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四夜暴走瑞士

从搬到慕尼黑的第一天起就在策划瑞士之行。总算逮到5-25礼拜四是所谓的基督升天节，从DB网站上面匆匆忙忙抢购到一张58欧的来回车票之后，我才先斩后奏地去跟老板请了假。连头带尾算上周末和放假是整整五天。买上一张Swiss Pass横穿瑞士，五天，或许仅仅够我对瑞士惊鸿一瞥。

出行的前几天是连续开会，每天将近10个小时。累到筋疲力尽不说，我几乎没有空闲的时间查询旅馆信息。临行前在穷游一通狠搜之后，总算在出发前定上了位置。


五天之行被我安排的紧锣密鼓：
5-25：慕尼黑---苏黎世
5-26：苏黎世---伯尔尼---日内瓦---洛桑
5-27：洛桑---Montreux---Lauterbrunnen
5-28：Lauterbrunnen --- 少女峰---Interlaken --- Spiez --- Thun --- Luzern
5-29：Luzern -- 列支敦士登（Vaduz）--- 慕尼黑


清晨六点在闹钟的刺耳声音里挣扎爬起，拖着我的行李箱匆匆往车站奔去。真tnnd重，我到底在行李里塞了些什么？努力回忆，似乎塞了不少水果午餐肉罐头之类的东西，我是不是怕饿死在瑞士？

上了火车才发现订座根本是个愚蠢的主意， Euroline 实在太空，以至于我舒舒服服的找了一节无人车厢的四人座位横了下来。享用过丰盛的早餐之后我立刻应了“吃饱了就睡”那句俗话，迷迷糊糊睡着了。车到Lindau之后我终于被窗外的喧哗声惊醒，抬眼看去是烟波浩淼的Bodensee，乘客们陆续上车，过了Lindau就出了德国地界，两个瑞士乘警上车检查护照。

检查完护照，很不幸的我又睡着了，再次被火车上的广播惊醒被告知马上就到苏黎世火车站了，这下可好，我忙不迭穿衣服穿鞋收拾我的果皮罐头。出了苏黎世火车站，凭直觉找到了通往驻地的路。还好赶在中午12点之前check in了。拿到钥匙把行李哼哧哼哧提上楼之后发现自己已经累的要散架了。

而且很要命的是我的茶瘾犯了，于是赶紧去厨房烧水，掏出我自带的杯子和龙井来泡茶。真倒霉，我为什么不是有烟瘾而是有茶瘾………泡上一杯龙井理好床铺之后，我觉得困的都睁不开眼睛。于是很奢侈的决定先睡一觉再出去。这一觉就睡到3点多才惊醒。于是乎，赶紧穿好衣服奔火车站去买第二天的Swiss Pass。付钱的时候小小感叹了一下，自己再也不是26岁以下的青年人了，所有的青年人优惠都离我远去。买好车票，顺便捞了一堆旅游信息和苏黎世火车站出发到达的所有火车时刻表（后来的几天发现这种小册子实在是很实用，我几乎每到一个城市第一件事情就是拿一个Timetable）。出来的时候看见exchange house，于是进去问了一下。一问之下有点小吐血：瑞士给的汇率是1.52，手续费才2瑞郎。从火车站出来，发现天气已经开始阴沉下来了。我不喜欢阴天，美能达相机只有在光线充足的时候才能体现出它的优越性能来。沿着著名的Bahnhofstraße往苏黎世湖边走去，感觉冷冷清清，也许是因为假日商店关门的缘故，这条以昂贵著称的大街上也没什么行人。后来索性绕到河边走，对苏黎世第一眼的印象并不好，我居然在河里发现了一辆被遗弃的自行车，孤零零躺在河床上。攀上Lindenhof眺望苏黎世全貌的时候发现怎么切换相机镜头的角度都无可避免拍到Baustelle的一角，于是觉得有点扫兴。一直沿河岸走到了苏黎世湖边，才有点豁然开朗的感觉，天边微微露出光线，湖面上的水禽种类数不胜数，我这种肉眼凡胎大约只能分辨出天鹅，野鸭和鸳鸯来。站在湖边眺望远处若隐若现的雪山，才渐渐觉得苏黎世还是美丽的。

