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一 ` 調空總情報暑服務
我在ｊｏｃ服務約兩年餘 , 一天正在值班時 , 忽然在總部情報暑工作
之沈姓同事與我通話 , 問我是否願去總部情報暑服務 , 我以為能到上級服務 , 見多識
廣 , 較易發展 , 當即首肯 , 由伊進行 , 當時沈同事已自空參大正科班畢業 , 派總部
情報暑工作多時 , 同是情報業務 , 故能輕易調動 , 到職後 , 主管對中共空軍之兵力
部暑`後勤`補給作研究分析 , 並編發每月綜合判斷 , 定期至國防部情次室簡報 , 頗得
好評 , 於是作情組長建議調整改佔中校參謀缺 , 以示鼓勵 , 但遭組內飛行航炸科同仁
以為不公平 , 而群起反對 , 最後雖有困難 , 但仍得順利晉升中校 .
一百八十二 ` x宏`x翔兩兄弟腿部先後摔斷
兩兄弟到達入學年齡 , 均在仁愛路空軍總部旁之空軍子弟學校讀書 ,
每天在家門口旁邊等待校車接送 , 在大家等車那一段空閒時間內 , 均在門前嬉戲 , 最
常見的一種即是木馬遊戲 , 就是由一個人在前面蹲下 , 後面的人就陸續的跳上去或者
跨過去 , 曉宏個子大 , 有幾個同學就同時騎上去 , 結果重量太重支撐不住 , 大腿斷
裂了 , 到醫院內打了石膏 , 學也不能上了 , 好幾個月才好 , 後來有一年陽曆元旦那
一天晚上 , x翔和許多村子小孩 , 同在村子前面馬路旁玩耍 , 不知何故 , 忽然從蓋
房子的鷹架上跌落到地面 , 這次比較嚴重 , 骨頭都露出到皮外來 , 到醫院過了幾天後
才開刀 , 接上鐵釘固定 , 然後打上石膏 , 經過兩個月拆除石膏後可以走路 , 六個月
後再開第二次刀 , 將鐵釘取出 , 才慢慢的復元 , 那天因為在黑夜 , 是否有人故意推
下來也不敢斷定 , 迄今仍是一個謎 , 還好都沒有殘廢 , 連我前後四次摔斷手腿的紀錄
, 我家可以算是標準的摔斷手腿之家 , 是否係遺傳或係運氣不好所致 , 就不得而知了.
一百八十三 ` x宏學業三級跳
x宏是四十二年九月十日出生 , 故當申請入學當初的空軍子弟小學時
, 因不夠入學年齡之規定 , 而將戶口名簿出生年齡更改為四十二年六月十日 , 方能如
願 , 初入學校以後 , 讀書非常不專心 , 不是這個東西沒有帶 , 就是課本未拿 , 作業
也不交 , 新來的一年級級任老師 , 年紀輕輕的對他十分頭疼 , 經常的通告家長注意管
教 , 可是在課堂上叫他到黑板上 , 各樣的功課都會做 , 自從摔腿以後 , 已經升到四
年級 , 功課也趕得上 , 雖然沒有留級 , 但一點也不出色 , 一天他放學後對他母親說
: [ 爸爸的同學張伯伯已經調到台北來了 , 他的女兒與我同班 , 我親眼看見他帶水給
她喝 ] , 他母親順口問他張家女孩功課好不好 , 他說 : 考前五名 , 而x宏則考到二
十名以後 , 他母親說 : 你一個男孩子輸給了女生好丟人 , 那知第二次月考時 , x宏
竟然進步到十名以內 , 期考則為第三名 , 一直到六年級時 , 考到了第一名 , 畢業前
老師請家長們前來面談時 , 一再鼓勵誇獎 , 並要他注意身體健康 , 可見他學業三級跳
, 成功不是偶然 , 是否受他母親的一句話刺激而影響 , 是不得而知 , 結果初中考上了
大同中學 , 他祖父給他一輛新的腳踏車作為獎勵 .
一百八十四 ` 編入反攻作戰 [ 擎天小組 ] 行列
空軍總司令部之 [ 擎天小組 ] 係一任務編組 , 為當時策劃之反攻作
戰需要而設立者 , 隸屬於作戰署之作戰組管轄指揮 , 屬 [ 絕對機密 ] 等級 , 我被納
入該編組後 , 一切應當遵守保密規定 , 身不由己 , 並兼任 [ 俘虜詢問分隊 ] 分隊長
之職 , 從事購置裝備 , 訓練人材事宜 , 以備未來不時之需 , 除對劉承司完成詢問`蒐
集投奔自由之動機 , 經過及各項情報資料外 , 並對李顯斌完成詢問任務 .
