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一

我想把一些即兴的短文写出来,留作回忆,也供他人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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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华人一角(10) 舅舅黑心警察上门

(2009-01-07 01:31:24) 下一个

当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真不知道该怎么样形容我的心情。我

非常愤怒。如果当事人在旁边,说不定我会拔剑而起-削掉他几

根头发也算解气。。。

 

事情得先从朱老妈妈说起。朱妈妈是上海人,80多岁了。她十几

岁时便跟着父母到了美国,在这里已经生活了好几十年了。可以

说她是个老美国。朱妈妈跟着父母读过书,也打过工。曾经在父

母的餐厅做过,后来父母老了,她就接下了餐厅继续做。在她60

多岁时,卖掉了餐厅,用几十年的积蓄和父母留下的钱,买了几

套公寓,自己住一套,其他的出租。她因为错过了结婚的年龄,

后来就没有再找伴,一个人很快乐的生活着。朱妈妈的特点是:

烧得一手好菜,喜欢助人为乐。。。

 

我认识朱妈妈是因为租房子。当时她看到我是一个人,又在上海

住过,就让我住到她的那套公寓里去了-一来有人说话,二来可以

教我几手做菜的高招。。。能遇到这样有爱心的老妈妈,真的是

福气呢。

 

就这样认识了朱妈妈,也碰上了这个故事的主角-桃芝。

 

那天是周末,已经是下午快到傍晚了。有人按门铃。打开门一看,

是朱妈妈妹妹的儿子阿江。他的后面还跟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子。

朱妈妈赶快把他们让进客厅,阿江提着那个不太大的行李箱,进

来后就把它放在沙发旁,接过朱妈妈递给他的1杯水,把水杯又

递给那个怯生生的年轻女孩,并跟她说,坐下喝吧。。。

 

朱妈妈和我,阿江,新来的女孩坐下之后,阿江说:她叫桃芝,刚

从纽约逃出来。。。啊! 我和朱妈妈张大了嘴巴。。。

 

阿江是出租车司机。每天往返在国际机场和华人集中的几个城市。

今天下午准备再接一班飞机就收工回家了。没想到刚一在出口处

停车,就看见这个女孩从里面拉着行李箱走出来,满脸愁容的样

子。阿江赶快问她: 有人接你吗? 她听见有人说中文,马上脸色好

一些,立刻跟阿江说: 没人接我,也没有亲戚,你能帮帮我吗?

江有点奇怪,就问她: 你一个人怎么来的洛杉矶? 她马上就哭了起

来,阿江知道有隐情,就让她先上车,开到远一点的地方,才停

下来问她出了什么事。她说在纽约被亲舅舅欺负,没法再待在纽

约了,就用手里几乎全部的钱,买了机票到这里来了。。。

 

我们想不出来发生了什么事,等她先喝水,再讲给我们听。。。

盯着这个女孩,看她的面部表情,衣着打扮,差不多能猜的出她

的大概情况: 肯定英文不通,没读过太多书,刚从国内来美不久。。。

 

桃芝喝了半杯水,一付很哽噎的神态,刚想开口说话,眼泪就又

顺颊而下。。。我们由此而明白了-这个女孩子有着非常痛苦的经

历,却没想到,在这样的年代,这样的国家-美国,这个最讲人权

的地方,却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桃芝刚刚20岁,是河南农村人。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就在家里

种地。父母很想让她出去找工作,又怕她从没出过门,去了大城

市遇到坏人。。。在家里一晃就是2年,20岁了,父母都很着急,

年纪越大,将来越麻烦。结果,妈妈娘家人说,桃芝的小舅舅在

美国,可以请他帮忙,说不定能在美国找到工作呢。。。

 