我看见美丽的雪山和湖泊毫无抵抗能力，立刻弃械投降。一直荡悠悠在湖边散了两个多小时的步，天上开始淅淅沥沥下起雨来，我渐渐的往回走。回到驻地已经完全天黑，旅馆位于繁华的酒吧一条街上，但是我已经没有精力继续享受苏黎世的夜生活。还好有先见之明带了几包方便面，于是草草的用鱼罐头和方便面解决了一顿晚饭。对于苏黎世不无遗憾，第五天从Luzern回到苏黎世的时候，她仍然是阴雨的天气。我始终没能看到这个城市阳光灿烂的时候。


第二天定了清晨6点的闹钟，打算坐早班车去伯尔尼的。果然如我所料，挣扎了半天也没能爬起来，到伯尔尼的时候已是早上九点，阳光明媚。

伯尔尼似乎没有给我瑞士首都的感觉，这个城市是精致美丽的。贯穿全市的Aare河像一条碧玉带，站在Kirchenfeldbrücke上远眺蓝天白云碧水红瓦，只觉得心旷神怡。但是我很快的就发现我居然有恐高症，望着底下奔腾不息的河流只觉得头晕目眩，只好赶紧下来。




Bundeshaus居然在大修，建筑物外面搭着错落的脚手架，不过也并不觉得遗憾。穿过伯尔尼的老城慢腾腾向熊苑晃去。




对于沿途经过的众多旅游图上特地注明的建筑物和博物馆我没有什么兴趣。在欧洲呆久了，对于各类风格的漂亮建筑和博物馆也看腻了。对于我来说，旅行本身的意义是听取别人推荐的，看自己想看的东西，而不是看人人都推荐的。

从熊苑看完熊出来，想想也懒得再上山去看Rosengarten，索性绕道从Untertorbrücke往下沿着河边的小径慢慢往回走，阳光穿过密林一点一滴洒进来，右手边是碧绿的Aare河奔腾不息。从Kornhausbrücke上来，特地又去桥上发了一会呆。


回去的时候在Kornhausplatz坐车，瑞士的有轨电车实在比德国的精巧可爱多了。从伯尔尼到日内瓦两个多小时的车程，我再次在车上睡着了。从日内瓦火车站出来，倒是有点斯德哥尔摩的感觉，湖水碧蓝，远处是著名的喷泉。




实在有点累了，于是在湖边买了一支冰淇淋坐下来一边吃一边考虑，是否还要对日内瓦采取暴走式。考虑的结果是只决定在日内瓦湖边和老城稍微走一下。跟伯尔尼相比，日内瓦的老城或许更有老城的味道，街道纵横交错，可惜游人多了一些。我没有走完就匆匆撤退，决定还是去湖边坐会。看着湖边的游艇，我在犹豫要不要去稍远一些的联合国欧洲总部点个卯---这大约是属于人人都推荐，然而我自己没有什么兴趣的地方。心理斗争的结果还是决定去点卯，坐S-Bahn到那里单程也不过七八分钟。点卯的结果是匆匆照了一个特写就逃夭了，而且还无可避免的连带各国旗帜前面的那个巨型垃圾桶一起照了进去。

从日内瓦往洛桑坐上了一班慢车，一路沿着日内瓦湖开开停停，看看车窗外的群山和湖泊倒也很养眼。从洛桑火车站出来已经是傍晚，先去旅馆checkin了就背着包上了开往港口的MB Ouchy。到了港口先看游船时刻表，发现最晚一班去法国Evian小镇的游船18：40开出，还有20几分钟，于是决定先去港湾散一会步。傍晚的洛桑港口还是喧嚣的，一群玩滑板的孩子在这里嬉戏打闹。