一百八十五 ` 父親八十大壽
民國五十六年冬 , 是父親八十壽誕大壽的日子 , 作情組的同仁得知了
這個消息 , 全體決定替我父親好好的擴大慶賀一番 , 在衡陽路一家酒店內舉行 , 席開
二十餘桌 , 親朋好有賀客臨門 , 甚是熱鬧 , 是年父親已患有直腸癌症 , 身體大不如
前 , 我為人子者 , 也祇能以這種場合來博取老人家的歡心 , 還好長孫x宏以空小第一
名畢業 , 順利的考上了台北最有盛名的大同中學 ( 三年後 , 又以前一百名的優異成績
, 考上建國中學高中部 ) , 頗值家人欣慰 .
一百八十六 ` 編發各種情報教材
我在作戰情報組擔任參謀期間 , 因文筆尚佳 , 加以業務需要 , 經常
編發各項情報訓練教材 , 供各部隊採用 , 這樣一來可以磨練我個人的寫作能力 , 二來
又可多賺些額外的稿費 , 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 如今回味起來 , 當初確實不可一世 ,
在總部公開場合集會中 , 舉辦的大型情報專題演講 , 面對數百名聽眾 , 我均能侃侃而
談 , 毫無畏怯 , 亦不知當時勇氣從何而來 , 此外有時各級長官需要上呈之各種專題報
告 , 亦多交由我代為撰擬 , 頗獲好評 , 並給予獎金 .
一百八十七 ` 升任副組長 佔上校缺
我在父親生病期間 , 蒙上級長官建議 , 將我調任為副組長 , 佔上校
缺 , 此舉更遭遇到本組同仁們之激烈反對 , 一來他們認為我既非空軍之正科班級飛行
或航炸出身 ( 而是陸軍官校出身 ) , 二來尚未經過空參大之正科班學歷 , 不適宜擔任
副組長職務 , 後又經過上級亟力爭取 , 以為我雖非空軍出身 , 但從事情報工作多年 ,
業務熟諳 , 且負責 [ 絕對機密 ] 等級任務 , 三來擎天小組工作人員性質不同 , 平時
既無時間 , 亦從無機會 , 更無可能前往參大深造 , 最後終於排除萬難 , 通過副組長
之任命 , 惟升階一事 , 人事單位百般阻撓刁難 , 當年未能晉升上校 , 第二年始能如
願 .
一百八十八 ` 父親仙逝 安葬碧潭
父親因患直腸癌於五十七年冬不治仙逝 , 享壽八十一高齡 , 距五十六
年大壽僅一年光景 , 是時我正任副組長現職 , 經呈報核准撥給碧潭空軍公墓內一塊墳
地為安葬之所 , 葬禮在第二殯儀館內舉行 , 各有關單位同仁及親友均來致祭 , 是時x
宏正就讀於建國中學高中一年級 , 其級任導師亦曾親來致哀 , 不可多得 , 火葬後骨灰
罈埋於指定之墓園內 , 由於撥給之墳地太大 , 當年經濟能力不許可 , 僅以其中一半建
造墓園 , 未免可惜 , 迄今每年清明全家均前往致祭掃墓 , 數年如一日 , 已有二十七
年 , 迄未中斷 .
一百八十九 ` 赴各部隊機關執行年度情報業務考核及巡迴教育
在我擔任副組長任內 , 每年均有兩季之情報業務考核及巡迴教育 , 分
赴各作戰部隊及學校執行 , 成員約三至四人 , 每次約三週左右 , 大都由組長或我領隊
分赴松山`桃園`新竹`台中`嘉義`台南`屏東`台東`花蓮`馬公等地 , 每回考察訪問教育
, 各部隊長均待為上賓 , 招待親切 , 惟恐考評不佳 , 有時對金馬地區空軍部隊亦實施
不定期專案考察 , 各地往返交通工具均以搭乘軍機行之 , 此外在眷村家中亦裝有專用
之軍用電話 , 以便值勤工作人員通報狀況及上級長官垂詢之用 , 村內同仁多予借用 ,
可直撥各地空軍部隊及眷村 ( 那時自動電話不普遍 , 裝用者甚少 ) , 殊為方便 , 更
因我係現任總部之上校副主官 , 有關中外之集會`聚餐等均邀我攜眷參加 , 應酬不絕 ,
風評之健可說無法出其右者 , 以致我退役後 , 情況不再 , 洪蘋頗有失落感 .