桃芝的父母跟家里要了人在美国纽约的杜某的电话,那边一听桃芝

要找工作,满口答应,并让他们去跟郑州的一个朋友联系。请他帮

忙看看办理那种手续比较方便。忙了几个月后,竟然拿到了去美国

的签证(我没弄明白是何种签证) 。全家人很高兴,也很感谢小舅舅

杜某。听说杜某的孩子刚出生没几个月,还特别买了整整一个旅行

箱的补品和中成药,让桃芝一起带过去。。。

 

桃芝提着2个行李箱如期到了纽约。小舅舅去机场接了她。然后就

带着她回到家里。舅妈是个30多岁的河南人,是在美国读书后留

下来工作,认识了杜某,后来结婚了。6个月前刚刚生了儿子,这

几天带孩子的人请假走了,都不知道怎么办呢?舅妈这样说。。。

 

桃芝一听孩子暂时没人带,立刻就说她先帮忙带,等带孩子的人

回来她再找工作。舅舅和舅妈很感激桃芝愿意帮忙,说了一大堆

夸她的话。。。然后舅舅跟桃芝说:护照是很重要的东西,想先替

她保管。桃芝毫不犹豫的拿出护照递给了舅舅。接着舅妈就说:

不能让你白带孩子,在那个前面带孩子的人没回来之前,先给桃

$100。边说就边拿出一张百元美钞,放在了桃芝的手里。此时

桃芝的心里热乎乎的。。。

 

桃芝-这个几乎一个英文也不会说的农村女孩,在万分感激涕零

的状况下,从住进舅舅家的第一天,就成了带孩子的小保姆。而

她自己,却什么也不知道,完全被蒙在鼓里。。。

 

转眼之间一个月就过去了,那个所谓的带孩子的人始终没有出现。

第二个月的时候,舅妈又给了桃芝一张百元美钞。。。

 

第三个月的时候,当舅妈又拿来第三张美钞时,桃芝发问了:舅妈,

我究竟要带孩子多久? 是不是你们就让我一直带孩子? 舅妈愣了一

下,身旁的舅舅赶快说: 反正你英文不通,在外面找工作很难,就

先在家里带孩子吧。。。等过1-2年,孩子可以送出去上学了,

你再去读英文,找工作。再说,你住在家里很舒服,也安全,

就先这样吧。。。

 

虽然舅舅这样说,可桃芝却很不情愿。本来说好是到美国来找

工作的,却只是给舅舅带孩子。都说美国工资高,舅舅一个月

却只给$100。。。桃芝觉得想不通。她打算找时间出去找人问

问行情。

 

第二天,等舅舅舅妈出门上班以后,桃芝开始在家里找中文的

报纸,电话号码本。奇怪的是,居然没找到任何中文的东西?

 

拿起电话想打回中国的老家去,却无法拨通国际长途。实在没

有办法,只好抱起舅舅的孩子,打开门到外面去碰碰运气-也许

还能遇上中国人呢。。。

 

当桃芝把孩子的衣服穿好,准备开门时,才发现大门竟然打不开!

原来舅舅家的大门外面有铁的栏杆安全门。舅舅在外面装了锁,

把门锁住了。里面的人是出不来的。可怜的桃芝在舅舅家住了近

3个月,还不知道舅舅出去上班时,连门也锁起来,根本就是阻

断桃芝跟外面联系。而老实的她,听到舅舅说外面很乱,他们不

在家时不要出门,就从来也没敢出去看看,因为怕自己不会说英

文惹麻烦。就每天在家老老实实地带孩子,还没好意思跟舅舅说

想去外面玩一玩呢。。。

 

晚上,舅舅舅妈回来桃芝说了自己的发现-外面的门是锁上的,出

不去。而引来的却是舅舅的不满:告诉你外面很乱,你一个人带着

这么小的婴儿,就更不能出去了。。。

 

桃芝嘴上没说,心里却觉得舅舅很自私。她来了差不多3个月了,

舅舅就只让她看着孩子,从没提起带她出去看看。都说美国是天

堂,可舅舅的嘴里却像是恐怖地区。。。

 