眼看时间快到了，回到上船渡口发现已经排了老长的队。进船舱的时候用英文问一个船员，今天是否还有从法国返回洛桑的船次，那船员面无表情的眼望别处，正在我预备离去的时候他才告诉我，他们这班船次当天会返回洛桑港口，我可以在到达对岸之后留在船上不下来，原船返回。日内瓦和洛桑毫无疑问也是美丽的，但是法语区的服务态度总是令人感到扫兴。



游船开出之后，我感觉隔着船舱玻璃观景总是不那么舒服，于是决定索性走出船舱去船尾喝喝西北风。坐在船尾视野果然开阔许多，湖面上风云变幻，远处群山连绵起伏。对Evian的惟一认知就是出产依云矿泉水的地方，游船渐渐靠岸，但是并不觉得这个小镇有多美丽。返回洛桑港口已经晚上八点，刚好来得及看到落日的余辉。在港口的余辉里坐了半个小时眺望远方的帆船，湖面上的天鹅渐渐向我聚拢来，我发现居然把预备喂天鹅的一袋面包忘在旅馆里了，只好怏怏而返。




第三天起了一个大早，打算按图索骥去寻一寻洛桑的名胜古迹的。洛桑的老城居然是沿着正对火车站的那条小街一直往山上爬，我哼哧哼哧爬到山顶突然就对老城失去了兴趣，看了一眼Eglise St-François后还是决定去湖边散步。清晨七点的Ouchy港空无一人，天鹅们都缩着脖子还在大呼。还是第一次看见天鹅居然是这样睡觉的，觉得很有意思，看它们的脖子居然能够弯成螺旋型的缩进翅膀里，突然觉得天鹅的脖子应该也是蛮好吃的。

这次有备而来，掏出随身带的一袋面包掰成小块撒向天鹅，被惊醒了的长脖子动物纷纷向我聚拢。喂完面包顺便去奥林匹克公园点了个卯，然后去火车站询问了一下去Interlaken的Golden Express时刻表，询问的结果是没有直达的Golden Express Panaroma，而是必须倒三次车，但是工作人员信誓旦旦跟我保证说，那条路线就是Golden Express的路线；只不过我非要走Golden Line的话会比我坐直达的IC慢很多。我没有犹豫就选了Golden Line，此次瑞士之行的目的之一就是走遍Golden Line的全程。回旅馆check out之后就提了行李直奔Montreux了，著名的西墉古堡还是应该去点个卯的，这个古堡曾以拜伦的一首长诗而举世闻名。到了Chillon惊喜的发现门票才10瑞郎，而不是某网友说的30瑞郎。依山傍水的西墉号称是欧洲最美丽的中世纪古堡，果然是名不虚传。



25栋不同建筑里囊括了监狱，城堡厅，公爵卧室。我对城堡里古老的家具，锡器和兵器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但是对于每一道暗门充满了好奇。想起少年时看卫斯理的《迷藏》，对于保能大公那栋可以自由穿梭时空的神秘古堡艳羡不已，现在自己终于可以踏足一栋真正意义上的古堡。站到古堡的阳台上眺望底下碧蓝的湖泊，突然发现每个阳台都只是被一根腐朽的横木斜斜的支撑着，似乎摇摇欲坠的样子，不禁打了一个激灵赶紧跳进来。一直游走穿梭于古堡的每个大厅之间，不由得想入非非：人跟古堡这种庞然大物相比实在是太渺小了，古堡众多的暗门地窖，要在这里捉迷藏或者玩消失实在太容易了。在古堡里面流连忘返几乎不想出来，很希望自己也能消失在茫茫时空里。看看时间再不出来的话就要错过从Montreux始发的Golden Express了，于是拖着脚步往汽车站走去。




