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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与天涯——西藏

(2005-02-16 14:45:39) 下一个

    如果一个人沉溺于忧伤,放大悲苦,拘束于一种自己也不能判断正误的生活惯性中,找不到自己真实的心跳,这时候也许该去远足。当远行的想法成为习惯以后,会形成气质,脑门上会打上一个烙印:飘荡分子。飘荡分子的心永远都是处于一种不安定的状态。

    曾经有朋友要我帮忙提议游玩地点,我毫不犹豫的想到了西藏。而西藏于我自己却是一个梦想。就像爱一个人,太爱了,就会害怕失去。太狂热,就容易受伤。所以,我不敢冒然前去。

    小学的时候,西藏只是教科书上的字眼,“牦牛”、“日光城”、“布达拉宫”...那时没想过要去西藏,第一次渴望西藏是从开始意识到这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自由开始的。而现在对西藏的热爱已渐渐转为了深沉,那样我会确信我不会失去与受伤。 西藏对我的吸引,不只是湛蓝的天,还有那些朝拜的身影,那些坚定着自己信仰的藏民。藏民的神灵在高高的雪山之颠,而我们的神灵在行走的路上在自己的心中。如果爱是一种信仰,我梦想能在布达拉宫的佛前添上一盏酥油灯,为我爱的人祈福平安。在我热爱的雪山湖泊面前,我会大声的说出我爱的人的名字。在那,我会更纯粹,更真实,更简单。因为西藏于我,就是天涯。

    我曾经萌动过两次极为强烈的去西藏的冲动,一次是高考之后受朋友之邀,一次是去西昌在成都双流机场转机,看着成都至拉萨的航班,就有马上飞去的冲动,可是两次我都放弃了,只有一个原因,我把西藏看得太神圣,神圣的几乎等同于我的灵魂,等同于对真实的理解,对虔诚的尊重,对爱的渴望...

    朱哲琴的歌“喝过的美酒都忘记了,只有青稞酒忘不了;经过的辉煌都忘记了,只有酥油灯忘不了...”,《拉萨谣》、《阿姐鼓》、《转经》这些来自地球陆地的最高处,恍如天赖之音的歌声,自由而真实,声声的敲打着我对西藏神秘的热爱之心。

    曾经爱着三毛文字的时候,也同时爱着她那浪漫的流浪方式。从她一个人的万水千山走遍,到与荷西的撒哈拉故事,那是个真正自由与真实的灵魂,真正能与自然与世界对话的美丽。智慧而美丽的女人一定要有独自游走远方的勇气,内心一定要有独立而完整的精神世界,三毛给我这样的感悟后,我曾经渴望一个人的天涯,去西藏,与爱情无关。

    “回到拉萨,回到布达拉...”郑钧的歌声不知曾让多少热血的人,把西藏当作故乡去膜拜。我也曾笑过自己“反认它乡为故乡”的迷惑。一直觉得自己是无根的人,对自己出生、成长的地方毫无归属感,然后不断的说要去远方去远方,可是当我有机会踏入西藏的圣土,我却没有勇气,像一个不敢回家的孩子。

    我曾经设想过自己拿起背包虔心入藏的情形:离开自己真正地理意义上的故乡,简单的行囊,白色T-shirt浅蓝的牛仔裤,去找寻精神家园,我跋涉千里,静静的欣赏沿途的风景。我一颗心向往自由,感受远离城市的宁静,体味自己一些与生俱有的流浪情怀...“家园不是万紫千红或苍凉落后,而是纯朴自然;家园不是灯红酒绿和逢场作戏,而是笑的灿烂。”,歌声回荡在耳畔...

    对于身边的人入藏,我总是带着羡慕又近乎崇敬的心情,似乎他们的前往也带去了我的一个部分。我就是以这样的方式窃窃的感受着西藏,从他们的去和归来,以及无声的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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