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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万籁无声。突然,霹雳般的电话声,把熟睡中的小丫吵醒。或者更准确的说,是惊醒。
“谁呀?”她不耐烦的摸到话筒。
“是我,柯斯。”
听到这个名字,小丫这才真正醒了过来。
谁是小丫?小丫是一位海归女孩。虽然大家都叫她小丫,可年龄也不小了,已经过了32个生日。
谁是柯斯?是小丫在国外留学期间认识的一个白人男性朋友。虽然和男朋友比,男性朋友多了个敏感的“性”字,却和性毫无关系。柯斯是小丫在朋友家的聚会中认识她的。那以后,也曾经有多次碰面,倒也没点燃过任何什么男女关系的火花。只是在小丫回国前的近一个多月里,突然和柯斯增加了很多电话联系。有时,她和柯斯从晚间电视黄金档节目时间聊起,一直聊到睡上床。当然,那只是在电话上聊,俗称泡电话粥。
小丫有男朋友吗?有。叫余心。为此,余心还有些不高兴。每次余心电话给她,总是忙音。第二天一问,准是和柯斯在泡电话粥。
小丫自认为这只不过是朋友之间聊聊,余心不必大作文章。
回国后,因为小丫新住处经常搬家,柯斯也没法和她多联系。就这样,俩人失去了联系。
海归后的小丫,为了工作忙了大半年。前不久在海外朋友的帮助下,终于找到了一份像样的工作,年薪十万多人民币,加上许许多多的补贴。小丫也心满意足了。这年头,国内刚毕业的大学生工资也和民工差不到哪里去。而海归呢?也早不是10年前的海归。小丫从许多招工人员的眼睛中体会到不肖一顾的眼神。这种眼神带有的轻蔑感,让她黯然。 “国外辛苦攻读学位那么多年错了吗?”这句话,她也只能在心中默问。现在工作问题解决了,压在心中的大石头也算搬开了。妈妈已经电告南京的阿姨,夏门的舅舅。妈妈是如此的喜悦。这世上,也只有妈妈,把她当作生命。
海归朋友有那么一种情结,喜欢聚在一起,搞搞社交活动。这一天有个比较大的活动,是小丫留学那个国家在中国的领事馆举办的。不少该国回来的海归都去了。小丫的一个女朋友钧杉杉邀请她一起去,她欣然接受,而且还特意花了一个下午挑了件一件露肩的夜礼服。
晚会很热闹,小丫也认识了不少新朋友。
“小丫”有个熟悉的声音从脑后传了过来。小丫回过头去一看,是柯斯。柯斯今天穿得很精神,胡子刮得干干净净,头发也精心修整过。
“OMG,你怎么在中国?”柯斯似乎要拥抱她,小丫赶紧先抛出一个问题。希望柯斯忘了他想做的事。虽然在国外多年,她还是不太习惯这种男女拥抱。
柯斯没止住拥抱小丫的念头。他把大手落到了小丫腰上,又把嘴唇贴在小丫脸上轻轻的说,“来中国,就是为了找你”。
接下来,柯斯毫无商量余地的拉住了小丫的手说:“我们要好好谈谈。”。拉着小丫就往边门而去。
小丫预感到柯斯会说什么。她心跳加剧。“还好,今天余心没来。不然肯定要吃醋了。”她心想。
“你回国后,有没有miss me?”这次柯斯问的很直接。而且,把另外一个手也抓住了小丫的手。
“当然。。。”
“那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还没等小丫说完,柯斯急忙追问。“你知道和你失去联系后我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吗?我非常沮丧,非常想你。我,可能肯定,我已经爱上了你。”
“柯斯,你怎么到中国来了?”小丫感觉这话题有压力。她想叉开话题。
“我辞去了原来的工作,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到你。当然,我到中国后的运气不错,我原来的合伙人正缺在中国一个总监,所以我就在这里住下了。小丫,做我的女朋友吧。从见到你的第一次开始,我就非常喜欢你。”
“骗人,你可从来没对我表白过。”
“我发誓,认识你之后,我再没有和如何其他女孩来往过。还记得我曾经天天晚上和你通话到深夜?如果不喜欢你,不把你当成特殊的朋友,我怎么可能这样做?”