坐上Golden Express之后才发现这种山间小火车果然是开得慢，于是定下心神欣赏沿路的风景。黄金线的确也是名不虚传，沿途都是秀丽的湖泊和山谷，尽管困的要死，我还是不舍得打盹。瑞士铁路的准时果然名不虚传，一路上每次倒车间歇虽然只有短短四五分钟，但是火车没有一次是晚点的。几经折腾来到中转站Interlaken 上了前往Lauterbrunnen的火车之后，我觉得已经有点审美疲劳了。短短不到20分钟的车程我打了一个小盹，直到被巨大的水声惊醒，看看时间已经快要进站了。下了火车仍然是听见巨大的水声，抬眼望去，是一帘掩在山岩间的瀑布奔流而下。没有心思多欣赏瀑布，匆匆往驻地奔去，check in之后得知20分钟后有一班出发去Trümmelbach的公车，于是匆匆忙忙奔去Hostel对面的coop买水买啤酒。排完Kasse那个长队出来，发现已经没有时间把饮料放回旅馆，一路奔向汽车站总算赶上了开往冰河瀑布Trümmelbach的公车。公车塞满了人，其中一个印度旅行团，全是往Trümmelbach参观冰河瀑布的游客。到了瀑布门口，有人发现凭Swiss Pass不能免票而是必须另行购票之后，就有人开始往回走。我狂晕，始终不能理解这种花大钱省小钱的人。在瀑布洞口觉得渴极，索性开了一罐啤酒。后来全程都是一手相机一手啤酒在洞穴里穿梭，跟着这队印度人实在是觉得走的窝囊无比，这群人在每一道瀑布前面排起长队挨个照相。后来索性快步疾走到他们前面，洞内是震耳欲隆的水声，看完瀑布依旧坐电梯下到山口，开电梯的大叔看清我手里拿的是一罐啤酒之后惊的叽里哇啦对我乱叫了一番。

回到旅馆后舒舒服服洗了个澡，黄昏后决定出去散步。Lauterbrunnen地方虽小确是风景秀丽，旅馆的两侧都是悬崖峭壁，掩映着数道大小不等的瀑布。我一路沿着往冰河瀑布去的Bus路线走去，前面的豁口已经可以遥遥望见远处的雪山。木栏两侧的田野里开着不知名的野花，成群的奶牛低头大嚼，微风过处是阵阵悦耳的铃声。




散了两个多小时的步回到驻地，看见老板娘的肥猫蹲在路口打盹，抓住她狠狠搓了一顿。





回到房间就睡下了，打算第二天坐最早班的6：55的小火车上少女峰，还是好好养精蓄锐吧。

一晚上在潺潺的瀑布声中入睡，第二天起了一个绝早，把行李寄存到Lauterbrunnen的Bahnhof就出发了。小火车沿着45度的斜坡咯吱咯吱往山上开去的时候，我是雀跃的然而也是遗憾的：因为行李是在Lauterbrunnen，必须原路返回，所以上少女峰走的是Lauterbrunnen—Wengen---Kleine Scheidegg—Jungfraujoch的路线。后来在少女峰专用的旅游小册子上看到，另一条从Grindelwald的路线也是沿途风景秀绝，尤其是Bachalpsee。最好是从A线上B线下，又或者如果不是非要上少女峰的话，可以从Wengen坐高山缆车上Männlichen，一路可以俯瞰数个高山湖泊，我是只坐了高山火车，一个湖泊都没看见，先哭一下555。后来回顾我的瑞士之行，总觉得没有坐上高山缆车有那么点遗憾，至于我这种有恐高症的人坐了缆车是什么后果就是题外话了，嘿嘿。下少女峰的时候仍旧在Kleine Scheidegg倒小火车，看见不少背着登山包的人沿着Wanderweg下山，心里很向往，如果有时间沿着山路步行下山该是多么浪漫的事情。在瑞士至少应该抽一整天的时间，什么都不干，就是在深山密林里步行。海拔3454米的少女峰号称是Top of Europe，我总觉得意义大于实际观赏价值。我可是穿着单衣上少女峰的，山下25度，冰峰顶上估计零下10几度是有的。登上海拔3571米的观景台Sphinx想站出去拍个照，一踏出门口我开始剧烈发抖，感觉拿着相机的手就快冻成冰爪子了。一个哆嗦跳回温暖地带，深吸了一口气，我再次英勇的冲了出去。迎风的一面根本站都站不住，只好逃到背风的一面拍了几张雪山间的峡谷。







