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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黛:三瓶水

(2017-12-30 17:17:51) 下一个

三瓶水

在一个不大不小的会堂里,坐着几百个人,讲台上一个一头白发的人在侃侃而谈,但是他的声音有些暗哑,一会儿,他开始咳嗽,他尽力想把咳嗽压抑回去,可是他做不到,他总是咳。

这时,他把目光投向左边,他的儿子坐在第一排听他演讲。他看着他,笑着说:“去给我拿些水。”他的儿子笑着站起来,转身要去拿水。与此同时,讲台的右侧第一排也站起了一个年轻人,似乎也是去拿水。讲台上的老人看到这一幕就说:“两个人都去?看你们谁先拿回来?”两个年轻人一听,立刻撒丫子就跑,冲出了礼堂去拿水。听众们大笑。

此时,只见坐在前排最中间的一位老人缓缓站起来,递给讲台上的人一瓶水。全场又都笑了。

演讲者拧开瓶盖喝了几口水,把瓶子放在讲台上。这时,右侧的年轻人也拿了水来,听众们笑,演讲者把瓶盖拧开,喝了几口水,然后把瓶子放在了讲台上。他说:“这里一会儿还会有第三个瓶子。”大家笑。

喝过水后的老者又开始演讲。但是迟迟不见第三瓶水。临近结束时,见老者下巴微微上扬,冲着礼堂后面说:“把水送过来,我要喝水。”大家回头看去,见老人的儿子坐在最后一排,手里拿着一瓶水。听到父亲的呼唤,儿子站起来走向前把水递给了父亲,然后坐回前排自己的位置上。父亲拧开瓶盖,喝了几口水,把瓶子放在讲台上。

讲台上并排放了三瓶水。一瓶来自前排的年长的听众,他在两个年轻人跑着去拿水时缓缓给演讲者递上了水,这种淡淡的幽默逗笑了很多人。第二瓶水来自右边的年轻人,他争着去拿水的举动也逗乐了众人。第三瓶水来自演讲者的儿子,人们没有笑。儿子知道自己“竞赛”输了,面子上有一点点尴尬,所以他默默地坐在了后面。礼堂里只有台上的父亲可以把儿子的情形看到眼里。他召唤儿子上前,喝了他的水,让儿子有回到原来的座位上的机会。

这第三瓶水让我们感受到父亲对儿子的爱,那么浓厚,那么深沉。

***

孩子,在你雨夜离家时,是否感受到背后关注你的目光?是否听到被“沙沙”雨声淹没了的一种声音,对你思念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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