益求精,也会给人压力的。教会牧师的太太,大家尊称为“师母”的,有一次抓住长发飘飘的我说:“来!我给你理发!”本来也是时候了,我就没拒绝。没想到师母真的很专业,工具齐全不说,那个用心是真让人感动,好像我要去照结婚照、当新郎官,每个细节都精心修饰。就我这个小脑袋,前前后后将近花了大约一个小时,我连说好了好了让我起来都不行,一直到她满意才放人。漂亮是没的说,连一贯嘴尖牙利的我家老大都说“好看!”可是我想了一下,不能太劳累师母,还是得去“培训”理发员才行。

这次我家老大回娘家之前,我就该理发了。偏偏几件事凑在一起,就一拖再拖直到现在。偶尔照镜子吓自己一跳,这么蓬头垢面的,要在国内,地道一个民工,警察同志估计都会多关照我,不时要看看户口本准住证什么的。也就只有我家老大吧,还当我是个宝,尤其是在最困难的时候,也紧紧地抱着我,死死地拽住我。我的确应该去理发了,去接我家老大的时候才不会被人怀疑是恐怖分子。听说又新来了个某小语种的理发员,哪天我去看看,我的中英语和他/她的英语有没有交集。

2008.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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