“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这个我知道。但是你还没结婚,我依然可以追求你。而且,我相信你也一定喜欢我。不然你为什么每天和我通话那么久?有许多次还是你主动打给我的。你打给我的几次,并不是因为我忘了给你打电话,而是在等待,等待你也会像我一样期待着和对方通话。难道不是这样吗?”
“我承认,我是喜欢和你聊天。。”
“也许是我的错,我当时就应该辞去工作,飞到你那里追求你。我不知道你那时已经决定回国了。”柯斯拉着小丫的双手,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这一次,我不会让你从我身边溜掉了。”
就在此时,钧杉杉突然冒了出来。
“小丫,我找你好久了。都12点多了,回家不?”刚说完,钧杉杉才发现小丫和一个洋小伙正拉着双手。“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和朋友在聊天。那我先回了。”
“杉杉,那你先回。我明天会给你电话。”反正看见了,小丫干脆也就让柯斯继续拉着手。
“再见”。
“再见”。
“我们也走吧。去我那里。我就住在这附近。”柯斯盯着小丫说。
“你想干吗?”小丫的眼光也没含糊,如同一面全反镜,把柯斯的眼光给挡了回去。小丫是个聪明,敏感的女孩,尤其是在男女关系上,感觉男人对她的一丝丝心思的水平超一流。不过,小丫也有自己的择友标准。对于那些对她有意思的,但她没兴趣的男人,她是不会给予太多的回应的。而对于柯斯这样的男人,她也不喜欢拒绝。她喜欢和这样的男性朋友周旋着,而且也不嫌多。
听见小丫的回答,柯斯有些兴奋。只要小丫没有坚决拒绝,他就看到了希望。同时,他感觉到小丫似乎也喜欢和他在一起。
“好好,我妥协。我们找个地方再聊聊行不?”柯斯改为以守为攻。
“走吧。”
这一夜,柯斯没有太过份,只是第一次亲了小丫,用的是嘴唇。
而小丫回应的,也是充满了血流的温柔嘴唇。
分手时,小丫给柯斯留了电话号码。不过,没留地址。那以后,他们又像过去在国外一样泡上了电话粥。不同的是,又多了个项目,他们每周会去“那个地方”幽会。
小丫很清楚,妈妈是不会喜欢她交洋男朋友的。而且,她生活中接触过许多嫁给老外的朋友,最后有不少都不欢而散。因此,她也给自己定了个规矩,和柯斯,就此模式。上床可能会上出麻烦。现在的男朋友,是那种可以结婚的类型的。抛弃了太可惜了。这种教训在小丫的生命中已经发生过一次,两次,三次。她不想再让这种事发生在现任男朋友身上。
柯斯慢慢的开始失去耐心。几次要把小丫拉到住处都没成功。有一次干脆跟踪小丫回家。小丫何等聪明。不管是不是有人跟踪,她每次先进一个大楼。到了那里,她知道一个熟悉的内部使用电梯,再从大楼的地下停车小门出来。确认没人跟着,再打的回府。
可怜的柯斯一直深信小丫就住在这个大楼的哪个房间里。有好几个周末,他一大早等到晚上,就是不见小丫出来。而每次跟着她时,肯定又是进了大楼。郁闷呀。
这一天,柯斯失去了耐心。就在大楼下面的一个酒吧里喝到后半夜,然后拨通了小丫的电话。
“小丫,你下楼来吧。我在你的大楼下面喝醉了。”接下来柯斯是真哭了。“我太爱你了,脑子里每天时刻想的是你。你今天如果不来,我可能就走上绝路了。我会把你的电话留在纸条上,让大家都知道,我是因为你而如此下场的。只要你来,哪怕我们只是拥有一个晚上都行。你可以继续和你的男朋友好。我依然像现在这样爱你。你来吧,亲爱的小丫。在中国,我没有一个亲人。我只有一个深爱的你。”
电话里又传来了柯斯哭声。这次,是凄惨的哭声。
“一夜情后柯斯会逼婚吗?”黑暗中,小丫思考着这个问题。。。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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