一百九十 ` 前後代作情組長六次 署長異動四次
我在擔任作戰情報組副組長時候 , 每逢組長出缺 , 即由我代為執行組
長職務 , 以備日後發表新任組長接替 , 按規定作情組組長必須遴派飛行軍官出身者出
任 , 故而寧願空缺不補 , 或已補而久不到職 , 先由副組長代為執行職務 , 前後共代
組長六次達一年之久 , 不予以真除機會 , 有時新任組長正在受訓 , 或正在基地擔任要
職 , 即使命令發表亦不克到職 , 在此空檔期間 , 有關總部作戰會報之舉行 , 戰情室
之運作 , 簡報之製作 , 對國防部之情報報告等 , 均由作情組負責執行 , 有時長達數
月之久 , 而署長調動頻繁 , 前後曾四度易人 , 我也曾多次執行代組長職務 , 每逢新
組長到任 , 因對情報業務並不熟悉 , 對我信任有加 , 一般多以我之意見為依歸 , 尤
以彼等均係經歷調任 , 純係過渡性質 , 不久即調離現職另行高就 , 故對於現職從不深
入 , 每遇假日或深夜 , 仍有上級長官垂詢狀況 , 或召集前往官邸詳報情事 , 故行跡
必須掌握 , 不便隨意遠離 , 個人行動自由大受限制 , 但既擔任此職 , 祇有勇於負起
責任毫無怨尤 .
一百九十一 ` 舉辦 [ 六日戰爭 ] 經驗教訓巡迴講習
[ 六日戰爭 ] , 以色列以彈丸之地 , 初成立之小國 , 大勝以埃及為
主之阿拉伯國家 , 盡得西奈半島`加薩走廊之大部份土地 , 以寡擊眾 , 震驚全世界 ,
群起學習 , 我空軍亦派員赴以色列蒐集有關寶貴之情報資料 , 回國後加以整理編撰為
教材 , 分赴各作戰聯隊實施巡迴講習 , 由情報署長領隊 , 我也被遴選為講習成員之一
, 甚感榮幸 , 全部行程於三週內圓滿達成任務 .
一百九十二 ` x宏考上東海大學
父親去世時 , x宏尚在建中讀高一 , 他連續當了三年的班長 , 熱心
服務 , 工作努力 , 亟得全班同學愛戴 , 更因伊人高馬大 , 均以 [ 大x ] 呼之而不
直呼其名 , 但因雜務過多 , 功課未能名列前茅 , 卻也在前十名之內 , 每年班上選舉
模範生時 , 仍被多次選中 , 惟一到全校集中選拔 , 均被落選 , 可見學科之重要 , 迨
臨畢業時 , 適有東海大學建築系學生到校 , 以小班及五年學業相標榜 , 大學聯考即以
東大建築系為志願而告錄取 , 記得那一年全家動員搭軍機送伊到校註冊時 , 碰到一對
老夫婦說 [ 你兒子如果在東海建築系畢業 , 拿到文憑 , 將來你們全家一定吃喝榮華享
受不盡 ] , 入學校後 , 因美術`勞作各科在中學並非所長 , 書法又不理想 , 一切須從
頭學起 , 備受主任奚落 , 但對于思考設計方面潛力 , 亟得讚賞好評 , 如今十餘年來
不但得到美國大學建築碩士學位 , 且考取擁有中美之建築師執照 , 設立事務所 , 蓋造
多起房屋 , 結婚生子 , 取得美國公民資格 , 結果財務並不理想 , 未來如何尚難預卜.
一百九十三 ` 限齡退役
我在作情組擔任上校副組長數年 , 由於負責盡職工作努力 , 業務熟練
曾代理組長職務多次 , 而新到任之組長對情報業務並不熟習 , 有意讓我延任一年 , 以
為輔助 , 孰知組內同仁有意早日佔我缺者 , 向人事主管單位活動 , 建議以礙於規定不
予批准 , 故而我在六十三年四月一日終止了三十六年的軍旅生涯 , 轉變為 [ 空軍備役
上校 ] , 每年兩季領取終身退休俸 , 以維持生計 , 正式退役那天 , 大家為我設宴餞
行 , 我不禁感慨萬千 , 不知不覺的喝了大醉 , 用車載送到家中休養 , 直到第二天下
午才醒過來 , 憶我這一生中從不飲酒 , 但仍大醉過三次 , 一是在柳州做事 , 在調往
貴陽臨行時 , 同事為我餞行喝的 , 二是在台北艱難的環境下升了上校 , 三是此次退役
受人排擠有感而發 , 記得以前在學校或部隊卒業酒宴時 , 我均在最後關頭喝幾大杯盡
興 , 不知者都以為我會喝酒 , 其實是紙老虎嚇人 , 不是那麼一回事 .