3个月时,桃芝说要跟中国的父母讲电话。舅舅听了马上就说,

现在电话公司那边还没谈好,得等几天才能打。桃芝等了一个星

期舅舅说还没好。她已经不相信舅舅了。她就是再傻,也看得出

来舅舅舅妈是在利用她。她决定拿回自己的护照,离开舅舅的家

到外面去打工。至少到美国来以前听说过,美国的工资比中国高,

但怎么样也不会是100美元啊。。。

 

桃芝在想好了以后就开口问舅舅要自己的护照,但是舅舅不给她。

她没有办法。在后面的几天里,每当舅舅他们去上班以后,桃芝

就在房子里仔细寻找可以打出去的电话,但是没找到她可以看懂

的东西。她决定向外求救。大门是出不去,因为被锁上了。但打开

门隔着铁门可以看到走道,虽然不是常有人经过,但总有机会吧。

 

桃芝把婴儿放在小床上,推到门口守着,眼巴巴地从铁门里向外

-盼望有人经过时,帮她一下。。。中午时分,有人走动的声音,

桃芝赶紧大声喊着。。。很快就跑来一个人-是个白人老太,她问

桃芝什么事,但桃芝听不懂,就不停的跟她说中文。。。看着桃芝

着急的连说带比划,这个老太太觉得有问题,她从口袋里拿出手

机打电话,没几分钟就听到警车呼啸的声音,然后几个警察冲上

楼来:什么事? 。。。白人老太太指这里面的桃芝在跟警察讲话。

然后警察就跟其他的人讲话。。。没过一会,又有人上楼来-原来

是懂中文的警察。他问桃芝怎么回事,桃芝说舅舅扣了她的护照,

把她锁在家里,她想离开这里,请警察帮忙。。。

 

最终是桃芝的舅舅被警察给传来了。警察警告桃芝的舅舅,扣

押他人的护照是违法的。。。要他立即交出桃芝的护照。然后桃

芝要求舅舅再付给她100美元,算是这个星期的工钱,她拿着自

己的行李,请求警察把她一起带走。警察同意了。最后,由懂中

文的警察帮助,按照桃芝的要求把她送到机场,并预定了第二天

去洛杉矶的等待补缺机票。她在舅舅家带孩子3个多月一共拿到

400美元,买完机票所剩无几。

 

在警察的帮助下,桃芝在机场附近的旅馆住了一晚,第二天有

警察来接她去机场。让她没想到的是,自己的亲人敲诈自己,而

完全不认识的人却会帮助她-这简直是一出讽刺剧。。。

 

我们几个听完桃芝在美国的经历,好一会没说出话来。。。因为

我们感慨的是: 这都什么年代了? 如此文明的社会里,而且是在美

国,竟然还会发生这种自家人吃自家人事情?桃芝是很土,是农

村人,是不懂英文,但是,作为一个来美数年,受过高等教育,

在美国公司里工作的成年人,舅舅-这个桃芝的亲人,为了节省一

点保姆钱,就能这样没有良心吗?别说是自家亲戚了,就是对请来

帮忙带孩子的完全不认识的人,我们也会对她像自己的家人一样,

付给人家应得的薪水,节假日顺便带人家出去看看。。。

 

可这又算是什么? 竟然怕桃芝出去打听到带孩子的行价,而把她

锁在家里? 真是岂有此理! 这样的亲戚,不要也罢了。。。

 

桃芝很聪明,她怕留在纽约会吃亏,所以干脆跑远一点。可是,

当她下了飞机后,还是紧张的快哭了-因为她实在不知道应该去

哪里?