逃回室内之后坐电梯去Plateau，所谓冰原的尽头插着一面瑞士国旗。我踩着千年寒冰努力往旗帜攀登，一步三滑终于还是决定放弃了。牢牢抓住旁边的绳索想拍一张自己的照片留念，结果拍出来的却是我抓住绳索努力维持平衡的可笑状态，乱发飞扬—造型酷似杨丽萍版的梅超风。不知道有哪位上了少女峰的英雄走到过冰原的尽头？在此先佩服一下。后来在冰宫里面兜了一圈就出来了，整个冰宫的地面就是坚硬的寒冰，不知怎么让我想起古墓派的那张寒玉床。



在少女峰顶我只呆了一个小时就下来了，该看的都看了，再看下去就有冻成冰渣的危险，我这个白痴为什么要把我的羽绒服寄存在火车站啊，啊啊啊啊啊。下山之后就坐车向Interlaken出发了，从Interlaken Ost车站出来沿着Bahnhof门口的街一路往西走去，路上经过一个小小的Japanischer Garten,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奔腾的Aare河连接了Interlaken东西两大湖泊Thunersee和Brienzersee，可惜出了火车站我是先去info拿地图，再回船码头刚好就错过了一班开往Thunersee的游船，再等下一班是来不及了，失策失策。一路去Spiez和Thun的的火车班次倒是很频繁，于是赶紧跳上一班火车往Spiez而去。Spiez是在Thunersee湖边的一个小城市，我不知道这座城市除了Spiez古堡之外还有什么别的名胜古迹，我只是在湖边小坐了一下，遥遥眺望了一下古堡就坐了下一班火车往Thun去了。到了Thun湖仍然是很遗憾，没有足够的时间坐游船回Interlaken，只好在Thunersee码头小坐喂了喂野鸭子。因为预定了从Interlaken发往Luzern的Golden Line Express，必须还要赶回去。

上了黄金线，我盘算着坐靠哪一边的位置才能看全沿途经过的几个美丽湖泊，可惜最终还是坐错了位置。还好这班车次够空，我不厌其烦的换了N多次座位。这一段的Golden Line是黄金线全程最美丽的一段。Lungernsee是我所见过的最美丽的湖泊，德国的Königssee，Obersee, Eibsee，Bodensee在我看来无法与其相提并论；Lungernsee静谧而空灵，因为Lungern镇并无什么游客，湖面上没有任何船只，整个湖面就像一块墨玉一般，可惜在火车行驶途中相机是抖的，拍出来的效果不是很好，只能勉强一看，但是那种独特的湖水的颜色始终留在我心里挥之不去。后来经过的Sarnersee就逊色许多。车到Luzern的时候已经开始下暴雨，我拖着行李走到旅馆已经浑身湿透，看看时间虽然来得及去坐那个著名的夕阳之旅的游船，但是这种鬼天气除了看暴雨之外怎么也浪漫不起来。我憧憬已久的夕阳之旅就此泡汤，明天下午就要离开瑞士，我这次不会再有机会去浪漫的夕阳之旅了，遗憾中。换了一身衣服泡了杯茶，仔仔细细来研究我的Luzern地图。景点都在市中心，时间也才18点，问题是外面下着暴雨，我在犹豫是就此在客栈里面睡大觉还是去暴雨里漫步一番。犹豫的结果还是咬咬牙拎着伞出门了，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前四天都是阳光明媚的好天气，我也不能太贪心了。Luzern号称是瑞士最美丽的城市总有它的道理，可是在这样暴雨阴霾的天气里，我实在也是没有感觉到它的美丽，去那个著名的水塔边站了很久，但是拍出的照片始终是灰色的，连湖里的天鹅都是懒懒的，跟我在很多明信片上看到的蓝天白云鲜花铺满的Kapellbrück mit Wasserturm大相径庭。心里有点失落，决定去Luzern老城找一家店吃那个著名的奶酪火锅。奶酪火锅端上来我就傻了眼，原来真的只是奶酪面包土豆而已，没有任何蔬菜和荤菜。那一小锅奶酪估计够我吃一个礼拜的了，面包倒是很好吃，但是都太多了。也许我不尝尝奶酪火锅终究不会死心，但是尝了之后又深觉失望。吃完饭出来已经8点多了，天色渐渐黑下来，水塔那边已经亮起了灯，卢塞恩的夜景虽然漂亮，可惜依然是暴雨如注。我打着伞拍了几张夜景的照片之后就回旅馆睡觉了。