一百九十四 ` 續留情報署服務一年
我在情報署擔任副組長 , 限齡退役 , 上級建議將我延役一年未蒙批准
後 , 因我工作多年 , 對情報業務較為熟諳 , 仍有不時咨詢之需要 , 遂專案奉准以聘
任名義續留情報署工作 , 每月發給車馬費約三千元 , 在資料中心與兩位小姐一塊上班
, 我換上便衣 , 每天仍坐公家交通車按時上下班 , 甚為輕鬆 , 平時中心有空調可以享
受 , 中午與大家一起在餐廳用餐 , 飯後一個人在中心假寐或午睡 , 從無人打擾 , 頗
為愉快 , 孰知六十四年四月五日上午 , 正值上班期間 , 突傳 , 總統蔣公崩逝之惡訊
, 此時以後迄奉安大溪為止 , 舉國悲慟莫名不可遏止 , 第二年春我又中止了在情報署
之聘任生活 , 憶當初剛退役時 , 張姓同學曾介紹我至中山科學院服務 , 管理器材 ,
為一海軍上尉之碩士屬下 , 面談時對方甚為客套 , 但一來當時因其時情報署留我續任
, 又在台北上班 , 比較方便 , 二來中科院距台北甚遠 , 且我對于器材不感興趣 , 因
而婉拒未就 , 事隔多年迨情報署工作失去 , 洪蘋怨我當初未能把握此一良機時 , 悔之
已遲 , 時焉命焉 .
一百九十五 ` 學做證券買賣
在情報署繼續工作約一年的時間以後 , 一天新到任的上級長官召見我
說 : 由於越戰已停止 , 情報署支援該地區蒐集情報的任務也終止 , 因此署內的特勤經
費也刪減了不少 , 為了節省開支 , 有關以前聘任的人員也祇好忍痛割愛 , 此為不得已
的措施 , 請多加包涵 , 我當時就知道是該辭職的時候了 , 二話不說 , 表示對此事不
放在心上 , 當天署方送給我一件襯衣及許多禮物 , 再三致歉 , 第二天我就不去上班了
, 過了幾天 , 在家閒著聊 , 有人建議我不如到證券公司去看看 , 於是經人介紹到重慶
南路 [ 新光證券公司 ] 去見習一下 , 起先什麼都不懂 , 一切都蠻好玩的 , 看了幾天
發現買賣股票 , 交割也不困難 , 就拿了十幾萬元試著做 , 每天都按時到股票市場去 ,
因為膽子小又不在行 , 都做的短線交易 , 股數很少風險也不大 , 每次有賺有賠倒可以
打發時間 , 可是總覺得這不是我應做的事 , 沒有什麼長進 , 甚至做大了跌下去套牢 ,
則爬不起來 , 總想收手不幹 , 直到有一天台北發生了六級左右的大地震 , 新光公司的
七樓搖晃的利害 , 好多客戶都爭著向電梯跑 , 秩序大亂 , 才下定決心從此不再玩股票
.
一百九十六 ` 投資中儀遊覽公司
我在情報署續任一年多被解聘後 , 雖然做過幾天證券買賣 , 但短時期
後就不再幹了 , 這時老同學張先生向我遊說云 : 他有陳姓朋友 , 是從前聯隊長部下 ,
現在退役由聯隊長共同投資 , 設立了一家汽車遊覽公司 , 需要投資 , 獲利很豐 , 他
陪我前往一看 , 公司名叫 [ 中儀遊覽公司 ] , 有遊覽汽車二十餘部 , 陳姓朋友很四
海 , 人很健談 , 太太是本省人 , 主管一切 , 我見張同學一口答應做保 , 就將退役時
之保險費十餘萬由銀行內取出 , 連同家中儲蓄 , 前後共計七十餘萬元投資其中 , 並另
搭了每月各一萬元之會三個 , 總計每月可分得紅利約八萬元左右 , 不可謂不豐 , 真乃
得意忘形 , 幾乎每數天均到公司內玩牌遊戲 , 牌打得很大亦不在乎 , 反正收入甚多 ,
牌玩後就到外面吃館子飲酒取樂 , 不知所以然 , 日子久了坐多了而引發內外痔 , 受了
開刀之苦 , 實在是自做自受 .