 

还好碰到阿江,听说她无依无靠,就马上把她带到朱妈妈家来了。

朱妈妈让桃芝先在她家住下,很快把她安排到餐厅去包饺子,每

5个小时,一周5天,一个月800美元,包吃住。剩下的时间

由阿江免费接送她去学英文。(阿江比桃芝大几岁,看起来。。。

有点意思。。。到时我肯定是嘉宾。。。先偷乐一下。。。)

 

我知道好心的朱妈妈一定会照顾好桃芝的。此时真想说一句:

人的命运常常是不可预知的。有些看起来可能很美好的出路,也

许只是个陷阱。而不经意所碰撞的,却是一个普通而真实的开始。

因祸得福这个成语就可以用在这里了。

 

这就是人生。在通往未来的路上充满希望,也处处荆棘。结果

如何,那就要看个人的信心,运气与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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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一 回复 悄悄话 回复bluesky88的评论:现在签证讲的是付保证金。所以签证比很久以前好多了。估计那个舅舅花了这个钱。所以想把钱再省回来。
bluesky88 回复 悄悄话 这故事看上去太不真实了!
这农村女孩如何来美?是读书?或是探亲?都不可能,因为大家都知道一般人的申请读书来美都是非常困难,更何况一个英文不识的农村人.
感觉上要不就是你是看菲佣故事及电影巧合太多了,要不就是这农村女在说谎另你也相信了。
绿一 回复 悄悄话 回复logicQ的评论:肯定是真事。这个女孩现在还在洛杉矶。很老实的人。我也碰到另一个夫妻为了省钱而干的事,下次写出来。也很气人的。
logicQ 回复 悄悄话 回复南洋浮萍的评论:
"这有什么奇怪的
新加坡的女佣就是被锁在屋子里的"

这我知道,文学城前一段有过报道,还在城里引出不少的反响。如果说这事发生在新加坡,不奇怪。可是在纽约,就不可信了。
当然,桃芝可能有难言之隐,编这个故事是不得已。
绿一 回复 悄悄话 回复南京之友的评论:说的极是。这样的黑心=粪土。
绿一 回复 悄悄话 回复南洋浮萍的评论:奥,想起来了,报纸是看到过。。。
南洋浮萍 回复 悄悄话 这有什么奇怪的
新加坡的女佣就是被锁在屋子里的
绿一 回复 悄悄话 回复爱猫的小老鼠的评论:常常被你弄得忍不住笑一会。。。送你个外号:开心果,好吗?
绿一 回复 悄悄话 回复千江水千江月的评论:她的签证只是6个月。后面就得在美国延期。注册学生签证就可以延期了。这个我知道。朋友几个都是这样做的。
爱猫的小老鼠 回复 悄悄话 回复无所谓!的评论:谢谢看得起俺爱猫小鼠的叽叽喳喳。。。!

俺这个“上海式”好小鼠就是坚持“有所谓(为)而有所不谓(为)”地钻进钻出“上海式”小阁楼,快快乐乐地吃吃扫扫主人家倒掉的残羹剩菜,从不咬主人的衣服布料和家具。。。。