第五天的大清老早居然被老妈的电话吵醒，责问我为何周末没有打电话回家。好不容易安抚完老妈，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出发去游船码头，打算来一次浪漫的雨中游船之旅。我选的是2个小时round trip的游船，大约也只绕了半个湖。因为是头班船，又是这样的阴雨天气，几乎没有游客。我悠悠闲闲的挑了个观景最好的座位，天上还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湖面四周的群山都云雾缭绕的，比起明朗的天气倒是也别有一番韵味。2个小时的游船之旅很快结束，回到船码头的时候又下起了大雨。一路走回旅馆取行李，看见湖边天鹅一家子筑的巢，雌天鹅似乎是在孵蛋，我试图靠近，公天鹅立刻粗着脖子朝我赶来。

拖着行李登上了回苏黎世的火车，在火车站寄掉行李之后立刻直奔发往Sargans的火车。在Sargans坐上了发往列支敦士登首都Vaduz的Bus。车上的时候发现那班车居然还是开往奥地利城市Feldkirch的，不知我的Swiss Pass能不能通用，嘿嘿。在Vaduz Post站下车之后，很顺利就找到了那个敲章的地方，顺利的在我的护照上敲上了一个列支敦士登的章子。询问了一下Vaduz Schloss的信息，居然被告知Schloss不对外开放，因为王室家族仍旧居住在城堡里面。哇噻，那个激动，这可是第一次探访还住着王子公主的城堡。兴冲冲拿着地图沿着市中心的主干道往山顶上的城堡爬去，就算不能进入，好歹也要在城堡外面点个卯吧。一面打伞一面爬山还真是累人，一路总是嗅到一种自己无比熟悉的味道，是野韭菜乎？于是低头开始雄觅韭菜（我是不是有韭菜强迫症啊，汗一个……）。果然被我找到了：跟南德的韭菜长一个德行，是那种宽边的叶子的。爬到一半发现一棵被风刮倒的大树挡住了前行的小路，试了试发现跨过去不难，但是势必要弄湿衣服，于是打起了退堂鼓。

在山下的各种纪念品商店里徘徊了很久，买了一个铃铛，当然比起挂在奶牛脖子里的大铃铛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站在市中心拍了几个有趣的雕像之后，我再也没有兴趣撑着伞继续前行，决心赶早一班的Bus回苏黎世。回去的路上依然经过Walensee，但是见惯了美丽的湖泊，我再也激动不起来，大约是所谓的审美疲劳吧。

到苏黎世的时候离回程的火车还有两个多小时，于是决定再去苏黎世湖边散散步，顺便把背包里的面包贡献给鸭子们。回到家中已是午夜，疲倦却又兴奋。这种疲于奔命的玩法只此一次足以，下次一定要找一个安静的山谷好好住上十天半月。

[涩郎]

very beautif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