一百九十七 ` 痔瘡開刀
我在中儀公司打牌打多了坐久了就發現坐時疼痛 , 到榮民總醫院一檢
查 , 說是內外痔開花很嚴重 , 要開刀治療 , 那天 , 我一個人到榮總辦好手續住了院
, 晚上醫生通知我要去照內腸鏡 , 照完了以後告知我後天開刀 , 半身麻醉 , 我一回到
病房說明此事 , 病友都齊聲向我道賀說 : 醫生已經告訴你那天動手術 , 就表示你大腸
內部沒有問題 , 否則是不會給你開刀的 , 到了手術那天 , 我被推進了手術室 , 醫生
替我在屁股上打了一針 , 是半身麻醉 , 兩個醫生邊開刀邊談笑風生 , 我祇聽到剪刀剪
的聲音 , 一點也不痛 , 手術完了送回病房 , 小解不出來了 , 也不敢喝水吃東西 , 怕
大小便解不出來 , 我有一位年輕的病友 , 他開刀後照樣大吃大喝 , 大小便也和正常人
一樣 , 真令人羨慕 , 有人告訴要泡水才能解出來 , 可是對我沒有用 , 一連好多天還
是一樣 , 真怕日子久膀胱及肚子會脹破了 , 曉訥到醫院看我 , 回去跟她媽說爸在醫院
高興得很有說有笑 , 兩個星期出院還是提心吊膽 , 在家泡水照樣做 , 以後才慢慢的恢
復正常 , 真是以前不注意 , 現在自己活受罪 , 不過手術倒很好 , 有人說要復發 , 我
是一點也沒有後遺症 .
一百九十八 ` 和平東路眷舍拆除
台北市和平東路三段要開新馬路 , 我們眷村住宅首當其衝 , 一部份要
全部拆除 , 一小部份任留一部 , 由市政府統一測量規劃補償 , 興建公共設施 , 這是
沒有法子挽救的事 , 從計劃開始到拆除一共耽擱了一年多時間 , 我家在新馬路中央 ,
全部不能留下 , 結果連新蓋的水泥屋以及一切地上花草樹木設施 , 一共補償了四十三
萬元 , 本來計劃可以另購一幢新屋的 , 以補償費做為頭期款 , 可是將來各期繳款過重
, 目前有人欠我家的款未能收回 , 所以討論結果打消此念頭 , 正巧有趙姓友人與洪蘋
有善 , 兩人有數十年之交情 , 並有金錢來往 , 伊在士林劍潭地區有一戶房屋 , 已建
築完成 , 並承租與他人 , 伊甚願意以此屋頂押與我 , 供我全家居住 , 不需另為購屋
煩惱 , 伊原欠我家八萬元未還 , 如頂押成功只要二十元代價 , 且原欠之八萬元可以扣
除 , 將來可按金價償還後始予遷讓 , 此議甚佳 , 並經過商討同意 , 等曉宏前往勘察
結果 , 認為房屋有三十餘坪 , 雖在三樓但係邊間 , 另有屋頂陽台空間發展甚大 , 遂
同意頂押之事 , 準備開始遷移 .
一百九十九 ` 洪蘋樂於助人
洪蘋為人個性隨和不擺架子 , 不計較身份樂於助人 , 在眷村內早已聞
名 , 如朱家`鄭家週轉買菜錢 , 夏家借麻將本 , 伊家太太在其先生調往金門服務賭輸
了好多錢 , 先生即將返台無法交代而向洪蘋求援 , 洪蘋當時無錢不得已將金飾典當交
付 , 等是 , 其他還有伍家長女赴美轉向黃家借美金數百元 , 吳家蓋通化街麵棚亦轉向
黃家貸款數百元美金 , 村中鄧家經常借家用數千元至數萬元 , 趙姓女友經常零星貸款
累計至八萬元 , 不一而足 , 更有甚者 , 夏姓友人之太太患有骨刺症 , 時台大有一職
員行善事 , 每日免費診治送藥給若干人 , 但須每夜十二時至台大排隊領取掛號證診治
拿藥 , 洪蘋則於每晚牌局後前往台大代為排隊領取 , 長達年餘 , 迄今舊疾已完全根治
, 對於洪蘋感激莫名 , 恩同再造 , 其樂於助人可見一斑 .
二百 ` x宏去金門服軍官役 擔任輔導長
在我們搬家穩定之後 , x宏在東大畢業 , 考取了預備軍官 , 並經過
不斷的訓練 , 分發至金門前線部隊任輔導長 , 約兩年光景未曾返家 , 另外x鳴自金甌
畢業 , 在福華工廠任輸毛檢驗員 , x訥則自北農高中畢業考入特勤室任電腦操作員 ,
x翔也從辭修高中轉入台北成功高中 , 因之 , 一家負擔已大為減輕 , 洪蘋則負責在家
照顧 , 不再外出做事 , 至六十八年x宏自金門退役返家 , 先在聯勤部任助理工程師 ,
並加緊準備各項作業資料 , 申請外國大學 , 以便出國深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