自从认识了俺,您只要体会到“人人喊打”的鼠辈中还有一只令人不厌的“上海式“爱猫的小老鼠”,那【不像上海鼠的上海式老鼠】就会成了一种特有的褒义称呼了。 嘻嘻嘻。。。。。。再谢!!
千江水千江月 回复 悄悄话 我相信绿一讲的故事都是百分白自己经历和听到的真事,可是也有点疑惑的是,什么样的签证可以合法的在美国待这么久?如果说女孩子讲的都是真的,那警察肯定也要核实她的身份,应该是合法的才会让她自由去留。讲假话不一定说明她是不好的人,也可能是难言之隐之类的。
绿一 回复 悄悄话 回复南山松的评论:这是唯一感到心里舒服一点的。女孩的运气还不错。
绿一 回复 悄悄话 回复logicQ的评论:你想的很对,俺受益了。但这个女孩很老实,在餐厅人人喜欢。干活很老实,如果她假装,很快就会露马脚的。谢谢你!
绿一 回复 悄悄话 回复无所谓!的评论:你说的是实话,俺支持你!
绿一 回复 悄悄话 回复爱猫的小老鼠的评论:他那句话是有点过头,但是可以想到他是个性情中人。气的是有这样的国人。。。
绿一 回复 悄悄话 回复无所谓!的评论:你说很好!自从见到这种事,我也明白了不少。有时给自家人打工很不愉快的。
绿一 回复 悄悄话 回复毛虫儿的评论:
太赞成了!如果不是特别的原因,还是生活在亲人附近比较好!
绿一 回复 悄悄话 回复毛虫儿的评论:
谢谢分享!这世上真的就有没良心的啊。。。
南山松 回复 悄悄话 最后的结局还真是不错!
logicQ 回复 悄悄话 绿一,你和阿江都是听的一面之词,还是小心为妙。因为桃芝的话有很多破绽。她舅舅和舅妈都在美国受过良好教育,应该懂得把活人反锁在房里是违法的。很难相信智商高于80的人会把自己的小婴儿和一个不会说英文的年轻女孩反锁在家里的。
后来惊动了警察,儿童保护组织一定会干预的,而且很有可能把孩子从父母身边拿走。桃芝是重要证人,警察一般不会这样轻易让她离开的。即使让她离开也会要求留下联系方式的。
想了解事实也不难,查一下police report就可以了。
无所谓! 回复 悄悄话 回复爱猫的小老鼠的评论:

您说的对,我是有失偏颇。只是本人的经验之谈而已。来美20年,遇到的最好的那个人是中国人-- 一位上海人,碰到最坏的几位也是上海人!

不过,中国老板不肯加工资的比例可是比其他族裔人高--了解这点的人不在少数。对员工也不够尊重--时时把老板面孔挂在头上的也不在少数。
爱猫的小老鼠 回复 悄悄话 回复无所谓!的评论:您说:“宁可替犹太人或黑人打工,也不要替中国人打工。。。。。”< ------ 这种话说得太绝对了吧?!

俺看这位朱家妈妈和阿江还是有起码良心的。当然啰,还有俺“因。。。。(祸?)将来一定会得福”的【绿一】姐姐!
无所谓! 回复 悄悄话 我倒是一点也不觉得奇怪。类似的故事听到过不下十次了。不过,这样有勇气的小姑娘倒是第一次听到。

我对国内来的新移民的忠告是:宁可替犹太人或黑人打工,也不要替中国人打工。尤其不要替亲戚打工--亲戚坚信,赏你一口饭吃是伟大的慈善事业,你居然开口争待遇?他(她)一定很倒霉--怎么会有你这种没良心的“自己人”?
毛虫儿 回复 悄悄话 我以前挺羡慕那些嫁到国外的人,等我自己生活在国外后,我觉得还是生活在离自己的亲人近的地方比较好,如果你不是那种为了追求一番事业来美的话。我觉得生活中的快乐很大部分来自家庭。穷点没关系但一定要有家人的爱。
毛虫儿 回复 悄悄话 那种没良心的人,哪怕是自己的父母也会做出昧良心的事。我认识一个人,她的父母和妹妹和她断绝来往,她的孩子还是她的父母帮着代大的。以前我很愚蠢的时候,一个表姐喜欢把他单位发的过期的食物给我。我这人不喜欢得罪人。在后来我学会珍惜生活中对我好的人。
绿一 回复 悄悄话 这件事不是亲眼见到无法相信。真的是自家人呢。。。想一个月100美金把这个农村女孩子吃个死。可是,省了钱又能怎么如何? 良心安吗?

签证好像是找了跟领馆熟的人弄的。
还好,那个阿江正愁很难找老婆。结果天上掉下来一个。
那个老妈妈乐死了。。。我觉得结果还不错。女孩子有头脑,远离舅舅家,免得有麻烦。
千江水千江月 回复 悄悄话 简直不敢相信,这个舅舅还是在美国受过良好教育的人?书都读到哪里去了?小姑娘遇到阿江也算运气。

有点好奇,她这样的关系能办到签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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